絕色病王誘啞妃 【V048】涼薄無情黑心黑肺

作者 ︰ 銘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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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以前她讓著她,才讓她有機會欺她,辱她,往後她是不會再退讓半步,就算不是為她自己,而是為了她的兒女,斷不能再被老任意拿捏。

不論何時何地,只要溫相是站在她這一邊的,哪怕是面對老的刁難與責難,溫那也是不懼分毫的。

轉首對錢嬤嬤吩咐了幾句,自己帶著章嬤嬤和兩個大丫鬟跟在溫相身後朝著慈恩堂走去。

「嗯。」溫也知道這次是避無可避了,只得迎頭而上。

尤其是跟宓妃有關的事情,萬不能讓他的母親打宓妃的主意,藥王谷的事情更是不能沾染,一個不將會給宓妃帶來無止盡的麻煩。

再加上,有些事情溫相也覺得很有必要跟他的母親好好談一談,得讓她知道有些事情能做,有些事情不能做。

萬一傳了出去,到底不是那麼好听。

眼見著除夕將近,老也是真的坐不住了,連親自下廚這種砝碼都使出來,溫相再不就說不了。

朝中五品以上官員皆可攜帶家眷出席除夕宮宴,因著此事,最近幾日老沒少派人來請他,可他都以忙為借口推拒了。

再過兩日就是除夕,宮中會舉行除夕宴,今年更有琉璃國,北狼國,夢蘿國三國皇親使者,也算是皇上為迎接他們而舉辦的接風宴,場面極其盛大。

月桃離開之後,溫相看著身邊的溫,柔聲道︰「我們一起去看看。」

「是,奴婢告退。」

「去回話,本相隨後就到。」

不但漸漸收回手中的權利,還不動聲色的拔除了不少眼線,將自己身邊以及三少爺,五少爺,六少爺身邊埋下的眼線都拔了個干干淨淨,讓府中奴才清楚的知道,這個府中到底誰才是他們的主子。

事實上,她也不敢對溫流露出不敬。半年前,六少爺重傷痴傻,府中上至能作主的主子,下至她們這些奴婢,都覺得溫會一蹶不振,就此名存實亡,哪里知道非但沒有如他們所想,溫整個人更是變得非常的強勢起來。

當著相爺的面,月桃表現得極為恭敬,也不敢流露出絲毫對溫的不敬。

「回相爺的話,老親自下廚準備了相爺喜歡吃的菜,特命奴婢前來請相爺跟到慈恩堂用午膳。」月桃模樣生得妖嬈,很是有幾分姿色,的聲音帶著嬌嗲,軟軟的很粘人。

老做人母親能做到這種份上,她也的確是古往今來獨一份兒了。

倘若老不是生他養他的親生母親,溫相都有想要把她給送走的沖動。

「這個時辰你不在慈恩堂伺候老,來觀月樓有何事?」溫相蹙了蹙眉,面色不善,近幾個月他真是越發不想跟老有所交集了。

大丫鬟曉碧剛應聲退下,慈恩堂的大丫鬟月桃就跟在章嬤嬤身後走了進來,先是對溫相溫福身行禮道︰「奴婢給相爺請安。」

「是,。」

溫點點頭,揚聲道︰「曉碧,傳午膳。」

「走,為夫陪用午膳。」

「嗯。」說到女兒,溫就是滿臉的微笑,整個人也顯得精神了幾分。

「可得好好愛惜自己的身子,不然妃兒回來該不理我這個父親了。」

「老爺不用擔心,我沒事。」

每每想到這些,溫相就心疼難當,對她也越發的憐惜。

「近來府中事多,莫要凡事親力親為,有些事情交待給下人去做便是,莫要勞累了。」自打母親用計逼他納妾,溫的身體就一直不好,尤其是生下宓妃之後,身子更是嚴重虧損,後來宓妃高熱燒壞了嗓子,她的身子更差,幾度險些救不回來,若非一心記掛著宓妃,靠著一股執念,怕只怕是早早的就去了。

想想他這個做父親的,都還沒為女兒考慮得如此周到,真是失職得很。

如此出眾的武學天賦,也不難怪藥王非要執意收她為徒,還親自教導她武功,甚至還派人跟在她的左右,生怕她受委屈。

也正是經此一事,溫相才開始真正意義上的認識到,他的寶貝女兒是真的習得一身好本領,武功只怕早就超越了她的三個哥哥。

這些話溫相當然不能對溫,可他記在了心里,等找到那幕後之人,他定當好好回報于他。

雖然宓妃在信上沒有說,但溫相也明白,如果不是最後宓妃跟紹宇趕到,估計他的大兒子跟二兒子就要沒有了。

城北狩獵場那次,溫相是見過跟隨在宓妃身邊那五個護衛的,他們出自藥王谷,身手極其不凡,可連他們都在保護紹軒紹雲離開的時候,與那些死士交手而重傷,可想而知當時的情況是多麼的凶險。

只是心中難免對那些已逝的鐵衛,多多少少心懷愧疚,到底若是沒有他們的拼死相護,他的兩個兒子也不能全身而退。

「這件事安排就是,為夫沒有意見。」不過一些金錢,溫相是真的沒有放在心上。

作為母親,溫心里明白,哪怕再多的銀錢也換不回孩子的性命,但她能做的,也只有補償給他們的家人銀錢了。

「那倒沒有。」搖了搖頭,溫柔聲回應,想到已經死去的那些鐵衛,正色道︰「老爺,那些殉職的鐵衛都是為了保護我們的孩子才死的,可否多給他們的家人一些銀錢。」

「為夫何時騙過。」

「當真?」

或許,她的到來,真的就是冥冥之中,一場注定的宿命。

否則,該如何解釋,溫相此時露出的笑,為何與宓妃如此的像呢?

也不知想到了些什麼,那雙溫和無波的黑眸里層層冰霜漸聚,隱隱卻又蕩漾著幾分淺淺的,似是無害的笑意,如果此時宓妃在這里,又恰巧看到溫相的這抹笑,她一定會覺得老天或許不是真的在玩她,而是這家人與她,的確是有緣。

他若不做些什麼,真以為他溫兆元好欺負,他的兒子好欺負。

「妃兒他們跟寒王一起已經在回來的路上,最遲明日午時就能進城,所以且放寬心,一切自有為夫來處理。」那幕後之人三番四次對他的兒子下手,他又豈能由著他。

不是她無視那些死去的鐵衛,而是作為一個母親,在這樣的情況下,她首先關心的當然是她自己的孩子。

而後又拍拍自己的胸口,幸好孩子沒事,只要孩子沒事就好。

溫一驚,整個人險些彈跳而起,瞪大雙眼顫著聲,驚叫道︰「什麼?」

「我們的四個孩子都沒有事情,只是他們又遭遇到了刺殺,負責保護他們的鐵衛全部殉職身亡,六個貼身侍衛也全部重傷。」

「那。那你說,我。我我沒事。」也知道自己反應大了些,可她就是怕啊。

但凡跟幾個孩子有關的事情,就總是讓得她如那驚弓之鳥一般。

知道溫是被半年前那件事情嚇壞了,時至今日紹宇已經痊愈,她都還有些草木皆兵。

溫相一臉黑線,趕緊拍著她的背安撫道︰「哎喲,我的你倒是听為夫先把話說完,別想那有的沒的。」

「妃兒來信了,他們都平安無事,只是……」沒等溫相把話說完,溫听到‘只是’兩個字臉色就一白,然後抓著他的手就著急的問道︰「只是什麼,難道……」

「還能想什麼,當然是想我們的孩子。」

「在想什麼,想得那麼入神。」

是以,往後她只會越來越堅強,越來越不屈,不會讓任何人威脅到她的地位,更不會讓任何人有機會打她孩子的主意。

人心都是不知足的,她退一步,別人往往就會往前逼近三五步,她不是都已經親自體驗過了。

女兒說得對,如果溫相心里沒有她,哪怕就是和離分開過,也不是不可以;但溫相心里有她,只有她,那麼她為什麼不牢牢抓住屬于自己的幸福,還有何理由去軟弱,去退讓。

這都老夫老妻了,這樣的溫相還真讓溫有些不適應,可心里倒是跟吃了蜜糖似的。

「你……」聞言,溫臉頰爆紅,羞惱的在他懷里背過身去。

溫相擁著她,又氣又笑的道︰「這麼多問題,你讓為夫先回答哪個?」

「老爺,孩子們怎麼樣,有沒有事,什麼時候能回來,他們……」一張口,溫就跟連珠炮似的,問題是一個接著一個。

「就知道你舍不得。」

一听溫相的話,立馬就急了。

「不許。」雖然孩子們讓她擔心了,可是溫還是舍不得罰。

她,她家老爹不會讓她失望的,而且她更,她家老爹在朝堂上的影響力也是非常強大的。

當然,宓妃也沒有隱瞞跟隨大哥二哥出來的鐵衛全部殉職,貼身侍衛全部重傷幾近死亡的事實,連帶著她身邊的五人都重傷一事,她也詳細的告訴了溫相,至于相爺老爹會怎麼做,宓妃倒是沒有管。

索性,宓妃也是心細,知道老爹若是知曉她跟三哥去找大哥和二哥了會擔心,因此,她倒總是讓彩兒帶回最新的消息給溫相,至少要讓溫相知道他們兄妹幾個都平安。

小兒子跟寶貝女兒去接應他們的大哥二哥,溫相除了擔心之外,他還不能自亂陣角,他必須保持冷靜,才能找出蛛絲馬跡,抓到那個幕後黑手。

當初費盡心思查到流楓鎮那條線索,已是再三保密,沒有透露出絲毫的消息,怎麼他的兩個兒子前腳剛到流楓鎮,後腳出了鎮就再次遭遇刺殺,若還想不明白其中的貓膩,溫相就真是白活,白混了。

好在溫紹宇還是在別院留了口信給他,說是妃兒派去接應紹軒跟紹雲的護衛傳回消息,他的大兒子跟二兒子又再次遭遇刺殺,溫相震驚的同時,又是無比的震怒。

他原是也以為寶貝女兒是不想見他的母親,為了躲著他的母親,這才拉了紹宇去城外別院小住,哪里知道等他派去的人到別院一看,哪里有兩個孩子的影子,當即就嚇得他白了臉。

溫相走進內室見溫坐在軟榻上紅著眼眶,受了錢嬤嬤一禮,揮手示意她出去,這才上前輕擁著她,開口勸慰道︰「可別哭了,哭得為夫心疼,等幾個孩子回來,為夫定當好好懲罰他們替出出氣。」

「相爺。」門外,兩個大丫鬟曉碧,曉芸福身行禮,也成功打斷了錢嬤嬤未說完的話。

「您可別哭啊,您的身子還虛得很,最近又處理府中諸多庶務,可別……」

不是她不夠堅強,也不是她不信任自己的孩子,而是那種未知的恐懼與猜想,真真會將她給逼瘋。那一個個孩子都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是她的命根子,她哪里能經受得住這些。

「你說這幾個孩子,做事之前怎麼就不替我這個做娘的想一想,這真真是要我的命啊。」說著,溫就坐在軟榻上哭了起來。

上次是一個兒子出事,她就險些撐不下去,要是這次兒子女兒都出事,那還要不要她活了。

連她都不自覺的有這樣的想法,可想而知溫知道真相這兩日,承受著怎樣的煎熬。

僅僅只是那麼一個念頭從錢嬤嬤的腦海里劃過,她就驚出了一身的冷汗,一臉的血色退得干干淨淨。

大少爺跟二少爺就是去了雷縣管轄之內的流楓鎮,說是有關于半年前圍殺刺客的線索,想想就覺得危險,偏生三少爺跟也去了,這可不就四兄妹都身處未知的危險之中,萬一再發生類似上次的事情,那……

錢嬤嬤一個身在深宅後院的奴婢,哪里知道那麼多的事情,就算知道一些也都是溫說給她听的,房里其他伺候的丫鬟都是不知情的,唯有她知曉,一個個的都還以為三少爺跟仍舊住在別院里。

哪里知道,三少爺跟壓根就沒有在別院,而是…。而是秘密去往了雷縣。

之前,她跟都覺得是為了躲老才住到別院去的,別說她們了,就是相爺也是這麼覺得的,甚至連老也這麼覺得。

從清心觀回來,就已經是快要接近年關,各家各戶都在忙著準備過年的一切事宜,可都沒在府中呆幾天,就說是要跟三少爺到城外的別院去小住幾天。

話雖是這麼說,但錢嬤嬤自己心里也沒底,只是她縱使也滿心的擔憂,卻是不能再在溫的面前表現出來,那豈不是讓溫更加的擔心,更加的坐立不安。

「,您就放寬了心,好好的坐下來歇一歇,可別著急上火的。」錢嬤嬤看著在房間里走來走去,轉來轉去的溫,只覺自已個兒這頭都被轉暈了去,趕緊上前扶住她的手臂,將她安置在軟榻上坐好,又道︰「,再過兩日就是除夕了,少爺跟會回來的,您別擔心。」

相府•觀月樓

……。我是可愛分割線……。

當著親王的面欺男霸女,一副我是天王老子的模樣,百姓對此驚懼不已,身為王爺的墨寒羽怎能坐視不理,好歹皇室的面子是一定要維護的。

而另一邊,那個之前準備就地欺辱雲依的男人,則已經被墨寒羽的侍衛幽夜帶走了。

「是,王…。」半晌,低低的吐出這麼一句話,離慕整個人都失魂落魄的。

失神的望著已經遠去的背影,離慕隱隱知道自己犯什麼錯了,但她又如何會承認那是自己的錯。

只是這場游戲,誰是主角,誰又是配角,她可瞧清楚了。

這麼快就能進入角色,倒也不失為一個合格的暗探。

沒人瞧見,轉身離開的溫紹雲黑眸中那肆意襲卷的風暴,不管是雲依也好,還是離慕也罷,惹得他不痛快了,那就誰也別想痛快。

「是,奴婢多謝二。」

溫紹雲壓根就是懶得再看離慕一眼,從袖口掏出三十兩銀子遞給雲依,交待道︰「一會兒你跟著她來找本便是。」

「離慕,你陪著她處理她父親的身後事,然後帶她回去。」說這話時,墨寒羽已經轉身邁步離開,語氣如冰,勝過千年玄冰。

別人怎麼看她,她是不會介意的,她在意的人從來就只有墨寒羽而已。

事情就這麼圓滿落幕,離慕還覺得有點兒不真實,不過她倒是不介意溫紹雲恨她,事情做都做了,就算再來一次,她還是會那麼做。

「謝謝二。」

罷了,誰讓有要求呢?以後他盯緊一點就是,斷不會給這個女人可趁之機。

「起來吧。」揮了揮手,溫紹雲神色淡淡,若非宓妃沖他點了點頭,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這個女人近宓妃的身。

「奴婢雲依謝謝二,奴婢今後一定會好好伺候。」說著,雲依就再次跪下,對著溫紹雲不住的磕頭。

「當然可以。」溫紹雲除了對自己的寵得無法無天沒有原則之外,對待其他女人倒是跟大哥溫紹軒一樣,發乎情,止乎禮,溫和有禮,帶著幾分疏離,既不熱情也不冷漠,還是頭一回對一個女人恨得咬牙切齒,滿是厭惡,甚至比對雲依這個是暗探的女人還要厭惡與憎恨,離慕可算是徹底把溫紹雲給惹毛了,也得罪了。

至于其他的,暫且走一步看一步再說。

罷了,此番雖說距離她的目標遠了些,但好歹她還是能成功進入相府了。

「真…真的可以嗎?」。雲依也知道自己是騎虎難下了,原本握在自己手里的主動權,不知怎的就變得被動了,她根本無法再自行決定自己的去與留。

故而,她才說出這樣的話,將雲依主動推到宓妃的身邊去,就算傷不了宓妃,若能膈應她一下也是好的。

俗語說,敵人的敵人就是,離慕雖沒發現隱藏在平靜之下的暗涌,但出于女人的直覺,她倒是曉得宓妃根本就不喜歡雲依。

明明就是一個口不能言的啞巴,偏偏自以為高貴不凡,真令人惡心。

在她看來,宓妃就是個表里不一,心思陰毒的女人。

「你若心中還是不安,你可以求溫二安排你到溫身邊伺候,溫除了有點潔癖之外,為人其實很不錯的。」離慕咬牙,重重的吐出‘潔癖’兩個字,又語氣暗諷的吐出‘不錯’兩個字。

因此,沒等雲依有所反應,周圍的人就在起哄讓她趕快答應,這樣的好事錯過了可就沒有下次了。

尤其,最後離慕不還說了,溫家上上下下那都是好人,這樣的主家上哪里找去,要是雲依不願意,真真就是個傻的。

非但如此,往後還能準她嫁人,這可又是一項恩典了。

前邊溫紹雲的話就讓圍觀百姓覺得他是大好人了,整整三十兩白銀買她回去做丫鬟,除去埋葬她父親的銀兩,少說還能存下十五兩,對于小老百姓來說,這筆銀錢可算小富了。

眼見雲依傻愣愣的不知抓住機會,想到之前墨寒羽看她不滿的眼神,離慕覺得自己必須要做些什麼來挽回才行,故而轉身拉住雲依的手,頗為苦口婆心的勸說道︰「你別擔心遇到壞人,溫二是好人,他們一家在星殞城那可都是有名的大善人,你若賣身進了溫府可真是天賜的福氣。」

因此,顧不得要找宓妃的不痛快,離慕覺得溫紹雲能把這個麻煩從她身邊拿走,簡直就是她的救星,給了她一個大大的台階下。

她可是為了她心心念念的三師兄(墨寒羽),好不容易纏著師傅,求著師傅的面子才能順利住進寒王府的,又怎麼能讓雲依給她破壞了。

相對于雲依的猶豫與糾結,站在她前面的離慕卻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氣,覺得這個她主動去踫觸的麻煩可算得到解決了。

「這個……」雲依突然有些傻了眼,這好比青天白日的,天上斗然落下一個大餡餅,砸得她有些昏頭轉向。

這樣的美女蛇,說實話溫紹雲是真心不想放到宓妃身邊,誰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傷到他的寶貝。

「在下多謝雲依姑娘大義。」溫紹雲笑得隨和,誰又知道此刻笑若春風的他,究竟是有多想狠狠撕下雲依楚楚可憐的這張美人皮,「在下家境尚算富裕,若是姑娘同意,在下願意拿出三十兩紋銀,一來讓姑娘能夠厚葬家父,二來也讓姑娘賣身進府之後手中尚有余錢留存,作為將來嫁人的嫁妝,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又豈會知道,正是她自作聰明,以為無人察覺的舉動,徹底讓墨寒羽瞧出了一部分她的來歷,心里埋下了懷疑的種子。

當然,在宓妃發現雲依有問題的時候,她踢出那一腳,也有試探的成分。果不出她所料,雲依並沒有乖乖的受她那一腳,而是暗中運功化解了她一部分的腳力,以保全自身。

她有心要重傷一個人,就絕對不會讓那人好受。

一點一點,深入骨髓。

那一腳,雖說不會致命,也不會對她造成內傷,但至少未來兩個月之內,每每雲依呼吸的時候,都會伴著若有似無,卻又讓她無法忽視的疼痛。

別說雲依想的還挺正確的,若非是打算用她釣出她背後的大魚,宓妃有那麼一瞬是真的對她動了殺念,好在最後清醒過來,方才饒了她一命。

明明她心口疼得要命,從外面看起來她僅僅只是被不輕不重的踹了一腳,受了些皮外傷罷了。

此時此刻,她被宓妃一腳踢中的胸口還隱隱作痛,連呼吸都覺得痛,真懷疑那個女人就是想要一腳將她給踹死。

實際上都快被自己心里那把火給燒死了,真真是又惱又怒,還憋屈得不行。

「公…公無須如此,小女子並…並無責怪令妹的意思。」雲依驚慌失措的看了溫紹雲一眼,復又趕緊低下頭去,雙肩微顫,語帶哽咽。

等某天他一定讓她嘗嘗,什麼叫做使盡全力。

說這句話的時候,溫紹雲特別專注的看了離慕一眼,他的記憶力很好,不會忘記這個女人是如何敗壞他家名聲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他使全力踢一個弱女子,簡直不知所謂。

一念之間,既可成佛,亦可成魔。

要不怎麼說,會吃人的野獸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人心。

隨著溫紹雲話音落下,圍觀的百姓就開始對著雲依指指點點了,不少人都暗指雲依不識好人心,人家都再三向你道歉了,你還拿起喬來了。

「我家小妹自小體弱多病,故而自幼就跟著我們三個兄長學習武功,遇事驚慌之下難免力氣就大了些,還望雲依姑娘見諒。」

只見雲依對他又驚又懼,眼神深處卻又帶著幾分期待與渴求,隱隱還有兩分欣喜,是那種自己遇到好人的歡喜,溫紹雲倒也不惱,很是沉得住氣,大有一種你會演,本少爺就不會演的架式。

「雲依姑娘莫怕,在下代舍妹向你道歉,跟你說句對不起。」溫紹雲見她戲演得真切,若非知道眼前這個女人有問題,或許他還真就會被她給欺騙了,瞧瞧那表情,那神色,哪怕是蹙一下眉,咧一下嘴都表現得分毫不差,著實將人心這個東西揣摩得透透的,簡直就是滴水不漏。

可是越是如此,就越發讓雲依不敢,也不敢冒然靠近,心下雖然下了決定,但戲還是要演好的。

然而,當她再細看之時,溫紹雲的表情是那樣的真摯,絲毫沒有作戲的成份,不覺就會讓人他的話。

那種詭異的感覺,就好像她沒穿衣服,整個人都暴露在眾人的目光中一樣,有種自己極力隱藏的秘密被窺視了個干淨的錯覺。

這個時候,即便是退,她也不能保證自己能全身而退,倒不如賭一把,看誰更膽大。

究竟她該進,還是該退。

雲依微怔,如弱柳扶風般的身子顫抖得越發惹人心憐,看似又驚又懼,卻又帶著幾分不可置信的抬頭望向溫紹雲,似乎不敢他的話,實則一顆心七上八下,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縈繞在她的心頭,讓她一時之間完全拿不定主意。

就說嘛,這位天仙似的姑娘,怎麼看也不像是心狠手辣之人,原來是有潔癖,心地其實還是非常善良的。

眾圍觀之人見溫紹雲風流俊雅,又親和有禮,再看宓妃乖巧恬靜,一臉擔憂自責的站在兩個同樣俊美無儔的男子身邊,不時看上那雲依一眼,不由就了他的話。

沒等溫紹軒開口,溫紹雲上前兩步,揚起明媚的笑容,語氣親和的道︰「雲依姑娘,剛才實在抱歉得很,我家小妹自小就有較為嚴重的潔癖,不喜外人觸踫,因此才會誤傷了你。」

「嗯,我們買下她。」溫紹軒點了點頭,他也想知道這個雲依背後藏了什麼人,越是危險的人,放遠了反而不安全,倒不如把她留在身邊,看她能耍出什麼手段。

歪著頭,宓妃舉著白女敕如蔥的小手比比劃劃,模樣俏皮而認真,絲毫不見之前那冷若冰霜的模樣,仿佛那真的只是人們的錯覺,眼前這個如鄰家般的她,才是真實的她。

「如此甚好。」宓妃冷哼一聲,轉頭看向她家大哥,而她跟墨寒羽的短暫交談卻是誰也沒听見,「大哥,既然她那麼可憐,我們就買下她吧,反正也才十兩銀子而已。」

皇室太冰冷,他也需要一點點的溫暖。

溫紹軒等人,跟他那些親兄弟不同,他們真心待他,他又如何能利用他們。若非同樣是以真心相交,又豈能換得他們的真心相待。

他從不當溫紹軒他們是臣子,也從不覺得自己的身份尊貴過他們,而是真的當他們是兄弟,因而,他是不會利用他們的。

「那她便由你處治。」墨寒羽以同樣的方式回復宓妃,也算一種間接的承諾。

嘖嘖,真是個護短的小女人。

同時,她又何嘗不是在提醒他,警告的他,莫要做出會傷害她父母兄長之事,否則她定會與他不死不休。

她這是終于不在他的面前隱藏了,願意在他面前暴露自己的實力了。

入密傳音,將宓妃清冷的聲,清楚的傳進墨寒羽的耳朵里,後者揚了揚眉,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

這個女人,除了她所在意的父母,兄長,世間眾人在她眼里,皆不過爾爾。她生性涼薄,冷漠無情,與他倒是一樣,但她又黑心黑肺,殺伐果決,若能為友,絕不能與之為敵,否則當真是怎麼死的都不會知道。

她笑得極美,笑得也極為絢麗,然,墨寒羽卻看到了她笑容背後的那一片無邊無際的黑暗,仿佛還有一條左右搖擺著的惡魔尾巴。

「既然別人想玩,本豈能不奉陪。」宓妃笑了笑,眉眼彎彎。

墨寒羽眉頭微蹙,也不知他在想些什麼,片刻後看向宓妃,道︰「你想怎麼做?」

「寒羽,這個女人要好好查查。」深吸一口氣,平息自己的思緒,溥顏給出自己的建議。

然而眼下,竟然就有這麼一個服用了精聖易容蠱的女人出現在他們的面前,若說沒有圖謀,那真是連傻子都不會。

一般人根本得不到,甚至還會惹上殺身之禍。

溥顏之所以沒有往那方面想,實是他知道,想要得到苗族王室嫡系子孫以精血喂養而成的易容蠱有多麼的艱難。

精聖易容蠱與普通的易容蠱不同,前者只有苗族王室嫡出子嗣以自身精血喂養方能養成,後者的要求則沒有那麼高,但凡苗族內精通蠱術之人都能養成。

難道單單只是沖著溫家三兄弟來的,又或者根本就是沖著墨寒羽來的。

又是誰派來的,究竟又有何目的?

她究竟是誰?

听得溫紹宇的耳語,溥顏面色凝重,對雲依這個女人越發好奇了。

「她服用的是精聖易容蠱。」似是知道溥顏的困惑在哪里,宓妃難得好心的又開了金口。

「如果她真的服用過易容蠱,那我催動蠱蟲之時她體內的蠱蟲應該有所異動,但……」這也正是溥顏疑惑不解的地方,若真服用了,不該沒有任何的反應才對。

有些懊惱的溥顏不由將目光投向神色平靜,無波無瀾的宓妃,想到她給墨寒羽服用的藥,難道正如他所猜測的那般,宓妃的醫術果真在他之上,那寒羽所中之毒豈非……

該死,究竟哪里出了錯。

天山老人收了四個徒弟,其中墨寒羽跟離慕都只是略懂醫毒之術,而非精通醫毒之術,他們瞧不出來很正常,而他跟大師兄則都是醉心于醫毒之術的人,可他卻並沒有發現雲依有服用過易容蠱啊?

溥顏看不懂宓妃的手勢,但他將溫紹軒兄弟三人的低喃听了個清清楚楚,不由一驚,目光投向被離慕遮了半個身子的雲依。

心知這個女人的確有問題,卻是當真不知這個女人服用過易容蠱。

「你可瞧出來了。」墨寒羽雖然沒有瞧出雲依是服了易容蠱的,但他直覺這個女人就不簡單,某些細微處的異樣,他也察覺到了,跟宓妃的判斷相差無幾,幾乎一樣。

因此,易容蠱這種東西真的很是神奇,同時也很是可怕,也相當的珍貴,一般人用不起,也很難有途徑得到。

易容術是將類似人皮面具的東西貼在臉上,以改變容貌變成他人的模樣,若是多一個心眼,定能發現真假;然而吞服了易容蠱的人,臉上沒有那層面具,真的很難辨別真假。

比起能夠以假亂真的高超易容術,顯然易容蠱更加的完美。

易容蠱雖說他們沒有見過,但也是听過的。

「易容蠱?」溫家三兄弟皆輕喃出聲,眼神隨即變得幽深起來。

此番雖然破獲了秀水村的秘密,但也僅僅只是找到一點點半年前圍殺她三個哥哥幕後之人的線索,因此,眼前這個女人不管是哪一方的,宓妃對她都極感興趣。

那些躲在黑暗里見不得人的死老鼠既然想玩,她自當好好奉陪。

「她服用了易容蠱。」宓妃抿了抿唇,抬起小手比劃道。

她生性涼薄,冷心冷情,甚至是黑心黑肺,還自私自利,只顧自己的啊,怎麼在他們的眼里,她就那麼好,那麼好,好到他們無條件她所做的任何事情,就不怕她,不怕她是……

其實,她真的是啊,她真的是殺人連眼都不會眨一下的人。

真不知道他們是哪里來的自信,怎麼就她不是那麼冰冷無情之人。

面對三個哥哥如此堅定的信任,宓妃忽然覺得鼻頭酸酸的,竟然莫名有些想哭。

若非這個女人有問題,宓妃不會踢她。

溫紹軒跟溫紹雲也沒有懷疑什麼,他們的看法跟溫紹宇是一樣的,他們的不會無緣無故的出手傷人。

聲音雖小,但圍在宓妃身邊的人,個個武功都還不賴,耳力也不錯,全都听到了。

這個看著很可憐的女人,如果不是有問題,他宓妃不會如此。

其實他根本沒有多想,他的多善良啊,就算不喜歡別人踫到她,也斷然不會無緣無故的踢人。

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

「妃兒,這個女人是不是有問題。」溫紹宇壓低聲音,貼在宓妃的耳朵邊問道。

她本出生江湖,性子里本就沒有那麼多的同情心,那麼多的助人為樂,一切無非就是想要搞臭宓妃的名聲罷了,高門貴族的千金不都很重視自己的名聲麼,她以為這樣就可以打擊到宓妃,又怎知反倒把自己給陷進了泥坑里。

若不是她想要硬壓宓妃一頭,又如何會把自己陷入這般尷尬的境地。

看了看跪在身旁的雲依,又看了看沉默不語的墨寒羽,離慕有些後悔自己的一時沖動了。

離慕很害怕,很怕會被趕走。

每每墨寒羽不出聲的時候,就是她心肝膽顫,渾身直冒冷汗,手腳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放的時候。

「王…,我…她…」離慕險些稱了墨寒羽為王爺,好在立馬就改了口,不然連師兄都不會幫她。

今日她所受之辱,來日定當千百倍討要回來。

誰又能看到她低垂雙眼中,那一抹轉瞬即逝狠厲毒辣的暗芒。

「求求姑娘收留雲依,求求姑娘了。」雲依低著頭,雙肩顫抖得厲害,似是在壓抑自己的哭聲,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看輕她的人,往往下場都不會太美好。

今日她的一步退讓,來日必將要他百倍千倍的償還,如此方才能解她的心頭之氣。

但願來日待她抓到那人,那人還能在她的面前將他高貴的頭顱抬得那麼高,還能目中無人,絲毫不將對手放進眼里。

上演這麼一出好戲,只為接近他們一家,混入他們一家,偏生又心高氣傲,打心眼里就輕視對手,瞧不上對手,看似完美無缺的計劃露出這麼淺顯的破綻,真真是令宓妃又覺好氣又覺好笑。

嘖嘖,這還真是一個可憐的女子,簡直就是一朵實打實的白蓮花綠茶婊,看一眼都令人忍不住作嘔。

柔弱無依,楚楚可憐的女子,會在一個男人強勢的欺壓之下,看似無意實則反被動為主動的一一化解,且還內力不俗。

不曾接受過良好教育,甚至是嚴格培養過的女子,會由內而外散發出一股柔美溫和的書卷之氣。

自小與父親相依為命,家境清貧的女子,會有那樣一雙細皮女敕肉保養得宜的手。

膽敢傷她兄長者,她必殺之。

舊賬尚未清算干淨,如今又添新賬,既然別人一再挑釁,她又豈會退縮半步,那豈非讓人小瞧了她去。

但偏偏就是有人要觸犯她的逆鱗,非要逼著她手染鮮血,屠盡負她之人。

她說過,今生她不求別的,只求護好身邊愛她疼她之人,保他們一世平安。

今生,她好不容易父母健全,又對她關愛有加,還有三個哥哥將她捧在手心上疼著寵著,生怕她受一絲一毫的委屈,她真的覺得她的人生很圓滿了。

前世她無父無母,是個孤兒,靈魂深處最渴望的莫過于親情。

從頭到尾,宓妃不動聲色,安靜得不像話,絲毫沒有要為自己的行為解釋一二的意思。

顯然不是,那她又該怎麼辦。

寒王府,那是她能放肆的地方嗎?

她怎麼就忘了,她好不容易纏著師傅,讓師傅答應將她送到墨寒羽的身邊,她都是處于一種寄人籬下的狀態,又如何能替別人做主。

墨寒羽抬眸掃向離慕,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端得是高冷,可後者卻在他看向她的時候,臉色倏地一白。

甭說他做不了主,只怕墨寒羽都不見得能做主,真正能做主的人,貌似還沒有開口。

更何況,這個雲依貌似還有問題。

寒王府雖然多一個丫鬟不多,少一個丫鬟不少,但卻不是他能做主的。

他是孤兒,四海為家,離開天山之後,他也的確到四國都游歷了一番,最終他卻留在了寒王府。

「寒羽,你怎麼說?」溥顏沒有表態,而是把問題拋給了墨寒羽。

「趕緊起來別跪著,你看你都被踢成重傷了,快別給我磕頭,先起來再說,先起來。」別說,離慕其實很喜歡這種被人感激的感覺,大大滿足了她的虛榮感,嘴上說著不受雲依的禮,偏偏硬生生受了人家的禮,還讓圍觀的人覺得她心地善良,對她投以贊許的目光,「師兄,你倒是快啊?」

不得不說,溥顏在這一點上,的的確確揣摩到了宓妃的幾分心思。

否則,她沒有理由這麼做,也不屑這麼做。

也就是說這個女人,極有可能是沖著溫紹軒兄弟而來的。

她會將雲依一腳踢出去,極有可能是這個女人有問題,甚至還威脅到了她在意的人。

換言之,旁人或生或死,都與她沒有半點關系。

雖然他知道,宓妃看似溫和嫻雅,恬靜乖巧,但實則她冷心冷情,涼薄至極又黑心黑肺的,除了她在意的人之外,其他任何人,任何事她都不會放在心上,若非有人真的冒犯到她或者觸到她的底線,她應該不會如此。

溥顏不語,蹙眉沉思,他可不覺得宓妃會因為這個叫雲依的姑娘只是抓了她的裙角而將她給踢出去。

故此,離慕只得面帶不忍卻又心生忐忑的看向溥顏,喚道︰「師兄,她那麼可憐,咱們能不能幫幫她。」

見此離慕愣了愣,騎虎難下的感覺油然而生,她想要拒絕她的請求,但她又不能說出拒絕的話,否則那豈不是要自打耳光麼,她做不出來。

額頭一下又一下磕在冰冷堅硬的地上,發出‘咚咚咚’沉悶的聲響,一下下似敲在人心上。

「雲依真的什麼苦都能吃,還求姑娘可憐買了雲依為婢吧,雲依會好好伺候姑娘的。」說著,雲依就掙扎著起來,跪著不住的朝著離慕磕頭。

頓時就覺得這姑娘不但人生得美,連心腸也生得好好。

眾人唏噓,不少大媽大嬸小姑娘開始抹眼淚,男人也面露不忍,看向雲依的目光滿是同情,而看向離慕的目光則是贊揚。

「多謝姑娘,咳咳…小女子雲依。」雲依慘白著臉,一句話喘了好幾次才說完,「雲依自小與父親相依為命,家境清貧,實在是身無分文連替父親安葬都做不到,只得在此賣身葬父。」

「她不過一介弱女子,你那使出全力的一腳會即刻要了她的命的。」離慕見沒人開口,大義凜然的又道,甚至還滿臉關心的走到那個女子的身邊,扶起不停咳血的女人,語氣溫柔充滿關心,「你怎麼樣,可還能嗎?」。

畢竟,眾目睽睽之下,錯的人可是宓妃,而不是她。

故而,此時的離慕是百分之兩百要站到眼前這個可憐的女人身邊,她這次沒人再敢說她的不是,她可是正義的化身。

另一方面,也是因為這個可憐的女子讓她抓到機會,可以光明正大的指責宓妃的不是,看誰還能維護這樣冷血無情的她。

一方面,離慕的確是被這個賣身葬父的可憐女子感動了,心生不忍。

「你們這些高門貴族的不都自詡善良仁慈,悲天憫人的嗎?」。離慕也被宓妃的舉動驚了一下,而後沉著臉開口數落宓妃,「她都已經那麼可憐了,難道就因為她在驚慌恐懼求救之際抓了一下你的裙角,你就要一腳踢死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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