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病王誘啞妃 【V050】解毒溫夫人真威武

作者 ︰ 銘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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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頓時覺得,他們家娘親,真心威武。

即便是溫相也瞪大了雙眼,滿眼的不可思議,而溫紹軒三兄弟則是覺得相當的解氣。

故此,整個正廳里,听了溫這話的,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沒有一個緩過神來,一個個呆怔著,模樣瞧著挺傻缺。

但是,自打狩獵場一事過後,宓妃陪著溫的時候,常常跟她說些有的沒的,于是溫也華麗麗的被黑化不少。

換了以前,這樣的話作為穆國公府自小精心培養的溫來說,她是絕對說不出口的。

「一個個的,小的沒有規矩不懂事,學得伶牙利齒,尖酸刻薄也就罷了,怎麼連老的也如此沒規沒矩的,作給誰看呢?」

一句話就將這一個個自命清高,自詡身份尊貴的女人,通通都貶為了下九流。

溫的話一針見血,不可謂不犀利,不可謂不狠絕。

「怎麼了,不演了,不唱了,終于也覺得身為貴的你們跟秦樓楚館里的戲子有區別了。」

終于,等到你們自己覺得自己像是跳梁小丑一般在取悅本而滿臉尷尬窘迫不得不停下來的時候,可不就是本要狠狠還擊你們的時候。

好,你們愛演戲,也愛唱戲,本就看著你們演,看著你們唱,甚至從頭到尾都微笑著,喜怒不形于色,就是要讓你們心里跟貓抓似的難受。

再看二房三房四房那些個尖酸刻薄,說盡壞話的女人,見她絲毫沒有回應,一個個的聲音也就漸漸弱了下來,那表情更像是吞了大便一樣的難看,想想就挺解氣的。

此刻,她就那麼儀態優雅的端坐在那里,笑容體得,溫婉大方,貴氣逼人。上首的老跟三個姨女乃女乃看著她,一臉都透著古怪,那是一種滿心疑問卻又不得不憋著,千言萬語吐不出口的憋屈,真真就是要多難受就有多難受。

對于寶貝女兒說的話,溫一向都是奉若聖旨一般的,經過幾次實驗,聰明智慧的溫也掌握了一些技巧。

縱使心里恨極,臉上卻要帶著微笑,越生氣就要笑得越開心,然後看準時機,狠狠的將她們踩進地底里去。

妃兒說得對,有些人有些事,不必在意的就不用去在意,嘴巴長在別人的身上,別人愛說什麼,她們管不著,也不屑去管。

溫相听了倒是想開口,可是溫卻拉住了他的手,經歷風霜卻並不顯老的臉上,從始至終都帶著大方得體的微笑,看向那些人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群跳梁小丑一般。

溫紹軒三兄弟听了這些話氣得要死,可又不得不忍著,畢竟的都是女人,後宅之事他們插手極為不妥,因此一個個眼神冰冷如刀,身上的冷氣是不要命的往外放。

這是怎麼回事,老百思不得其解了。

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以往不管誰說宓妃,她的好兒都會一臉慘白,整個人搖搖欲墜,仿佛下一刻就會昏死。然而,這一次面對這麼多人七嘴八舌的說宓妃這樣那樣,甚至還給宓妃安上忤逆不孝的罪名,溫竟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老特意吩咐了人去請宓妃,結果宓妃還讓她等這麼長時間都不見個人影,心里那把火啊,真真是越燒越旺,怎麼都平息不了,故而,她便由著二房,三房跟四房的人輪流說宓妃的不是。

一直到久等宓妃不到,一等就是近一個時辰,于是某些個自視身份頗高的人坐不住了,說出各種各樣的話來攻擊宓妃。

事實上,當這些人剛到老這里的時候,雖說各自懷抱著不同的心思,但到底是慣會演戲,慣會做官面子的,因此氣氛的確很和樂,很融洽。

溫紹軒三兄弟依次坐在溫的下首位置,再往後一點是馬姨娘跟柳姨娘,還有她們的女兒。對面依照長幼順序坐著二房一家,三房一家跟四房一家。知道的說這是一家人相聚一塊兒談心聊天,不知道的一見這陣仗還以為是要幾堂會審。

今日的慈恩堂很是熱鬧,老端坐在主位之上,她的左手邊依次坐著二姨女乃女乃,三姨女乃女乃,四姨女乃女乃,而她的右手下面一點的地方則是坐著溫相跟溫。

慈恩堂

可等她再細細去品味之時,又什麼感覺都沒有了,仿佛之前的感覺都不過是她的幻覺罷了。

但是當她向宓妃行禮,覺得自己被一種很危險又帶著玩味的目光打量時,月桃再也生不出旁的心思,一顆心也越沉越是厲害。

老在慈恩堂久等宓妃都不見她出現,而月瑤也沒有回去回話,于是就派她來看看。

她跟月瑤同一年生的,模樣都生得極為妖嬈艷麗,又同為老身邊伺候的大丫鬟,表面上她們親如,暗地里卻也是斗得你死我活。

眼見主僕三人說走就走,月桃也顧不得找月瑤那個小蹄子了,咬了咬唇,跺了跺腳,趕緊提著裙擺追了上去。

「是,。」

「我們走。」

丹珍冰彤安靜的跟在宓妃身後,明知道月桃是在找什麼,可她們誰也不高興說,由著月桃去著急。

面上雖是表現得極為平靜,但也總是忍不住四下打量,好像在找什麼似的。

月桃向宓妃請了安,說明了來意,便規矩的不再開口,而是安靜的退站到一旁,靜待宓妃的指示。

剛出了碧落閣,就見老身邊的另外一個大丫鬟月桃也來了,宓妃半瞌著眸子,微微勾起嘴角,看來是某些人等得不耐煩了。

「是。」

「得了,走吧。」

「說的什麼話,她們敢。」

她不找麻煩,偏生他們就是樂意化身成為麻煩向她靠攏,不接招可不符合她的風格。

要是那些人覺得現在的日子過得太順遂,太平淡無奇,一個個的削尖了腦袋想要尋找刺激,那她也不介意讓他們都生活得水深火熱,要生生不得,要死死不得。

「你家擔心會被別人的目光給殺死。」抬眸隨意的打量了一下銅鏡中的自己,宓妃突然露出一個很淘氣的笑容,順便還咧了咧小嘴。

「生得那般美麗,為何要隱藏起來。」丹珍不解,一邊將紫色的水晶蝴蝶釵斜插在宓妃的黑發間,一邊忍不住微微抱怨。

平靜無波,不掀波瀾的黑眸,卻又好似一望望不到底的冰冷寒潭,透著懾人心魂的冰寒之氣,那劉海剛好擋住她過于明亮,過于清澈,也過于凌厲的雙眸,周身氣勢減半,給人的感覺頓時就變成一個乖巧恬靜,端莊嫻雅的大家閨秀。

宓妃回屋又洗了一個澡,這才慢吞吞的穿好衣服,讓丹珍替她挽了一個簡單的發髻,卻又將額前長長的齊眉劉海給放了下來,美麗的容顏瞬間就被遮掉了一大半。

說到底,這相府是誰的天下,現在是相爺的,將來那是三位的,旁的人如何能做得了相府的主,他們的選擇已經很明白不是。

現如今,別的不說,單單就說太醫宣布已經痴傻,卻被五的師兄藥王谷雲給治好的六少爺,還有近半年來表現出來的強勢,他們這些做下人的,當然知道該靠向誰。

沒有選擇余地的他們,當然只能照打不誤。

「是的,冰彤姑娘。」懂得見風使舵的人大有人在,五原就是相爺最寶貝的女兒,又是三位手心里的寶貝,府中侍衛自是不敢違背了宓妃的意思,哪怕這人是老跟前的人。

可是,作為宓妃的貼身丫鬟,又是一個滿心維護她家的丫鬟,月瑤的那些咒罵可把冰彤給得罪慘了,因此,冰彤黑著臉對侍衛說道︰「你們也听到了,這個奴婢膽敢公然辱罵,只是掌嘴二十太輕了,再賞她二十大板。」

等月瑤從宓妃的指令中回過神來,宓妃已然走出去很遠,她的掙扎,她的尖叫,她的咒罵,宓妃就算听到了,也沒有心思理她。

宓妃下達完指令,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丹珍緊隨其後,而冰彤則是留下來監督府中侍衛行刑。

「來人,月瑤不懂規矩沖撞了,拉下去掌嘴二十。」

不,當然不,她顯然不是這樣的人。

她是能讓別人吃定的人嗎?

然而,宓妃是誰?

低著頭,極盡卑微之能,嘴里說著請宓妃責罰的話,可月瑤顯然沒有放在心上,她是老身邊伺候的大丫鬟,罰她就是打老夫的臉面,她五是不敢動她一根手指頭的。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就連五身邊區區一個小丫鬟,氣勢也如此的足了?

「奴婢該死,請五責罰。」月瑤被冰彤突來的冷喝驚得回了神,面色微白,袖中的手指微顫了顫,只覺後背出了一層冷汗。

故而,有些東西在她們的心里,已經潛移默化了,根本不需要思考,意識就已經讓得她們有了行動。

因為她們清楚的知道,她們以後不管做什麼,都不會局限于一個相府小小的,而是會站得更高,走得更遠,她們若是想要跟在她的身邊,那麼她們就只能變得更強,變得更優秀,否則那便沒有資格在留在的身邊。

那種氣場,那種自信,來自于宓妃給予她們的肯定,也源自于她們誓死要跟隨在宓妃身邊的決心。

到底是跟在宓妃身邊有一段時日,不管是她還是丹珍,整個的氣質與半年前相比,早已不能同日而語,她們的身上已然漸漸有了一種壓人氣場。

「大膽月瑤,也是你能直視的。」冰彤上前半步,身子正好以護衛之姿將宓妃護在身後,語氣凌厲,氣場全開。

此時此刻,得見宓妃真容,月瑤才知道原來府中傳言不虛,不說五這絕世的容貌,單單就是那一身的氣度與風華,也絕對是府中任何一位都比不上的。

怪不得哪怕五是個口不能言的啞巴,府中那些個主子也對五頗多的忌憚。

怪不得府里的人都說,哪怕其他幾位再如何出色,也是比不上五的。

「這……」月瑤猛然抬頭,呆望著宓妃傾城絕美的側臉半晌都沒緩過神來,整個人都怔怔的,似是失了魂一般。

好一會兒之後,宓妃才示意丹珍讓她起身,又交待道︰「你且先回去回話,本梳洗一番,換過衣服之後再去慈恩堂向老請安。」

宓妃冷眼看她,沒出聲,然自有氣場讓得月瑤不敢輕意的起身,只得不時拿眼角的余光打量宓妃,一雙眼楮賊溜溜的直轉悠。

「奴婢月瑤給五請安。」本著奴婢的身份,月瑤恭恭敬敬的福身向宓妃請安,低著頭,一副低眉垂眼的模樣。

但願沒人會犯到她的忌諱,否則…。嘖嘖,他都不敢想象那樣的場面。

唔,他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他知道集中全部精力替人下針之後,整個人都會覺得很累,尤其是他家小師妹每次下針完,脾氣都不會太好。

想著想著,雲錦就漸入夢鄉,只是臨睡前他一直在琢磨一件事情,那就是替某些人暗暗祈禱,順便再默默的點上幾根蠟燭。

下針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更何況最多再有一個時辰,滄海五人就會清醒過來,屆時如果他沒有在這里,反倒引人猜疑,給宓妃帶去不便。

不管了,先睡一覺再說。

目送宓妃出了房門,等到房門被輕輕合上,雲錦看了眼躺在軟榻上仍然昏睡著的滄海悔夜等人,轉身走到床邊,連鞋也沒月兌就躺了上去。

「好。」

「晚上一起吃飯,我先去會會那個老妖婆。」不得不說,某些時候宓妃跟她的丫鬟還是很合拍的。

索性,宓妃不在的這幾日,他都躲進了客棧里,倒也沒有被麻煩給纏上。

雲錦雖不身在後宅,但卻不代表他不懂這些,他在丞相府住的時日不多,卻也瞧出這池水究竟有多渾,有多深,那些個打他主意的人,明著沒有露面,暗地里又何嘗不是諸多算計。

溫氏一族,嫡系與庶出的聚在一起,以至于間接產生了不少的麻煩,也因利益關系而導致了各種陰謀算計,實在就是一個巨大的染缸,比起皇宮里的勾心斗角都不遜色。

「看來麻煩又找上小師妹了。」雲錦放下茶杯,愛莫能助的聳了聳肩,表情怎麼看怎麼欠收拾。

在丹珍跟冰彤兩個丫鬟的眼里,她們家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卻是壓根不知道,這一切其實就是她家自己將計就計,各取所需罷了。

如果不是她讓去清心觀靜養,不會偶然間救了藥王谷的藥王,也不會被藥王收為關門弟子,更不會學得現在的一身本事,最最重要的是的嗓子眼看著就要好了,能了,她們能不感激老當初的算計才怪。

不過,現在回想起在清心觀得到的機遇,兩個丫鬟不禁同時在心底為老點上十二個贊,實在是太感激老妖婆了有沒有。

要說她家在清心觀一去就是半年,還不都是拜老所賜,若非是她偏心眼,借著二房二的手打壓,阻止出席宮宴,又怎會在清心觀一住就是半年。

以前不能,那老妖婆就各種嫌棄,甚至每每就用口不能語這事兒去戳的心窩子,偏生對那兩個庶女好得要命,真真是令人氣憤。

背地里,丹珍冰彤都愛稱呼老為老妖婆,每每那個老妖婆找一準兒沒有好事。

「,老身邊的大丫鬟月瑤過來請去慈恩堂一趟,說是相爺跟還有三位少爺都在。」丹珍清亮的嗓音在門外響起,打斷了宓妃即將對雲錦的無力吐槽。

丫的,姐才不信你那顆黑漆黑漆的心靈,會那麼容易受傷呢。

宓妃黑線,嘴角隱隱抽搐,看向他的眼神已經不能用語言來形容,就你這樣的,還幼小的心靈,還深深的受到了傷害?

噗——

「咳咳…。」雲錦被噎得險些被嘴里的茶水給嗆著,尷尬的咳了幾聲,故意板著臉道︰「小師妹你真是太不可愛,三師兄幼小的心靈深深的受到了傷害,你快來安慰我。」

三師兄雲錦比起小師兄不但年長三歲,入門也更早,甭說正兒八經的學,單單就是用眼楮看,那也比小師兄有經驗不是,居然好意思說他比小師兄如何,怪不得宓妃要不給他面子。

宓妃翻了一個白眼,很是不給面子的說道︰「三師兄怎麼不跟大師兄比。」

好在功夫不負苦心人,經過他一次又一次的練習與實踐之後,他的技藝已遠非昨日可比。

直到親眼目睹了宓妃那一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飛針入穴之術,他便下定決心要好好鑽研一番。

在認識宓妃之前,他對針灸之術雖不排斥,但也的確是只通而不精,從來沒有覺得這針灸之術居然還那麼有意思。

「給他們服下千里銷魂香的解藥,等他們自行蘇醒過來就無事了。」接過冒著熱氣的香茶,雲錦走至圓桌旁坐下,黑眸里散發著一抹難以言預的喜悅之色,「小師妹,你說你家師兄我是不是進步神速,比起四師弟如何?」

這時難得見到她這位行事素來隨意放縱的三師兄如此專注于一件事情,她又怎能說出拒絕的話,更何況他幫的還是她,最終受益的也是她。

即便那時的雲錦,針灸之術已練得爐火純青,但到底被施針的人是她最親的三哥,宓妃心里的煎熬可想而知。

倘若讓她再選一次,她一定不會再假他人之手,哪怕那個人是值得她信任與依賴的師兄。

雖然回府之後,她思慮再三還是決定不暴露自己會醫一事,讓三師兄雲錦替溫紹宇治傷,但其實至今她對溫紹宇都滿懷著一種無言的愧疚。

任她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她的那個傻哥哥,竟然就為了她送他的那麼一個木偶女圭女圭,而不顧一切的沖進狼群里,只為撿起那麼一個女圭女圭,只因那是她送給他的。

假如沒有在城北狩獵場發生的那件事情,也許爹娘跟三個哥哥在她心里都排在首位,然而有了那件事情之後,三哥溫紹宇顯然就明顯排在了宓妃心里的第一位。

人的心,也許生來就是有偏的,只是有的時候沒有發現罷了。

若非如此,宓妃也不會放心讓雲錦替她家三哥的後腦下針。

短短三個月時間,雲錦的針灸之術可謂進步神速,連師傅藥丹見了都好半天沒緩過神來,最後樂得瘋笑,直說不愧是他收的徒弟,這天賦簡直就是無人可及啊!

自她入藥王門下,進入藥王谷表現出在針灸方面絕佳的天賦,師傅藥丹又一再對她又愛又恨之後,大師兄跟小師兄與她有了競爭,針灸之法是越來越好,就連從不使針的二師兄都對針灸之法表現出了濃厚的興趣,通而不精的三師兄也不知是出于什麼原因,倒是非常用心的鑽研起來。

四個師兄里面,大師兄跟小師兄擅使針灸之法,二師兄卻是從不使針,三師兄對針灸之法只通卻是不精。

「三師兄喝口水,先歇歇吧。」許是因為慣會使針的緣故,宓妃行針的速度比起雲錦都要迅速很多,等她對劍舞紅袖下完針,正準替殘恨下針的時候,雲錦說讓他來,于是宓妃就退出了房間,吩咐丹珍跟冰彤準備些茶點送過來。

如此,也能算作小師妹身邊的一大助力。

甩了甩酸軟的手臂,雲錦放下銀針,長長的呼出一口氣,略微緊崩的神經算是放松了下來,總算是將這五人的經脈都拓展開了,日後他們的修為必定會大增。

呼——

這些人都是無條件對她好的人,視她如珠如寶,她對他們亦是珍愛的,決不允許有人傷害他們,任何與他們為敵之人,那便也是她溫宓妃的敵人。

以前她想護著的人只有爹娘跟三個哥哥,但是以後還有她的四個師兄。

握著的銀針的手微微一頓,宓妃吸了一口氣,覺得今生自己擁有的已經足夠了,她一定要好好的珍惜,好好的守護著。

如若不是真的關心她,以雲錦的性格,自然不會提出那樣的意見。

「嗯。」雲錦的好意,宓妃只能受著,等某天他需要她的時候,宓妃自當不會拒絕,也不會退縮。

「唔,我小師妹有這樣的本事,倒是師兄多慮了。」雲錦莞爾一笑,又道︰「那我們開始吧!」

「不用。」沒等雲錦把話說完,宓妃就開了口,「我既能將他們捧上天,當然也能將他們踩進地獄,任何背叛我的人,下場都不會太美好的。」

若是如此,自然要早作打算。

金針渡穴之後,這五個修練天弦五音之人,極有可能成為江湖上唯一能夠修練到最高境界的人。屆時,他們實力大增,雲錦自是擔心他們會不會不再听從宓妃的指示。

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他多個心眼總是好的。

「那要不要在他們體內……」不是雲錦眼,而是他不允許有人背叛他的小師妹。

更何況,為了她那長遠的打算,他們五個人還真必須變得更強大才可以。

她的手下,要麼不養人,要麼就要養最好的人。滄海五人資質都非常不錯,好好培養必定能成為她的得力助手。

「我想以金針渡穴為他們打通經脈。」前世如此,今生亦是如此。

以至于師傅藥丹三不五時就自言自語的嘀咕道︰他以前怎麼就沒有想到這種法子來教他們,若是早有這種法子,他們現在豈不更加的出色?

就這麼一來二去的,他們的醫術跟毒術就成長得飛快。

他們之所以進步神速,那是因為宓妃把毒都下在他們的身上,而他們為了盡快解毒,能不費盡心思的解毒麼。

這實在是…。是…還是不要說的好,這說起來就是一部血淚史詩啊!

好在這丫頭是他們的師妹,在見識過她配出的各種毒藥之後,他們四個不但醫術漸長,就是毒術也漸長不少。

然而,每次被她搗鼓出來的毒藥,真真挺讓人頭疼的。

以前他們四師兄弟里面,要數二師兄的毒術最為精湛,現在麼,有了小師妹,二師兄也要靠邊站。他們這個小師妹,似乎對于毒這種東西,天生就極為敏銳,根本就不需要刻意的去琢磨與學習。

那日跟著宓妃出城采藥,雲錦就他自己配的解藥方子與宓妃所配的解藥方子,再三反復推敲論證,結果果真發現自己走了一些彎路,非常慶幸他有先見之明,算是沒跟著宓妃白跑一趟。

「小師妹,接下來將解藥喂給他們服食之後,千里銷魂香的毒也就徹底解了。」

一個時辰之後,兩人下針完畢,皆是出了一額頭的汗。

因此,她的壓力還是挺大的。

別說他們五人是宓妃手下的人,單就是他們是為了她的哥哥才變成這樣的,宓妃就不能讓他們出事,更不能影響他們以後的自身發展空間。

畢竟,一連替五個人下針,不但是件體力活,並且每一針都不能下錯,稍有偏差就會出現不可預知的後果。

有了雲錦的幫助,宓妃肩上的擔子減輕了許多,也讓她不至于太累。

「好。」

「來吧,你替那兩個女的下針,這三個男的師兄我來。」

沒曾想,她家三師兄竟然主動送上了門,簡直就是意外之喜。

「當然要,三師兄來得太及時了。」原本她是打算先解了滄海他們的毒,讓他們盡快清醒過來,然後讓他們就呆在房間里不要出去,等她見到雲錦之後,再請了雲錦來替他們治傷解毒,最後方才讓他們在人前出現。

雲錦是聰明人,稍微動動腦子也知道宓妃為何要這樣做,他也樂得幫她。

從那時起,這丫頭打的主意就是隱藏她在醫毒方面的天賦了。

之前溫紹宇後腦里的淤血,以宓妃之能,隨時都可以讓她三哥恢復如初,但她沒有自己出手,而是請了他出手。

「瞧瞧我這腦子。」雲錦想到這事兒,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腦門上,又道︰「我明白了,可要師兄幫你的忙。」

宓妃打開盒子,拿出一根根粗細不一的長長短短的銀針,皺了皺眉道︰「我並不想暴露自己會醫術,這件事情我連爹娘跟三個哥哥都瞞著。」

「小師妹不是配制出解藥麼,怎麼沒有給他們服用,反而用銀針刺穴,讓得他們昏睡至今。」

「嗯。」

先一步進入房間的雲錦,只是掃了滄海五人一眼,就道︰「他們是否強行突破,從而被反噬激發了體內的千里銷魂香之毒?」

「是,。」

「嗯。」側開身讓雲錦走進房間,宓妃又向兩丫鬟交待道︰「別讓人來打擾我。」

「我能進去麼?」俊眉微挑,一雙桃花眼勾魂奪魄,不知要偷走多少女兒心。

正當丹珍冰彤猶豫之際,房門從里面打開,宓妃看著雲錦,輕喚道︰「三師兄。」

吱呀——

「這個……」

「我听府中下人說小師妹回來了,她是否在里面,你們進去通報一聲。」雲錦也是看到彩兒才知道他家小師妹終于回家了,要是再不回來,他都決定要離開了。

待她剛剛診完脈,便听到門外響起丹珍跟冰彤的聲音,「見過雲。」

宓妃將盒子放到桌上,開始替滄海五人診脈,最後確認一遍他們此刻的身體狀況。

走進內室,便看到松伯按她的吩咐,將滄海悔夜五人放在同一個房間里,並依次讓他們躺在寬敞的軟榻之上。

「是,。」現在的碧落閣不安全,到處都有其他院子的眼線,她們就是要替守好門,仔細別讓那些吃里爬外的壞東西鑽了空子,壞了她家的好事。

「在門外守著,有事我自會喚你們。」接過盒子推門走進廂房,宓妃輕聲交待。

想到以前那些人沒少欺負,丹珍跟冰彤就恨得牙癢癢的,看她們還敢欺負現在的不。

若非前幾日突然接到消息,跟著三少爺出城去接應大少爺跟二少爺,這碧落閣里那些好吃懶做,欺上瞞下糊弄的丫鬟婆子,一個個的早該被清理出來發賣了。

如果時至今日她們還沒有學會這些,那她們也沒有資格跟在宓妃的身邊了。

兩個丫鬟什麼也沒多問,什麼也沒有多說,乖乖的拿了東西跟上宓妃的腳步。

「是。」

「將我裝銀針的盒子帶上,隨我去左廂房看看滄海他們。」

「。」

「丹珍冰彤。」

舒舒服服的洗了一個熱水澡,一身的疲憊減輕了不少,雖然很想上床睡上一覺,可宓妃沒有忘記滄海五人還昏睡著,正等著她替他們解毒。

「嗯。」點了點頭,宓妃讓人都散了,該干什麼去干什麼,帶著冰彤進了正屋。

冰彤接過宓妃肩上的包袱,柔聲道︰「先進屋歇會兒。」

「是。」丹珍福了福身,轉身就招呼兩個小丫鬟去準備熱水。

「我風塵僕僕,身子也乏得很,快些準備熱水,我要沐浴。」

只是那低垂的一雙雙眼楮里,思小算計也頗多,可惜宓妃眼下沒時間陪她們玩鬧,只得容後再一一清理。

很快,碧落閣里伺候的管事嬤嬤,大小丫鬟都跑了出來,一一向宓妃請安,態度恭敬。

「嗯。」吸了吸鼻子,丹珍冰彤笑了笑,沒事就好,回來就好。

「好啦,別哭,你們家好好的,都別擔心了。」到底是跟兩個丫鬟相處有些時日了,宓妃對她們雖說嚴厲,但卻並不冷漠。

看著昏迷的五個人,兩丫鬟嚇得花容失色,問了松伯之後,提著裙擺就要去觀月樓找宓妃。

她們原是不知道宓妃回來的,只是看到松伯領著小廝跟粗使婆子或抬或背著滄海劍舞他們回來,方才知曉回來了。

一只腳剛踏進碧落閣,丹珍冰彤就迎了出來,看到宓妃兩個丫鬟直接落下淚來,急切的道︰「你可算回來了,擔心死奴婢們了。」

出了觀月樓,三個哥哥執意要將宓妃送回碧落閣才肯離開,索性紫竹院,流雲院跟百果園都座落在碧落閣的四周,路途不是很遠。

小半個時辰之後,用完餐,又陪著溫說了一會兒話,再三保證以後有事情一定會告訴她知道,不再瞞著她雲雲,兄妹四人總算是得了自由,可以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看了看女兒,又看了看兒子,溫覺得肚子似乎真有些餓了,笑說道︰「好,那咱們母子五人一起吃。」

「是啊娘,這麼多菜,我們也吃不完。」

左右搖著溫的手,宓妃小女孩兒似的撒嬌,若她能開口,聲音必定軟糯好听。

一手拉住溫的手,一手比劃道︰「娘,再陪妃兒吃一些好不好?」

「你爹進宮還沒有回來,你們不在娘也沒有胃口,就隨便用了一些。」

錢嬤嬤動作很快,等他們走到觀月樓,熱騰騰的飯菜已經擺上桌,聞著飯菜香,宓妃只覺肚子更餓了,拿起筷子才道︰「娘,你吃過了沒有,爹呢?」

總不能他們吃了那麼多的虧,不討本金也該要討些利息回來才成。

晚些時候還要去書房跟父親好好的談一談,仔細計劃一番。

「好了,你們兩個別鬧了,趕緊去吃飯,然後回去收拾自己。」

在他們一家人的心目中,第一的位置是站在妥妥的。

「這你不是早就知道的。」一巴掌拍向溫紹宇的腦門,溫紹雲一本正經的道。

娘親雖是抱著妃兒在打量,同時也將他們三個從頭到腳看了一遍,這才放心跟他們抱怨的。

其實他家娘親也是很疼愛他們三個的,只不過疼妃兒更多一些,他們何嘗又不是更疼妃兒多一些,若是沒有妃兒,他們這個家只怕早就散了。

「哎,咱們在娘的心里就是一根草啊。」溫紹宇一聲怪叫,而後自己又笑了。

宓妃走在溫的身邊,小手被她娘緊緊的牽著,轉過頭對身後的三個哥哥吐了吐舌,水靈靈的眼楮像是會一樣。

「走,去觀月樓。」

目送腳下生風的錢嬤嬤離開,宓妃眨著大眼楮望著溫,「娘,我渴了。」

「是是是,別著急,老奴馬上就去。」

果然,溫一听,立馬心疼壞了,趕緊吩咐道︰「錢嬤嬤,快,快叫廚房準備吃的,趕緊的。」

深知自家母親的軟肋在哪里,溫家三兄弟幾乎是異口同聲的開口。

「娘,我們剛剛回府,正準備去向你請安,妃兒還餓著肚子沒……」

宓妃抓狂,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哼,你們兄妹就合起伙來欺負娘。」說著,溫背過身去,倒是鬧起小脾氣來。

當然,宓妃心知肚明,她家娘親也就嘴上說說,不會真的罰三個哥哥,可她必須得說點兒什麼嘛!

「娘,三個哥哥對妃兒可好了,對妃兒照顧得可周全了,你別罰他們啊。」松開溫,宓妃兩只小手急切的比劃著,可見她有多麼的急切。

吃醋什麼的倒是沒有,誰讓他們自己也比較寶貝宓妃這個嘛!

誰叫他們家,不管是爹還是娘,都比較寶貝宓妃這個女兒呢?

但是,娘親的話就是聖旨,娘親說他們有錯,他們就有錯。

雖然,他們真的沒有讓宓妃餓肚子,他們也沒有不好好照顧宓妃。

「娘別生氣,是我們的錯,是我們沒有照顧好。」三兄弟見溫不哭了,也不追究其他的事情,立馬乖乖的認錯。

溫一直都覺得她一生虧欠宓妃的太多,多到她都償還不起,除了加倍的寵愛她之外,溫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麼。

兒子是根草,女兒是個寶,每每這個時候,這十字真言就是溫家三兄弟的真實情情寫照。

「你哦。」牽著寶貝女兒的小手,溫開始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打量宓妃,好看的眉頭皺起,心疼的道︰「你們三個哥哥是怎麼照顧妃兒的,瞧瞧她都瘦了。」

「呵呵,娘親最好了嘛。」

「你們一個兩個的,就是吃定了娘心疼舍不得罰你們。」愛憐的點了點宓妃的鼻頭,溫頗為氣惱的道。

母親的懷抱,真的很溫暖,很讓人留戀。

「我的好娘親,別生氣別生氣,妃兒認罰還不成,就罰妃兒天天都到觀月樓陪伴娘親。」靠在溫溫暖的懷里,宓妃忽然覺得天下之大,唯有這里是她所牽掛的。

語氣不善,但卻滿含寵溺。

「哼,你還知道想娘啊。」溫抱著女兒軟乎乎的身子,一顆心踏實了,只覺整個人都好了,心情倍感舒暢。

她認錯,還認罰,只求您別再哭了。

娘唉,別掉金豆子了成不?

她家便宜娘親還真是水做的女人,這一掉眼淚她就心軟得不行,也自責得不行。

「娘,妃兒好想你啊。」宓妃一見溫哭得那叫一個傷心,心里頓時就不好受了,像只小鳥似的飛撲進溫的懷里,一手環抱著她的腰,一手比比劃劃,小臉輕貼在她的身上開始撒嬌。

積聚了一兩日的眼淚,頓時就如洪水開閘,一發不可收拾了,這是要發大水的架勢。

此刻,看到四個兒女就在眼前,一個個雖說面帶疲憊之色,卻真真是好好的,她那顆提得老高的心,總算是落了地。

雖然夫君告訴她,他們的四個孩子都平平安安的,也沒有受傷,可沒有親眼看到孩子的她,哪里能放心得下。

後面的話沒說出口,溫就淚如泉涌,泣不成聲了。

「那好,咱們快些去觀月樓。」溫紹宇話音剛落,左邊回廊上溫就兩步並作一步急行了過來,真真是又氣又急又擔憂又惱怒的道︰「你們倒是還知道要回來,可把為娘給……。」

溫柔乖巧的搖了搖頭,宓妃比劃道︰「我不去娘會更擔心的,一會兒再回去休息也是一樣的。」

「我們去先爹娘請安就好,妃兒還是先回碧落閣休息一下,晚些時候再去向爹娘請安即可。」午時已過,他們都還未用午飯,溫紹軒自己餓一下沒事,就怕把給餓壞了。

溫紹雲溫紹宇一左一右走在宓妃的身邊,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交談著,宓妃走在中間,臉上帶著清清淺淺的笑容,容顏絕美,氣質清絕,卻是表現得恬靜又乖巧,強大的氣場悄然斂盡。

「等給爹娘請了安,咱們再回自己的院子梳洗用飯。」

「這幾天爹娘肯定擔心壞了,咱們先去觀月樓給爹娘請安。」

轉過身,溫紹軒就向松伯仔細的交待了一遍,然後讓他多付給三個車夫一些銀錢,這才準備跟在宓妃身後進府。

「好,大哥來安排。」

為了她家兩個手下的終身幸福著想,宓妃不得不謹慎一些。

誰讓這個時代對女人就是那麼的不公平呢?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的,女人露胳膊露腿兒,甚至是被男人看到或觸踫一體,除了嫁給這個男人之外,就只有出家當尼姑了。

劍舞跟紅袖到底是女子,宓妃總不能讓她們在昏迷的時候被小廝給背回去,只得格外交待一聲。

宓妃淡淡的掃了他們一眼,隨意的揮了揮手,轉頭看向溫紹軒,比劃道︰「大哥,你告訴松伯,讓他安排幾個小廝把滄海悔夜他們送到碧落閣,再安排兩個粗使婆子將劍舞和紅袖也背回去。」

哪怕時隔半年,當日在慈恩堂內外伺候的下人回想起來,都會驚出一身的冷汗。

以前尚且還瞧不出來,但自打半年前在老的慈恩堂上演了一出杖斃之後,他們是真真的對宓妃心有畏懼了。

因此,相府上下的奴婢小廝對宓妃有種莫名的畏懼。

要知道,他們這位相府的嫡出啞巴,不但是的命根子,更是相爺的眼珠子,寶貝得不得了,誰敢笑話她是個啞巴,輕則受杖刑,重則被發賣去苦寒之地做苦力。

「見過五,給五請安。」相府上下的奴婢小廝雖說背地里都明嘲暗諷過宓妃是啞巴,沒少說她的壞話,但不可否認的,他們誰也不敢給宓妃氣受,更不敢在她的面前表現出絲毫的輕視與不屑。

宓妃伸出白女敕的小手搭在溫紹宇的手臂上,邁開步子從馬車里出來,踩著馬凳緩步下了馬車,周圍的護衛小廝全都低下頭,不敢打量她。

「夠了。」眼見溫清六人都被抬進了府里,溫紹宇才轉身推開車門,柔聲道︰「妃兒,來,三哥扶你下來。」

不一會兒,相府門口的動靜就驚動了管家林松,只見他帶著七八個小廝迎了出來,恭敬的問道︰「老奴才給三位少爺請安,不知人手可夠了,不夠老奴再去找幾個過來。」

故此,六人沒辦法,只能呆在馬車上,等著其他的護衛來將他們抬進府里。

馬車上,溫清,清華等六個侍衛意識雖然清醒著,但他們這次受的傷的確太重,以至于休養了兩三天,仍是連床都下不了。

「是是是。」護衛連連點頭,立馬就有人跑進府里去叫人。

「都愣著做什麼,趕緊去多叫些人過來。」溫紹雲可不似大哥溫紹軒的溫和,脾氣上來了那是誰的賬也不會買。

緊接著溫紹雲跟溫紹宇兄弟兩人也跳下馬車,護衛又再次行了禮,沒有得到指示並不敢輕意開口,只得暫時退居一旁。

「起吧。」

午時末,三輛馬車在相府門前停下,溫紹軒率先跳下馬車,門口的護衛趕緊上前行禮,道︰「奴才給三少爺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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