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謝謝大家對蕁的支持與理解。
今天晚了一點哦,新鍵盤到了,蕁還有些不太熟悉,打字慢了很多,需要幾天來適應,不過等蕁熟悉一些過後,爭取補上昨天欠下的三千字,麼麼大家。
------題外話------
我還是不是你親哥啊我……
啊,不帶這麼玩哥的好不?
嗚…大哥二哥不會放過他的,還有那個黑心肝的楚宣王世子。
「妃兒…」溫紹宇紅了俊臉,在心里大喊了宓妃一聲,他他他這是被調戲了?
面對眾人疑惑的小眼神兒,宓妃淡定極了,誰讓她家三哥幫寒王的,她這只是給他一個小小的教訓哦!
還是喜歡像溫三這類型的男人?
難道無情真的喜歡男人?
「不過嘛,W@本倒是很喜歡溫三。」
「咳咳,我…我也很正常。」欲哭無淚的墨子鈺黑著臉為自己辯解。
聞言,墨子鈺險些栽倒,其他人則是轟然大笑出聲。
噗——
宓妃雙手環胸,雙眼危險的眯起,道︰「別誘惑爺,爺的性取向很正常的。」
「無情要不再好好看看,我們長得也都不比紹宇差的,真就沒有一個合你眼緣的?」墨子鈺不死心,一時竟忘了宓妃此時是個男子裝扮啊,放電有個毛線用。
「呵呵。」溫紹宇干笑。
「你雖得本眼緣,那也僅僅只是你而已,看在你的份上就要本救人,你想得倒是挺美。」
「那…那無情可不可以看在我的份上,出手救一救寒羽,我跟他……」
什麼叫做同人不同命,什麼叫做親兄弟也有差別,圍觀眾人算是瞧明白了,也深深的明白,無情此人到底有多麼的難搞了。
嗚…大哥二哥別生氣,這可是你們自己要演的啊?
宓妃從左往後掃了他們每個人一眼,冷笑道︰「別以為本看溫三順眼,就會看你們也順眼,哪怕你,還有你都是他的親哥,本還是看你們不順眼。」
他們這麼多人,總有一個合無情眼緣的吧!
「不知無情看我們可還順眼,如果順眼的話,能否就替我們的好友寒王看看。」溫紹軒主動開了口,墨子鈺等人就同聲附和。
「……」溫紹宇嘴角一抽,沒了言語。
「演戲就要演得逼真啊,不然怎麼騙人。」
「妃兒,你對寒羽是不是太狠了?」溫紹宇小聲嘀咕。
「是,。」
說完像是為了證明自己真的看溫紹宇很順眼一樣,宓妃還順勢拉住了溫紹宇的手,嘻笑道︰「掌櫃的,本看溫家三就很順眼,以後他來藥樓買東西,一律只收他半價。」
宓妃同樣冷哼一聲,怒道︰「本看他就很順眼,今日就放過你。」
「本王看在紹宇的份上不跟你計較,下次可就沒這麼好了。」
他想要親近宓妃,討好她都來不及了,又怎能再為自己拉仇恨值。
「來來來,咱們有話好好說。」飛身上前,溫紹宇擠身在兩人中間,宓妃當然很快就收手了,她可舍不得揍她家三哥,墨寒羽也不敢打傷溫紹宇呀,否則宓妃還不得找他拼命。
吼,他只想說一句,妃兒啊,咱不喜歡寒羽是一回事,可也別太傷他的心了不是。
頭一回,他發現自家寶貝的嘴巴挺毒的,居然讓寒王回娘胎再重造。
「別打別打,咱們都是斯文人,動粗是不對的,不如咱們坐下來慢慢的談?」溫紹宇得了授意,趕緊站出來說公道話。
能與寒王打得不相上下的無情,他的武功能弱得了?
至此,眾人對無情的武功有了更深層次的理解,畢竟寒王雖說自幼就身中劇毒,但他的武功之高卻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
「別人畏懼你寒王,本可不怕。」間,兩人已經對打了十來招,誰也沒有討到便宜。
那種滋味非常的不好受,讓得此時的他就猶如困獸一般,看向宓妃的眼神充滿了幽怨之色。
他能感覺到的,宓妃就算不是真的看他不順眼,又或是討厭他,可她對他卻也不是喜歡,甚至他總有一種她想躲他越遠越好的感覺。
雖然只是演戲,但墨寒羽動的不是怒,而是滿心的難受。
「你找死。」按照劇情走,墨寒羽怒了,直接飛身就跟宓妃動起手來。
「你想讓本看你順眼麼,除非你重新鑽回你娘的肚子里再重造一次,否則甭管你怎麼改,本看你不順眼就是不順眼。」
她如果答應替寒王看診,那麼今晚他們就不會再讓宓妃活著。她如果不答應替寒王看診,那麼在他們沒有徹底模清宓妃底細之前,會一直保持著這種井水不犯河水的狀態。
故,太子,明王,武王等人越發在意宓妃接下來的回應了。
也正是因為墨寒羽這反常的回答,讓得太子等人越發認定他是為了解毒,就連尊嚴都舍棄了。
幻想過墨寒羽各種回答的眾人,怎麼也沒有想到高高在上,如在雲端的寒王殿下會說出這樣的話,簡直顛覆他們的認知。
嘶——
「不知本王哪里讓無情瞧著不順眼了,本王可以改。」
知道宓妃身份的溫家兄弟齊齊抽了抽嘴角,他們心說︰妃兒,你這得是有多不待見寒羽啊!
宓妃唇角微揚,眸色如冰,冷聲道︰「可本瞧你不順眼啊!」
「本王想請無情替本王解毒。」
「那又如何?」
「以無情高超的醫毒之術,一眼便瞧出本王身中劇毒了。」
更何況,太子,明王那些人,可不一直都在等墨寒羽表態麼。
「哦?」宓妃挑眉,既然寒王要演戲給太子等人看,她也需要配合一下不是。
這個時候一直沒有出聲的墨寒羽開口了,「本王對下面要舉行的丹藥拍賣沒有興趣,今日來此只有一個目的。」
「之前不是有人質疑本的藥麼,當然是得先讓你們看看一樓這些藥的療效如何才能舉行拍賣不是,以免辱沒了我藥樓的名聲。」
為了斷絕墨寒羽所有的生路,那粒壽元丹,太子是無論如何都要弄到手的。
當然,他無法拉攏,其他人也一樣。
「拍賣什麼時候開始?」坐了這麼久,听了這麼多,墨思羽算是弄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這個無情根本就沒辦法拉攏。
「半年以內斷的骨頭用斷續膏便能重新接好,所以麼,本給大家的可是雙向選擇,既然是買東西,自然就得買合心意的。」
「那斷續膏有何用?」
「只要不是斷了十年以上的手骨腿骨,任何地方的骨頭,天香續骨膏都能重新讓斷裂的骨頭再長到一起,並仿如新生一般。」
墨杰羽的眸光亮了亮,復又恢復如初,「本王就暫且信你一回。」
「本雖說看武王你不順眼,也不會替你的屬下看手臂,不過若是武王能夠拍下那一盒天香續骨膏給他用,那麼僅憑宮中的御醫就能讓你屬下的手臂恢復如初,且一點都看不出曾經受過傷。」
「你說。」兩個字,幾乎就是從牙齒縫里蹦出來的。
「別那麼著急嘛,且先听完本的話再動怒也不遲。」
四周響起壓抑的噴笑聲,墨杰羽的臉這次是徹底的黑了,瞪著宓妃咬牙切齒的道︰「你…。」
噗嗤——
「抱歉,本看武王殿下還真不順眼。」
武王墨杰羽嘴角一抽,黑著臉道︰「不知無情看本王可還曾順眼,能否為本王的屬下看一看他的手臂?」
「呵呵,出來混的嘛,小道消息怎麼都該有些不是。」邪氣的笑容外加痞痞的語氣,讓得宓妃看起來像個風流的痞子。
「無情消息還真靈通。」
「本听聞武王殿邊有一個武功高強的侍衛,因護主而傷了手臂,不知是真還是假?」
「天香續骨膏……」
宓妃果然是不喜歡跟太過陰戾的男人打交道,多看一眼就覺得眼楮疼,很想動手打架有木有,「醫者講究對癥用藥,解毒自然也是如此,所以本可拿不出能解百毒的藥來。至于以後會不會有,那本就不能保證了。」
「不必。」
「能得明王夸贊,本該感到榮幸嗎?」。
「無情的本事,本王服了。」
「至于本的清神化毒丹和天靈解毒丹,明王殿下若是想要試試效果,最次等也要拿七心海棠來試,不然本可舍不得白白浪費了好藥。」
「是,。」
「掌櫃的,取一粒二品解毒丹給他服下,賬就記到明王殿下的頭上。」
明王給自己的侍衛遞了個眼色,後者上前便給那人喂了一粒藥,很快那人就疼得滿頭大汗,面色極度扭曲,兩只手死命的抓著地板,十根手指頭抓得鮮血淋灕都停不下來。
「唔,那人反正也是明王你的人,你想怎麼試就怎麼試唄,本是無所謂的。」
「無情應該不介意本王用毒試上一試吧!」
「倘若只是一些小毒,一樓的解毒丹就能保命,甚至是解毒。」
「這……」
對上明王墨明羽的陰戾的雙眼,宓妃勾唇淺笑,不氣也不惱,「就拿江湖上無解的七大劇毒來打個比方,即便你中了三笑逍遙散,只要服用了清神化毒丹,至少半個月內你無性命之憂,而若是服用了天靈解毒丹,本可保你兩個月性命無憂。」
「藥好與不好咱們沒人試過,誰知道無情你說的話有沒有出入呢?」
「故名思義,清神化毒丹和天靈解毒丹都是解毒良藥,前者的功效比之後者稍稍低了那麼一個等級,但其解毒的功效比起一樓這些尋常的解毒丹,強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有了這句保證,瘋狂的女人們收斂了一點,各自拉著身邊的人討論無論如何都要買下那粒天香丸。
「本何時說過謊,假如今日誰家拍到天香丸之後吃了沒效果,本免費贈送她十顆天靈解毒丹。」
如果服用天香丸之後就能擁有異香,那她們還買什麼香料啊!
為了讓自己的身上有香氣,各家千金身上的衣服無一例外不是用燻香反復的燻上的,有些人因體質的差異還不能使用香料,只能靠那些花香來點綴,時間稍微長一點點,香氣就沒有了。
女人對香有著天生的痴迷,尤其是這種從身體里由內往外散發出來的異香,對女人的誘惑力之大,超出所有人的想象。
「……」
「我一定要得到天香丸。」
「無情你此話當真?」
「天香丸真有此神效?」
話音剛落,宓妃的耳邊就響起一陣賽過一陣的尖叫聲。
「服用了天香丸的女子,會因體質的不同獲得一種迷人的異香,自服用之日起直到死亡那種異香都不會消失,可比使用香料什麼的自然得多。」
要是沒有這玩意,豈不死了就死了。
俗話說,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萬一遇到生命垂危之際,服下一粒壽元丹延長了生命,不還有重新獲救的希望不是。
話到這個份上,眾人哪里還有不明白的,不過即便如此也擋不住他們想要得到壽元丹的沖動啊!
「壽元丹所需要的珍奇藥材太多,也不是各位出得價錢就要多少有多少的,本能煉制出這種有延壽效果的藥已是非常難得,所以諸位的想法還是不要太天真的。」宓妃頓了頓,清冷的嗓音再次響起,「並且這壽元丹的效果,只在臨死之際有效,所以還請慎重選擇。」
「可是……」那人在太子的暗示下還想再說點兒什麼,宓妃直接一個眼刀飛,他就拉聳著腦袋沒了聲音。
宓妃屈起手指輕輕了樓梯扶手,冰冷的眸光直射那個嚷嚷著長生不老藥的家伙,意有所指的道︰「生老病死,因果循環,人生在世,有生就會有死,沒有人能夠長生不老,所以你們也別愚蠢的認為本能煉制什麼見鬼的長生不老藥,那根本就是一個不太好笑的笑話。」
「無情是不是還能煉制長生不老藥?」
「那這壽元丹多少錢一粒?」
「所謂壽元丹就是一種能夠延長壽命的丹藥,如果你只有幾天好活了,服用一粒壽元丹至少可延長你的壽命三個月。」
「能不能請無情簡單的介紹一下剛才說的那些丹藥有什麼效果?」
從她這里買毒藥,付出的代價可不會小,她還真有些好奇,到底都有些打斷魂丹和噬心丹的主意。
「另外兩種可是毒藥,一種名為斷魂丹,一種名為噬心丹,其功效麼,各位從它們的名字就能聯想一二,所以有需要的買家還請鄭重考慮。」宓妃笑眯眯的說著,仿佛一點兒都沒有瞧見某些人的思。
「無情不是說八種麼,還有兩種是什麼?」
「此次二樓拍賣的丹藥共八種,其中壽元丹一顆,天香丸一顆,清神化毒丹一顆,天靈解毒丹一顆,天香續骨膏一盒,斷續膏一盒。」每念出一種丹藥的名字,底下的人就要議論一番,看著他們的表情宓妃撇了撇嘴,哼,從她手里拿出來的東西可都是好東西,這些不識貨的家伙。
漸漸的,不管是太子也好,明王武王也罷,他們的注意力也就不集中在陳王身上了。至于宣帝最小的兩位皇子,八皇子墨澤羽和九皇子墨星羽,他們打小就是寒王的跟屁蟲,自然就是站在寒王一邊的。
陳王仿佛就隨了他母妃的性子,是個雲淡風輕,與世無爭的。自封王後,沒在朝中擔任職務不說,除了每月進宮三次向淑妃請安,他要麼就呆在自己的王府里吟詩作畫,要麼就騎著馬出去縱情山水,朝堂風雲皆與他無關。
不管後宮的女人如何爭寵,林淑妃從來都不參與其中,她既不依附皇後,也不與姚妃熹妃為伍,她僅守著自己的宮殿,若非必要極少踏出宮門,偏偏皇上對她疼寵至極,遂,膽敢動她的人幾乎沒有。
明面上的林淑妃自幼體弱多病,尤其是在生下陳王之後,身子就更是弱不經風了,隔三差五就生病,因著其不爭不搶的性子,容貌又生得柔弱秀美,宣帝對她的寵愛可比姚妃和熹妃多多了。
他的外祖父不過只是個從五品的翰林院參政,為人處事都沒有任何出彩的地方,尤其是他的母妃林淑妃,初入宮時僅僅只是個常在,現如今卻穩坐妃位,又怎麼可能是個沒手段的。
雖說宓妃只在除夕宴上見過他一面,但結合悔夜調查回來的資料來看,這位爺要麼是隱藏得太深,要麼就是誰暗中扶持起來的一枚棋子。
在宓妃眼里,有一位王爺卻是不得不提一下的,那人便是陳王墨易羽。
這兩位王爺身邊圍著的人,除了他們各自外祖家的,就是那些歸順依附著他們生存的,排場倒也算不得小。
龐皇後既不能一家獨大,又不至于處處受困,劉太後看似不管後宮鎖事,但牢牢握在她手里的權利,卻是比之龐皇後都不遜色的。
再然後才是明王和武王,他們兩人的母妃同為妃位,宣帝為了平衡後宮中的勢力,打壓龐皇後的氣焰,因此偏寵明王的母妃姚妃和武王的母妃熹妃,因此後宮一直都維持在一個極其微妙的平衡點上。
其次就要數太子一行人最為耀眼了,身邊聚集的人,且不論親疏遠近,單論人數就要比墨寒羽多出足足一倍有余。
那些支持寒王大臣的子嗣,因著忌憚寒王,倒也一個個都離他遠遠的,表現得既不親近,也不疏遠,分寸拿捏得剛剛好。
這次跟著溥顏師兄弟來到藥樓,也不見她說什麼,安安靜靜的坐在那里,還挺像個大家閨秀的。
「這位問得好。」整個一樓,最惹眼的幾方勢力,最惹人注目的就要數寒王一派了。他的身邊不但有宓妃的親哥外加表哥,還有理郡王世子墨子鈺兄妹,以及韓國公府的韓靖和韓楓,當然也少不了燕如風和溥顏,至于離慕經那次之事過後,整個人安份了很多。
「請問無情都拿些什麼藥來拍賣,多多少少應該讓我們大家心里有個數吧!」
「能被拿來拍賣的藥品,無論是質量還是療效,本都是敢打包票的,只要用過一次,哪怕本入場費收一萬兩萬,你們都會心甘情願掏荷包的。」
丫的,你還能再會賺錢一點嗎?
眾人︰「……」
「所謂的拍賣會,就是指數量有限的珍品藥,藥樓將會以拍賣的形式對外銷售,價高者得。」不愧是她家三哥,很會為她鋪路嘛,「當然,拍賣場的座位有限,但凡入場者,須得每人繳納五千兩白銀作為入場費。」
「何為拍賣會?」
「一樓的藥品都是較為常見的,售價都在萬兩白銀以內,一般人都買得起。二樓分為兩個部分,一邊是為某些向本求醫的人準備的;另外一邊則是舉行拍賣會用的。」
宓妃沒興趣管這些人的臉色好看還是不好看,她只會把她想要表達的,當著這些人說完,以免他們覺得她很好欺負,她的主意很好打。
「容本善意的提醒一下各位,千萬別打展示台里藥品的主意,因為本也不太確定,踫過之後你們會中什麼毒,死相又會怎樣的淒慘。」
話鋒一轉,宓妃又道︰「透過玻璃展示台,你們可以看到各種藥品的展品,以及嗅聞到它的味道,記下名字之後就可以到掌櫃那里簽下一份協議,然後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不做什麼,只是用你來給大家試試藥效罷了。」宓妃抬眸掃射全場,一些被她強大氣場震懾住的人根本就不敢與她對視,紛紛都移開了目光,「誠如大家所看到的,一樓擺放的每一個展櫃里都放有一種或兩種藥品,旁邊的小牌子上面不但有它們的名字,還有它們的功效與價格,所有的藥都是明碼標價對外銷售,絕對的公平公正,童叟無欺。」
「你。你想做做什麼?」被宓妃冰冷的眸光鎖定住,灰袍男人只覺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早知道他就不該為了向明王表忠心而率先開口,此時此刻,身為幕僚的他,壓根就不敢向明王求救。
「今日藥樓開張,本暫且就留下你的性命,但你既冒犯了本,不付出些代價怎麼可以。」
幾乎沒有給他反應的時間,他就已經被宓妃像是拎小雞一樣的丟了出來。
「你…你你對我做了什…什麼?」渾身綿軟無力,完全提不起一點力氣,他尤其驚詫的是宓妃快如閃電般的身手。
「本生來口氣就這麼大,你能奈我何?」話落,宓妃身影一閃,那出聲之人就被她給拎了出來,丟在了大廳中央。
「你…你好大的口氣。」
抬手打斷明王黨這個的男人,宓妃微眯起雙眸,冷聲道︰「你們可都是本的財神爺,本又怎麼可能把你們往門外推,只是無規矩不成方圓,既然走進了本的藥樓,那麼你若是龍,那麼你就得給爺盤著,你若是虎,那麼你就得給爺臥著。從你踏進藥樓的大門開始,甭管你是什麼身份,手中握有多大的權利,在這里那些都沒用,也救不了你。你們只需要清楚的知道,這里是本的地盤,而這里的一切都由本說了算,其他的就是天王老子來了都不頂用。」
「無情這樣做就不怕得罪我們麼,要是……」
「別問本什麼時候下的毒,也別問本下的是什麼毒,更別問解藥在哪里,只要你們好好遵守藥樓的規矩,那麼本自會保你們平安無事的走出藥樓。」
這…這這該不會是無情故意嚇唬他們的?
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他們怎麼毫無所覺,甚至就連他們的身體也沒有任何的不舒服感?
「你怎麼可以對我們下毒?」
「無情你……」
「什…什麼?」
「可千萬別質疑本的話,你們應該知道比治病救人,本更喜歡用毒。」不動聲色的將所有人的表情都盡收眼底,宓妃又道︰「從你們踏進藥樓開始,其實你們就已經中毒了,直白的說你們的生與死都捏在本的手里。」
聞言,藥樓內眾人都不禁變了變臉色,暗忖這無情好大的口氣。
嘶——
「整座藥樓,下三層是對外開放的,上三層是本的私人地方,擅闖者死。」
「本雖說不敢保證自己這藥樓里什麼藥都有,但卻敢打包票說,這藥樓里珍奇的藥,只有你們想不到的,就沒有本拿不出來的。」宓妃勾了勾嘴角,黑眸里蕩漾著淺淺的笑意,深處卻聚滿冰霜,讓人望不到底,斗然心生寒意。
這一笑,足以傾城又傾國,悠揚悅耳的笑聲久久都徘徊不散,一點一點的深入所有人的腦海里。
看著無情輕狂邪肆的笑顏,鬧轟轟的現場又一次奇跡般的安靜下來,連帶著太子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她微仰的下巴上。
「哈哈……」
尤其是那個出銀子讓無情專門配制購買人所需藥的問題,直接就把宓妃給逗笑了。
短暫驚嘆過無情絕色無雙的容貌之後,整個藥樓都沸騰了起來,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問的問題可謂千奇百怪,有不少也讓人啼笑皆非。
「……」
「要是我們揣著銀子來,沒在藥樓買到合心意的藥,無情可否按照咱們的需要,專門給咱們配制啊?」
「難道除了一樓這些藥之外,藥樓就沒有更特別一些的藥了?」
「從外面瞧這藥樓可足足有六層高啊,怎麼不請咱們到樓上也瞧瞧?」
「萬一這些的療效並不如寫出來的那麼好,咱們花那麼多的銀子豈不打水漂了。」
「還有啊,你這里的藥都放在櫃台里,咱們是踫不到聞不著的,又該如何判斷這藥的效果?」
「是啊無情,我們可都是沖著這個來的。」
「無情,是不是只要有錢,甭管什麼藥都能在你這藥樓里買得到?」
「敢掐我哥,你丫的找死呢?」宓妃心里恨恨的想著,直到墨子鈺在她的目光中低下頭去,她這才笑眯眯的移開目光。
他怎麼會用那樣的眼神看他?
那什麼,他應該沒有得罪過無情吧!
墨子鈺愣了愣,抬頭正對上宓妃邪氣的黑眸,莫名的讓他後背升起一股寒意。
「無情在看你。」
「什麼?」
好在她很快就收回了自己的視線,不然真要丟死人了。
要說她見過相貌最是好看的,非楚宣王世子陌殤莫屬,甚至墨子萱還覺得普天之下,怕是再也沒有人能與之比肩,就是寒王也遜色了一分。但面前的這個無情,他的相貌竟然比之楚宣王世子都不遜色,讓得她都有些看呆了去。
出身尊貴的她,從小到大見過的,無論男子也好,女子也罷,不說個個傾城絕色,但相貌絕對都差不了。
「那…那個無情在看你。」墨子萱意外的對上宓妃的視線,瑩白如玉的小臉霎時羞得通紅,又見她的目光似是落在她哥哥的身上,反射性的就伸手扯了墨子鈺的腰帶。
「怎麼了萱兒?」正準備伸手掐向溫紹宇脖子逼他說實話的墨子鈺突然被坐在身旁的墨子萱大力的扯了扯他的腰帶,身形不由一頓,停下手上的動作,扭頭沉聲問道。
「哥。」
「紹宇你快說,不然……」
看在他受了這麼大委屈的份上,陌殤覺得他要多多討要幾分福利才能滿足。
當然,還有一個人懂,但他卻倒霉悲催的不能現身好伐!而且就算現身了,他也不能跟宓妃套近乎,所以,他還是老老實實呆在六樓的好,不然晚上如何跟宓妃談條件呢?
只可惜這個暗語麼,唯有溫家三兄弟才懂,坐在他們身邊的人,哪怕就是聰明睿智如寒王,那也是一頭的霧水。
別說是他了,就連溫紹軒心里也覺得相當的解氣啊!
綜上所述,溫紹宇能不樂麼?
以前麼,陌殤最想砍的肯定是圍繞在宓妃身邊的男桃花;今日過後麼,陌殤除了砍男桃花之外,還得苦逼的兼職砍女桃花。
當宓妃出聲從二樓走下來,溫紹宇腦海里浮現出的畫面就是陌殤抱醋狂飲的畫面,唔,別提那種感覺有多爽了。
不得不說,溫紹雲真相了。
能讓陌殤不痛快或是心里堵得慌的事情,絕對就是他們兄弟心里最痛快的事情。
這般男女皆為宓妃瘋狂的畫面,要是陌殤見了,醋壇子很難不打翻的。
那貨的佔有欲不是一般的強,有他在的時候,宓妃幾乎就被他給包圓了,就連他們做哥哥的想要霸佔宓妃都能被他想方設法的給弄開,可見他是有多麼的想要將宓妃給藏起來,拒絕別人發現宓妃的好。
當然,最最重要的一點是,假如楚宣王世子知道了今日的場景,心里肯定會不痛快的。
溫紹宇能笑啥,無非就是笑妃兒無情的這個扮相太過俊美絕色,一現身就驚艷了全場,不但引得女人因她而尖叫,就連男人都對她投以火熱的目光,眼楮黏在她的身上就移不開似的。
「你以為我想管。」溫紹雲沒好氣的回了一聲,干脆移開了視線,懶得再看他們兩個一眼,身為溫紹宇的孿生哥哥,他就算不能全部感應到溫紹宇的想法,但至少也能感應六七分左右。
「二哥你就別管我們了。」
「當然。」
「你確定?」
「藥樓那麼多人,別人也注意不到我們的,要看也是看太子和明王他們。」墨子鈺擺了擺手,扭過頭繼續跟溫紹宇掰扯,他非得知道他在笑啥不可。
貌似每次這兩人爭論起來,他總會受池魚之災的好伐!
「我說你們能注意一點兒影響嗎?」。溫紹雲看著一踫面就要互掐的兩人,有些頭疼的撫了撫額,話說他能不坐在這兩人的中間嗎?
太子雖未與明王武王達成什麼協議,但不可否認他們都同時對墨寒羽出手了,幾方人馬心照不宣,配合得倒也相當的默契。
這個消息的真假他們無從得到證實,故,去年除夕前後,墨寒羽每天至少都要遭遇到六次以上的刺殺或是毒殺。
然,自去年寒王從邊關返回星殞城之後,不但太子坐不住了,就連明王武王也坐不住了,種種情報都在顯示,寒王身上的毒貌似有了可解之法,而寒王似乎也不再沉寂了,手下的動作變得多了起來。
放在以前,明王也好,武王也罷,他們都耐得住性子看太子跟寒王互斗,而他們則作壁上觀,坐收漁翁之利。
不管他們承不承認,一直以來他們最大的威脅從來就不是太子而是寒王,欲要奪位,首先就必須干掉寒王,否則一切都是空談。
多年來,明王與武王勢力逐漸強大,很多地方甚至都有壓過太子一頭的架勢,但太子仍是沒有將他們太過于放在心上,也不曾跟他們發生過正面的沖突,而那兩人即便是挑釁太子之威,卻也不會太過,最終的目標一直都是放在寒王身上的。
不但他心里明白只要寒王身上中的毒解了,那麼毫無疑問,太子之位就將是寒王的,皇位也將是寒王的,明王和武王心里也是清楚的,屆時不但沒有他這個太子什麼事了,同時也沒有明王和武王什麼事了,他們之間的爭斗也不再具備任何的意義。
必要的時候,墨思羽甚至可以放下對明王和武王的芥蒂,甘願與他們聯手,只為除掉他們共同的敵人——墨寒羽。
是以,太子對寒王,從來就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趁你病,要你命’,絕對不可能留給寒王翻身的機會。
墨思羽對比墨寒羽,他最大的優勢就在于他有一個健康的體魄,但寒王卻是沒有。而他也深知宣帝不會將金鳳國交到一個身中劇毒的皇子手里,哪怕他再怎麼疼愛那個皇子,畢竟先皇的旨意他不能違抗,而他身為一國之君的責任也不容他踏錯那一步。
一旦他失去太師府的支持,僅憑龐皇後多年來為他積攢拉攏的那些勢力,墨思羽別說跟寒王斗個你死我活了,他就是連明王和武王或許都壓不下去。
比起寒王來說,墨思羽握在手里的籌碼已經弱于墨寒羽太多了,後者不但有宣帝的寵愛,手中還握有先皇貴旨,他有什麼,他有的僅僅只是太師府而已,為了那個位置,他如何能割舍,又如何能下得了那個決心。
不管他怎麼努力,怎麼討好宣帝,墨思羽都清楚的知道一個事實,那就是皇爺爺最喜歡的皇孫是墨寒羽,父皇最為看重的兒子也是墨寒羽,而他自出生就不得皇爺爺的喜歡,更是無論如何都比不得寒王在宣帝心目中的地位,他所能依靠的只有太師府而已,偏偏宣帝還一次又一次的逼著他做選擇,那更是讓得墨思羽恨毒了寒王。
從他記事起,墨思羽便將寒王視為他這一生最大的敵人,被冊封為太子之後,他更是將寒王視為他登上皇位最大的障礙,時時刻刻莫不想要除之而後快。
因此比起對他同樣有威脅的明王墨明羽和武王墨杰羽,太子千防萬防,處心積慮首先想要除掉的敵人仍舊是寒王。
驕傲如他,又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故,這才是墨思羽最最痛恨墨寒羽的地方,明明他是太子,金鳳國除皇上以外最尊貴的人,偏偏無論任何時候,只要有墨寒羽在的地方,他縱然頂著太子的身份也處處都要低墨寒羽一頭。
直白的說,墨寒羽若不為太子,不登基,以太子墨思羽的身份坐上皇位的話,也就只是比其他的皇子登上皇位要名正言順一些而已。
而太子墨思羽乃現龐皇後所出,雖然也算是嫡出的皇子,身份地位都比其他的皇子高出幾分,早年又被宣帝冊封為太子,但細論起來他怎麼都尊貴不過寒王去。
寒王乃先韓皇後所出,論血統他是金鳳國最最尊貴的正統嫡出皇子,是先皇最最屬意的大位繼承人,太子之位從一開始就是他的,任何人都沒有資格與他爭搶。
宣帝的九個兒子,攤在明面上的共有四方勢力,以太子墨思羽與寒王墨寒羽的勢力為最,兩人的綜合實力最強,握在手中的籌碼也相當,明爭暗斗得也最厲害,都是最有可能名正言順登上皇位的。
有道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朝堂上的大臣們拉幫結派,各有各有的隊伍,各有各的黨派,而他們的子嗣也有自己的隊伍,跟什麼人走得近可以,又要疏遠什麼人,年輕的一輩心里那可謂是門門清的,絲毫不敢踏錯一步。
「你…」墨子鈺氣結,瞪著溫紹宇那張得意洋洋的臉,恨不得一巴掌給拍到對面牆壁里面去。
溫紹宇抿了抿唇,笑得莫測高深的道︰「爺還就不告訴你,讓你去猜。」
「誰應就說的誰。」
「你說誰傻呢?」
「你少貧,趕緊說來听听,到底什麼好笑的事兒能讓你笑得那麼白痴加傻缺。」
「爺還真不是你兄弟。」
「你丫的還是不是我兄弟了?」
「沒什麼?」
「紹宇,你笑什麼?」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