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病王誘啞妃 【V165】高調宣示他的主權3

作者 ︰ 銘蕁

「你若膽敢動她一根頭發,本世子倒是不介意踏平開安府。」陌殤怒極,身影幾個閃掠就出現在宓妃身後。

聞言,宓妃嘴角一抽,這男人要不要這麼高調?

「本世子倒要看看,開安府端木世家是向誰借的膽子,就連本世子的女人也敢動。」

「溫宓妃,你別太過份。」端木薇芙一聲怒喝,上前兩步就要出手。

「你說放就放,誰給你的臉?」

「還請安平和樂郡主將沁渝表姐給放了。」

反倒是護在她們身後的四個男人,凌厲而凶悍的殺氣,直逼宓妃面門而去。

宓妃這一番毫不客氣的話說完,端木詩灩和端木薇芙皆是臉色一變,卻又強忍著沒有動怒。

「開安府端木世家的教養,也讓本郡主開了開眼界,只是兩位端木生得如此聰明,偏卻有()個蠢笨如豬的表姐,本郡主真替你們的家族擔憂,莫不血脈發生變異,又或是族中出牆的紅杏太多,以至于誰是誰的種都分不清了。」

「安平和樂郡主果然名不虛傳。」說著,從酒樓里又走出四女四男,明眼人一瞧便知她們之間的關系,顯然走在最前面,最中間的兩個是主子,其余的兩女四男皆為僕人。

「開安府端木世家的兩位,先將自己的表姐當了槍使,看足了一場好戲,是不是也應該露一下面了。」

然,這不過只是宓妃報復的第一步。

听完之後,眾人看向鄭天佑的目光就變得古怪起來,眼中的不屑與譏笑,足以將一個人的理智擊得崩潰。

「今個兒本郡主心情好,自當跟你們好好說道說道。」話落,宓妃就將她的祖父老相爺跟鄭天佑的祖父老鄭國公之間淵源講了一遍,再細說了一下她跟鄭天佑的婚約究竟是如何來的。

鄭天佑語塞,旋即又苦笑出聲,他是知道今日過後,鄭國公府的名聲又會再臭上一層了。

「鄭世子覺得他們不該知道真相?」

結果就在宓妃的滿月宴上,便傳出宓妃與鄭天佑已有婚約這件事情,就連皇上都好奇,更不用說各個世家的當家人了。

一語驚起千層浪,放眼星殞城的各個世家,有哪一家不想跟相府結親的,尤其是宓妃這個相府嫡女出生之後,打宓妃主意的世家可真是不少。

「以我溫氏一族的底蘊與聲望,以我父親和母親的才華和修養,以我溫宓妃的身份與容貌,世間萬千男兒還不是任我挑選,這鄭世子論家世比他好的,星殞城隨隨便便都能拉出十家八家來,論長相與修養,他連本郡主身邊的兩個侍衛都比不上,論才華學識,他勝不了我大哥,再論其武功,不但贏不了我三哥,就連在本郡主手上都走不過十招。就這樣的一個男人,他拿什麼來配得上我,又有何資格退本郡主的婚,難道你們大家就不好奇,本郡主跟鄭世子那所謂的婚約,究竟是怎麼回事嗎?」。

眾人面面相覷,實在不明白宓妃的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想走吧好奇心又被勾了起來,于是干脆就硬著頭皮留了下來。

宓妃不辨喜怒的掃了鄭天佑一眼,抬眸又看了看周圍都是些什麼人,旋即笑了笑,道︰「本郡主雖說不常在外面行走,但索性腦子還比較好使,記性也不太差,瞧著周圍的諸位都還挺眼熟的,今日不妨就請大家听一听故事。」

「我沒有。」

「鄭世子這是拿皇上來壓本郡主。」

「童她身份特殊,殺了她對安平和樂郡主沒有好處,而且皇上那里也不好交待。」

「那本郡主倒想听听鄭世子是個什麼意思?」白淨如玉的小手一松一緊,童沁渝剛能喘上一口氣,瞬間又沒了,反復幾次過後,她的臉色越發的難看,比起宓妃一直勒著她都要難受。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你在命令本郡主?」

「安平和樂郡主不能殺她。」童沁渝這個女人雖說麻煩又沒有腦子,但她一定不能死在他的面前,不然……

「咳…咳咳…」藍鮫筋絲一點點收緊,童沁渝咳了幾聲之後就因缺氧將整張臉都憋得通紅,手背上青筋畢露,命懸一線。

殺與不殺,皆在宓妃一念之間。

事情發生得太快,快到擋在童沁渝前面的鄭天佑都沒有反應過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童沁渝的命已經握在宓妃的手里。

「殺我,就憑你。」手指一動,一根細長的銀針飛射出去,徑直將童沁渝握在手里的匕首彈飛,藍鮫筋絲一端纏上她的脖子,一端則是握在宓妃的手里,「想死,本郡主可以成全你。」

「啊,你這個賤女人,我要殺了你。」童沁渝被宓妃那句‘十八歲的老女人’給刺激瘋了,她明明還那麼年輕,明明還那麼美麗,她哪里老了,哪里丑了,這些沒長眼楮的混蛋。

最後這句議論一出,不少人似是想到了什麼,頓時倒抽一口涼氣,立馬就噤聲了,更有些聰明的,趕緊有多遠走多遠,生怕招惹到宓妃。

嘶——

「看來有些人是好了傷疤忘了痛,安平和樂郡主可是放過話的,以後這星殞城內外,誰要敢再在她的面前說什麼啞巴傻子,就千萬別怪她殺人不眨眼,心狠手辣。」

「要我說啊,別是那老女人喜歡鄭世子,這才挑釁抹黑安平和樂郡主的吧。」

「安平和樂郡主跟鄭國公世子的婚約早就解除了,那蠢女人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再說了人家郡主可不啞。」

「這可不是麼,明明大了人家郡主那麼幾歲,還敢頂著年紀小來當借口,真是丟死人了。」

「哎,你們還別說,那女人的確是個腦殘,也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一品郡主也是她能奚落嘲諷的?」

其實早在宓妃以那副表情,那般語氣說出那樣一句話時,他們就忍不住想笑的,結果再听溫家哥哥,穆家哥哥和穆家們連番上陣,一頓連削帶打的唇槍舌戰,他們就再也忍不住了。

「哈哈哈……」旁邊圍觀的人看到這里,實在是沒忍住,一個個全都捧著肚子大笑出聲。

惹到宓妃就跟捅了馬蜂窩似的,也不瞧瞧人家身邊跟著的都是些什麼人,不是人親哥,就是人表哥表姐,一人來一句都夠受的,再加上墨子鈺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家伙,場面不要太火爆。

「……」

「……」

「心直口快改成心如蛇蠍才符合這腦殘女人的形象吧!」

「這丑女人一看就比我家還大幾歲,你居然當著我的面說她年幼,你可真有才。」

「嘖嘖嘖,鄭世子可真會,你是眼楮長在頭頂上嗎?」。

「可不,你瞧瞧她額頭上,眼角旁的皺紋,還真是年紀尚小。」

「哈哈,這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女人的確挺年幼的,原來才十八啊,我瞅著怎麼活月兌月兌二十五了呢?」

噗——

「十八歲的老女人,的確年紀尚小,心直口快。」听完鄭天佑的話,宓妃美眸眨了眨,語帶玩味的道。

出于直覺,瞧宓妃這般閑適的模樣,仿佛事情鬧得越大她就越是開懷,讓得他渾身上下的神經都崩緊了。

「眾所周知,相府與鄭國公府的婚約已經解除了,是我高攀不上安平和樂郡主,沁渝她年紀尚小,心直口快,若有得罪郡主的地方,我讓她向郡主道歉,不知此事能否就此揭過。」鄭天佑到底是維護自己家族的,他將事情小化,甚至是歸到自己的身上,就是不想讓宓妃將這件事情繼續發展下去。

溫宓妃這個女人不是嚇她的,她是真的敢殺她,而且一點都不懼怕殺了她的後果,跟這樣的女人賭命,她承認她沒膽。

「你……」任由兩個丫鬟將她扶住,童沁渝長這麼大,第一次感覺死亡離她那麼近。

她溫宓妃想要殺的人,天皇老子都救不了,更別談只是一個仗著家族勢力耀武揚威的蠢貨。

「你的賬,本郡主稍後跟你算。」水眸微垂,縴長的眼睫顫了顫,宓妃放出一絲殺氣直逼童沁渝的面門,成功將後者逼退兩步,面色一陣慘白無力,「別給臉不要臉,也別真把自己當根蔥了,本郡主捏死你比捏死一只螞蟻還容易,千萬別覺著本郡主不敢殺你。」

相府千金又怎麼樣,皇帝親封的安平和樂郡主又怎麼樣,憑她這樣的身份還沒有資格動得了她。

童沁渝有恃無恐,挑釁的瞪著宓妃,嗤笑道︰「你以為你是誰,別人怕你懼你,本可不怕你。」

既然宓妃沒有表態,他們暫且靜觀其變也好。

「妃兒應該也瞧出來了。」溫紹軒看了穆月依一眼,他可不認為宓妃是那麼沒有眼力勁的人,只怕在跟鄭天佑的時候就已經推測出童沁渝的身份了。

「我們要不要提醒妃兒表妹一些。」

「就是你心里想的那個。」穆昊錚微張著嘴,帶著驚詫的點了點頭,態度如此傲慢囂張,除了那個地方的人,想來也不會是小地方出來的。

「紹雲表哥的意思是……」

「應該是那片地域的人。」溫紹雲眸色一冷,臉色越發凝重,悄悄朝宓妃遞了一個眼色。

溫紹軒低聲道︰「嫻婷郡主跟淳雅郡主一共七人,她們的出身都不低,可卻全都毀了容,至今都呆在家中不敢出來見人,星殞城許多與她們走得近的,也都明里暗里疏遠了,而那些或看或听聞過宓妃手段的,無論男女見到宓妃不說怕得要死,卻也都不敢輕意上前挑畔,這個女人從酒樓里沖出來就直指宓妃,可見她不是星殞城里的人。」

「不知道。」穆昊宇搖頭,有那麼一瞬間,他們對童沁渝可謂都是動了殺機的。

什麼玩意兒,竟然敢罵他是啞巴,看他不抽死她。

「大哥,昊宇表哥,你們知道這個女人是從哪里冒出來的嗎?」。要不是宓妃示意他們不要有所動作,溫紹宇一定不會顧忌對方是個女人,就不動手打她。

不然以她這般性子,只怕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如果她不是星殞城某個世家里的人,性情又是如此的傲慢,囂張,明知道她是什麼人,不但提及去年鄭國公府退婚之事,還喊她啞巴,膽子的確夠肥的,想來家世應該不低。

「你站到一邊兒去。」宓妃動了動手指,看也沒看童沁渝一眼,搜羅了一下腦子里的記憶,結果發現這女人,她一點兒印象都沒有,星殞城各個世家里的姑娘,貌似也沒有這麼缺心眼的一位。

前一刻才被宓妃的眼神給嚇到,下一刻又忘了教訓,忍不住又跳了出來,就仿佛這個天下她最大一樣,著實也挺看得起自己的。

「你想怎麼樣?」童沁渝打小就嬌慣霸道壞了,模樣生得艷麗,卻沒怎麼長腦子。

「至于這個女人對本郡主的出言不遜,也不是你鄭天佑站出來就能當作沒發生的。」

然而,傷害已經造成,無論他再做什麼,都于事無補了吧!

他對宓妃造成的傷害,又豈是一句‘對不起’,一句‘抱歉’可以彌補得了的,即便那件事情鬧到最後,不是他鄭國公府退了相府的親,而是相府退了鄭國公府的親。

有的人犯下的某些錯,即便是償命也還不清……

欠債還錢,殺人償命。

「我……」對上宓妃含笑的雙眸,鄭天佑臉色一變,心里一突,後背竟是瞬間被冷汗所浸透。

這個男人她要教訓,那個女人她也不會放過。

但眼下,她還沒怎麼著就有不怕死的人沖上來,只差沒有指著她的鼻子罵,怎麼真當她好欺負?

「你的道歉本郡主不接受,也不可能接受,正所謂欠債還錢,殺人償命,有的人犯下的某些錯,即便是償命也是還不清的。」如果說之前宓妃只是打算有人找她麻煩的話,她就正面迎敵,痛痛快快的教訓人。

宓妃壓根就不打算給鄭天佑開口的機會,她微笑著上前一步,鄭天佑就下意識的退後一步,雖然他也覺得自己的舉止很可笑,但他就是無法控制自己,直覺事情不可能善了了。

「那……」

只可惜,原主換了一個芯,宓妃是無論如何都喜歡不上如鄭天佑這種類型的男人,而且這個男人還必須為他犯下的錯買單,一輩子都活在宓妃的報復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如此,即便隨著時光流逝,小女孩兒長成大姑娘,心里既定的,認定的也不會有大的改變。

更何況,她與鄭天佑之間的婚約,是在她還尚曾出生時就定下的,在成長的時候,難免就會有人替她灌輸某些想法,早早便在心里種下了一個念頭,讓她認定自己是個有未婚夫婿的女子。

以原主的性格,會喜歡上這種類型的男子,倒也並不奇怪。

要說鄭天佑的模樣長得還不差,雖然比不得陌殤跟墨寒羽的天人之姿,也少了溫紹軒他們幾人的天然氣韻,但眼前的他,一襲銀色暗紋錦袍,襯得他膚色白,挺拔如松,五官拆開來看,都生得極為秀氣,沒有任何出彩的地方,組合在一起之後卻非常耐看,整個人從骨子里透著斯文俊雅之氣。

曾經那些記憶有多麼的美好,明月湖的記憶就會有多麼的殘忍,多麼的令人絕望。

然,當宓妃第一次正視這個男人的時候,腦海里卻是涌現出原主許多關于鄭天佑的記憶。

「你說抱歉,本郡主就該接受嗎?」。沒有看到鄭天佑的時候,宓妃接收過的記憶里,關于他的記憶都很模糊,尤其是對于明月湖的那一段記憶,完全就是空白。

故,原主萬念俱灰,絕望的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

世事難料,是人就總會變,鄭天佑的變化原主並沒有瞧出來,內心里也是盼著跟他之間的婚禮的,然而,鄭天佑卻在她滿心的期待,勇敢邁出那一步,學著去適應,去接觸外人的情況之下,徹底的爆發了內心里積壓已久的憤恨與不滿,直接將原主推入了絕境。

那個時候的他,倘若並非出自真心,以原主那時的敏感,絕對是不會允許自己靠近他,甚至是讓他接近她的。

那些反面情緒一次又一次積壓在鄭天佑的心里,慢慢的越攢越多,等到爆發的時候也就越是一發不可收拾。其實宓妃啞後很長一段時間,鄭天佑都會抽時間到相府陪她,跟她,言語之間也並沒有絲毫的嫌棄。

再之後,宓妃跟溫去護國寺上香發生意外,宓妃先是重傷命懸一線,後又高熱犯上啞疾,至此,鄭天佑在貴族圈里因宓妃背上的不再是別人羨慕的目光,而是見一次面就嘲諷羞辱一次。

出生之後,滿月宴辦得非常的盛大,鄭國公跟鄭國公自然而然也帶著鄭天佑到相府看過宓妃,並且還不只一次。幼時的宓妃多可愛啊,說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都不為過,鄭天佑亦是極其喜歡的。

可後來溫是真的再次有孕,雖說驚險重重,但是果真就還生下了嫡女宓妃。溫老爹從宓妃還在溫肚子里的時候就盼著,疼著,護著,恨不得給她世間最好的一切。

那時他雖年幼,卻也將祖父的話記得很清楚,心里對他未來的小妻子也是滿懷期待。畢竟那時老相爺已經去世,溫老爹跟溫之間因老橫插一腳,強塞了兩個女人進來,讓得溫大病一場,更別談什麼再次懷孕生子。

相府與鄭國公府的關系,他與宓妃的婚約究竟是怎麼來的,雖然他的父親鄭國公不曾對他言明,但他已經去世多年的祖父老鄭國公卻是有對他細說,甚至還拉著他的手,要他保證以後一定要對宓妃好,絕對不能做對不起宓妃之事,合合順順的過日子。

對鄭天佑而言,那種感覺真的非常糟糕,也真的非常不好受。

他與宓妃之間,曾經有三次面對面的機會,然而從頭至尾宓妃的目光都不曾在他的身上停留過一秒,她是徹底的無視了他的存在,仿佛她從來就不認識他一樣。

「是,我很抱歉。」為了避免童沁渝再吐出什麼驚人之語,鄭天佑只得將她拉到身後,並吩咐緊跟上來的兩個丫鬟看住她,而他自己卻是連直視宓妃目光的勇氣都沒有。

總之,那是一種非常奇異的感受,刻意咬重的‘清楚明白’四個字,讓得周圍停下腳步圍觀的,丫鬟小廝都是一頭霧水,有些傻傻分不清楚,腦海里又猛地劃過什麼,讓得他們臉上的表情越發的精彩起來。

「相府跟鄭國公府的婚約是怎麼回事,當初又是怎麼來的,本郡主鄭世子的心里應該非常的清楚明白。」宓妃的聲音很好听,清靈婉轉,悠揚悅耳,又帶著絲絲刺骨的寒氣,傳出口之後,那股清冷之氣直達人心,莫然會被那聲音所吸引,又會莫名被那聲音所震懾。

有她在的地方,哪怕她身處角落,什麼都不做,她都會是所有人注目的焦點,沒有之一。

那個自藥王谷歸來,華麗蛻變之後,變得強勢,霸道,自信,灑月兌,行事果斷張揚,殺伐決斷,從骨子里滲透出淡漠涼薄與冷血無情的女子,然,她的一顰一笑又是那樣的高貴優雅,一個眼神,一個淺笑,皆有著令人無法抗拒的獨特個人魅力。

是的,自去年明月湖畔他當眾退婚,讓得宓妃飽受羞辱的哭著跑走,這並不是那次之後他第一次再見宓妃,除夕宴上,賞梅宴上,甚至是在溫紹軒的生辰宴上,他都看到過宓妃。

「我…我是。」一臉焦急憤怒之色追著童沁渝,意欲要阻止她出言不遜的鄭天佑,突然被宓妃點了名,整個人怔愣當場,手足無措。

如她這般的女子,只可遠觀,不能褻瀆之。

她看似站在紅塵俗世之中,近在咫尺,卻遠在天涯,似是觸手可及,偏又高不可攀。

傾國傾城,絕代風華,皆不足以形容她十之一二的天姿絕色。

她就負手而立站在那里,縴細卻不屈的背脊悠然閑適的挺立著,迎著絢麗的陽光,整個人仿佛籠罩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光暈,明媚,璀璨,耀眼,卻又不失高貴與優雅。

隨著宓妃的疑問出口,天地萬物都仿佛在頃刻之間安靜了下來,風悄然的停了,連那飄飛在天空中的花瓣都滯空靜止了,明月湖里里外外的所有聲音也都消失了,只余下宓妃那妖嬈的淺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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