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病王誘啞妃 【V179】琢磨不透寒王回京

作者 ︰ 銘蕁

燕如風撇了撇嘴,以他們師傅的性子,但願他這次的出場方式不會太雷人。

「誰知道呢?」

「師傅也真是的,跑那麼快做什麼,他又不認識宓妃。」

這次陌殤離開沒有帶上燕如風,這家伙心中正憋著一口氣,也不怪他語氣不好。

至于陌殤自己,因有宓妃在他體內布下的生命法陣,短時間內病情得到了控制,不會有危險,要不燕如風也不會乖乖听話離開他的身邊。

「馬上就要進城了,一會兒直接去白雲樓,師傅不是已經趕過去了麼,宓妃那丫頭一定不會讓他有事的,不然豈不砸了她自己的招牌。」自寒王上次毒發命懸一線,燕如風就被陌殤安排到了墨寒羽的身邊,讓他跟溥顏師兄弟兩個好好照料墨寒羽的身體。

宓妃上次交待他的話,他可是一日都沒敢忘。

自上次宓妃出手之後,墨寒羽一直都沒有再毒發過,前些日子染了風寒,服了好幾副藥都沒有痊愈,也不怪溥顏緊張又憂心,生怕會觸發他體內的火毒跟寒毒。

「寒羽怎麼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溥顏最關心的就是墨寒羽的身體,其余的他都不在意。

「王…王爺。」幽夜蒼茫一怔,同時打了一個哆嗦,他們背著主子議論這些膽兒夠肥的,怕就怕墨寒羽摘了他們的膽。

「蒼茫分析得很有道理,以他的性子,別人在笑在慶祝之時,或許已經踏進他布下的死局之中而不自知。」

幽夜倒抽一口涼氣,頓覺自己想得簡單了,又听馬車里墨寒羽的聲音傳來,更覺自己怎麼蠢到如此地步。

「沒有可是,就算現在楚宣王世子不在星殞城,可這不代表星殞城沒有留下他的眼楮。」

「可是……」

「那不就結了。」

「他要真是這樣一個人,璃城的楚宣王府早就易主了。」

蒼茫一听,頓時反手就給他一巴掌,冷聲道︰「你覺著楚宣王世子是個挨了打,受了委屈什麼都不會做的人。」

「所以呢?」幽夜傻傻的問。

每听蒼茫說上一句,幽夜都搖頭,雙眼也越睜越大,頭一次發現蒼茫也能一次性說這麼多的話,而且貌似說得還挺有道理的。

「那些流言是半真半假的,什麼是真,什麼時假,在沒有查清楚之前都不能下結論。」蒼茫是個極為冷靜之人,以前他覺得自家王爺還能跟宓妃走到一起,不過現在他不這麼認為了,覺著自家王爺還是趁早放棄的好,這不是說墨寒羽比不過陌殤,而是在這件事情上,唯一需要看中的是宓妃在意的是誰,愛的是誰,其他的再怎麼好也沒用,「安平和樂郡主不是普通的女子,那些流言傳到今日怎麼也有五天時間了吧,你看看相府和穆國公府有動靜嗎?安平和樂郡主本人有動靜嗎?朝中各方勢力又有動作嗎?」。

「你……」

「要說什麼?」

「喂,你個木頭,你倒是回我一句啊。」幽夜說了半晌也不見蒼茫應上一句,又氣又惱的拍了他一巴掌。

那楚宣王世子也真是的,明知道他家王爺喜歡安平和樂郡主,他怎麼還跑出來橫插一腳,怎麼一點都不顧及兄弟之情呢?

這下可好,沒等他家王爺抱得美人歸,反倒被楚宣王世子搶了先,這叫什麼事兒啊!

「如果安平和樂郡主跟楚宣王世子之間的事情是真的,那咱們家王爺可怎麼辦?」以前墨寒羽沒有說出口的時候,幽夜知道他對宓妃有情,後來墨寒羽向宓妃表白之後,幽夜就越發明白他家王爺是離不開宓妃了。

「你說那些流言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從流言傳進幽夜耳朵里的時候他就一直憋著,眼見馬上就要進城了,他也實在是憋不住了。

馬車里,墨寒羽雙眸緊閉,似是睡著了,呼吸均勻,氣息平穩,溥顏一襲深藍色暗紋錦袍,無聊的靠在軟榻上,跟坐在他對面的大師兄燕如風大眼瞪小眼,不知在較著什麼勁兒。

東城外,一支二十人的親衛隊,護送著一輛馬車進城,幽夜與蒼茫負責駕車,兩人的表情都有些高深莫測。

「奴才遵旨。」

他的幾個兒子,全被陌殤整得團團轉,關鍵是他的兒子們還不知道是誰在背後搗的鬼?

還有太子,明王和武王,有一段時間都忙得腳不沾地的,合著全是拜陌殤所賜,對此宣帝也不知該氣還是該笑了。

「讓人去盯著,待寒王回王府之後,讓他立刻進宮見朕。」在陌殤跟宓妃的事情沒有曝光出來之前,宣帝還覺著寒王負責的那些軍務出現問題是個意外,直到後來他才回過味來,敢情陌殤那混小子還是個醋壇子,他的傻兒子會忙成那樣全是他搗的鬼。

「回皇上,寒王殿下的確是今日回來。」

「寒王可是今日回來。」

單是這份謀略,就不得不令人嘆服。

然,陌殤這個執棋之人,脾氣似乎不太好,他掐著那些人的命脈,卻又不樂意讓他們死得太容易。遂,他將所有的一切都計劃得好好的,什麼時候該做什麼,又該走到哪一步,都是經過嚴密計算好的,哪怕他置身在千里之外,亦牢牢掌控著別人的生與死。

當某些人在慶祝自己聰明的時候,孰不知已經身陷在陌殤布好的棋局里,是生還是死,不過只在下棋人的一念之間。

陌殤明明有辦法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抓到幕後散播流言之人,但他偏偏沒有那麼做,而是玩起了一出貓戲老鼠的游戲。

要弄死一個人,一個家族很容易,不過就是手起刀落的功夫,但想要震懾住一個人或是一個家族,那就不是流血或是死亡能夠辦到的。

宣帝拿著奏折敲了敲御案,而後起身走了幾步,又道︰「朕到現在可算是明白陌殤究竟打的是什麼算盤了。」

「可靠。」

「哦,情報可靠嗎?」。

「回皇上的話,都閉著門呢,太子殿下,明王殿下和武王殿下都沒有什麼動靜。」

「太子府,明王府和武王府有何異常?」

王初德低著頭站在一旁沒有回宣帝的這句話,不管宣帝如何看重他,他始終都謹記著自己的身份,從不敢越過那條線去,有些話皇上說得,他說不得。

「這些年,朕的那些個大臣越來越會明哲保身了。」

「回皇上的話,自流言傳出來之後,鄭國公夫人端木氏就一再遞帖子要拜會溫夫人,結果都被擋了回去,鄭國公也是頭疼得厲害,四處奔走卻收效甚微。」

「鄭國公有什麼動靜?」

王初德嘴角猛抽,臉上就寫著︰奴才什麼也沒說,都是皇上您自己說的。

「你是說朕烏鴉嘴?」宣帝雙眉挑得老高,堅決不承認是自己說了那樣的話,才導致寒王的戀情無疾而終的。

「皇上您以後還是不要說這樣的話了。」

「哎,朕那個傻兒子啊,早說他會後悔的,你看被朕說中了吧。」

更何況,世子爺已經當著皇上的面挑明了他跟郡主之間的關系,皇上不能棒打鴛鴦吧,寒王殿下也做不出那種搶自己親表弟女人的事情,所以,寒王殿下對郡主的感情就算收不住,那也只能埋在心里了。

畢竟,寒王殿下先于楚宣王世子認識郡主,別的暫且不談,單就是寒王殿下與郡主親兄與表兄之間的關系,那也比世子爺強啊,說是近水樓台先得月都沒有過錯,哪里知道最後抱得美人歸的會是世子爺呢?

誠如皇上所言,要是寒王殿下早一步向郡主表明心跡,或許真會有不一樣的結局。

「回皇上的話,奴才覺得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即便是咱們的寒王殿下不比楚宣王世子差,可也架不住安平和樂郡主心里有了世子爺不是。」所謂男女之情講究兩情相悅,郡主心里沒有寒王殿下,那麼寒王殿下做什麼都是白搭。

「偷偷看朕作什,有什麼話直說,朕恕你無罪。」

王初德默了默,小心翼翼的抬頭瞄了一眼宣帝,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回話,有種說什麼都是錯的感覺。

「哎,陌殤那小子就是比寒王果斷,只要是他看中的,是他要放在心上的,哪怕陰謀陽謀,機關算盡,不惜一切代價都要得到,對事如此,對人亦是如此,你說要是寒王早就听朕的話,把自己對宓妃丫頭的感情坦誠的表達出來,那丫頭會不會就是朕的兒媳婦了?」

「哈哈……」一听這話宣帝樂了,積壓了幾日的郁悶之氣暫時得到釋放,朗笑之聲就連候在御書房的內侍都能听得見。

「皇上這不是打趣奴才的麼,世子爺那心思,估計就安平和樂郡主模得透透的。」

「你比朕還了解他?」

「回皇上的話,鄭世子查流言的來處查得緊,費了些心思倒也查到一些東西,只可惜觸踫到的都只是些皮毛,距離真相還差得遠,若論謀算誰人能比得過世子爺去。」

當然,宣帝的兒子們,只要是想要他這個位置的,也會不遺余力的求娶宓妃為自己的正妃,以求借此將相府和穆國公府的勢力收歸自己的麾下,成為他們謀取皇位的籌碼。

這樣的宓妃是耀眼的,而且是非常的耀眼,她本身的價值,以及她身後的相府,穆國公府,甚至是藥王谷,讓她即便什麼也不做,什麼也不會,都是各個官家公子,世家公子爭相求娶的對象。

如若宓妃還是以前的宓妃,如若宓妃還是啞女,或許鄭國公就是為自己的兒子鋪了一條好路,但意外就意外在宓妃的身上,自退婚事件之後,宓妃的性情前後大變,不但成為了藥王的關門弟子,習得一身好武藝,就是那近十年的啞疾也痊愈了。

如此一來,鄭天佑的人生軌跡就已經偏離了原來的軌道,這一生只怕都不會太平了。

鄭國公府不會陷入兩難之地,且有相府為著宓妃謀劃,或多或少都會相助鄭國公府,那麼鄭國公府至少兩代以內可保榮華。但鄭國公對溫相積怨已久,心中早有不滿,為了利益他可以讓鄭天佑娶宓妃為妻,可當有更好的結親對象擺在他面前的時候,宓妃就被他果斷的放棄了。

假如鄭國公從未算計過鄭天佑的婚事,不曾常在鄭天佑的耳邊提及退婚之事,那麼時至今日很多事情都不會發生。

鄭國公走錯一步,連帶著就要將他唯一的嫡子逼入絕境之地,且還是無路可退。

人生如棋,一步錯,步步錯。

「那鄭天佑不是一直都在追查流言的來處麼,可有讓他發現什麼新的線索?」

「回皇上的話,沒有。」

接過茶杯,聞了聞茶香,宣帝飲了兩口,道︰「鄭國公府有什麼新動作沒有?」

「皇上說了那麼多的話,肯定口渴了,來喝杯茶水潤潤嗓子。」

「……」

「請皇上注意自己的言行。」堂堂的一國之君,怎麼能說粗話呢?

宣帝拿起一份奏折在御案上拍了拍,沒好氣的道︰「朕連自己的臣子都管束不好,聖明,聖明個屁。」

「皇上聖明。」

「罷了罷了,朕且再耐著性子多等幾天,總歸他的人是一定會行動的,不然就算朕不跳腳,溫相那只老狐狸和穆國公那個老家伙也是坐不住的。」

即便是在尊稱太子殿下的時候,倒也不見王大總管有幾分真心,幾分實意。

「回皇上的話,世子爺的心思,奴才可琢磨不透。」這宮里宮外,能當得起王初德一聲‘世子爺’的世子,除了陌殤還真沒有第二個。

總管太監王初德嘴角一抽,長了些許皺紋的臉皮抖了抖,他都一把年紀了,也不比皇上小多少,還叫他小德子,這樣真的好嗎?

「小德子,你說陌殤那小子到底在等什麼?」

既是如此,這次針對郡主的流言,怕是不能善了了。

他雖是個無根的男人,也不懂什麼情啊愛的,不過打小就長在宮中的他,眼力勁兒還是有的,就憑楚宣王世子提到安平和樂郡主時,不同以往的那份真實的溫柔,他便是知道,楚宣王世子對安平和樂郡主是動了真情的,世子爺是愛慘了郡主啊!

或許他們的想法是對的,事實也理應如此,可他們卻沒有預料到,凡事沒有十全十美,萬分如意的,有時候意外就是來得恰到好處,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身份尊貴無雙又如何,不過一個女子而已,動了便動了,只要事後尾巴藏得妥當,誰敢動他們。

故此,就有那麼一些人覺得,楚宣王世子他們動不了,可安平和樂郡主他們卻是動得的。

最為重要的一點,無非也是因為宓妃是女兒身,哪怕是皇上親封的正一品四字封號,享有金冊金印掌管一方封地,身份比之嫡親公主都不遜色的郡主,任憑皇上對她有再多的寵愛,再多的重用,但就因她是女兒身,所以就注定宓妃的手伸不到朝堂之上去。

其實以宓妃的行事之風,朝臣其實也是顧忌的,生怕在不知道的時候就觸及了宓妃這個女煞星,給自己惹來不必要的麻煩,這才沒有在朝堂之上鬧出什麼是非來。

正因為‘流言’事件中牽扯到了楚宣王世子,哪怕在傳出流言的時候,楚宣王世子已經離開星殞城,但此事畢竟事關陌殤,他是否要有所動作,誰也拿捏不準,也就只能避其鋒芒了。

至于那些朝中大臣,雖說他們所屬的黨派不同,卻也明白什麼人動得,什麼人動不得,如果‘流言’事件兩個主角中的其中一個不是楚宣王世子,而只有安平和樂郡主宓妃一個,只怕御史彈劾溫相大人的折子已經不止一個兩個了。

許是皇上也了解其中的厲害關系,這才頂著朝臣給的壓力,默許了溫相和穆國公稱病告假的行為。

然,楚宣王世子行事素來不按牌理出牌,任誰也模不透他的心思,唯今之計也只能靜觀其變,就是耐不住性子也得耐住,不然要是一個不小心壞了世子爺的大計,只怕後果不是誰都擔得起的。

只是楚宣王世子已經離開,雖然臨行前,世子爺說了‘流言’之事會由他的人全權處理,皇上不用出手,只需要關鍵時刻下道旨意即可,但事發已經好幾天都不見楚宣王府有所行動,皇上不惱才怪。

但他可沒有那個膽說皇上的不是,其實作為宣帝的貼身太監,王初德心如明鏡,只要‘流言’一事平復下來,溫相大人和穆國公他們‘病’一好,明個兒就來上朝,那麼皇上的頭也不會疼了。

他能有什麼錯啊,不都是皇上您給鬧的麼?

太監總管︰「……」

「你有何錯?」

「奴才該死。」

「朕沒事。」

「皇上,您真的……」

他是被眼前的局勢憋得頭疼,又不是真的病了,或是真的頭疼,有什麼需要宣太醫進宮的,沒得又再在後宮添上一把火,那樣他這日子就過得更有趣兒了。

說著總管太監就捧著拂塵,著急著轉身就要朝外跑,宣帝趕緊出聲阻止,冷道︰「回來,你給朕回來。」

「皇上頭疼,那奴才趕緊宣孔太醫進宮。」

他雖為皇帝,有些人是他暗衛跟了很長一段時間,且將證據都握了大半部分在手里的,卻不得不因為這樣或那樣的原因,根本就動不了那些人。這好不容易陌殤要有大動作,他就尋思著借陌殤之手來掩護掩護,哪里知道陌殤嘴上答應得好好的,愣是等在這里擺了他一道。

那小子,可真是一點兒虧都不願吃。

他就琢磨著陌殤那混小子,是不是故意在整他來著,不然怎麼到現在還沒有動手,他是存了心收拾他這個皇帝來的吧?

「歇什麼歇,朕現在腦仁兒疼。」早朝過後,宣帝郁悶的逛了逛御花園,又郁悶的進了御書房。

「皇上,喝杯熱茶緩緩神兒,先歇息歇息。」

故,‘流言’一事既然事關宓妃,那麼這就不單單是相府的事情,也是穆國公府的事情了。

穆國公府眾人待宓妃一片真誠寵護之心,宓妃待他們自然也付出了自己的真心,如此相府與穆國公府之間才會沒了往日的嫌隙,再一次親密的結合在一起,其關系甚至比以往更為緊密也更為牢固。

明面上是宓妃自清心觀休養歸來,實則是她自藥王谷回到相府,那時也正值穆國公一家為老穆國公守孝期滿回到星殞城穆國公府述職,宓妃既已重獲新生,那麼該親近之人她必是要親近的。

相府與穆國公府再次親近起來,不是因為溫夫人,而是因為宓妃。

即便這兩府還沒有反目成仇,不至于相互交惡,卻也不會如同以前那樣親密無間,相互信任。

以前因著溫老爹被迫收了兩房姨娘,讓得他跟溫夫人的夫妻關系一再面臨破碎的危機,再加上宓妃先是重傷命懸一線,後又因突發高熱燒壞嗓子成了口不能言的啞巴,相府與穆國公府的緊密關系迎來了最大的危機,兩府關系也因此降至冰點。

由此可見,相府與穆國公府雖然兩個不同姓氏的府邸,不同的家族,但他們卻是一體的,是真真正正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冷靜下來那麼一想,宣帝其實也能想得通,老穆國公雖說已逝,可他的夫人穆老夫人還在,不但是這位穆老夫人對宓妃疼愛有加,就連穆國公兄弟三人對宓妃也是異常的疼愛與寶貝,那般真情著實令他動容。

誰都敢上來給他臉色瞧,簡直氣煞他也。

想想也真是來氣,他這個皇帝什麼時候才能當得不憋屈了?

你說說一國之丞相這麼鬧也就罷了,宣帝還能安慰自己說,那是因為他是宓妃的親爹,哪有親爹不疼自家閨女,不想替自家閨女出氣的,但你說說那穆國公干什麼的也撂挑子,還有他那兩個親弟弟,真真就是想要氣死他。

反正宣帝算是看明白了,他的這個丞相啊,在‘流言’這件事情沒有徹底肅清解決之前,他那‘病’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好的。

丞相乃文官之首,每日里要處理的政務都很多,結果溫老爹稱病,很多早該處理好的事情,眼下都堆積了下來,以至于是讓皇上頭疼至極,偏又一時間拿溫老爹完全沒有辦法。

最最令人唏噓不已的是,這兩府的公子雖說沒有一個明面上正式的身份,他們也不用上朝,但他們卻是實實在在為皇上辦事,每月都領著俸祿的人,如今也都全部沐休在家,對外的說詞自然就是自己的父親病了,他們必須伺候在側,這乃是孝道。

兩府閉門謝客之後,不管是誰,身份有多尊貴,兩府的當家人說不見就是不見,任誰出面都討不到便宜。

左有相府溫丞相稱病告假,右有穆國公府穆國公稱病告假,連帶著穆國公的兩位兄弟也沒有落下,一時間只道是全都病了,大夫交待要靜養,以至于身體虛弱無法上朝,皇上默許了,朝臣也就無人膽敢多言半句是與非。

自楚宣王世子陌殤起程返回璃城之後,整個星殞城上至朝堂之上的文武百官,下至走街串巷的平民百姓,無一例外都籠罩在一種暴風雨來臨前夕的詭異寧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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