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病王誘啞妃 【V203】做妾藕斷絲連之刑

作者 ︰ 銘蕁

「三位家主,由他納你們的女兒為妾,你們有意見麼?」

方陳柳三家家主何曾見過這樣的場面,楚群更是顯些被嚇暈過去,就是燕氏見了這一幕,也駭得面色發白,渾身發軟。

「回郡主的話,屬下知道。」

「九明,你可知他被拔下來的手指,應該送往何處?」

「是。」

「繼續拔,將他的十根手指都給本郡主拔下來。」

然而,這僅僅還只是開始。

鮮血順著梅財華的手指不停的往外流,梅財華疼得面容扭曲,豆大的汗珠順著他的臉頰往下淌。

利用他絕對的武力,握住梅財華那一根根修長的手指,然後用力往外一扯,頓時他的手指就與他的手掌分離開來,那長長的筋仍留在他的斷指之處。

殘恨是宓妃命令的終極執行者,幾乎是在宓妃話音落下的一瞬間,他就已經向梅財華出了手。

啊——

「是。」

「殘恨,給咱們這位梅公子,用用藕斷絲連那一招。」

這次她就好好的會一會他。

好,好一個陌二爺。

鄒九明向宓妃行完禮,起身走到她的身邊,俯身在宓妃的耳邊一陣低語,越听宓妃嘴角的笑意就越深,眸底的幽光就越是鋒利。

「是的,郡主。」

「九明回來了。」

宓妃眯了眯眼,淡定的收回手,正準備往回走,就在這時一道黑影急速的朝著宓妃飛掠而來,「屬下參見郡主。」

「沒有沒有,有美相陪,小的當然樂意。」

「怎麼,你不樂意?」

讓他提前當新郎,她的目的是什麼?

梅財華咽了咽口水,目瞪口呆的望著宓妃,呃…他實在搞不懂宓妃在想什麼?

「你們什麼都不用說了,本郡主給過你們機會,是你們自己不懂得珍惜。」宓妃突然起身走到梅財華的面前,出乎眾人意料的將右手輕輕放在梅財華的肩膀上,輕輕的拍了拍,似笑非笑的道︰「梅公子,你覺得本郡主現在就讓你提前當新郎怎麼樣?」

「不不可,還請郡主……」

「郡主,我就知道郡主是個大好人,知道小的其實真沒惡意,只是…只是有些貪戀美色罷了,嘿嘿!」

梅財華面上露出驚喜之色,心里卻不安及了,總覺得宓妃在算計著什麼,可他卻什麼也瞧不出來。

真將那三個女人給他做妾?

這個女人會這麼好?

「本郡主說話算話,如果按照本郡主最開始的提議,你們盡早做出取舍,那麼本郡主自當遵守承諾,好好懲治懲治梅財華。可你們也不知是出于什麼原因,竟然無視了本郡主那麼長時間,所以現在擺在你們面前的只有一條路,你們的女兒既不用遠嫁去別的地方,也不用去常伴青燈古佛,通通都讓梅公子納做最低等的賤妾就好。」

但願沒有,不然他可就……。

「郡主,您要讓小的坐下,直說就是,用不著動粗嘛!」梅財華眸光閃了閃,開始後悔自己的沖動之舉了,也不知她看出什麼來沒有。

現在殘恨幾乎已經可以非常肯定,這個梅財華是會武功的,而且他的武功應該還不弱,于是他就開口喊了宓妃一聲,再傳遞了這個訊息給宓妃,讓她心里有個準備。

之前他有意試梅財華會不會武功的時候,他幾乎一點兒破綻都沒有,可就在剛才他躲他的時候,那些舉動看似正常,實則卻暴露了他。

就算梅財華在躲,殘恨也非常容易就拿住了他,動作利落的點了他的穴,將他按在椅子上坐好,順便站在了梅財華的旁邊,「小姐。」

「喂,你…你你干什麼,君子動口不動手的,你別打我,別打……」

「是。」

「殘恨。」

嘻皮笑臉沒有底限,就是他的武器。

「郡主,您大人有大量,您就看在小的沒有鑄成大錯的份上,原諒小的這一次行不?」眼見宓妃連個眼角的余光都沒有施舍給他,梅財華只能自來熟的,臉皮超級厚的主動往上貼。

走進議事廳的梅財華,整齊的頭發略顯凌亂,清俊的臉龐沾了些灰塵,可能是他用手模過臉,因此讓得他整張臉都髒兮兮的,身上華貴的錦袍也皺皺巴巴,還挺是狼狽的。

「小的見過安平和樂郡主,郡主金安萬福。」梅財華被帶進郡守府之後,呆的地方雖然是牢房,不過沒有得到宓妃的指示,秦文杰倒也沒有為難于他,提他出來的時候,殘恨也沒有替他戴上手鐐腳銬。

雖說如此,殘恨見到梅財華的第一眼,心里就有一種古怪的直覺,反正就是怎麼瞧都不舒服。

殘恨並不有按照宓妃的吩咐,讓衙役將梅財華帶上來,而是選擇親自去帶梅財華來見宓妃,與此同時他也暗中試了試梅財華的身手,卻發現這個男人竟是真的一點兒武功底子都沒有。

「小姐,屬下將‘沒才華’帶到了。」據鄒九明稟報給宓妃的情報來看,這個梅財華其實並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在他這副風流花心的面具背後,很可能就藏著他最真實的一面。

他們到底是干了什麼蠢事,怎麼會把事情弄成現在這樣的局面,早知如此不過舍棄一個培養已久的女兒,根本就沒什麼大的影響。

這一刻,方陳柳三家家主的心理防線,徹底的崩潰。

轟——

輕扣著桌面的手微微一頓,宓妃粉唇輕勾,接著又道︰「從琴郡成為本郡主封地的那一天開始,生活在琴郡境內的人,本郡主對他們都有著驅趕的權利,而本郡主也不妨告訴你們,想要動你們其實很容易,這琴郡的天也是時候變上一變了,不然還真是沒有人會正視本郡主的存在。」

「成全,你們放心,本郡主一定會好好成全成全你們的。」她要是連琴郡這麼個封地都治理不好,那麼她就不要建什麼商業王國和佣兵軍團了,那樣只會讓她的想法,變得遙不可及。

「還請郡主成全。」此時此刻,這三對夫妻總算是意識到,他們對宓妃表現出來的輕敵之舉,已經徹底的惹毛了宓妃。

「其實你們有或是沒有,本郡主一點兒都不在意。」

「沒…沒沒有,我們沒有。」

「就算是在星殞城里稱王稱霸的頂級世家,本郡主都不曾放在眼里過,你們覺得在琴郡這塊土地上,在本郡主的這塊封地上,區區你們三個家族,本郡主真的就動不得?」

最後尾音拖得長長的一個‘嗯’字,伴隨著宓妃釋放出來凌厲而強大的威嚴,讓得六人頃刻間垂下頭去,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本郡主原是準備了一條很好的路,留給你們的女兒,讓她們可以遠嫁出琴郡,過上幸福美滿的日子,可是你們在取與舍之間猶豫得太久,是不是覺得你們沉默就可以逼得本郡主退步,是不是還想再試試本郡主的底線究竟在哪里,還想要趁此機會模模清楚本郡主的心性,嗯。」

她都說要送她的女兒去常伴青燈古佛了,她怎麼可以一點反應都沒有。

六人面面相覷,實在是不懂宓妃話里的所指,尤其是柳夫人最是不解了,怎麼搞的,郡主還沒有回答她的話呀!

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晚了?

晚了。

他們都同意了,她還有何不滿的?

她不是要讓他們的女兒盡早出嫁麼?

怎麼回事?

「什…什麼?」三對夫妻齊刷刷的抬頭,目光直直的看向宓妃,語氣里滿滿的都是疑惑。

原本她只是想要先試試水,觀察一下他們的反應,以及他們的態度,如今看來她這個封地琴郡,依然還埋藏著巨大的隱患,以及莫大的威脅。

她的耐心不多,尤其是對這些人。

沒等方田氏把話說完,宓妃就抬手打斷她的話,聲若千年玄冰,直讓人從腳底板透涼至頭頂,「晚了。」

方家主仍是規矩的跪在地上,從頭到尾都沒有什麼特別的動作,這個時候他微微將右手背到身後,朝著他的妻子田氏比劃了一個手勢,方田氏先是愣了一下,而後咬唇道︰「民婦覺得郡主的提議甚好,小女確是已經到了該成婚的年紀,所以……」

眉眼含笑的低睨了一眼柳夫人,宓妃扭頭看向方夫人,冷聲道︰「不知方夫人心中可有了取舍?」

「所以民婦作為她的母親,情願送她去常伴青燈。」柳夫人被宓妃那句‘所以呢’狠狠的噎了一下,覺得宓妃實在太可惡,太可恨了。

「所以呢?」

「自古以來,女子清譽就重于一切,小女嘉妮的清譽已經毀于那個登徒子之手,若要嘉妮嫁作他為妾,那無益于就是逼著嘉妮去死。」

即便就是他們為了防她,不出聲的說話,只是動動嘴唇表達自己的意思,宓妃也能看得懂好伐!

「哦,那柳夫人請說。」宓妃挑了挑眉,頓覺這些人有點兒好笑,難道他們覺得他們的低語,她一點兒都听不到?

柳夫人懂了自家男人的意思,先是重重的朝宓妃磕了一個頭,然後語帶哽咽的道︰「郡主,民女有話想說。」

「嗯。」

「你且對郡主說,讓咱們家妮姐兒出家做姑子,再看看郡主的反應。」

那就是他們的女兒,不嫁也得嫁,嫁也得嫁,而且還必須是盡早的出嫁,絕對不可以留著。

「老爺,要要不咱們就把妮姐兒舍棄了吧!」更深層次的東西,柳夫人是沒能瞧得出來,不過她算是知道宓妃要他們表達一個什麼態度了。

「不知道。」柳家家主不敢正大光明的打量宓妃,只能一邊低著頭,一邊小心翼翼的偷瞄宓妃的神色,以便他分析宓妃的心理。

難道他們已經模透安平和樂郡主的心思了,還是說他們提前預感到了什麼?

方家為了一個方雲蘭都還在死死的支撐著,面對安平和樂郡主的施壓不為所動,就連他們都還在堅持,怎麼陳家率先松口了?

這不對功兒,非常不對勁兒。

「老爺,你說陳家夫人這是打的哪門子主意。」他們家的陳笑雯就跟他們家的柳嘉妮是一樣的,同樣都是打小就著重培養,為了送去…可現在她竟然主動說要將陳笑雯嫁給自己遠房表姨的嫡長孫?

「小女笑雯著實讓郡主操心了,還請郡主成全,民女剛才也琢磨了一下,下個月十六就是一個宜成婚的好日子,屆時郡主如果肯賞臉的話,還請來陳府喝一杯喜酒。」

以目前宓妃給他的感覺來看,陳笑雯這個女兒,是不舍也得舍,不然指不定宓妃還會借著陳笑雯如何拿捏陳家。

想到這麼多年他花費在陳笑雯身上的心血,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她淪為棄子,這叫他如何能甘心。即便陳笑雯廢了,陳家家主仍是想著榨取她身上最後的剩余價值,哪里知道宓妃一開口就打破了他的計劃。

陳家家主不想舍棄陳笑雯這枚棋子,那是因為除了她,短時間之內陳家再也找不出第二個陳笑雯可以用。

陳笑雯是陳家第三代,無論是相貌還是才學都頂尖的嫡出小姐,為了將她培養起來,花費在她身上的除了大量的金錢以外,還有他們的精力與心血,眼看就要到收獲成效的時候,卻發現這枚精心培養的棋子,即將就要成為一枚廢棋,這實在太令人難以接受。

而陳家家主夫婦卻是冷汗順著腦門不停的往下淌,他們對視一眼,想法竟是出乎意料的一致,由陳夫人開口向宓妃說道︰「回安平和樂郡主的話,我們…我我們夫妻不是無法取舍,而是在琢磨將小女遠嫁,我們夫妻實在不是很放心,于是就想著能不能我們的女兒嫁給民婦的一個遠房表姨的嫡長孫為妻,這樣也算是親上加親。」

柳家家主夫婦听到這里,仍舊保持著沉默,心里的兩個聲音還在繼續做著激烈的拉鋸戰,抱著死都不能妥協的決心。

「本郡主原是這麼打算的,梅財華那個成性的家伙不管他是什麼身份,既然在本郡主的地盤兒做下那等下作之事,本郡主自然會嚴懲于他。然後,鑒于你們三家的嫡出小姐,雖說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傷害,但卻聲名受損,故,本郡主認為正值適婚年齡的她們,想要在琴郡當地尋到一個如意郎君已是不可能,不如你們就將她們嫁得遠一點,如此既不影響她們的終身幸福,又全了你們為人父母的一片心意。」

方田氏抬頭,傻眼,呆呆的望著宓妃絕色傾城的容顏,心如雷鼓,情不自禁的生出想要掉頭逃跑的沖動。

「你可知本郡主對你們的耐心已經盡失了。」

「民…民民婦在。」

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方夫人開始後悔起來,她不停的朝著方家主使眼色,希望他可以出聲替她解圍,不然就這麼面對宓妃,她真的會崩潰的。

聞言,方夫人微微一怔,頓時手足無措起來,她竟不知剛才她是從何而來的勇氣,居然沖著宓妃喊出了那個‘不’字。

「方田氏?」

幾乎就在宓妃話音落下的一瞬間,方家夫人撲向前,激動的驚呼出聲,臉色也是‘刷’的一下慘白慘白的。

「不——」

「看來你們是打定主意要讓你們家的姑娘給人做妾了。」宓妃的耐心是因人而異的,此刻跪在她面前的這六個人,卻是沒人能讓宓妃對他們抱以十足的耐心,「行,既然你們遲遲無法做出選擇,那麼本郡主就幫幫你們的忙。」

直到此刻,燕氏都還不知道,就因她一時的失誤,那盤她苦心經營了近二十年的棋,就將毀于一旦。

如果不是因為關心而亂,以她在楚家塑造的完美當家夫人形象,是絕對不會在楚老爺子以及楚群的面前破滅的。

為了楚懷曼,燕氏這個精明的女人就會有些失去理智,做出一些與她性格極為不相符的事情。

是以,楚懷曼之于燕氏而言,絕對是非常重要的。

燕氏除了自己以外,其實對任何人都是不信任的,哪怕是跟她夫妻二十余年的丈夫,她也是不信的。兩個兒子自小沒有養在她的身邊,已經是她這輩子最為後悔的事情,于是她就對一直都養在身邊的曼姐兒,傾注了最多的心血,讓得楚懷曼將她這個母親視為生命中最為重要的人。

「為了我們的曼姐兒,我什麼委屈都能受。」別看她為楚群生了兩子一女,也成功坐穩了楚家當家夫人的位置,可除了她的曼姐兒是自小就養在她身邊,受她教導長大的,兩個兒子因為沒有養在她的身邊,故而對她雖然很是恭敬但卻並不親近。

不管安平和樂郡主是誰,也不管她認識或是不認識,她就只是想要她的女兒曼姐兒平安罷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我知道了。」回想起宓妃對他們夫妻跟對楚師傅的不同,燕氏覺得她好像抓到了什麼重點,心中的疑雲仿佛一層接著一層的散開了。

「你平時不是很聰明的嗎?現在怎麼變笨了。」

「你的意思是……」

「就算是為了咱們的女兒,你也別做蠢事,安平和樂郡主從一開始就沒有為難咱們的父親,我想只要咱們安安份份的,有父親在曼姐兒就不會有事。」

更何況楚群說的也沒錯,萬一因為她偷偷打量宓妃的舉動,而被宓妃加以利用,作為懲治他們的理由,那麼燕氏就真的要哭了。

罷了,不看就不看,她犯不著為了想一睹宓妃的容貌,以求證實自己心中所想而被自己的男人所厭棄。

「你……」今日的楚群,一點一點顛覆了燕氏以往對他的認知,不知怎的就有種後背發涼的感覺。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安平和樂郡主是何等的人物,她的模樣也是你可以瞧的,你要想死也別拉著我。」

「我能做什麼。」原想趁著從地上起身的機會,打量宓妃容貌的燕氏,猛然被楚群抓住了手,也讓得她錯失了最佳時機。

「你想做什麼?」

她想死,別拉著他,也別拉著他的家人啊!

這個死婆娘,郡主的容貌也是她可以窺視的?

憋著氣想要偷偷抬頭打量一下宓妃容貌的時候,她的小動作正好被楚群給看到,頓時險些將楚群嚇了個魂飛魄散。

該死的,怎麼就是想不起來。

燕氏越听越是覺得宓妃的聲音很熟悉,可她也愣是怎麼都想不起來在哪里听過宓妃的聲音,腦海里快速的掠過一個畫面,等她剛要捕捉的時候又消失得無影無蹤,讓得懊惱得恨不得把嘴皮子都給咬破了。

「起吧。」宓妃抬了抬手,淡淡的目光來來回回,若有似無的落在方家家主的臉上,似是在琢磨要不要拿他來開口,以至于她完全沒有心思去看楚家夫婦的窘態。

想他們雖然跟老還暫時扯不上關系,可好歹他們也是一把年紀了,對于像他們這種平日里養尊處優慣了的人來說,下跪真的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情。

「民婦也也謝過安平和樂郡主。」夫妻兩個盡可能的低著頭,渾身的肌肉都崩得緊緊的,生怕一個不注意哪里出了錯,宓妃又會再次罰他們跪著。

「草民謝…謝謝過安平和樂郡主。」

他怎麼就生出了這麼個兒子,真是……。

「你們兩個還傻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謝恩。」楚老爺子恨鐵不成鋼的怒瞪楚群一眼,真是恨不得給他丫的一腳踹過去。

燕氏的出身固然不比楚群好,可她的娘親哪怕門戶再怎麼小,她也算是個千金小姐,同樣也是第一次跪這麼長時間,只覺得兩條腿都不是她自己的了。

楚群自出娘胎開始,雖說是個男孩兒,可他卻是從小嬌養到大的,什麼苦頭都不曾吃過,從走進議事廳跪到現在,他的雙腿是跪得又痛又麻,想站起來都困難。

「兩位先起來吧。」

「是。」

「別忘了給他們上茶。」

「是,郡主。」

「來人,也給楚員外和楚夫人搬張凳子。」

既然如此,她不介意讓他們流點兒血,痛上一痛,這樣他們才不會以為她還是在試探他們,還想著要試探她的底線究竟在哪里。

劍沒有刺進身體里,傷口沒有流血,也就不會感覺到痛。

這些人,刀沒有架在脖子上,不會覺得受到威脅。

「沒曾想,唯一的一個明白人,竟然會是楚大師。」宓妃心中如是想著,面上卻是分毫未顯。

無用的時候,就毫不猶豫的舍棄。

有用的時候,就想方設法的維護。

她雖然這也瞧不上,那也瞧不上,就想著將自己的女兒越往高處嫁就越好越是滿意,可她到底還是沒有將楚懷曼當成是棋子來加以利用。

還有他那個自私自利,野心很大,心計很深,為人貪婪虛榮,一門心思想要將自己的女兒嫁入高門貴族或是嫁給皇家國戚。若能為正妻那是最好,若是不能便是做妾也比嫁給一般的世家公子為妻要好。

好在楚群沒有那樣的能力,也干不出那樣的事情,他雖然軟弱了些,沒主見了些,耳根子軟容易被人左右,可他的心至少還沒有壞,分得清是與非。縱然憑他的能力,或許就連楚家的基業都守不住,可他貴在心思很正,從來不屑于玩弄那些歪門邪道,尤其是這種以出賣自己的親生女兒,換取某種利益的勾當,他是絕對干不出來的。

他慶幸他的兒子有著那些讓他這個做父親都看不起的軟弱脾性,為人不夠聰明,完全沒有一點兒的心機,骨子里更是一點野心都沒有。如若不然他是不是也要擔心,某一天他的兒子為了權勢與地位,就要將自己的親生女兒當成是棋子一樣的加以利用,以便為自己換取利益。

眼看著面前這三對為人父母的,竟是完完全全將自己的親生女兒當成是棋子一樣的擺弄,楚師傅的心里不由得又升幾分異樣的慶幸與知足。

琴郡七個世家鼎立維持了近百年的局面,怕是很快就會被打破了。

「哎!」看到這一幕,老爺子楚師傅的目光自方陳柳三位家主的身上輕輕掃過,而後快速的別開頭,若有似無的低嘆一聲。

這樣的清楚認知,既可悲,又可笑。

只怕任憑方陳柳三個女人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她們的存在,對于她們的父母來說,最大的用外就是她們有那個資本成為棋子,否則她們還沒有資格被他們當成是棋子來培養與對待。

有些事情,猜到是一回事,听到是一回事,親眼目睹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本郡主不過只是要你們的一個回答,真的就那麼難以取舍?」宓妃雖是半瞌著雙眸,姿態慵懶隨意的歪在椅子上,不過她卻沒有錯漏這個議事廳里所有人的面部表情,以及他們可能會有的心理活動。

對于大多數的男人而言,有道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既然要‘偷’,自然就會比較期待‘偷’到一個有技術的,如此才能牢牢抓握住一個男人的心不是。

她們仍舊是身為家族的棋子,仍舊可以按照他們最初的期望,去到他們早就已經鎖定好的人身邊給那人做妾,哪怕就是她們的清白真的沒有了,其實想要達成目的也是不難的。

如此,方陳柳三家小姐存在的價值,從根本上來說,其實並未受到絲毫的影響。

畢竟從開始培養他們自家的閨女開始,他們就心知肚明,他們的閨女是沒有資格成為正妻的,既然只是為妾,那麼在仍有清白的情況下,僅僅只是名聲有所損傷,這壓根就影響不到他們的計劃。

哪怕現在方陳柳三家的小姐因為梅財華那個風流成性的登徒子而清譽有所損傷,但這對方陳柳三位家主來說,卻並不影響什麼,或許他們還有另外一條路也能走得通。

只有這樣才能實現她們之所以會存在的價值。

原本以他們這樣的家勢,以及他們這樣的身份,哪怕是他們的嫡出閨女,也沒有資格嫁入‘那些人’的府里做正妻,可即便是抱著讓他們的女兒去給‘那些人’做妾的心理,他們以及他們的家族都盡可能的動用最大的資源,力求將自家的姑娘培養到最完美的程度,以便達成他們更高的期望,甚至是達到他們更多的目的。

這絕對不可以。

這怎麼可以?

讓他們精心培養出來的女兒,給那個混不吝的浪蕩子做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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