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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亮的一個‘是’字,讓得宓妃听出他們體內洶涌的興奮,敢情這兩天他們都憋壞了吧!
「是。」
「好了,那些人也該來了,咱們就分頭行動吧。」今晚闖入她郡主府的人,休想再活著離開。
「是。」
「線索指向海外就斷了,更多的消息已是打探不出來,收到這些東西咱們倒也不虧。」宓妃眯了眯眼,抿唇又道︰「盯牢了百變宗,爭取用最短的時間打探清楚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宗門。」
「屬下雖然沒能抓到漁鷹領主,不過卻將漁鷹領主這些年利用梅氏所得的財富全都扣了下來,這些就全當是世子妃暫時收到的利息。」
「好歹他也是百變宗的一個領主,豈是那麼容易就能抓得住的。」宓妃勾唇冷笑,「這事不怪你。」
「漁鷹領主警覺性太高,被他給逃了,還請世子妃責罰。」若他能再快一點,興許就能將那人給抓住。
「嗯。」
「回世子妃的話,梅氏一族已經徹底在璃城消失,梅氏玩了一出詐死之計,不過在她逃跑的時候被咱們的人發現,所以屬下將她帶了回來。」
宓妃黛眉輕擰,冷聲道︰「可有抓到那人?」
「回世子妃,屬下回來了。」鄒一楓听著宓妃這話嘴角抽了抽,難道是嫌他辦事效率太快了?
「這麼快你就回來了?」
「屬下鄒一楓參見世子妃。」
那什麼也不知道哪個不開眼的招惹到宓妃了,他先默默的為其點上兩根蠟燭再說。
鄒九明並不清楚其中的原由,只是隱隱覺得宓妃有些說不出的危險,有種不敢太靠近她的感覺。
或許,讓她殺殺人,發泄發泄就能恢復正常了。
「是。」殘恨無奈的聳了聳肩,語氣平緩沒有異議,自打他家小姐做了那個夢,脾氣就變得有些暴躁。
「殘恨,你今晚就跟著九明他們一起行動,地牢里的梅財華交給我。」
「如此甚好。」
「世子妃放心,一切準備就緒,只等老鼠送上門來。」鄒九明邪氣一笑,笑意卻不達眼底,都怪那些該死的家伙惹得世子妃不開心,看他今晚不好好收拾收拾他們。
「九明,都準備好了嗎?」。月夜下,宓妃一襲黑衣,仿佛就彰顯著她此刻黑暗壓抑的心情。
這邊御書房內,宣帝跟看過密折的溫老爹父子商議起來,另一邊的琴郡的郡主府也相當的熱鬧。
「多謝皇上。」溫老爹正琢磨著怎麼開口向皇上問密折內容呢,沒曾想皇上主動開了口,倒是省了他的事。
「朕知道你們父子著急,王德初拿給溫相父子看看吧。」
「是,皇上。」
見識過宓妃一手治理起來的外城,宣帝毫不懷疑只要給宓妃時間,琴郡終有一天會超越璃城,而她的那些治城之法,也總能推動整個金鳳國的前進步伐。
「一會兒朕給你一道手諭,你去西山營調動一萬士兵,只需要將他們交到宓妃丫頭的手中,她自然明白該怎麼做。」那是他早就跟宓妃達成的協議,宣帝相信宓妃不會讓他失望。
「還請皇上吩咐。」
宣帝一怔,然後看著溫紹雲就笑了,沉聲道︰「由你去也好。」
听到皇上這句話,溫紹雲雙眼一亮,上前兩步說道︰「皇上,不知臣子溫紹雲可否為皇上效勞。」
「等等,你回來,不能讓寒王去琴郡。」
聞言,溫老爹跟溫紹雲對視一眼,一顆心猛然被提起,可皇上不說他們又不能逼著他說,更不能上前去搶宓妃的那份密折,這可真是要折磨死他們了。
「是。」
「王公公,你即刻去寒王府傳朕口諭,讓寒王連夜起程趕往琴郡。」
若是沒有,又為何會跟海外扯上關系?
琴郡,究竟有什麼可圖謀的?
只是任憑宣帝怎麼都沒有想到,琴郡那個地方竟然還隱藏著那樣的秘密,就連宓妃那丫頭都險些在琴郡栽了大跟頭,險些為他人做了嫁衣。
二是因為溫老爹夫婦對宓妃的確是非常的寶貝,如果他將宓妃的封地指得太遠,沒得要忍受某人的白眼,于是最後就將她的封地敲定在琴郡。
拆開密折一目十行的看完,越看宣帝的臉色就越難看,他當初選定琴郡,將其賜給宓妃作為封地,一是因為琴郡距離星殞城不算遠,地方也相當的富裕,交通什麼的也發達,非常適合借由宓妃之手為寒王培養一支專屬的親兵;
「是,陛下。」
「王公公,給他們父子搬張椅子,上茶。」
「皇上還是先看看妃兒遞來的密折中都說了什麼,也不知琴郡究竟出了什麼麻煩,這次來刺殺父親的人,武功路數並不像咱們中原武林的。」
「若非遇到意外,微臣早就進宮了,也不會拖到這麼晚。」
手中的密折是完全密封著的,宣帝知道這份密折沒有被打開過,也不知想到了什麼,他的臉色變得越發的凝重。
「那你們父子這是…」之前沒顧著看,現在宣帝才看清楚,溫老爹跟溫紹雲身上雖說沒有血腥氣,也沒有受傷,但他們身上的衣服卻是髒了,「難道又有人要刺殺溫相?」
龍凰旗乃獵雲騎的其中一個分支,又是陌殤專門留下護衛宓妃周全的,他們的能力溫老爹自是不會懷疑,有他們去听從宓妃的調動已是足夠,若是去得太多反而不美。
知道宓妃要晚回來幾天,溫紹雲兄弟吵著要去琴郡的時候,原本他是要同意的,結果宓妃在信上說調了龍凰旗過去,于是溫紹雲兄弟才沒能去成琴郡。
「這份密折妃兒是夾在寄回府的家書中傳到微臣手中的,想來妃兒她是被盯上了。」郡主府的守衛比不得相府,好在宓妃的身邊還有殘恨跟著,不然溫老爹也是放不下心的。
「這密折…」
「妃兒她沒事。」溫老爹雖然惱著皇上惦記他閨女,想把他閨女拐去做自己的閨女,不過听著皇上這溢滿關心的語氣,他就鬧不起來。
「可是宓妃丫頭在琴郡出事了?」
宓妃自封為安平和樂郡主之後,也的確向他遞過幾次折子,但給他遞密折這還是第一次,尤其看到密折的顏色,更是讓得宣帝臉色大變。
王公公會意,幾乎是小跑到溫老爹的跟前接過他手中的密折,又小跑回去交到宣帝的手中。
看到那密折的顏色,宣帝的臉色先是一怔,而後就是一變,沉聲道︰「王德初。」
「發生了什麼事微臣也不知,不過等皇上看了這份密折,想來就明白其中的原由了。」見禮過後溫老爹也沒理會宣帝的打趣,從袖口里掏出宓妃寫的密折,道︰「請皇上過目。」
簡直就是叫他這個皇帝有些無顏見人啊!
那小子明明能力非凡,偏偏行事卻隨心所欲得很,又是個軟硬都不吃的家伙,為了想讓他出手,宣帝不知想了多少法子,結果都拿他沒轍,這次說來還是沾了宓妃的光。
就是出于這麼個心理,宣帝不由暗暗期待,再多出幾個不長眼的人去招惹宓妃吧,這樣的話以陌殤那小子護食的舉動,沒準三下五除二的就將煩惱他多年的那些個毒瘤都清理干淨了。
好幾年了,也就最近這幾天宣帝的心情特別特別的舒暢,不為別的就因不管是前朝還是後宮,雖然沒能把那些礙眼的東西全部清理干淨,不過能肅清大部分他就非常滿意了。
宣帝瞪了眼端著身子一本正經的溫老爹,沒好氣的道︰「說吧,這個時候勞動你進宮,發生什麼事了?」
「皇上,禮不可廢。」
「免禮吧,這里也沒有外人,你們父子又何須這般多禮。」
此刻站在這里,他就覺得渾身都不自在。
「臣子溫紹雲參見皇上,皇上萬福。」他原本只是抱著護衛溫老爹的心思一路同行,御書房這樣的地方他是最不喜歡進了。
「微臣參見皇上,皇上萬福。」走進御書房,溫老爹遵著君臣之禮向宣帝行禮問安。
想到這個宣帝就揉了揉隱隱作痛的腦門,惱怒那些人怎麼就這麼的不安份,真是氣死他也。
溫相那只老狐狸現在就連早朝都不想上,也最是厭煩處理那些公務,沒有要緊的事情絕對不會進宮,莫不是又有事情發生了?
「是。」
「紹雲那小子既然一同進宮了,你便將他也一起帶進來。」
「是,陛下。」
很快,仍在御書房批閱奏折的宣帝就知道溫老爹進宮來的消息,他的眉頭微微蹙了蹙,對一旁伺候的王初德道︰「你去將溫相直接帶來御書房。」
半柱香不到的時間,禁軍統領就趕了過來,先是上前跟溫老爹見了禮,然後听了溫老爹的話,他的眸子沉了沉,一邊領著溫老爹去御書房,一邊去查證溫老爹告訴他的那些事情。
「嗯。」
「溫二公子稍等,卑職立馬就去通知統領大人。」
「這…」這個說話的禁衛軍愣了愣,他其實非常清楚,單憑溫紹雲手中拿著的令牌,溫老爹此時要進宮都無人能阻攔,既是如此他就越發想不明白,為何還要通知禁軍統領?
「家父趁著夜色進宮自是有要事要向皇上稟報,還勞煩你們安排一個人去通知禁軍統領一聲。」
「這麼晚了溫相大人這是……」
「正是家父。」
溫紹雲雙手接過來,然後掀開車簾跳下馬車,守衛宮門的禁衛軍看著夜色里走向宮門的他,提著手中的長槍就要阻攔,卻在看到溫紹雲手中的令牌後,拱手道︰「馬車里坐的可是溫相大人?」
「將這令牌拿去給禁衛軍看看。」
「知道了爹。」
「以後說話過過腦子,沒得要吃虧。」
「嘿嘿,兒子這不是著急壞了麼。」
大概也正是因為如此,皇上對溫老爹才會那樣無條件的信任,即便放再大的權利在溫老爹的手里,他也始終相信任何人都有可能背叛他,唯獨溫老爹不會,他的兒女更加不會。
「那是妃兒要呈給皇上的密折,豈是為父可以私底下看的。」不管皇上再怎麼信任他,信任相府,該守的底線溫老爹說什麼都不會越過去。
「對了,妹妹既然沒有在給爹的家書上提及知言片語,那爹就沒有打開奏折看看?」這麼做雖說有點兒不好,不過在溫紹雲的心里,顯然宓妃排第一,皇上排第二。
用來裝禮物的盒子是宓妃設計過的,除了按照她的指示,任誰也找不到她的這份奏折。
宓妃在寫給溫老爹的家書中什麼都沒有提,只是非常平凡的問候,以及交待她什麼時候回府,而要呈給皇上的奏折卻是被宓妃夾在她為溫夫人挑選的禮物里面送回府的。
想到意外發生的那驚險一幕,溫老爹是既驚又欣慰,驚的是險些把老命交待在那里,欣慰的卻是自從去年那次刺殺過後,溫紹雲他們兄弟三個每天都加強練功,現在的身手已非去年可比。
「按照的定的計劃妃兒早就該從琴郡回來了,想來那里發生的事情並不像她在報平安的家書中說的那麼簡單。」溫紹雲眸子閃了閃,眼里掠過一道風暴,不管是誰只要敢傷害他妹妹,他就算追殺他到天涯海角也不會放過他的,「真是的,早知道我就應該親自去琴郡一趟。」
「為父這次遭遇意外,怕是跟妃兒要遞給皇上的這份奏折有關。」除此之外,溫老爹著想再也想不到別的理由。
咳咳,他這可不是貶低他妹妹,他這是夸獎。
他練武已經非常勤奮了,可他到底不是宓妃那樣的天才啊,就算他每天十二個時辰不睡覺的修練,也是趕不上宓妃那個小變態的。
疼得倒抽一口涼氣的溫紹雲,苦逼的捂著自己的腦門,不滿的嚷嚷道︰「爹你這是謀殺親子啊!」
「你個臭小子,你才是做哥哥的,怎麼還老是想著讓自個兒的妹妹護著你,真是欠打。」說話間,溫老爹就非常不客氣的賞了溫紹雲一巴掌,不等他收回手某人腦門就紅了。
「爹所言也有道理,可要不是他們的話,誰還會在這個時候把主意動到爹的身上,他們就那麼想要嘗試嘗試妃兒的怒火麼?」那丫頭最是護短不過,自己受委屈可以,但誰要膽敢欺辱他們半分,那麼絕對會落得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
遂,溫老爹非常肯定自己這次出意外,不可能是他們動的手。
再加上收了藥王谷的赤色藥王令,很多以前憑借龐太師的手段都可以拉攏的家族與勢力,現在是巴不得跟他有多遠隔多遠,生怕自己也被拉入藥王谷的黑名單之中。
即便就是以往上下鬧騰得最厲害,手下勢力也最為龐大強盛的龐太師,自宓妃從藥王谷回到星殞城相府至今,幾次三番的吃敗仗,手下的人雖不敢說折損出去過半,至少三分之一還是有的。
更何況這次除了寒王以外,太子,明王,武王,還有那幾方在觀望的勢力都被皇上借著楚宣王世子之手除去了很多,遠的暫且不說,至少半年以內,他們是再也翻不出什麼浪來了。
沒等溫紹雲把話說完,溫老爹就抬手打斷他的話,沉聲道︰「不會是他們的,他們就算拉攏為父不成心中惱怒,想要讓為父出點兒什麼事,以發泄自己心中的不滿,卻也絕不會以奪取為父的性命為目的。」
「爹,您說會不會是太……」
只是對方為何向他出手,溫老爹卻是百思不得其解,一雙深邃的眸子泛起淺淺的漣漪,復又恢復平靜,讓得他的身上自有一股不容忽視的威懾之力。
原本他是覺得這段時間星殞城內外剛剛歷經了一次大清洗,就算有那麼些個想要蹦的,也斷然不會選擇在這個風口浪尖上往外冒,沒曾想有的人還真就是那麼的不甘寂寞。
「為父知道。」月兌離危險之後,溫老爹自己心里都還後怕著,又怎會不知溫紹雲心中的擔憂與憤怒。
「那絕不是單純的意外。」
「紹雲不用擔心,為父沒事。」
好在今個兒他回府的時候遇到正要出府的溫老爹,並且決定跟著溫老爹一同進宮,否則他幾乎不敢去想,萬一溫老爹沒了性命或是受了重傷,母親該是何等的傷心,妃兒又將是何等的憤怒。
「爹,你怎麼樣,可有傷到哪里?」不過短短過去幾個月的時間,竟然又有人將手伸到溫老爹的身上,溫紹雲的臉色很難看,渾身都散發出一股嗜殺之氣。
溫老爹跟溫紹雲從相府出發進宮之時,尚不過酉時初,太陽雖已西斜卻還未曾落下,火紅的霞光幾乎將西邊的天空都染成了絢麗的紅色,可就是在進宮的途中,他們父子二人卻遭遇了意外,以至于等他們頗顯狼狽趕至宮門前時,已是戌時一刻,天早就黑透了。
皓月當空,群星璀璨,美不勝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