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麼妞兒,世子大人身世之謎一點一點撥開,明天跟著會寫菩提樹之謎,然後女主就會出海了。
------題外話------
他是陰魂之體,難怪。
「哈哈,天真的臭小子,今日的你若是陽魂之體,本宮倒也不敢招惹于你,偏偏你是陰魂之體,簡直就是上天對本宮的恩賜。」
「誰生誰死,試試看便知。」
「怎麼,難不成你以為你還能逃出本宮的手掌心嗎?」。金陵王後看著渾身泛起殺意的陌殤,腥紅的雙眼中燃起熊熊怒火,這個該死的臭小子竟然膽敢套她的話,簡直該死。
「有勞你告知這麼多。」
「你麼,你是陰魂之體,少了陽魂。」
「那我……」
「天賜靈體之人,其靈魂共分為兩個部分,其一為陽魂,其一為陰魂,唯有這兩魂融為一體,天賜靈體之人才算是完整的,其潛力也是無窮無盡的。」金陵王後對陌殤倒是沒有隱瞞,對他說的全是實話,「而若只得陽魂或是陰魂其中一魂,那麼就會先天體弱,壽命不長,若想健健康康的活著,就必須尋到另外一魂,否則便只有死路一條。」
「這怎麼可能,靈魂不全的人如何能活,又怎麼可能智商健全,你少忽悠本世子。」
「現在的你當然很虛弱,因為你的靈魂不全,最明顯的特征就是先天體弱,且壽命不長,說白了就是個聰明睿智的短命鬼。」
「那我的身體為何如此的虛弱,而且……」
陌殤皺眉,听不太懂金陵王後的話,金陵王後也不管他能不能听懂,自顧自的又道︰「你可知你乃是一個數千年都難得一遇的天賜靈體,你的身體,你的靈魂都是世人夢寐以求的。」
「哈哈…本宮不是要殺了你,而是要將你吞噬掉,從而煉化掉你的力量,借此助本宮恢復修為。」
「本世子的身上究竟有何秘密,你又為何就費盡心機引本世子來此,你就那麼確定殺了我,能夠助你沖破封印?」
罷了,反正他都是將死之人,讓得死得明明白白也妨礙不到她什麼,「本宮自當如實相告。」
他若全力反撲,那她只怕要付出些代價才能吃掉他。
金陵王後腥紅的眸子如毒蛇般緊盯著陌殤,縱然听了這話心中不舒服,卻也不得不承認陌殤說的是事實。
「你可別說謊來糊弄本世子,本世子就算武功不如你,可本世子若是全力反抗起來,你想要本世子的命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哼,說吧,你想問什麼?」就算她現在的修為不如以前的十之六七,但要捏死陌殤簡直不要太容易。
「既然不怕,那你為何猶豫。」
「閉嘴,你給本宮閉嘴,誰說本宮怕你。」
只見金陵王後看著陌殤面露猶豫,懾人心魄的鳳眸似能看穿她的內心,「怎麼,金陵王後是在害怕嗎?你不是想要找那些封印你的人報仇嗎?就連我這麼一個身受重傷的人,你都害怕還談什麼報仇,你何不老老實實就呆在這里苟延殘喘的活著。」
「我自知不是你的對手,你可能為我解惑。」
「你知道嗎?本宮已經被封印在這里整整一百年,本宮早就受夠了,本宮要出去找那些人報仇,本宮是不會放過那些封印本宮的人的,他們通通都該死。」
難不成,那片大陸的人封印一個人,還專門挑選一塊浩瀚大陸的地?
那麼他腳下所踩的這片土地,難道也是那片大陸,不然如何解釋金陵王後會被封印在此?
金陵王後,果然是另外那片大陸的人麼?
陌殤不語,只是不悲不喜的看她,鳳眸流轉,風華萬千,「你可以稱呼我為金陵王後。」
「呵,看在你即將殞命在此的份上,你應該記住我的名字,以便你做了鬼都不知道該找誰去報仇。」
「我該知道什麼?」
「看來小家伙你什麼都不知道。」
出于天生對危險的敏靈感知,陌殤能感覺得到,這個詭異的老女人很強,即便她現在看起來弱了很多,但他跟她動手,只怕是討不到便宜,更何況他的身體就如同一顆不定時的炸彈,誰知道會不會關鍵時刻掉鏈子。
「抓住我,或是殺了我,能助你破解封印。」之前陌殤猜到,這個女人被封印在石門之內,她出不了石門,不然他也不敢冒險用自己的血,破解掉石門的封印。
出乎陌殤意料之外的,站在他對面的老女人竟然沒有被激怒,「小家伙,激將法對我是沒有用的。」
「像你這樣的妖怪,果然只配被封印在這里。」
「看來你比我想象的更聰明。」
「你到底是何人,你制造出海嘯引我前來,目的何在?」
「歡迎來到德隴洞府做客。」
進可攻,退可守,不用擔心被逼入絕境。
猖狂刺耳的大笑之聲響徹整個石洞,陌殤就站在那石門口,既不往前一步,亦不退後一步,于他而言唯有這個地方才是最安全的。
「哈哈…哈哈哈…」
看到這個老女人的模樣,感受到她對他濃烈的殺意,陌殤就知道戲不用再演下去了。
石門緩緩開啟,黑衣紅發,面容蒼老,一雙腥紅雙眼的女人出現在陌殤的視線里,「說吧,你是誰?」
轟隆隆——
心下有了決定,陌殤面不改色的劃破手掌,任由自己的鮮血將那個凹槽注滿,石門之內僅是聞著陌殤鮮血味道的女人,原本黑色的雙眸,開始慢慢變得腥紅,周身都涌動著一層詭異的紅光。
「那好,我進來找你。」
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會不惜一切代價的發動海嘯,誘哄著陌殤來找她,她這麼做的原因,可不就是因為陌殤是這世間絕無僅有的天賜靈體麼!
可他偏偏是個陰魂的天賜靈體,這就完全符合她的吞噬條件,只要她將他給吞了,那麼破除封印指日可待,哪怕要重回昔日巔峰,也不會越過三個月。
要知道,她是女子,體質屬陰,如若陌殤是個擁有陽魂的天賜靈體,那她是不能吞噬他的。
數千年都難得出現一個的天賜靈體,而且還是一個只擁有陰魂的天賜靈體,這簡直就是為她量身打造的。
而陌殤,就是她的全部希望。
她被封印在這座島上,這個陰寒的石洞之中,已經整整一百年,她的容顏開始衰老,她的修為也開始減退,如果她不能盡快破封印而出,等待她的只有魂飛魄散一條路。
「你真的可以回答我的一切問題,並且滿足我的心願嗎?」。思緒被打斷的女人固然心中怒火沖天,可她又怕陌殤不听她的話,于是只得暫時忍耐著,「好孩子你放心,我答應你的事情絕對不會失言的。」
「是的,就是這麼簡單。」石門打開之後,她的封印雖說不能全部解開,至少她的身體卻可以到石門之外的地方活動,只待她……
「就這麼簡單。」
「你只需劃破手掌,將你的血注滿那個凹槽,這道石門就會自動打開。」
所謂的封印之術,這對于浩瀚大陸的武學之人來說,或許過于虛無飄渺,然而對于另外一片大陸上的人來說,封印之術也不過只是較為高級一點的武學之術罷了。
「看到了。」如果此時此刻,陌殤還不能判斷跟他說話的女人,其實是被封印在這里的,那他就真是白活了。
「你可看到石門上有一處凹進去的地方。」
听到陌殤說要轟開這道石門,里面聲音的主人嘴角猛抽了抽,她倒是沒曾想如陌殤這般溫柔的男子,竟也有如此暴力的一面?
一路暢通無阻的走到石門前,陌殤伸手模了模石門,道︰「我的武功雖說不錯,可是在對抗風暴的時候,我受了很重的內傷,根本沒有力氣轟開這道石門。」
「好。」
而此時此刻站在她面前的陌殤,就是她唯一的機會,無論如何她都不會放過陌殤。
這個該死的鬼地方,她一定要離開。
陌殤點頭,那道聲音繼續響起,「只要你過來,我就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一切,甚至還告訴你,你的父親身在何處?」
眼見陌殤不但沒有任何的動作,反而還非常冷靜的站在原地這里看看,那里看看,她的心中就生出幾分惱意,語氣頗為急切的道︰「還記得我呼喚你來時告訴過你的話嗎?」。
「好孩子,抬頭看你的正東方,我就在那道石門之後,你過來吧。」
「嗯。」對此,陌殤倒是沒有否認。
「你若沒有這樣的疑問,我倒會覺得奇怪。」聲音的主人笑了笑,她冷眼掃過那些白骨,厲聲道︰「以你的見識,想必也瞧得出來,這個石洞之內布滿了陣法。」
去他娘的,誰是她孩子,臭不要臉的。
「沒什麼,前輩想太多了。」對于這個口口聲聲喊著他‘孩子’的女人,陌殤暗暗發誓,丫丫個呸的,等他見到她的廬山真面目,他定揍得她孩子是誰都認不出來。
「孩子,你在試探什麼?」
「哎,肚子好餓,前輩在這里就是以這些野獸為食的嗎?」。濃密的眼睫擋住了陌殤眼里的深意,他狀似無意的道。
這樣的人,就算他身負重傷,她也是不會輕敵的,更何況為了引他前來此地,她……
但若陌殤不這樣說,她對他的防備跟疑心就不會被打消,畢竟在她看來,陌殤不是一個蠢蛋白痴,相反他非常的聰明。
聞言,聲音的主人沉默了,而後她發出陣陣刺耳的笑聲,「好孩子,你的想象力可真是豐富。」
好看的眉頭微擰,陌殤突然面露疑慮,他道︰「前輩,你該不是被誰關在這里的吧,你讓我過去該不是想讓我做你的替死鬼吧!」
「好孩子,只要你跟著我的聲音走過來,你就可以看到我了。」
「前輩,你在哪里,我怎麼看不到你?」
「好孩子,你快過來。」
他有一種很強烈的預感,如果他能活著從這里走出去,那麼他就可以找到治愈自己身體的辦法,唯有如此,他才能陪在宓妃的身邊一生一世,生生世世,永不分離。
雖說處境如此,陌殤卻不後悔冒了這個險。
與其說他現在呆在一個山洞里,倒不如說他呆在一個石洞里來得貼切,這里只有一個出口,其他幾面都是堅硬的岩石,細看之下還布有某種陣法,若是不小心應對,只怕他會被困在這個石洞里。
突來的聲音打斷了陌殤的思緒,他的目光也從那些尸體上收了回來,嗓音輕緩而溫柔,帶著絲絲魅惑,「前輩回來了?」
「孩子,你休息夠了嗎?」。
光是看著那些白骨,就能知道死在這洞里的各咱野獸,怕只怕沒有一萬也有數千了。
此地,的的確確是一個陰森潮濕的山洞,四周的角落里堆滿了一層又一層的森森白骨,只一眼就讓人有種頭皮發麻,後背生寒的驚駭之感。
黑暗中也無法區分黑夜與白天,更無法判斷時間的長短,只是當陌殤再次睜開那雙瀲灩的鳳眸,他的眼前不再是漆黑一片,而是有了些許微弱的瑩光,讓得他完全看清楚了自己身處的地方。
時間如流水,一分一秒稍縱即逝。
心知自己不能硬拼的陌殤,他虛虛實實又滿是小心與防備的透露出自己的底限,自己的弱點,以求讓對方相信他,對他放松警惕,同時他又隱晦的從自己的丹田內抽取猶如頭發絲一樣的真氣,一點一點的蘊養他體內的生命法陣,以保全自己的性命。
冷笑一聲,黑暗中那人依舊沒有任何的動靜,她就那麼靜靜的看著陌殤,哪怕是在確定陌殤沒有借著睡覺來運功療傷以戒備她,她仍能耐得住性子,沒有半點情緒的漠視于他。
「呵…」
「莫不是他真將我當作救世主了?」
「這個小子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
刻意的說出這麼句話後,他就開始閉上雙眼假裝睡覺,讓自己的身體一點一點的放松下來,他不能讓自己崩得太緊,那樣搞不好會犯病,一旦犯病他就將完全喪失主動權。
「好累,好困……」陌殤知道那人一直在觀察他,評估他,他也沒有刻意收斂自己的氣息,畢竟他既然有那樣的本事接近風暴而無損傷,若是武功太差也說不過去,但他卻能讓對方模不清他的底限。
尤其是那道從風暴中心傳出來呼喚他的飄渺聲音,更是讓陌殤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測。
結果卻是他帶著無悲無喜等人剛登上浦蘭島的頭天夜里,就遭遇了特大海嘯,這讓陌殤不得不懷疑,這場海嘯其實是人為的。
畢竟,以他收集來的那些資料跟數據來推算,在他前往浦蘭島的途中,的的確確會遇上海嘯,但海嘯來的季節最早該是六月中旬,最遲則是在七月下旬,而他完全是避開這兩個時間段的。
出海之前,對于自己的航海路線,陌殤是反復計算過的,遭遇風暴是不可避免的,而遭遇海嘯卻是沒有可能的。
有道是世事無絕對,不可一概而論。
陌殤跟宓妃有著一個極其相似的習慣,他們都是不打無準備之仗的人,在面對未知的一切之前,他們都習慣做足萬全的準備。
說到這里,陌殤更是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松了一口氣的模樣抿緊薄唇啞聲道︰「幸虧有前輩出手相救,我這才能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多謝多謝。」
當然,心中即便有著要將那人碎尸萬段的想法,陌殤的臉上卻是丁點兒都沒有表露出來,他露出心有余悸的表情,嗓音低沉沙啞的道︰「一門心思朝著風暴沖過去的時候,我並沒有感覺到害怕,直到自己被風暴吞噬之後,再度睜開雙眼一想,方才後怕不已。」
不得不說,這樣的認知讓得陌殤心中非常的不爽。
他知道黑暗里有一雙眼楮在牢牢的盯著他,那人看他的眼神就仿佛是在看被捕獲住的獵物,那人是獵人,而他是獵物。
陌殤原是個面部表情不多的人,可此時此刻,他臉上的表情卻是極其的生動豐富,活靈活現的,隨著他每說一句話,臉上的表情就跟著一變,完全讓人模不清他的虛實。
「按理說我這個年紀早該過了好奇心泛濫的時期,可是我仍是沒忍住心中的好奇,就因那虛無的呼喚聲不要命的朝著風暴中心沖過去,現在想想我的膽子還真是夠大。」
黑暗中,一雙幾乎與黑暗融為一體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緊盯著陌殤,防備著他的一舉一動,只要陌殤稍有異動,那麼就將被她給撕碎了。
如意料之中的那樣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陌殤倒也不惱,他就順勢靠著一塊石頭坐在地上,似是緩了幾口氣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氣息,又道︰「既然引我來此的前輩不在了,那麼就容我歇上一歇,緩緩神兒,咳咳…哎,那海嘯實在是太可怕了,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識到海嘯的威力。」
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烈咳嗽過後,陌殤的臉色比剛醒來時的臉色越發蒼白了幾分,他捂著胸口再次跌坐在地,難受的道︰「咳咳…我我的身體自出娘胎就不好,曾有得道高僧斷言我活不過二十二,說起來我還是個短命之人,咳咳…。」
陌殤雖然不知對方在什麼地方盯著他,可他卻知道他的一舉一動都在對方的監視之中,那麼他想要偽裝好自己,難免就要花些心思了。
「咳咳…咳…」在不明對方情況之前,向對方示弱就是保護自己的一種方式,這可以讓對方模不清自己的虛實。
這洞里的空氣不但非常的潮濕而且還有嚴重的腐爛的霉臭味,好像是腐肉的味道,真真令人作嘔。
「你,還在嗎?」。憑借著敏銳的感知力,陌殤大概能夠判斷出他此時應該是身處在一個隱蔽的山洞內,即便這里漆黑一片,可他的雙眼卻是能夠視物的,至少在他周圍五米以內的範圍,他可以瞧得清清楚楚。
他明知道從風暴中心傳出來,一遍又一遍呼喚他的聲音有鬼,可他卻不得不朝著那道聲音靠近,否則他此番出海只怕是白走一遭,還平白浪費了他陪伴宓妃的時間。
在這個漆黑陰森,暗無天日的地方,陌殤並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長時間,更不知外面的情形如何?
縱然那道聲音的主人掩飾得極好,可陌殤還是听出了她聲音里的著急與迫切之意,心里的疑惑越積越多,腳下的步子也就愣是半步都沒有跨出去。
「這里是什麼地方,為何那麼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