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病王誘啞妃 【V226】命由己造相由心生

作者 ︰ 銘蕁

囧,來不及了沒寫到,明天揭曉答案,然後世子大人會出現哦!

------題外話------

「你在找死。」

砰——

「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宓妃皺了皺眉,冷聲道︰「我沒興趣跟你談佛法,你也用不著給本小姐上課。」

「丫頭,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于愛者,無憂亦無怖。」

天知道,當初星殞城外沖天而起的血紅色火焰,他雖不曾親眼目睹過,卻也擔心宓妃不惜一切代價在梵音寺也放上一把。

打定主意想要逗一逗宓妃的空牧,一听宓妃這相當不客氣,且不容質疑的話,突然心里就沒底了,他可一點兒都不懷疑這個丫頭的破壞力。

「別太考驗我的耐心,否則你這梵音寺怕是會有點兒麻煩。」

「小施主想知道什麼?」

「本小姐沒興趣跟你扯那些有的沒的,告訴本小姐想知道的一切,否則……」宓妃眉眼含笑的拿起石桌上的一個茶杯,眨眼之間,那個茶杯就在她的手中化作了灰燼,隨風而逝。

「咳咳…你個丫頭片子真是…真是…」

噗——

「嗯,原來你都一百多歲了啊,唔,的確是應該入得土了。」

你個小丫頭片子,怎麼著也該尊重一下老納吧!

言外之意就是,老納都一百多了,算不得老嗎?

瞧瞧她那無辜的表情,無辜的語氣,就是佛祖也能被敢得頭冒青煙,空牧深呼吸再深呼吸,「老納今年已經一百零八歲了。」

「沒看出來您老了啊!」

「你個小丫頭一點兒都不懂得尊老。」

「本小姐也沒覺得你說謊了呀。」宓妃攤了攤小手,無辜的眨著一雙水靈大眼,笑眯眯的坐到空牧的對面。

「咳咳,老納說的都是真的。」清了清嗓子,空牧指了指面前的石凳,「既然來了,還請過來坐吧。」

宓妃不甘示弱,似笑非笑的勾著嘴角,相當肯定的道,你丫的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像神棍。

空牧被自己的口水給嗆了下,他扭頭怒問宓妃,老納我哪里像神棍了,有我這麼靠譜的神棍嗎?

神棍?

噗——

沒等空牧老和尚把話說完,宓妃抽著嘴角打斷他,冷聲道︰「梵音寺最富盛名的高僧空牧禪師,難不成就是一神棍。」

「從那孩子的面相來看,她雖出身高貴,親緣齊全,容貌妍麗,傾國傾城,卻命格太輕,受不住……」

「所以呢?」

「十三年前,老納雲游到星殞城之時,曾有緣見過溫丞相的幼女一面。」

「你果然知道得很清楚。」異世來魂,可不就是她麼。

「異世來魂,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來世果,今生作者是。」老和尚被宓妃直言拒絕後倒也不惱,左右手分別執棋,悠然自得的在棋盤之上戰斗著。

如果是…請原諒她覺得自己的腦子真的要不夠用了。

前世的梵音寺與這里的梵音寺有何牽連,前世的那棵菩提古樹,又是否就是現在這里的這一棵。

雖然現在的她,從來到這里之後就沒有再想回去過,但這卻並不妨礙她弄清楚,她究竟是為什麼會來到這里的。

下棋,她來這里的目的可不是陪他下棋來的。

「沒興趣。」宓妃雙手環胸站在原地,毫不猶豫的就拒絕了空牧老和尚的提議。

「小丫頭可有興趣陪老納手談一局。」

這個小丫頭還真是一點兒虧都不樂意吃。

背對著宓妃坐在崖邊涼亭里,仙風道骨,出塵化外的老和尚並沒有回頭,卻仿佛後背長了眼楮一樣,他看著宓妃邪氣的勾起唇角,揚了揚眉,鋪天蓋地的煞氣襲來,不禁讓他捏著棋子的手都微微一顫。

「哦。」

「老納的確是算準了你會來,卻沒有想到你會來得這麼快。」

「呵呵,你不是算準了本小姐會來的嗎。」宓妃冷笑一聲,說話一點都不客氣。

能在那麼短的時間里,走出門後的幻境來到這里,不得不說她的資質讓人想不嘆服都難。

「你來了。」

宓妃雙眉緊蹙,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絕美的小臉因背著光而半隱在陰影之中,為她憑添了幾分狂放邪肆之氣。

高,真是高。

「心如工畫師,能畫諸世間。五蘊悉從生,無法而不造。」

而她自己麼,推開那道門後,映入眼簾的就是一條曲折蜿蜒的青石板小路,周圍郁郁蔥蔥的全是花草,鼻翼間卻滿是淡淡的檀香,每踩上一塊青石,來自心底深處的呼喚就越是清晰,那種冥冥之中的牽引就越是濃烈,幾乎讓她壓抑得有些透不過氣來。

一門心思想要解開她之所以魂穿異世之謎的宓妃,就算明知有古怪卻也沒有放在心上,直接抬手就讓那個小沙彌離開了。

小沙彌先是領著她進了一座古樸的小院,而後帶她走到一道門前,對她道︰「女施主,空牧師叔祖就在這里,小僧便不進去了。」

這邊,宓妃被困于陣中,足足花了一個多時辰,總算功夫不負苦心人,她順利的破陣而出了。

溫紹軒看了兩個弟弟一眼,無奈聳了聳肩,道︰「時候到了,她就會說出一切的。」

「我只願妃兒一世安好,便不求其他了。」

「大哥,你說妃兒什麼時候才願意把一切都告訴我們。」其實,他也不一定要知道,溫紹宇如是想著。

「嗯。」

「琴兒,我們回禪房去等妃兒吧。」

聞言,溫夫人雙眸猛地一亮,深吸一口氣,激動得險些落下淚來,果然她來是命中注定的。

「女施主不必擔憂,她是帶著愛來到你們身邊的,望自珍稀。」

「大師的意思是……」

「種如是因,收如是果,一切唯心造,那位小女施主與佛有緣,與我梵音寺更是有緣。」

對于自己的來意,經過之前的對話,溫老爹也懶得再隱瞞,他含笑點了點頭,沉聲道︰「有勞空珞主持了。」

「天色晚了,老納讓僧人帶幾位施主去禪房休息,明天還有幾位遠道而來的客人,相信幾位施主也是不願錯過的。」

或許每個人理解的都不一樣,但只要彼此心中的結果是一樣的就好。

這一刻,他們的心靈都得到了洗禮,也漸漸能夠體會,空珞之前站在他們身後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了。

空珞站在樹下,亦是雙眼緊閉,一句句生澀難念的佛語自他的口中流溢出來,腕間的佛珠來回撥動著,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一個時辰之後,菩提樹下的講禪結束,僧人們相繼離去,溫老爹幾人仍坐在樹下,雙眸緊閉,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

「有勞空珞大師指點。」

不說宓妃,溫紹軒亦是與佛有緣之人,不管早晚他也是要來的。

宓妃與梵音寺有緣,不管她身在何處,又在忙些什麼,執迷于什麼,時候到了她一定會來的。

「那位小女施主此刻也在听禪,你們不必擔心。」

他帶他們來此,可不是讓他們听禪的,而是想要讓他們看清楚自己的內心,領悟自己的道罷了。

「幾位施主心思不靜,何不試著在這樹下靜坐片刻,至于能否听懂那些禪語又有何妨呢?」

「空珞主持還是別為難我了,我這人最是沒有耐心,讓我坐在這里听禪,我壓根就坐不住。」溫紹宇別的沒有,自知之明還是有的,之所以乖乖坐下,無非是不想拂了自家老爹的顏面罷了。

「佛曰︰菩提有三寶,一是菩提心,二是菩提子,三是菩提樹下一參悟。」這棵菩提古樹存在之初,梵音寺還不存在,故,世人信仰著梵音寺,而他們卻守著這棵菩提古樹。

「是啊,她那苦大仇深的模樣還挺逗。」

「也不知妃兒為何這麼惱菩提樹。」

主持空珞听了,慈眉善目的臉上露出淺淺的笑意,他道︰「施主可知這句佛語的意思。」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是無疑物,何處染塵埃。」輕掀錦袍席地而坐下的溫紹軒,不知怎的就想到了宓妃看到這棵菩提古樹時咬牙切齒的表情,下意識便念出了這麼一句。

「是,父親。」

「紹軒,紹雲,紹宇,你們也都坐下。」

不出一柱香的功夫,溫老爹一行人就跟著主持空珞走到了菩提樹下,「幾位施主,請坐。」

「大師請。」溫老爹笑著點了點頭,卻沒有率先往前走,而是對著主持空珞同樣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溫夫人跟在他的身邊,溫紹軒三兄弟則走在最後。

「呵呵。」空珞但笑不語,伸出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這……」溫紹宇撇了撇嘴,對于這個回答顯然非常不滿意,不由嘀咕道︰「你這說了也等于沒說。」

「小施主說笑了,老納並不知道你們會來,也不知道你們心中所想,只知道緣分到了,該來的就會來。」

要說不是在提點他們什麼,開解他們什麼,打死他他都不相信。

為何又對他們說了那樣一句佛語?

不然為何妃兒一來就被請走了?

溫紹宇是個急性子,心里更是藏不住話,「空珞師傅,您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們會來,也早就知道我們每個人的心中所想了?」

「幾位施主客氣了,菩提樹下老納的師弟正在講禪,不知幾位施主可有興趣去听听禪。」

「我等失禮了,見過空珞主持。」溫老爹松開攬著溫夫人的手,上前兩步向空珞行了一禮,黑眸幽幽,心下思緒翻轉面上卻分毫不顯,只是越發覺得這次奉命到梵音寺听禪,有種跳了別人挖好坑的感覺。

「阿彌陀佛,老納空珞。」

听到聲音的溫家人轉過身,抬頭便見一個披著金色與紅色相接袈裟的老和尚站在他們的身後,正含笑看著他們。

「您是……」

「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間萬物皆是化相,心不動,萬物皆不動,心不變,萬物皆不變。」蒼老的聲音明明近在咫尺,傳進耳中卻仿佛遠在天涯。

「娘就放一百個心,我們省得的。」

「娘不管那麼多,無論如何你們都要對妃兒好,她是我的女兒,也是你們的妹妹。」

「她當然是我們的妹妹,爹娘的女兒。」溫紹軒拍了拍溫紹雲的肩膀,語氣異常的堅定。

「她就是我們的妹妹。」

故,比起以前那個妹妹,他更喜歡現在這個。

「不管爹娘怎麼想,別人怎麼看,她就是我妹妹。」並非是溫紹宇不疼已經逝去的原主,而是他始終覺得以前的妹妹不完整,身上好似總缺了點兒什麼,直到那次自殺事件後,他發現自家妹妹整個人都鮮活了起來。

更何況,自宓妃來到他們家,不但沒有發生一件不好的事情,反而困擾了他們家族幾百年的問題都迎刃而解了,這就說明,她是帶著愛來的。

「爹娘,一切自有緣法。」溫紹軒始終相信,不管宓妃是因何而來的,她既然來了,那便是與他們家有緣,與他們有緣。

溫夫人點了點頭,柔聲道︰「我當然相信她。」

目送宓妃跟在小沙彌的身後漸行漸遠,直至徹底消失在他們的視線里,溫老爹等人方才收回自己的目光,「琴兒你別擔心,你要相信她,她可是我們的女兒。」

「小施主,這邊請。」

「嗯。」重重的點了點頭,宓妃吸了吸酸酸的鼻頭,含笑轉身對小沙彌道︰「小師傅,帶路吧!」

陽光下,宓妃笑了,那明媚純美的笑容,好似綻放在雪山之巔的雪蓮花,那麼的澄淨,那麼的美好,那麼的令人心曠神怡。

「妹妹,你要快點兒回來哦,要是有人欺負你的話,三哥一定把他揍成豬頭。」溫紹宇揚了揚自己的拳頭,聲似洪鐘。

「妃兒,二哥等你回來。」

「傻丫頭。」溫紹軒抬手打斷宓妃的話,突然俯身湊近到宓妃的耳邊,溫潤的嗓音有如清風明月,讓人如墜雲里霧里,「你永遠都是我妹妹。」

隨著時間的流逝,在溫老爹和溫夫人的眼里,她就是他們的女兒,從來就不是別人,在溫紹軒三兄弟的眼里,她就是他們的妹妹,這是不變的事實。

面對這樣的情,宓妃只能承著,不能去捅破那層窗戶紙。

宓妃心中明白,其實他們應該早就知道她不再是原來的她了,她完全就是變了一個人,可是他們心中明白是一回事,但任誰也沒有點破這個事實,真心實意將她當成是原主一樣的縱容與寵溺。

這樣看似合情合理的謊言,騙騙別人還可以,但若想騙像溫老爹他們這樣精明又與原主異常熟悉的至親之人卻是不行的。

借著去藥王谷,她讓自己徹底與原來的‘自己’告別,如蝴蝶破繭而出,迎來她全新的重生。

雖然她佔據了原主的身體,也享受了原主擁有的一切,但她卻是永遠也不可能按照原主的性格去活。

「大哥二哥三哥,你們……」她就是她,不管身處何地,她仍就是她,不可能依照別人而活。

否則,怎就那麼巧呢?

哪怕變了,這一切也自當有緣法。

他始終相信,甭管宓妃從何而來,又將從何而去,她都是他的閨女,只要這一點不變就好。

因果因果,有因才有果。

溫暖的大手伸到宓妃的頭頂,然後溫老爹凝視著宓妃如水的雙眸,揉了揉她的發頂,低聲道︰「爹爹相信你。」

「爹爹,你有話要對妃兒說嗎?」。主動松手讓溫老爹將溫夫人攬進自己的懷里,宓妃面含微笑,明眸輕眨,縴長的眼睫如蝶翼般輕輕顫動,似是一把小扇子。

是啊,她有什麼可擔心的,她的女兒是個極其有主見的孩子,從來就不是旁人可以左右得了的。

「不嫌棄。」看著宓妃絕美的小臉,溫夫人輕輕撫了撫她的臉頰,終是破涕為笑。

「那娘親可別嫌棄妃兒煩哦。」

最最令她驚恐的是,這種感覺與宓妃緊密的聯系在一起,仿佛她就要失去宓妃了一樣。

這種感覺來得太突然,讓她很是措手不及。

「好好好,妃兒要生生世世做娘的閨女。」溫夫人吸了吸鼻子,美麗的雙眸中氤氳著朦朧的水霧,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從踏進這梵音寺開始,就有一種莫名的恐懼與心慌感。

但願來世,她從一開始就是原裝的,就是溫老爹跟溫夫人的閨女,她會乖乖的做一個好女兒。

這一世,她與溫夫人這個便宜娘親的母女情份,可以說是宓妃從原主那里強佔來的,雖然是原主自己主動放棄了這具身體,甚至放棄了自己的靈魂,但宓妃仍是覺得心中有所歉疚。

「娘親,我是你的寶貝女兒啊,誰也搶不走的。」宓妃抱住溫夫人的胳膊,笑眯眯的將自己的腦袋靠在她的肩上,「妃兒不但這輩子要做娘親的女兒,下輩子也要做娘親的女兒。」

基于這一點,溫夫人是不允許任何人來破壞的,即便是這梵音寺中所謂的得道高僧也不行。

畢竟宓妃于她這個母親而言,可以說是失而復得的,哪怕宓妃的性情與喜好都與從前發生了天翻地覆的差別,她的心里也曾有過懷疑,但是她卻認定了宓妃就是她的女兒。

也說不上她不相信小沙彌口中的師叔祖,她就是覺得這事兒來得突然,心下很是不安。

「可是……」溫夫人柳眉皺成一團,美麗溫婉的臉上露出著急擔憂之色,梵音寺這個地方他們一家人都是頭一次來,怎麼他們前腳剛踏進寺門,就有高僧要見她的女兒。

陌殤,是她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放棄的執念。

當然,這一世的她,除了擁有親情之外,還擁有一份至真至誠的愛情。

前世的她,如果不是執行任務到了梵音寺,射殺目標的時候利用了枝繁葉茂的菩提古樹作為藏身的隱蔽之地,大概她就不會來到這個異世,擁有這份曾經渴望而不可求的親情。

菩提古樹。

梵音寺。

「娘親別擔心,我去去就來。」安撫性的拍了拍溫夫人的手背,宓妃眸光微閃,面色沉靜如水,心湖卻掀起陣陣漣漪。

「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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