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如何了?」
「回公子的話,屬下不曾發現溫小姐以及她那些屬下的行蹤。」寶山說完這話就拉聳著腦袋站在南宮雪朗的身邊,有種大氣都不敢喘的感覺。
以前他是最喜歡跟在南宮雪朗身邊的,但最近他可覺得還是讓衛凌跟在王爺身邊為好,他這腦子的確有些不好使的。
至少,論眼力勁兒他就比不上衛凌準。
「都找仔細了?」
「找…找仔細了。」屬下沒膽不找仔細啊,可這話寶山不敢說出來。
現在別說他疑惑自家王爺對宓妃的態度,就是聰明心眼又多,堪稱軍師的衛凌都疑惑了。
你說喜歡吧,偏又多有防備,摻雜著算計。
你說不喜歡吧,偏他家王爺對人家姑娘又在意得緊,很多的例都因宓妃給破了……
「確定?」
「屬下確定。」
「該死的。」南宮雪朗低咒一聲,險些一巴掌拍碎身邊的一棵樹,好在他還知道自己在干什麼,否則行蹤怕是要暴露了。
見鬼的,那丫頭究竟是怎麼隱藏自己的,既不是真的幽靈鬼魅,如何就能讓人一點痕跡都尋不著。
還有滄海那些人,難不成就因為他們是那丫頭培養出來的,所以也就那麼特別嗎?
這功夫比起他的人來說,果然強的不是一星半點,可這怎麼就讓南宮雪朗心里那麼堵得慌呢?
「公子,屬下有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既然不知道該不該說,那就不要說了。」此時,南宮雪朗心里正惱著,根本就是下意識的說著話,有些沒過腦子,直接就從他的嘴里蹦了出來。
「公子。」突然寶山加大了聲音,語氣也偏大了些,實在有些不能理解南宮雪朗的做法。
明明他們今晚的目的不是尋找跟保護安平和樂郡主好嗎?
王爺這麼的公私不分真的好嗎?
「什麼?」
「王爺,還請王爺銘記咱們今晚的目的是什麼,莫要……」
沒等寶山這話說完,南宮雪朗揉著眉心道︰「本王知道了。」
「屬下該死,請王爺責罰。」話落,寶山立即屈膝跪下,沉默的低著頭。
「你何錯之有。」搖了搖頭,南宮雪朗覺得有問題的人是他自個兒,「本王要感謝你的提醒,不但不能罰還要重重的賞才行。」
好在寶山沒有忘記他跟隨在他身邊最初要牢記的準則。
「屬下……」
「行啦,起來吧。」
「謝王爺。」
「按原計劃行事,你去吧。」
「可是……」
「本王去禹西族長的院里看看,不會有危險的。」他琢磨著以宓妃的性子,必然會到那里一探究竟的,既是如此他當然也不能錯過這樣的機會。
只是他的運氣不太好,每每都跟宓妃擦肩而過,看似離得很近,實則相隔千里。
「是,請王爺務必保護好自己。」
「嗯。」
寶山目送南宮雪朗飛身離開,他才轉身向東南方向飛奔而去,那里還有王爺交給他的任務。
他要抓緊時間完成王爺交給他的任務,這樣他才能盡快去到王爺的身邊,以此來確保南宮雪朗的安全。
「殘恨。」
「怎麼?」
「那個南宮雪朗明顯就對咱們家小姐不懷好意,而且他執意跟著咱們小姐出海分明就是有其他目的的,還不知道會不會對小姐有威脅,你說咱們要不要……」悔夜說到最後,直接伸手在脖子上比了一個切的手勢,黑眸里有著難以掩飾的殺意。
他們本來都是單獨行動,沒曾想竟然會踫到一塊兒,于是兩人就決定一起行動,正好能夠有個照應。
「你想背著小姐行事,找死不成?」
「那你就由著他這麼禍害我們家小姐?」悔夜皺著眉,語氣有些重,臉色也黑黑的。
殘恨難得表情生動的抬了抬眉,冷聲道︰「你當咱們家小姐不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不知道他有何目的麼?小姐嘴上雖是什麼都沒有說,但心里明白得很,而且對他也是早有防備的,根本就不用咱們操心。」
「呃…你…」悔夜表情甚是夸張的張著嘴,突然用一種他不認識殘恨的表情看著他,對他一下子說這麼多的話,實在太過意外,以至于他連話都驚得說不出來了。
「而且你別忘了咱們這次出海的最終目的是什麼。」
「殘恨,你的意思是……」
「嗯,可不就是你心里想的那樣,咱們可以將南宮雪朗的種種惡行一一記下來,然後只需稍稍透露一點兒給某人知道,我敢肯定南宮雪朗的日子會過得相當的水深火熱的,至于會不會被弄死,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咳咳,你可真黑。」
「這可不是我一個人的想法。」
「你就那麼肯定,我們一定會找到某人?」許是受了宓妃的影響,他們把‘某人’這兩個字用得倒是很順溜。
「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小姐做不到的事情。」只要是小姐認定的事情,就沒有做不到的吧!
既然小姐說能找得到,那麼就一定能找到的。
他們小姐的心里只有楚宣王世子,除此之外再也裝不下別的男人,甭管他們是不是對陌殤抱有意見,但看在宓妃的份上,他們還是認同陌殤的。
以前沒有男人能跟陌殤放在一起比較的時候,他們就覺得陌殤怎麼看都怎麼不合適,當有了可對比的人以後,他們就覺得陌殤其實還好啦!
比起好多男人來說,的的確確只有陌殤待宓妃是完全不求任何回報的。
「我們一定會找到他的。」悔夜握了握拳,他不敢想象若是找不到陌殤,他家小姐該會多麼的傷心難過。
「是啊,一定會找到的。」
「那咱們現在是跟著南宮雪朗還是跟著寶山?」他們從客院出來都是單獨行動的,宓妃為他們劃定了負責的區域,就是為了防止他們不小心聚到一塊兒,導致目標過大而暴露。
「以小姐的性子,禹西部落族長的院子,小姐肯定會特別的留意,咱們跟過去反倒不美,還是跟著寶山靠譜一些。」
「我也是這麼想的,從剛才寶山的神色來看,咱們跟著他指不定就能發現些什麼。」
「嗯。」
「成,咱們走。」
悔夜殘恨對視一眼,腳尖輕輕點地,整個身體便輕松躍至半空中,化作兩道殘影尾隨寶山而去。
「該死的。」宓妃低咒一聲,懊惱的撫著腦門,難不成她是遇上鬼打牆了,不然怎麼就老是在原地轉圈,「見鬼的。」
眼下宓妃就想弄清楚兩件事情,一是禹西部落那所謂的詛咒究竟是什麼,跟枉造殺孽有何關系?
二就是這後山之上,有關禁地之事。
這個地方早在宓妃去族長晁東樹院子之前,她就已經來過一次,而且並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否則她哪里還會去晁東樹的院子,早就留在這里一探究竟了。
「這個地方到底是怎麼回事?」因為一直都在原地打轉,宓妃索性也懶得再走,她干脆就隨便找了一棵樹,然後就站在那里,一雙如水般的眸子四下打量。
即便此時月已上中天,樹林里黑漆漆的,只有些許微弱的月光投射在林間,可這完全不影響宓妃在夜間視物。
半晌後,宓妃揉了揉有些酸疼的眼楮,水潤嫣紅的嘴唇緊緊的抿成一條直線,她覺得周圍這些樹,看的時間久了就有一種特別不舒服的感覺,好像一棵樹忽然間就變成了好幾棵,甚至是數十棵,讓人的心情瞬間就變得暴躁起來。
「這個地方明明就沒有任何的陣法,怎麼給人的感覺竟是如此的詭異?」宓妃擰著眉,暗暗告訴自己冷靜下來,不要慌張,不要著急,只有這個地方有問題,那麼她就一定可以找到線索的。
問題到底出在哪里?
不可能毫無破綻可尋的。
定了定心神,宓妃緩緩閉上自己的雙眼,然後借用自己的感知力去感覺周圍的一切。
她先以自己為中心,讓自己的感知力一點一點的滲透出去,開始是一米,兩米…慢慢的往外擴散,直至籠罩這整個後山。
心,漸漸的平靜下來。
呼吸,也漸漸的輕緩下來,一點一點與周圍的空氣融合在一起,再也分不出彼此。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宓妃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的听覺開始變得越來越敏銳,她的嗅覺亦是如此,就連她的感知力也上升到一個令她震驚的程度。
恍惚間,宓妃仿佛可以听到這山林間,花草樹木的說話聲,輕輕的,柔柔的,如墜雲里夢里,一時間竟是分不清,這到底是真實的還是虛幻的。
可是沒等宓妃听清楚它們在說什麼,那些在她視線所及之處的樹也好,花草也罷,竟然統統都詭異的消失了,眼前只剩下一座什麼都沒有的荒山。
此情此景,就這麼猛然間呈現在宓妃的眼前,不禁讓她錯愕的瞪大了雙眼。
刷——
睜開她墨玉般的雙眸,短暫的迷茫過後,宓妃眼里有著一份了然和一份嘆服。
「原來如此。」笑著搖了搖頭,宓妃拍了拍腦門,覺得自己之前認為遇上鬼打牆的想法,當真是可笑得要死。
「如果說這座後山,原本就是一座荒山,那麼便證實她剛才感應到的一切都不是虛假的。」宓妃自言自語的撫著下顎,許是因為剛剛看到了所謂的真相,因此,當下眼前看到的一切,對于宓妃而言仿佛就不存在了。
長滿整座後山的樹是不存在的,林間那些野花野草,亦是不存在的,這個山頭其實什麼都沒有,只除了那些光luo圓滑的石頭。
「怪不得從此處經過的時候,她便覺得有哪里不對勁兒,還特意停下來查看了一番,不想還是被騙了過去。」咬唇自嘲一句,宓妃眼里燃起好奇的火苗,心里更是止不住的冒出興奮之感。
以她對陣法的了解,倘若這後山之中布有陣法,宓妃絕對不可能察覺不到。
唯一的解釋是,這座後山之上,壓根就沒有任何的陣法。
但沒有陣法又是如何達到這種迷惑敵人目的的呢?宓妃彎了彎嘴角,她眯起雙眼透過夜色,打量這片區域,她想,這便是在前世,那個男人對她提到過的所謂禁制吧!
那時的宓妃從他的身上學到了血焚之術,同時她也知曉,那個男人懂的不只一兩種威力非凡的禁忌之術,但他防備著她,也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教給她。
即便,她是他眼中最為出色的那個人,也沒有資格接觸那些常人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術數。
籠罩在這後山之上的,大概就是她從未見過的一種禁制,不是陣法卻比陣法更加的高端,也更加的令人防不勝防。
倘若她不是冷靜下來,而是被自己焦躁的情緒所左右,宓妃幾乎不敢想,她最後的結局會是什麼。
「呼——」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宓妃揉了揉眉心,嘴角勾起淺淺的笑痕。
她現在非常想要知道,穿過面前的這道禁制以後,呈現在她眼前的究竟會是什麼。
禹西部落的禁地,又或是跟禹西部落詛咒有關的一些東西,她真的非常好奇。
禁制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東西,宓妃並不知道,也沒有人會告訴她那是什麼,但她堅信既然眼楮看到的東西,不是真的東西,那麼她何不閉上眼楮來走一遭。
只要她還能守得住自己的心,只要她的心眼還能視物,還沒有瞎,那麼這個禁制就難不到她。
剛才,她不就做得很好。
「若有機會,她定當好好的學一學如何設下禁制。」低聲喃喃給自己定下一個要求,宓妃再次閉上雙眼,屏息凝神開始感知身邊的一切,讓自己的呼吸與這片天地同步,然後,沒有絲毫猶豫的邁出第一步。
如果此時有人看到宓妃,必然會沖她大喊一聲‘小心’,只因宓妃那一腳踏過去的地方,不偏不倚正是一棵有成年人腰那麼粗的參天大樹,要是硬撞上去,不知該有多疼。
下一刻,更詭異的事情發生了,那棵大樹竟然在宓妃走過去之後,如同人間蒸發一樣,瞬間就消失了。
不知情的人猛然間看到這樣一幕,大概會覺得自己的眼楮壞掉了,不然怎麼一棵參天大樹會突然消失,又怎麼一個人直直的向樹撞過去,會一點事情都沒有。
禹西部落族長所說的後山,說白了就是位于他們所有族民駐地後面的一塊山地,佔地面積不是很大,但無論是山勢還是地形都非常的好。
因是山地的原故,整座後山就高高低低的,即便宓妃用自己的心眼看路,也沒有猶豫就踏出一步又一步,其實她自己心里也是沒底的,要知道在外人看來,她可是當眼前是斜坡的時候,都一腳給走了過去。
萬一要是她的判斷失誤,那就是想不受傷都難。
宓妃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長時間,她覺得隨著她走的時間越長,眼前朦朧的感覺就消失得越快,眼前的一切也變得越發的清晰起來,那種禁制對她的影響也越來越弱。
在歷經了那些凌亂的步伐之後,在宓妃的眼前出現了一條平坦的大道,整條路由青石板鋪就而成,周圍建有花壇,里面卻沒有花花草草。
「咦!」當宓妃一腳踏在那青石板路上時,她豁然睜開雙眼,只見這後山之上,哪里還有一棵樹,哪里還有一根草,那些花草樹木果然都是糊弄人,迷惑人的。
「能走到這里可真是不容易。」站在這條路上,宓妃忍不住再次抬頭四處張望,越看她的雙眼就瞪得越大,小嘴也是微微張開,以此來表達她的驚愕之情。
唔,禁制什麼的,果然有意思,宓妃模著下巴如是想著。
這玩意兒比起陣法來,簡直不要太真實。
「難不成禹西部落所謂的禁地,指的就是墓地麼?」遠遠望著那一座又一座的墳,宓妃的嘴角抽了抽,再抽了抽,她是怎麼都沒有想到,費盡心機的進來,迎接她的竟然是一座又一座的墳?
特麼的,她這是圖什麼她。
如宓妃之前所想,隱藏在禁制後面的禹西部落後山,其實就是一座荒山。
這座山上除了石頭就再沒有別的了,呃,當然,還有就是那一座又一座的墳墓。
「莫非秘密就藏在這些墓穴之中?」對于自己的這個想法,宓妃也是有些醉了。
難不成她要改行做盜墓賊麼,可她貌似沒有盜墓的經驗啊?
踩著青石板路朝著墓地一步步的靠近,宓妃心里又再次泛起疑雲,這個部落上至族長和長老,下至那些普通的族民,難道全都葬在一起麼?
隨著宓妃越走越近,她心听疑問也有了答案,這整座後山分為兩個部分,高處的那一部分,每一座墳墓都有墓碑,而且佔地的面積比積大,低處的那一部分,卻是以姓氏而建的墓碑,整座墓佔地的面積有些…呃,就是與一般的墓都不一樣。
因為,以姓氏而建的墓,里面埋葬的應該是禹西部落之中,所有這個姓氏的族人。
從左到右一眼掃過那些個墓碑,宓妃發現這個禹西部落的傳承當真是夠悠久了,單是歷代族長之墓,就有不下三十位,可見他們存在的時間已經超過了一千余年。
「該死的,這麼多的墓穴,讓本姑娘從哪里找起為好?」宓妃皺著眉頭自言自語。
她該從第一個找起,還是就找禹西部落的上一代族長?
總該不會讓她每一個墓穴都找的,又或者說還有其他被忽略掉的地方,真是見鬼的,這叫她從何找起。
就在宓妃呆在禹西部落後山禁地捉磨應該從哪一個墓穴找起之時,南宮雪朗意外在族長晁東樹的院子暴露了行蹤,先是驚醒了駐地內所有的護衛,再吵得禹西部落的族民也都從睡夢中爬了起來,紛紛朝著客院趕去。
目前在他們島上的陌生人就只有宓妃跟南宮雪朗,趁著晚上夜探他們部落的人,也只有他們。
遂,幾乎是不作第三人想,禹西部落所有人的矛頭都對向了宓妃一行人。
與此同時,察覺到異常的滄海等人,第一時間反應迅速的回到客院,在宓妃沒有回來的前提之下,他們首先想到的不是出去找宓妃,而是想辦法如何弄一個人到院子里扮演成宓妃。
「他們很快就會查到這里來,所以劍舞紅袖你們準備好,海夜跟我出去,想辦法弄一個女人進來。」
「嗯。」
「滄海,你們小心。」
「放心吧,沒事的。」滄海心里擔心宓妃,臉上卻是一點兒都沒有表現出來。
反倒是悔夜咬牙切齒的道︰「別讓我知道是誰暴露的行蹤,小爺非弄死他不可。」
右邊的院子里,南宮雪朗匆忙的換下夜行衣,吩咐寶山趕緊處理掉,然後又對他們安排一番,好不容易坐下的,他想到宓妃不知回來沒有,一顆心又提了起來。
「該死的。」
「公子現在心急也沒用,咱們只能先顧著自己了,倘若那邊兒出事,咱們自會相護的。」
「罷了,下去準備吧。」
「是。」
南宮雪朗話音落下不過片刻功夫,院外就響起轟隆隆的敲門聲,還伴有護衛們沉重的腳步聲,聲勢陣仗很是不小。
「開門,開門……」
「有什麼可喊門的,直接撞開門進去。」
「听總護衛長的。」司徒志儀在太叔流辰面前並沒有多少的話語權,他覺得撞門有失妥當,可架不住官大一級壓死人不是。
轟——
砰——
兩聲巨響過後,客院的大門壽終正寢了。
……
「看來你是死到臨頭都不願說實話?」
「咳咳…咳…」史雨青被踢中胸口,她不住的咳嗽,不住的吐血,臉色更是慘白得駭人。
她的四肢雖被砍了,可陌殤卻沒有下令毀了她的丹田,因此,她的修為還在,若非是要吊著她的一條命,想來她也是保不住這一般武藝的。
此時,胸口翻騰的血氣讓她苦不堪言,蒙昂那一腳踢的位置也的確精確得可怕,他簡直就是專門挑對方承受不了的地方踢,雖不至于玩死對方,卻能叫對方痛到叫都叫不出來。
「你想故意激怒本少,以求一死。」陌殤輕輕撫弄著杯沿兒,他的語氣依舊邪魅惑人,不知怎的卻讓史雨青听得渾身發顫,只覺這個男人太過可怕。
「……」她的確想死,先答應陌殤什麼都告訴他,而後又反悔,她以為陌殤定會氣惱得殺掉她泄憤的。
卻不料,結果壓根就不如她所願。
「蒙昂。」
「少主有何吩咐盡快說,屬下一定照辦。」
「帶她下去,再好好的給本少教教。」
「是。」
「不管用多少珍惜的好藥,一定將她的命給本少保住了,她雖得罪了本少,卻也罪不至死。」
最後四個字被陌殤咬得有些重,史雨青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她張了張嘴,道︰「我…我說,我真的說。」
這個美得過份的男人,他其實就是一個惡魔,史雨青再不敢生出旁的心思。
「晚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