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病王誘啞妃 【V280】季逸晨,達成協議1

作者 ︰ 銘蕁

「你真信他?」

話說,當太叔流辰听到雷區的聲響,帶著人包圍過來卻只驚愕的發現一條狗後,那些人臉上的表情簡直逗壞了宓妃,好在她的定力足夠強大,不然肯定要大笑出聲的。

實在是他們的表情,太特麼搞笑,讓躲在暗處的她,忍不住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最最搞笑的是那條黑狗,當它看到那麼多圍向它的時候,非但沒有感覺到害怕,也不像面對宓妃時,做出攻擊的準備,而是以為太叔流辰要給它東西吃,看到太叔流辰的那個親熱勁兒,簡直讓人不忍直視。

「你對那狗下了什麼指示?」

若說白衣男子沒有對那條黑狗動手腳,那是打死宓妃她都不相信的,動物天生就對危險有著極其敏銳的感知力,即便太叔流辰身上的殺氣沒有當時宓妃身上的重,可也不至于讓它感應不到.

+du.

它會表現得如此親近太叔流辰,顯然不是太叔流辰討狗喜歡,而是白衣男子對它做了什麼,或是命令了什麼。

「就是你所看到的,讓它多親近親近太叔總護衛長。」

不知是不是宓妃的錯覺,她從白衣男子咬得極輕的‘太叔’兩個字中,分明就听出了難以掩飾的恨意。

據宓妃從那本手札上看到的文字記載來說,太叔這個姓氏歷代以來都是擔任禹西部落總護衛長一職的,他們太叔一脈的子子孫孫,骨子里就有極其殘暴的一面。

冷酷,殘忍,血腥,嗜殺,這都曾是索耶部落族人對太叔這個姓氏一脈人的記憶與評價。

白衣男子身為索耶部落的後人,對于太叔流辰肯定是相當憎恨與厭惡的,畢竟在索耶部落滅族之時,太叔一脈的人,是手中沾染索耶族人鮮血最多,殺戮也最重的人。

「你想要他的命。」

「不,我不要他的命。」僅僅只是要他的一條命,那怎麼會夠,他想要的從來就不是一條命那麼簡單。

「的確,直接殺了他太便宜他了。」

「也許吧!」白衣男子看著宓妃笑了笑,突然他若有所思的道︰「其實你如果可以幫我報仇的話,我倒是可以達成你的一個心願。」

宓妃挑眉,心下防備,抿唇輕笑道︰「滿足我的心願,可是我沒有什麼心願啊!」

「自欺欺人的女人並不可愛。」

「……」關鍵是她從來都不覺得自己可愛,這個男人她該說他單純,還是說他單蠢?

「你出海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這話像是在問他自己,又像是在對宓妃提問,也不知白衣男子做了什麼手腳,仿佛在他跟宓妃之間築起了一層透明的光幕,而站在宓妃身邊的南宮雪朗則是被完完全全的排除在外。

換句話說,宓妃跟白衣男子之間的談話,南宮雪朗不但听不見,同時他也看不見。

但他,分明就真真實實的存在于宓妃跟白衣男子的身邊,仿佛也在參與著他們之間的交談。

然而,這幅畫面就是有這麼的詭異。

「你可以放心,我們之間的談話他听不到也看不到,更不會起疑。」

宓妃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後者坦蕩的任由宓妃打量,那張清秀的臉上,卻是再無半點的害羞之色,仿佛前面那個被宓妃看得紅了臉的男子,壓根就不是他一樣。

「你可知管得太多跟知道得太多的人,通常都活不長久。」

「當然。」

「那你確定還要跟魔鬼做交易?」

「你不是魔鬼。」

「可我卻不是一個好人。」

「那什麼是好,什麼是壞,什麼樣的人才是好人,什麼樣的人又才是壞人,你能告訴我?」此時此刻,白衣男子似乎說到了激動之處,他的臉上,他的眼楮里,方才真正開始有了情緒的波動,不再如同一潭死水。

宓妃看著情緒波動較大的他,頗有些無語的撫了撫額,冷聲道︰「姐可沒那閑功夫陪你玩十萬個為什麼?」

好人,壞人,什麼是好人,什麼是壞人,這的確不是一個黑就是黑,白就是白的問題,好與壞,從來就沒有一個標準的界線,若不身處其中,又將如何評定是好還是壞。

好也好,壞也罷,都有它的兩面性,是相對而言的,任何一個都無法單獨的獨立存在。

「好人都不長命,我倒寧可你是壞人,是魔鬼,那樣當事成之後,你的手上染了血,我才不會覺得愧疚。」

宓妃看著他搖了搖頭,又幽幽的嘆了一口氣,直到現在,直到遇到他,宓妃方才相信,原來在這個世上,有些人,有些東西,一旦被深深的烙印進骨血里,那麼不管時光怎麼流逝,世事如何變化,流淌在他們骨子里的那樣東西,永遠都不會消失。

索耶部落的人,生來便善良溫和,他們待人真誠,且對人幾乎沒有任何的防備之心,他們相信人性本善,相信這個世界是美好的,更以為所有人都跟他們一樣寬容,善良。

否則,他們不會收留那些飄流到流金島上的禹西部落人,不會分給他們土地,不會給他們建房子,不會拿給他們吃食,不會幫著他們建立新的家園。

然而,當禹西部落人在流金島安定下來之後,他們心里產生的不是感激之心,而是掠奪之心。

即便是在兩個部落間還能勉強相互制約的時候,索耶部落的人仍舊善良的相信著,認為禹西部落的人會懂得感恩,會知道他們錯了,然,最終的結果卻是滅族之禍。

索耶部落值得同情嗎?

或許是值得同情的吧,但宓妃不會同情他們,心里有的也僅僅只是淡淡的惋惜罷了。

在這個弱肉強食的時代,適者方才能生存,當敵人都已經對你,對你的族長拿起屠刀的時候,你只知一味的退讓,卻不知應該站起來,拿起刀去反抗,那麼你不滅族,誰來滅族?

就如索耶部落最後一個孩子倒進血泊里的時候,他所立下的詛咒,其實都是善良的。

如若換成是宓妃,她必定要詛咒整個禹西部落的人,通通都不得好死,死後還要魂飛魄散,永不超生,永不入輪回。

即便過去那麼多年,看著眼前的白衣男子對她說‘他希望她是壞人,她是魔鬼,如此,當她的雙手沾染上鮮血的時候,他才不會覺得愧疚’。

「果然有些烙印在骨子里的東西,我就不該奢望會有所改變。」

「什麼?」

「沒什麼。」

「你出海是為尋人而來。」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宓妃看著他,一瞬不瞬的,目光有些冰冷,半晌後才道︰「你當真可以幫我?」

不是她要懷疑白衣男子話的真實性,而是茫茫大海,連她都不知道要去哪里找陌殤,而她的陌殤又是否平平安安的到了光武大陸。

難道她要讓白衣男子幫她去往光武大陸嗎?

而他,又是否真能幫到她?

「如果我騙你,那便讓我不得好死。」

「你當真要禹西部落所有人的性命?」雖不曾與這個男人深入的接觸過,但宓妃能感覺到,他其實就適合過那種與世無爭的日子,復仇什麼的不適合他。

「早在幾百年前,他們就應該去死了。」

宓妃了然,應該是那一次禹西部落的滅族大禍,只是不知最後為什麼得以存活了下來。

莫不是那一次也是這家伙動的手?

呃,那他到底多大了?

宓妃被自己腦子里突然冒出來的想法給嚇到了,那什麼她不會真的見到老不死的了吧!

「收起你的腦補,我頂多也就比你大個十歲多一點。」白衣男子一臉黑線,這丫頭就只差腦門上刻著他是‘老不死的’這四個字了。

他模了模自己的臉,他老麼?

他明明很年輕的好伐!

「咳咳…咳…那就好,那就好,要不我都要夸你駐顏有術了。」

白衣男嘴角一抽,黑著臉道︰「別把形容女人的詞也用在我的身上。」

「男人也是需要保養包裝的,要不看得久了會有視覺疲勞的。」宓妃撫著下顎,說得那叫一個正經,全然沒有意識到她跟某人的談話,跑題跑得已是不要不要的了。

「那你看你男人已經視覺疲勞了嗎?」。

「不。」

「哦,那為何你說得如此信誓旦旦?」

「就我男人的那張臉,再保養下去就完了。」說到這里,宓妃就不免咬了咬牙,也不知分開的這段時間,那個臭男人的身邊有沒有花蝴蝶,天知道他招蝴蝶的功夫有多麼的強大。

哼,最好是沒有,否則……

下意識的宓妃握了握拳頭,一臉要沖出去跟人干架的陣勢,嚇得白衣男子一愣一愣的。

這…這是怎麼了?

某艘超豪華的大船之上,某世子突然連連打了好幾個噴嚏,他若有所思的模了模自己的鼻子,暗忖︰阿宓,是你想我了,還是你個小丫頭在罵我?

可為何要罵他呢?

陌殤若是知道宓妃心中所想,一定會大喊冤枉的,長得好看不是他的錯,而且他也絕對沒有招蜂引蝶的,至于那些硬撲上來的,應該不能算在其中。

天地可鑒,他可心心念念都是他的小女人啊!

「少主,您沒事兒吧?」

「要不叫蒙昂來看看?」

「不用。」陌殤的眸光在短暫的溫柔過後,又恢復成了那邪魅冰冷,讓人不敢直視的模樣。

「可……」

「按照目前的速度,還有幾天可到達幽冥城。」

「回少主的話,還有五六天左右咱們才能進入幽冥城的範圍。」

「吩咐下去,加快速度前行。」

「是。」

……。

「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宓妃沒好氣的沖他翻了個白眼,她突然發現這個男人不但好奇心很重,而且還相當的八卦,果然第一印象神馬的,全他媽都是唬人的。

沒等宓妃琢磨完,便听白衣男不屈不饒的又道︰「那為何就你男人的臉不能再保養下去?」

宓妃一把抹掉臉上的黑線,黑著一張臉低吼道︰「因為我男人是這個世上最好看的人,他要再好看一點兒,你們這些男人活該一輩子都娶不到媳婦兒。」

熙然那貨,生來就有一張魅惑眾生的臉,完完全全就是一禍水,明明是個男人卻長得比她還要好看,那一身的好皮膚,簡直連她都很嫉妨的好伐!

你說他長得比女人還好看,是長相偏陰柔吧,但那貨的長相跟氣質卻是跟陰柔兩個字完全搭不上邊兒,這就著實叫人更加惱恨了。

「呃…這世上真有那麼好看的人?」白衣男表示懷疑,畢竟他的審美觀已被禹西部落人多年毒害,對于美跟丑的界線,實在不太分明。

「你不相信我。」

「不,我相信你。」但他還是無法想象,在宓妃眼中最好看人,到底有多好看?

有那麼一刻,白衣男對一個未曾謀面的男人,產生了強烈的好奇心,迫切的想要見那個人一面。

要是宓妃知道她的一句話,就讓一個男人對她的男人產生了興趣,她估計會找塊豆腐把自己給撞死的吧!

「那個咱們是不是說跑偏題了?」宓妃微囧,話題怎麼就扯到陌殤身上去了呢?

難道她已經思念陌殤思念到這樣的地步了?

「他長得比你還要好看嗎?」。

宓妃眨眼,再眨眼,她看著白衣男,突然擰眉道︰「你能看清楚我的臉?」

「嗯,這很奇怪嗎?」。

宓妃︰「……」

她用來遮面的面紗是很奇特的面料好麼,看著雖是薄薄的一層,但絕對是不透的好嗎?

白衣男那語氣,那嫌棄的小眼神兒,分分鐘是在給宓妃補刀啊,「你沒騙我?」

「我的視力很好。」

噗——

好吧,宓妃郁悶得內傷吐血了,她別過臉去,暫時不想看到白衣男這個二貨,特麼的他的腦回路跟她有仇的吧!

「好吧,我不逗你了,其實我的眼楮是有些特殊的,那是因為我家傳的武功功法的原故。」白衣男知道宓妃用來遮面的面紗很奇特,若非他修練功法的原故,他是絕對看不到宓妃容貌的。

在他看到宓妃容貌的那一剎那,他其實就在想,外面世界里的女子,應該就是長成她這般模樣的吧!

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若束素,齒如編貝,嫣然一笑,媚惑眾生,絕色無雙,傾國傾城。

這些都是白衣男從書上看來的,他其實並不知道這些詞匯所描繪出來的女子,究竟該生得何種動人的模樣,有過的僅僅只是他的幻想。

當他在地道里,宓妃轉過身戒備的質問他時,那句話就那麼浮現在他的腦海里,他方才知,原來這世間真有那般美如畫的女子。

而比她還要好看的男子,又該是生得何種模樣?

「你他丫的果然欠收拾。」宓妃怒得咬牙,特麼的真想跟這個男人打一架,教訓他一番。

可只要一想他能幫她盡快的找到陌殤,宓妃又猶豫了,萬一她下手太重將他打壞了,那她要何年何月才能找到她的熙然。

「女孩子要斯文優雅。」

「本小姐不斯文,不優雅嗎?」。宓妃笑,聲音清冷中帶著甜美,軟軟糯糯的煞是好听。

白衣男只覺後背陰風陣陣,他吞了吞口水,違心的道︰「你既斯文又優雅,是我眼拙。」

「哼,廢話少說,你確定可以幫我找到他。」

「我無法確定能不能將你送到他的身邊去……」

「既然不能那你還說個屁。」

白衣男嘴角猛抽,他往後倒退數步,看著已然動了怒的宓妃道︰「你倒是听我把話說話再動手啊!」

「你丫說的話要是不能讓我滿意,那就仔細你那一身皮。」如果一直都沒有希望,那麼她會一直祈禱下去,但若給了她希望卻又將她的希望打破,那就休怪她對他不客氣。

陌殤是宓妃的逆鱗,誰踫誰倒霉。

「咳咳,我的意思是虛無之海那麼大,你不知他的方向又如何能找得到他,但你卻知他最終的目的地是光武大陸,那麼我的確不能保證可以將你送到他的身邊,然,我卻可以將你送去光武大陸。」白衣男不敢再惹宓妃不快,一句話說下來都不帶喘氣的,「至于你能否在光武大陸找到他,我就愛莫能助了。」

虛無之海無邊無際的,想在海上找到陌殤根本就不現實,因此,宓妃的目標一直瞄向的其實就是光武大陸。

冥冥之中,她有預感的,要想找到陌殤,她就必須要去到那里。

更何況,那個人也在那里,她跟他的恩怨,前世不曾算清,今生都必定會算清的。

找到他,幾乎已經成為了宓妃心中的執念。

「好,只要你能送我去光武大陸,那麼我也會如你所願的。」就算不是為了白衣男跟禹西部落之間的滅族恩怨,單單就憑她在晁東樹的手里栽了那麼大一個跟頭,宓妃也不會就那麼算了。

昨個兒晚上的那出戲,她以為她是贏家,卻不知那一切早就已經在別人的算計之中,回想起來宓妃就是滿肚子的窩火。

沒道理她被別人算計了,還要將那口氣給咽回去。

「這是你我的新交易,可不能算在你答應幫我做的那件事情上面。」

宓妃撫額,真真是被這個男人給打敗了,心不甘情不願的道︰「成,不算在那上面。」

「那我等著了,禹西部落覆滅之時,便是我送你離開之時。」

「成交。」

只要可以讓她提前去到光武大陸,禹西部落滅也就滅了,本來也是他們自己先要算計她的,否則也不會有後面這些事情。

畢竟宓妃的時間緊得很,她之所以同意在流金島靠岸,唯一的目的就是取一些淡水罷了。

結果變成這樣,許是天意如此。

但如果要怪,要記什麼殺孽的話,都記在她的身上也無妨,反正她這個人手上沾染的人命血腥無數,真有報應的話,她自當受著。

「你叫什麼名字?」

「溫宓妃。」

「我叫季逸晨。」

「好吧,季逸晨,我們算是盟友了。」

季逸晨笑了笑,他看了眼禁制外的南宮雪朗,嗓音清潤的道︰「你跟他不是朋友?」

「他麼,我跟他非友非敵,應該算不上是朋友吧!」前世今生,宓妃都沒什麼交朋友的經驗,于她而言只有自己人跟敵人。

「非友非敵?」

「以你的腦容量還是不要思考那麼復雜的問題,你是理解不了的。」

季逸晨聳了聳肩,無奈的嘆息道︰「那我們之間的交易,要瞞著他嗎?」。

「嗯,沒有經過我的同意,你若讓他知曉了,那麼我們之間的交易就此終止。」

「好,明白。」

「必要的時候,你可得機靈點兒配合我。」

「別用對小孩子說話的語氣跟我說話,明明在我面前你才是小丫頭片子。」

「……」宓妃嘴角一抽再抽,一時間竟是無言以對。

「你到過後山的墓地。」

「嗯,不然你以為我怎麼會知道你們部落的存在。」

「數百年來,你是第一個走進過那里的人。」罷罷罷,若非如此他也不會現身出來找她。

「什麼是禁制?」難得遇到一個懂的人,宓妃眨巴著水靈的大眼楮,一瞬不瞬的望著季逸晨,那可愛嬌俏的模樣,著實讓人不忍心拒絕。

「這個男人的意志力非常的強大,他快醒了,你想知道的容我稍後告訴你,咱們現在得先出去。」

宓妃扭頭瞪了南宮雪朗一眼,你他丫的就不能晚一點兒清醒過來麼,居然壞她好事,該打。

「還有那個地宮的事情,你也要告訴我。」

「好。」

兩人話音剛落下,宓妃的袖口被南宮雪朗輕輕扯了一下,只听他道︰「你真信他?」

這句話宓妃顯然不陌生,可不就是在她跟季逸晨交談之前,南宮雪朗悄悄問她的話麼?

禁制什麼的果然有趣兒,她得好好研究研究。

她一定要弄明白,為毛南宮雪朗的記憶仿佛是斷片兒似的,偏他自己還什麼都沒有意識到。

「為什麼不信。」

「這不像你的風格。」

「那你說什麼才是我的風格。」

「我是認真的。」南宮雪朗咬牙,眉頭緊鎖,總覺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些什麼。

「我也很認真,憑他可以幫助我們毫發無損的離開,憑他跟禹西部落不對盤,本小姐就有理由相信他,誠如他所言,至少他不是我們的敵人。」

南宮雪朗被抵得無言以對,他道︰「行,我听你的。」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話你不該陌生的。」狀似無意的對南宮雪朗說了這句話,宓妃便不再開口了。

她相信,某人會回過味來的。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絕色病王誘啞妃最新章節 | 絕色病王誘啞妃全文閱讀 | 絕色病王誘啞妃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