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天都沒太緩過來,先更著這麼多,明天蕁會努力萬更,算是補上昨天欠下的,抱歉了大家。
昨天蕁還以為自己能更新的,結果暈車暈慘了,一路吐著回家,最後是連路都走不了,被扶著回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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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姐妹在此處迷了路,不知是哪位公子和小姐路過此地,還望兩位不棄幫幫我跟妹妹。」太叔吉雅不似南門麗嬌那般無禮,不說別的單單就是陌殤那好听到似能穿透人靈魂的聲音,都讓得她太過向往,太過好奇了好麼?
正當陌殤要去追時,只听被一棵棵參天大樹與籠罩住的樹林發出一道冷喝之聲,「誰,是誰,還不快些給本小姐滾出來。」
話落,宓妃就施展輕功,如蝴蝶一般在晨間的山林間穿梭。
宓妃抬頭仰望著陌殤完美到無可挑剔的俊臉,紅唇微嘟軟聲道︰「臭不要臉的,我不要理你了。」
「哈哈,承蒙阿宓夸獎。」
「你…你你真是臉皮越來越厚了。」
「若能得到阿宓,臉要來何用。」
看著宓妃掉下去的陌殤倒是一點兒都不擔心宓妃會摔得好慘什麼的,只見宓妃嬌小玲瓏的身子在空中一個輕盈飄逸的扭轉,她便如一只美麗的精靈般緩緩往下落去。
于是,某女慘叫著從半空中墜落了。
突來的刺激有點兒大,宓妃的掙扎的動作也有點兒大,陌殤一時不察竟被宓妃給成功推開。
宓妃先是尖叫一聲,然後清脆的嗓音拔了尖兒似的喊道︰「熙然,你個臭流氓,不要臉——」
啊——
「怎麼辦,阿宓這般害羞的嬌俏小模樣更誘人了,為夫忍不住了可怎生是好?」
有木有!
簡直就是禽獸啊?
他…他他居然就想吃了她?
就算她及笄了,也才是十五歲的未成年少女好麼?
誰是他的女人了,誰是了。
吼——
獨屬于陌殤的男性氣息拂過宓妃的臉,暗磁低沉又邪魅狂肆的聲音劃過宓妃的耳模,直教她整個人好似瞬間變成了一只粉紅蝦子,是羞的,也是惱的。
「小丫頭的確不是小孩子了,等過些日子及笄了,那就可以真正做為夫的女人了,為夫很高興。」
眼見陌殤還是沒有要放她下去的意思,宓妃就開始折騰了,她使勁兒的扭動自己的身子,更壞心眼的想要伸手去撓陌殤的癢癢。
「嗯,我知道。」
「我不是小孩子了。」
「乖。」
「你知道還抱那麼緊。」宓妃撇了撇嘴,絕美的小臉在她刻意的搞怪表情下變得有些讓人忍俊不禁,晶亮的眸子里寫著‘我不開心’四個大字,看得陌殤不禁莞爾。
「我知道。」明知他的小女人這是心疼他了,但陌殤仍是緊緊的將宓妃摟在懷里,不舍得她自己用輕功來趕路。
「我的輕功並不比你差。」
「沒事兒,穿過前面那片樹林我們就到了。」
「熙然,放我下去吧,我自己可以走的。」
宓妃在峽谷跟公冶潤鈺做了筆交易後,陌殤帶著她飛速的離開,卻意外在半路遇上了一門心思要到鬼域殿駐地會一會宓妃,再會一會陌殤的南門麗嬌跟太叔吉雅。
無獨有偶,事有湊巧。
她們兩人間雖說沒有交談,不過卻是抱著相同態度的,倘若在一定範圍內沒有找到水源,那她們不會再繼續尋找,只會選擇采集一些露水回去,當作是水拿給她們的主子食用了。
在心里想明白這一點之後,雪慧也不再猶豫,跟潤媚一起飛快的消失在叢林間,尋著有水聲的地方而去。
「罷了,有太叔小姐看著,想來小姐也不會太胡鬧,並且太叔小姐可是個有心機的,斷然不會再沖動的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險。」
即便就是她這個自小與她一起長大的好姐妹,也不能說得了她的全然信任,她對她還是抱有戒心的。
雖然,在她看來南門麗嬌就是一個蠢貨,居然都看不清她那大哥的真面目,但不可否認南門麗嬌其實是個頂聰明的女人,對待那些靠近她的無論男人還是女人,防備之心都是非常重的。
太叔吉雅擺了擺手,目送雪慧跟潤媚離開,她看了眼靠在樹上閉目養神的南門麗嬌,倒也沒有著急著馬上開口,而是在心中反復琢磨,一會兒她該如何行事才不至于引起對方的懷疑。
得了自家小姐的暗示,也心知自家小姐要對南門麗嬌做什麼事情的潤媚,理所當然的要配合自家小姐行事了,于是她快步走到雪慧的身邊,又不忘恭敬的應聲回話道︰「是,奴婢這便跟雪慧一起去找水。」
「你跟雪慧一起去,路上也好有個照應,我跟麗嬌妹妹就在這里等你們回來。」
「小姐,奴婢在。」
「潤媚。」
「是。」
「記得快去快回。」
自古以來就只有奴婢遷就主子的,還不曾听說主子會遷就奴婢的,雪慧只得沉聲道︰「是,還請小姐不要四處亂走,奴婢會很快帶水回來的。」
顯然,常年跟隨在她身邊的雪慧已經對自己這個主子知之甚深,一看她那骨碌碌轉動的雙眼,雪慧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現在都已經離開那個陣法了,而且本小姐呆在這里動都沒動,只要不離開就不會再誤入什麼陣法了,你就安心去找水吧。」南門麗嬌從來就不是一個可以委屈自己的主兒,她現在渴了,那她就必須要喝到水,否則她很難保證自己不會做出點兒什麼事情來。
「奴婢不敢,只是奴婢不能在小姐身邊沒有護衛的情況下離開小姐。」低眉順目的,雪慧為自己辯解一句。
「你個賤奴竟敢質問本小姐?」
這位主兒,太難伺候了。
「小姐,奴婢以為這樣不妥。」若非她的使命就是不惜一切代價,哪怕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都要保護好南門麗嬌,否則雪慧是寧可換一個更為危險的任務,她也不想留在南門麗嬌的身邊。
「雪慧,本小姐口渴了,你去找點兒水回來。」
對于一個被當作棋子還毫不知情的蠢笨女人,太叔吉雅再次在心里暗暗告訴自己,別跟蠢貨一般見識,沒得拉低了自己的格調。
總是一副她高高在上,盛氣凌人的樣兒,自以為自己高人一等,孰不知她自己本身就是一個笑話。
如果她不是帶著使命出來這一趟,特麼就是你南門麗嬌親自上門來請,姑女乃女乃都不定樂意跟你湊在一塊。
你他丫的還以為本小姐想?
太叔吉雅︰……
「好了,我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南門麗嬌,你給姑女乃女乃且先記著,總會有你哭的時候。
好,好得很。
听出南門麗嬌話里的威脅之意,太叔吉雅一張美艷的臉立馬就沉了下來,可只要想到眼下不是撕破臉的時機,她又不得不暫時隱忍下來,這種憋屈的感覺差點兒沒把她給憋瘋。
「吉雅姐姐該不是忘了,妹妹我之所以大晚上的不睡覺,那可都是听了姐姐你的話。」
她可不是南門長風,無論任何事情都順著南門麗嬌,有些時候她可以讓,但有些時候她是堅決不會讓的,沒得慣她的脾氣。
太叔吉雅深吸一口氣,輕抿著紅唇,嗓音清悅婉轉的道︰「既然麗嬌妹妹累了,那咱們索性不再前行,就在這里休息休息,靜待天亮之後由我傳信給大哥,讓大哥來接我們回山洞便是。」
「我……」南門麗嬌過于直白的話,噎得太叔吉雅的臉色是一陣青一陣白,心里憤怒的小火苗也差點兒被點燃。
「說得好像吉雅姐姐不生氣似的。」
若非如此,她們也不會眼見天都要亮了,還被困在陣里沒有走出去。
一是為了保留自己的一些實力以免暴露,二是為了避免受傷,她們壓根沒得選就只能一直走,一直不停的走。
好不容易破了殺陣,她們得以從里面走出來,卻不知又誤入了什麼樣的陣法,以至于她們一直在原地轉圈,不管走哪一條路都是錯的,學習過的那些破陣之法更是一點兒用處都沒有,只能不停的走不停的走,否則就會受到非常強烈的攻擊。
她哪里知道這魑魅林當真就那麼的邪門,害得費了好一番功夫,不知死了多少腦細胞才把南門麗嬌給忽悠出門的她,也跟著南門麗嬌一起被困在殺陣中險些丟掉小命。
「麗嬌妹妹何必動怒呢?」同樣滿身狼狽,一襲修身卻款式極為繁復金色長裙的太叔吉雅,整個人半靠在侍女潤媚的肩上,心情也是頂頂的不好。
就這樣還敢叫她過去做,真不知道雪慧是真蠢還是假蠢,又或者她丫的就是存心想看她出丑。
萬分嫌棄的瞥了眼雪慧目光所指的那片青草地,借著微亮的光,她都可以看見上面的露珠好麼?
「這見鬼的林子里已經起了霧,幾乎到處都是濕噠噠的,你居然叫本小姐坐在草地上,你是嫌你家小姐我的身上還不夠濕嗎?」。南門麗嬌雖說是天資聰穎,修煉天賦也極高,但她到底是嬌生慣養長大的,就算潔癖什麼的她沒有,可她絕對無法忍受衣裙被露水打濕,然後全黏在身上的感覺。
饒是太叔吉雅跟南門麗嬌一樣,在各自的家族都極為受寵,可在太叔吉雅身邊伺候的侍女潤媚,也不過就只是區區女暗衛出身罷了,跟南門麗嬌身邊的雪慧比起來,完全就是雲與泥的差別。
要知道死衛很難培養,男死衛培養起來很難,女死衛培養起來就更難,而且那種極善于偽裝,又極善于演戲的,讓人完全都無法瞧出她原本是一個死衛的,那簡直就可以用鳳毛麟角來形容了。
「是,奴婢該死,還請小姐責罰。」盡管很多人都知道雪慧並不單單只是南門麗嬌身邊的一個普通侍女,她極有可能是修為非常高深的女暗衛,是負責南門麗嬌安全的,卻絕無人會想到,常年跟隨在南門麗嬌身邊的小侍女雪慧,竟是死衛出身。
「哼,你個小賤蹄子的確該死。」不知怎的,南門麗嬌就是覺得自己心里似是憋著一把火,不吐不快。
「奴婢該死。」
「該死的下賤蹄子,你那眼楮要是長來沒用,還不如挖掉省事兒,省得讓本小姐看了生氣。」
「小姐,那里有一片干淨的草地,要不奴婢扶小姐過去坐一會兒。」雪慧眼見南門麗嬌艷麗的容顏蒙上了幾層灰色,心知這小祖宗定是心情極度不好,她可得伺候得小心謹慎些,要不十有八九會被遷怒。
至于真正的真相,也不知何時才會被揭露出來。
事實上,南門長風對‘好哥哥’這個角色的詮釋,他的的確確做得相當的完美,完美到不單單只欺負了南門世家所有的人,更是連外人眼中的南門長風都絕對是一個二十四孝好哥哥。
而從那之後,原本真心實意疼愛寵溺著南門麗嬌的南門長風,才會開始收斂起自己的真心,卻在南門麗嬌的面前扮演出了一個近乎完美到無可挑剔的好哥哥形象。
也正因為這個身份很是有些特殊的雪慧,方才讓得南門長風對南門麗嬌生了警惕之心,更是不動聲色的漸漸打探起南門麗嬌有關的一切事情,直到他發現真相……
知曉雪慧真正出身的,怕只怕除了安排雪慧到南門麗嬌身邊的南門世家家主,也就南門長風在一次偶然情況之下親耳听到的這個叫他都不禁為之震驚的消息了。
雪慧乃死衛出身,可自她出師之後便一直跟隨在南門麗嬌的身邊,其身份還就是一個侍女罷了。
此番南門麗嬌出門雖說不是私自跑出來的,但她身邊帶著的人卻是真的並不多,撇開暗處的十五人不談,安放在明處護衛她的人也不過八個而已,侍女雪慧就是唯一一個近身保護她的死衛。
「奴婢給小姐煽一煽,很快就涼快了。」
明明大哥對她早有告誡,是她偏要跟大哥唱反調,行事素來只管自己高不高興,痛不痛快,哪兒管別人會怎麼樣,又是怎樣一種感受。更何況,她自有記憶開始,便認為她的大哥南門長風是無理由,無條件,甚至是沒有原則達成她一切願望的人,故,南門麗嬌要是行事之前先想一想南門長風,興許她這輩子壓根不會那麼淒慘。
且不說南門長風會不會因為她不听話而責罵于她,又或是硬下心腸來教訓她一頓,好讓她長長記性,單單就是她自己也丟不起那個臉呀!
偏偏心氣兒高,又極為好面子的她,斷然是不可能在自己這般狼狽的時候向她大哥南門長風求助的。
見鬼的,她都不知道自己是為了什麼偷溜出來的,不但轉悠了半天連鬼域殿的駐地影子都沒瞧見,還倒霉的被困于殺陣之中,險些弄丟自己的小命,想想她就怨念頗深。
「呼,咱們先歇息一下再走,我都快累死了。」提著長長的裙擺,扯著寬大的水袖抹了把腦門上的細汗,南門麗嬌靠在一棵樹上是再也不想往前邁上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