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探飄渺秘境,抱著踫踫運氣看能否跟陌殤見上一面的宓妃並不知道,就在她剛轉身離開飄渺秘境,秘境內正全神貫注沉浸在修煉中的陌殤便心有所感的猛地睜開雙眼,漆黑深邃的眸底浮現絲絲迷茫之色。
「阿宓…」
饒是此時的陌殤已經具備一定掌控飄渺秘境的能力,想要解開秘境的禁制,讓得秘境出口呈現出去對他而言,不過只是舉手之勞,但在他好不容易才最終觸模到隱藏在他身體最深層次封印最後一層的關鍵時刻,原本有些已經掌握的能力卻好似暫時失了效。
在陌殤于修煉中感應到秘境外屬于宓妃氣息的那一刻,行動先于理智他就已然做出了反應,不管真還是假,又是否單單只是他所幻想出來的畫面,他就睜開了雙眼,甚至采取了行動。
只是他對秘境的掌控好似出了問題,在他想要離開的時候竟然<將他整個兒給反彈了回來,好在他的反應足夠的迅速,不然指不定得摔得多狼狽。
「該死的。」緩了緩自己的情緒,陌殤面色陰沉的低咒出聲,一掌朝著入口揮過去,那道無形卻有如實質般的隱形之門卻一動也未動,雲淡風輕的就將陌殤七成的功力消散于無形。
宓妃的出現讓得陌殤驟然失了分寸,幾乎都沒有時間去思考這一切是為什麼,一門心思就判定他的阿宓在外面,他想要出去見她。
前一刻都還可以隨意操控的進出口,下一刻竟然將他自己也封死在里面,這種無力的感覺使得陌殤相當抓狂,整個人都有些暴躁不安。
自魑魅林分開,他無時無刻不在思念宓妃,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過宓妃,只道是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
他思她如狂,念她入魔。
「阿宓是你嗎?」。平復好自己的情緒之後,陌殤自知這個時候他便是不管怎麼用強都無法走出秘境,旋即也就收了那樣的心思,直接將自己的神識放了出去。
嘴里輕輕的呢喃雖說帶著幾分疑問,幾分不確定,又暗藏著幾分無法掩飾的欣喜,但陌殤卻有十足的把握,他之前感應到的不會有錯。
一定是他的小女人找來了,一定是她。
早在幾天前,陌殤就隱隱感覺到宓妃似是就出現在他的附近,距離他肯定不會太遠,只是他的行動很受限制,根本無法月兌身親自去尋找她。
唯有安排影南影北暗中尋找她的蹤跡,以陌殤對宓妃的了解,只要宓妃到了涅槃城,那麼她遲早都會登上紫晶宮的大門,他所能為宓妃做的,也僅僅只是給她提供一些紫晶宮內不外傳的消息跟情報罷了。
思來想去,大概那張地圖,以及他花了心思巧妙繪制在地圖中的有關紫晶宮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核心人物的關系花名冊對她最有助益了。
「阿宓,又一次讓你先找到我了。」神識外放之後,陌殤就將整個禁地都籠罩在他的神識感應之中,直到確定他的小女人是來了,結果又走了,他才頗為郁悶的收回神識。
想到每次都是宓妃來找他,陌殤頗為頭疼的撫了撫額,覺得自己的男性尊嚴遭到了挑釁跟打擊,心里酸酸澀澀的極不是滋味。
「小女人,你要晚離開一兩秒,我就能看到你,抱到你了。」說不失望是假的,就差那麼一點點,他就可以親眼好好的看一看宓妃,甚至是抱一抱她,確定她是真真實實在他懷里,而不是一次又一次都只出現在他的夢里。
與其說是陌殤念叨宓妃應該晚一點再離開,倒不如說陌殤是在自責愧疚自己應該早一點察覺宓妃的到來,那樣他們就不會錯過了。
這個時候陌殤直接就忽略了秘境突然被封鎖,就連他自己都打不開的這件事情。
「呼——」陌殤深吸一口氣,修長如玉的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頰,算是讓自己清醒清醒,知道自己下一步該做什麼。
既然宓妃沒有見到他,已經選擇暫時離開秘境,那麼陌殤在這個時候想再多都是多余的,他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解開體內封印,尋求到體內陰陽兩魂的平衡之法,否則在他不願踫公冶語詩的前提之下,怕是無法陪伴宓妃到白頭了。
陽魂之體與陰魂之體共同佔據他的身體,就好比楚河分界一樣,各自佔據著一邊,誰都想要攻佔下另外的一邊,誰都不想認輸,誰都不想被另外一邊吞噬掉。
所以,兩魂之間的明爭暗斗層出不窮,沒有它們做不到的,只有你所想不到的。
沒有人比陌殤更清楚他的體內現在是個什麼樣的狀況,看似達到一種微妙平衡關系的陰陽兩魂,其實並沒有如赫連迎所探知到的那樣安份,早在好幾天之前,兩魂就開始不斷的挑釁對方,試探對方,以至于將陌殤的體內是搞得一團糟。
也是陌殤的修為還算不錯,同時他的意志力相對比一般人都要強橫許多,再加上在他的體內還有一股神秘的封印力量,如此便形成三方之勢與兩魂相抗,否則斷然是無法等到明天那個時辰,他就將因無法駕馭體內突然爆棚的力量而爆體而亡。
「阿宓等我,明天我們就一起離開。」陌殤一直都是一個知道自己要什麼的人,不管從現在到明天那個時辰,他究竟能有怎樣的造化,他的決定始終如初,致死都不會改變。
倘若兩魂當真無法憑借他一己之力相融,那麼他生命里最後的時光都將是屬于宓妃的,他要帶著她一起離開紫晶宮,即便就是死,他亦只想死在宓妃的懷里。
哪怕有這樣的想法很是沒有出息,可在陌殤看來那將是他這一生之中,最後的幸福。
倘若他的運氣足夠逆天,足夠好,兩魂得以相融,又或是取巧的達到相互制約的平衡,那麼他也一定要帶著宓妃離開。
他要帶著她回浩瀚大陸,回到金鳳國,回到她的家,哪怕最後他只剩下的時間不多,他依舊想要光明正大的,讓宓妃冠上他的姓氏。
「陌殤,你已經沒有退路了,縱然不惜一切代價都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短暫的閉了閉眼,復又睜開之後,那漆黑幽深的鳳眸中閃爍著堅定與決絕,陌殤轉身回到之前修煉的寒冰台上,很快就再次進入了修煉狀態。
許是有了宓妃尋來的這個刺激,陌殤此番再次進入修煉狀態,他的進度在明顯的攀升,一路暢通無阻,速度之快令人膛目結舌。
之前所遇到的那些阻礙,仿佛在某一個瞬間消失無蹤,讓他距離那一層屏障近了,近了,再近了,好似只要他伸出手就可以觸踫得到。
然,陌殤是個行事小心且謹慎之人,即便就是到了這樣一步,他也沒有第一時間就激動的去觸踫那一道薄膜,而是一次次的試探著接觸。
他清楚的知道,只要捅破這最後的一層紙,那麼他不但可以解開埋藏在身體深處的這個秘密,更可以獲得前所未有的強大力量。
而那一股力量,應當足以與他體內的陰陽兩魂相抗衡,如此,他的生命就將得以延長,可以給予宓妃更多替他診療的時間。
成,一切如他所願。
敗,他將萬劫不復。
對于只許成功不許失敗的陌殤而言,面對眼前這觸手可及的突破誘惑,他必須保持冷靜,沉著應對,切不可操之過急,造成無法挽回的決定。
此時此刻,陌殤不得不收斂起自己所有的鋒芒,小心翼翼的,一點一點慢慢的靠近那層屏障,將屬于自己的力量一絲絲滲透進去,以達到自己的最終目的。
修煉的時間總是過得特別的快,分分秒秒稍縱即逝,當陌殤仍沉浸于無邊無際無休止的修煉中時,秘境之外已然迎來全新的一天。
這一天,對紫晶宮赫連氏一族而言,是極其重要且極具變化性的一天。
一碧如洗的藍天之上太陽初升,朵朵白雲有如棉花糖般恣意的舒散著自己柔軟的身體,飄飄蕩蕩的,不禁讓人瞧了連心情都變得明朗起來。
辰時正,留守在蘭陵宮中靜候陌殤指示的影南影北被赫連迎想了個法子指使開了,這兩個人已經完全忠于陌殤,哪怕就是他的命令也使不動他們倆。
一旦他的指令跟陌殤的指令發生沖突,影南影北定是遵從陌殤的指令,故,為了防止他們在特殊情況下助陌殤一臂之力,赫連迎自然是要將他們都打發走。
至少在那生米煮成熟飯之前,影南影北已然不適合再呆在蘭陵宮。
「你們且先听從我祖父的安排,等陌殤從秘境出來之後我再安排你們悄無聲息的回來。」赫連子珩不會公然站在陌殤這一邊,但這並不影響他暗中幫一幫陌殤的忙,至少讓他沒那麼被動。
與其讓影南影北違背祖父的命令打草驚蛇,倒不如他們表面順從,稍後他再做安排來得妥當。
「少城主此話當真?」
「咳咳…這種事情本少城主能騙你們嗎?」。赫連子珩不答反問,沒好氣的沖兩人直翻白眼。
「如此那便有勞少城主了。」
「行啦,本少城主就是提前來告知你們一聲,切記不要違背我祖父的意思,明白?」
「是,多謝少城主。」
「安心去吧,我也不會在這種事情上忽悠你們,畢竟這事兒真要沒了退路,我那表弟指不定得親手殺了我。」說到陌殤有可能會做出的事情,赫連子珩就一臉的怕怕。
那家伙不是個好惹的,可這個時候的他其實也糾結萬分,一方面盼著事成,另一方面又盼著事別成,要不可就真要出人命了。
他甚至都不禁暗暗祈禱著,此時此刻要是公冶語詩自己退出又或是消失了該多好?
那樣,他們興許就有別的路可走了。
「等世子爺回來,屬下等會將少城主的善意帶到。」影南影北再說這話的時候表情比較僵,他們兄弟是覺得,如果少城主所說那事真要成了,估計不只世子爺會殺了他,就是世子妃也不會放過他好伐!
而且經過不算長的兩次接觸,他們總覺得世子妃貌似比世子爺還要恐怖,于是他們也只能在心里默默的替少城主點上一排蠟了。
安排妥了影南影北的去處,同時也安排人暗中將他們盯緊,斷了陌殤的左右臂之後,赫連迎不免就又想到了那個讓他始終都半點看不透的絕美少年鳳邪。
雖說經由孫子赫連子珩跟暗衛的口,讓他知道鳳邪一直都好好的呆在流楓堂哪里都沒有去,即便離開身邊亦有人作陪,甚至直到現在他都還在房中修煉,但是強烈的不安直覺告訴他,必須得將他盯緊了,要不他就是後悔都來不及。
于是,他不但早早便將赫連子珩打發到流楓堂去守著,就連他自己都不放心的,拋下自己一個長輩的尊嚴跑去親自探查了一番。
當身處流楓堂外,遠遠便瞧見流楓堂清梅軒內那忽強忽弱,時急時緩的真氣波動時,赫連迎那顆提起的心總算是落了地。
這般情景之下,那間房里肯定是有人在的,這一點絕對做不得假。
並且赫連迎是誰,他好歹也是一宮之主,修為之高深非一般人可相提並論,房間里有人沒人,那人又是不是宓妃,他焉能探知不到?
好在宓妃行事謹慎,也是專門留了一手來防備赫連迎,而且從秘境回來之後,宓妃倒也的確沒有睡覺,而是一直都在練功以固鞏她的修為。
從雲霧仙山離開的時候,宓妃不過剛突破不久,甚至都還沒來得及好好的鞏固一番就出發前往‘絕望深淵’,趁著現在的機會鞏固一番也是好的。
不然,她其實還真沒有辦法讓自己的真氣忽高忽低,忽上忽下,忽急忽緩…如若赫連迎是昨天晚上過來察看,那麼宓妃鐵定是暴露了,而他現在才來,房里的人可不正是宓妃本人麼。
雖然赫連迎隱藏著自己的氣息只出現了一小會兒,但宓妃的感知能力是何其的強悍,他的出現壓根就沒能逃過宓妃的眼楮。
「呵呵…赫連宮主倒還真看得起我,即便不知我身份也對我防備到這般地步。」斜躺在軟榻上的宓妃,清澈靈動的水眸危險的眯起,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語氣之中滿是嘲弄的意味兒。
不知怎的突然又想起那天赫連梓薇對公冶語詩的那些維護,宓妃的臉色就變得更不好看了,光是想想她就有一種撓心撓肺的感覺。
雖說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那個女人是她最愛男人的母親,就算做不到喜歡,起碼也不要對她心生厭惡,可只要一想起赫連梓薇提到公冶語詩的模樣跟神情,宓妃就深深的表示︰臣妾她做不到啊!
要她對公冶語詩心無芥蒂,絕逼是不可能的事情,畢竟自她跟陌殤相識以來,公冶語詩還是出現在她面前,唯一一個跟陌殤有牽扯的女人。
而這個女人雖說不得陌殤正眼相待,可她手里卻緊握著一張絕對的王牌,由不得宓妃不將她給放在心上認認真真的對待。
據宓妃收集到和打探回來的消息,公冶語詩這個女人很會做好,至少在整個‘絕望深淵’她的名聲都非常的好,狠狠壓了其他世家千金一頭,甚至因為她太過美好的存在,以至于都沒有一個女人能夠與她的名聲齊頭。
甭管她私底下是怎麼樣的,也不管她在外所表現的如何,對于一個可以將自己的野心,自己的,完美隱藏在骨血中靈魂里不露絲毫破綻,甚至是將自己都欺騙過去的女人,宓妃只要稍有輕敵之心,只怕她就將落得個萬劫不復的境地,更別說跟著陌殤一起離開了。
正是因為這諸多的顧忌,宓妃才反復的告訴自己要冷靜,凡事皆不可操之過急,必須一步一步慢慢的來,只有這樣面對突發狀況的時候她才能更好的隨機應變,任何時候都能立于不敗之地。
「防就防吧,反正今個兒也沒打算要溜出去,更不怕暴露自己了。」白淨的小手從果盤里摘了一粒漆黑圓潤的大葡萄,慢悠悠的剝了皮再優雅的放進嫣紅的小嘴里細細品嘗,那香甜滋潤的味道讓得宓妃享受的眯起了雙眼。
即便宓妃心里對陌殤很是擔心,想到他體內那陰陽兩魂各自為戰,誰也不甘落敗,就此放任對方的強大,這就導致陌殤體內的情況越發的危急,一旦超出他能力所能控制的範圍,那麼他就將最終爆體而亡。
在這樣的情形之下,宓妃心里是矛盾的,一方面她盼著陌殤能出現在她的面前,另一方面她又迫切的擔心獨自一人呆在秘境的陌殤,如果稍有意外的話,他該怎麼辦,誰又能夠幫得了他,甚至于他會不會做出什麼無法挽回的事情,這一切的一切宓妃通通都不得而知。
未知的一切才是最為恐懼的,因為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心里沒有底才會感到畏懼,種種紛亂的思緒涌上心頭,一時之間宓妃略感迷茫。
她太過相信陌殤,始終如一的相信不管在什麼樣的情況之下,他都不可能背叛他們之間的感情,所以從一開始宓妃就沒有懷疑過陌殤會為了活命而接受公冶語詩。
如果他真那麼做了,那麼他也就不是陌殤了。
那個男人有著他的驕傲,如何就能為了活命而將自己的尊嚴全部踩在腳下,碾入塵埃之中。
他的高傲不允許他那麼去做,他對她的愛更加不允許他那麼去做,宓妃不知道戀人之間那心有靈犀的感應會不會出現在她跟陌殤之間,但通過以往的一些經驗,宓妃知道她跟陌殤之間是有些心靈感應存在的。
是以,再一次將自己的思緒從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里抽出來,慢慢的冷靜下來,宓妃相信陌殤大概已經知道她來了紫晶宮,即便他不知道她其實已經去暗探過一次飄渺秘境。
但,只要他知道她在這里,那麼哪怕他所要面對的是最令人無法接受的那一個,他也肯定會出來見她的。
想通這一點,宓妃整個人也就安靜下來,她任由自己制造出來不穩定的真氣波動充斥著整個房間,從外面可以清晰的感應到房間里的能量波動,但身處房間里面的宓妃,卻已然收斂了自己的思緒,完全沉浸到修煉之中去了。
她要在陌殤出來之前,爭取讓自己變得更加的強大,哪怕只是增強一分都好。
「這還真是只有那臭丫頭才能干得出來的事情,練個功都能鬧出這麼大動靜。」昨夜里東陵靖就有感應到清梅軒的動靜,之前也因南宮雪朗提了一下,所以他倒是知道是宓妃在沖關。
「師傅所言甚是。」南宮雪朗能說什麼嗎?當然是不能,他這兩天都已經快被宓妃給打擊得體無完膚了,特麼那真是一個女人嗎?
這世上怎麼就有那麼變態的女人,好似這世間男子都要淪為她的陪襯。
「是是是,是你個頭,你這小子也給為師加緊練功,就算不能越過那丫頭去,好歹也別被甩得太遠,這樣為師在那老家伙面前就一點面子都沒有了。」
沒道理他比不上那個老家伙,就連他收的徒弟也趕不上那老家伙收的徒弟啊?
這不科學,東陵靖越想心里越發不是滋味。
南宮雪朗︰「……」
頂著一腦門黑線,眼角嘴角齊抽抽的他簡直無辜躺槍有沒有啊?
他也想壓宓妃一頭的好伐,只是不怪他不努力,實在是敵人太過強大,他有心無力而已。
「師傅,這般大的靈氣波動是不是說明她突破的層次很高?」不由自主的南宮雪朗又想起宓妃來紫晶宮的最終目的,以及那位他還沒來得及見上一面的殤少主(楚宣王世子陌殤),還有師傅再三交待他今日不要離開流楓堂的事,頓時說不出心里是種什麼滋味。
即便現在宓妃仍關在房里努力沖關,半點都沒有做出其他事情的準備,可以南宮雪朗對宓妃的了解,她是斷然不會放任那件事情進行的。
唯一不知道的是,她會選擇在何時出手。
此時身處房中練功的宓妃,又何嘗不是她隱藏偽裝的一層保護殼?
「你小子想什麼想那麼入神?」
「師傅您說什麼?」
看著一臉迷茫之色的南宮雪朗,東陵靖當真是氣不打一出來,敢情他都白說了,這混小子什麼都沒有听進耳朵里?
「師傅您別生氣,徒兒只是在想里面那位會突破到哪一個層次,徒兒又什麼時候才能追得上她的腳步,不給師傅丟臉。」
「哼,以那丫頭的天賦,你小子只要不落得太差就不錯了,想要追上她,難。」
也不怪赫連迎見她第一面,就生出想要收她為徒的念頭,任憑就是他也動過那樣的心思,只可惜他們都比呼延宇齊慢了一步,這丫頭已經是屬于雲霧仙山的了。
「咳咳…」就算這是真的,也不用說得這麼直白,很打擊人有沒有啊!
「行啦,你記得為師的話,今日不要外出。」
「是,師傅。」想了想,南宮雪朗看著東陵靖,心里很是猶豫到底要不要說出宓妃跟陌殤的關系,就在他好不容易決定要說出來,剛開口喊了一聲師傅,赫連子珩就突然出現了,結果打斷了他的話。
「晚輩給東陵靖前輩請安了。」
「原來是子珩來了。」東陵靖看了赫連子珩一眼,又想到他來此的目的,不由得就嘴角抽了抽。
心說︰赫連迎那老東西是不是也太小心謹慎了,怎麼搞得宓妃丫頭好像就是來破壞他外孫子好事的一樣?
咳咳…不得不說東陵靖真相了。
宓妃可不就是來破壞赫連迎外孫好事的麼?她是斷然不會讓陌殤跟公冶語詩扯上半點關系的好伐!
「鳳邪他這是……」即便就是赫連子珩自己在沖關的時候也不曾鬧出這麼大動靜,想想都讓人有種熱血沸騰的感覺。
「那小子要能一舉突破,年輕一輩怕是再無敵手了。」不說年輕一輩,就是一些年長的估計在她手里也討不到半點便宜。
這般天賦,真真是叫東陵靖赤果果的嫉妒。
「這可真是想不佩服都不行。」
「哈哈…她要沒這般本事,也不會被那老家伙收為弟子了。」
「東陵前輩所言甚是。」
「行啦,既然你小子也過來了,你們就陪著我這個老家伙下下棋,順便等鳳邪出來,看看她究竟突破到哪個層次了。」
赫連子珩原就是奉命過來守著的,既然東陵靖給他拋了橄欖枝,他自是順著坡就下了。
至于他實在不愛下棋這件事,就被他給選擇性的遺忘了,反正不是跟鳳邪那個變態下棋,他覺著自己也不會輸得太慘。
不是還有一個南宮雪朗作陪麼,怎麼著他也不能被比下去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