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也是恢復期,蕁也盡量讓更新更上來,也盡量能讓更新時間提前一些,定時一些,前段時間給大家帶來的不便,蕁很是抱歉。
嚶嚶嚶,今天木有寫到收拾那個女滴,蕁也是醉醉的,但是真的有很努力的寫。
------題外話------
誰能告訴告訴他們,這是怎麼回事?
這場面,這情景,怎麼就跟他們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那一刻,他們的腦子都是空的。
從宓妃出現到宓妃說完這番話,祭台之下的眾人全都傻眼了,只覺一道道驚雷在他們的腦海中炸開,然後無數絢麗的煙花就在空開綻放了。
轟——
話鋒一轉,又道︰「要是想死的也別客氣,本郡主很期待你們以身試法,畢竟在這樣完全不利于本郡主的情況之下,殺雞儆猴是非常有必要的。」
接著便語氣溫柔,卻不容拒絕的道︰「噓,在本郡主出來之前可是足足听你們高談闊論了近一個時辰,現在本郡主一點都不想听到你們的聲音,所以聰明的就閉上嘴巴,乖乖听本郡主說。」
就在底下被宓妃突然出現給嚇得有些緩不過神來的眾人,有人回過神來正要說話的時候,宓妃伸出一根手指輕放在唇間,做了一個靜聲的動作。
「噓!」
精致的蝴蝶面具遮擋了宓妃的傾世之容,絕世之貌,她就那麼悠然的站在神之祭台之上,周身氣勢全開,強大的氣場不禁令天地都要為之黯然失色幾分。
一襲赤紅的長裙襯得宓妃玲瓏有致的身材高挑而修長,三千青絲高挽成一個靈蛇髻,血玉雕琢而成的七尾餃珠血鳳步搖插在烏黑的發間栩栩如生,那凌厲的鳳眼仿佛就是活的一般,只看一眼便令人心生懼意。
她未出聲,卻先出手,端得是囂張狂霸,肆意妄為,「這幾日你們口中議論謾罵得最多的就是本郡主,相信你們也听過一句話,那就是最毒婦人心,所以本郡主極善使毒,不知你們了解否?」
宓妃雲淡風輕的聲音,卻猶如帶著雷霆之勢,蘊含強勁內力的嗓音直上九霄,響天徹地。
「容本郡主給諸位一個忠告,不管剛才那一瞬間你有沒有躲過那一根根細小的繡花針,切記都要保持平和且寧靜的心境,莫要暴躁動怒,否則本郡主可是一個只會鞭尸卻不會收尸的人,要是讓你們一個不小心尸骨無存了,那就不太好了。」
一根根閃爍著冰冷寒光的特制繡花針,尤如萬箭齊發般由神之祭台飛射而出,涅槃城中聲音最大的地方,就是被繡花針格外照顧的地方。
刷刷刷!
刷!
而赫連子珩的聲音,竟是被完全壓了下去,哪怕就是赫連迎出聲都制止不了祭台下越來越沸騰的聲音。
祭台之上,陌殤跟宓妃的對話進行得很快,祭台之下,苗琨跟蘇天擇的交流也不過短短兩盞茶的功夫,在他們各自算計的同時,涅槃城的眾人在高喊,讓紫晶宮交出宓妃,讓陌殤站出來對公冶語詩負責。
「好。」
「別,你先別出來。」
「那要我跟阿宓一起出去嗎?」。
畢竟,她的男人被公冶語詩‘那個啥了’,她總是要收點利息的不是?
雖然,她的那個奇招有些不太上得了台面,不過特殊時期就特殊處理。
「咱們來個簡單粗暴的。」宓妃眨了眨眼,之前她還沒有打算那麼做,但現在為了打那幕後之人一個措手不及,宓妃覺得她有必要出奇招。
「阿宓打算怎麼做?」
唯有陌殤跟宓妃兩個人,只除了剛開始沒有察覺,後面他們的一舉一動是看得清清楚楚的,要是能听到他們說了什麼,那就更好了。
當然,緊隨苗琨之後離開的苗湘蓮,亦是沒有引起他們的半點注意。
只因神之祭台下,涅槃城中,苗琨出現的時間太過短暫,而一門心思全都撲在如何解釋清楚那天晚上發生之事上的赫連迎等人,也壓根沒有注意到苗琨的存在。
……
若宓妃只是美貌,未免也太叫他失望。
他倒要看看,宓妃究竟與旁的女人有何差別,竟讓他那般沉迷?
更何況作為他對手的陌殤,既然如此在乎一個女人,讓蘇天擇感到異常的憤怒。
不過這沒關系,等他將宓妃抓到手里,就一點不怕他的計劃不能回歸正軌。
蘇天擇之前的安排被宓妃打了個措手不及,他對宓妃半點都不了解,以至于初次交鋒就被宓妃率先搶佔了先機,而他反倒落了個下乘。
「是。」
「下去吧,沒本尊的吩咐不要出現了。」
「回尊主的話,已經辦妥。」
「本尊吩咐你們的事情辦妥了嗎?」。
熟知自家兒子是什麼性子的苗湘蓮也沒有多說,低聲交待了蘇天擇幾句,便帶著幾個人轉身離開了。
目送苗琨離開之後,蘇天擇扭頭對苗湘蓮道︰「母親也先回去吧,這里一切都有兒子在。」
「是。」
「行了,今日還不是老夫跟赫連迎踫面的日子,你們母子倆小心行事。」
「父親放心,天擇他知道該怎麼做。」
「至于公冶語詩,如若由她主導的流言最後被掃清了,不管什麼原因棄了她。」
這樣也好,屬于他們之間的這一場對決,因著有宓妃之故,可以盡早的畫上句號。
「爺爺就放心好了,孫兒一定會抓住溫宓妃的。」當初在收集到陌殤跟宓妃的資料時,蘇天擇就知道陌殤對宓妃是異常的在乎,只是他並不知道,陌殤對宓妃在意的程度竟遠遠超出他的想象。
一個人唱獨角戲太久,也是時候要找人陪著一起唱了,苗琨表示他很期待跟赫連迎交手的時候。
就算神之祭台之上的陌殤跟宓妃已經發現了他們,他們也不介意,這一次苗琨親自出現在這里,目的之一可不就是為了要引起他們的注意。
「天擇自小就懂事,他不會忘記他的使命是什麼,咱們也一定會成功的。」
「你就護著他吧你。」
「父親,既然天擇已經知錯了,您就別再說他了。」苗湘蓮只有蘇天擇一個兒子,打小就寶貝得不行,任憑是誰都不能對蘇天擇指手劃腳的。
只是面對這個自幼便對他極好的爺爺,蘇天擇到底還是耐著性子在听他說話。
老祖宗已經老了,有些事情既然已經交到他的手上,還是莫要再插手為好。
蘇天擇為人狂傲且目中無人,行事之風更是偏好唯我獨尊式的,哪怕他布下的這個局,牽動了公冶語詩這顆至關重要的棋子,他也並不覺得自己錯了。
「早在很多年前,公冶世家就是你老祖宗針對紫晶宮而埋下的一顆暗棋,只是一直都沒有動用罷了,你在十年前將公冶語詩弄到你的手下,可知險些壞了老祖宗的大事。」
「是,爺爺,天擇沒有一日忘記過。」一早就接手了誅神教的蘇天擇,也唯有苗琨敢這麼數落他。
「紫晶宮我們誓在必得,赫連氏一族也必須鏟除,你別忘了你身上所肩負的使命。」
「是,爺爺。」
「你該知道老祖宗對你寄予了厚望,你做任何一件事情都不能由著自己的性子來。」
要不苗琨也不會有那麼多的女人,可結果苗琨女人再多,孩子卻只有一個,而苗湘蓮嫁了人,哪怕生的孩子都已經隨了夫姓,卻亦只有蘇天擇一根獨苗。
不得不說這也是鄭淑嫻為數不多偏執里面,最為偏執的一面了。說什麼赫連氏一族歷來就子嗣不豐,幾乎歷代都是單傳的,她偏不信這個邪。
苗湘蓮成年之後,由老祖宗鄭淑嫻替她做主招了婿,因著懼怕同樣會子嗣不豐,所以就讓苗湘蓮生的孩子隨了夫姓,希望在苗湘蓮這一代可以多幾個孩子。
「你自作主張引發的這次事件,已經被老祖宗知曉,天擇你可知錯?」苗琨除了結發妻之外,還有好幾十個女人,但許是赫連氏一族的血脈的確太過奇特,在子嗣方面真的不多,縱然他有過那麼多的女人,也唯有他的發妻替他生下了一個女兒,取名苗湘蓮。
他要讓紫晶宮易主,甚至是改姓。
「只要將她握在手心里,就不怕陌殤不听話。」苗琨口中的女人指的自然就是宓妃,他因為是苗娜娜所出,身份得不到赫連氏一族的承認,被鄭淑嫻決定帶走之後,對他的教導又異常的偏激,故而,苗琨恨極了赫連氏一族的人,亦發誓要搶回紫晶宮,成為新一代的紫晶宮之主。
若是膽小的听到他說話的聲音,沒準還當真會直接就被嚇哭,小孩子對他更是避無蛇蠍。
苗琨的聲音不似赫連迎那般爽朗豪放,又不失威嚴慈和,他的聲線較低,也相對低沉陰暗,無形之中就透著一股子戾氣,給人極不舒服的感覺。
這人便是與赫連迎同輩,僅比赫連迎小幾個月出生的同父異母的兄弟苗琨,亦是那個不被承認的存在。
「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抓住那個女人。」一襲黑袍裹身的男人看不清楚他的相貌,只聞其聲都有一種讓人由內而外倍感壓抑的戰栗感。
……
宓妃一臉黑線的撫額,這廝真是越來越壞了,可她卻越來越離不開了怎麼破?
「阿宓你要是說話不算話,後果可要自負哦!」
「我知道。」
「我會帶阿宓回家的,相信距離那一天,不會太久遠了。」緊了緊宓妃的手,陌殤怎會不知她在想什麼,「答應我,千萬不能拿自己去冒險好嗎?」。
終究只有那里,才是他們的家。
「嗯嗯。」離開得越久,宓妃就越是想家,她迫切的希望這些事情能快些結束,那樣她跟陌殤就能盡快離開光武大陸,回到浩瀚大陸去。
「你知道就好。」
「好好好,我保證不會讓熙然失去我的消息行不?」
「阿宓要真落到他們手里,你可不能讓我失去你的消息,否則你心里的那個念頭最好立馬取消,因為我是不會同意的。」
「唔,我挺想他們將我當成威脅你籌碼的,因為我會讓他們知道,欲要拿我做餌,需要付出的代價可一點都不會小。」
「這不正如了你個小東西的願。」這丫頭發現那幾個人的時間比他還要早上一分,別說她一點沒瞧出他的心思,後面會順著他扯東扯西,分明就是在不動聲色的全然配合他。
「熙然表現得這麼親近我,難道就不怕我被他們當成是可以威脅你的籌碼?」
「呃…這個…我只是太想跟阿宓親近了而已。」陌殤的厚臉皮功力再現,好在他的這一面沒有被赫連迎等人看到,否則陌殤的形象在他們的心目中將要再一次的幻滅有沒有?
「那向我討要好處就是故意的了。」
「本來我還挺猶豫的,但在阿宓說要我配合的時候,我才下定了決心。」
「嗯。」
「我以為阿宓將那玩意兒給弄死了,我就想著我在公冶語詩身上栽了那麼大一跟頭,雖說已經從她身上取了血作為藥引,但想到我還沒找回場子,所以就準備在送她一點小東西的同時,再試試能不能從她身上得到一些有用的,關于她身後那人的情報。」
「所以呢?」
「之前阿宓從我體內取出了赤練情蠱,但卻忘了告訴我赤練情蠱的最終去處,直到昨晚你才跟我說明白了。」
「說。」
「寶貝兒你听我解釋。」
「哼!」
這得是氣得有多厲害,姑女乃女乃這自稱都出來了,陌殤抹了抹額上的細汗,一本正經的道︰「寶貝兒,我們現在要一致對外。」
「陌殤你個混蛋,你給我等著,要不是現在場合不對,姑女乃女乃第一個收拾的就是你。」
「寶貝兒你別一听為夫說認罰就這麼激動好嗎?」。
「噗——」
膽戰心驚的看著宓妃那不好看的臉色,陌殤沒想宓妃這麼快就轉過了那個彎,「寶貝兒,我認罰。」
臭男人,居然還敢以此向她討要好處,害她向他許了不少的不平等條約,簡直罪不可恕。
「不管最後我有沒有提出那樣的要求,又或是在計劃中有沒有那一步,你都會找時間去見公冶語詩一面,又或者說你會主動送一個接近你的機會給公冶語詩的吧!」
相對于公冶語詩信任赫連梓薇是需要借助赫連梓薇逃出蘭陵宮,再離開紫晶宮,她們的目的則是要借由公冶語詩,釣出她身後的那一條大魚。
按照她們的計劃,也沒想過公冶語詩會完全相信赫連梓薇,所以她信了四五分,對她們而言已經是最好的結果。
雖說公冶語詩對赫連梓薇沒有十分的相信,哪怕心中仍有懷疑,卻也信了四五分那麼多。
不得不說赫連梓薇也是一個演戲的高手,當她出現在公冶語詩面前之後,她就完全融入了她所扮演的那一個角色之中,否則以公冶語詩的精明,她是怎麼也不可能上當的。
赫連梓薇已然徹底走出自己心里為自己劃下的那一座牢房,在她意識到她對陌殤的傷害之後,她滿心都是要怎麼補償陌殤,遂,就算公冶語詩有通天之能,赫連梓薇也不可能再相信她。
因此,宓妃想了想便應下了。
之後赫連梓薇找上宓妃,主動向她提出,希望她配合她演上一出戲,最終的目的倒是跟宓妃要引蛇出洞的目的有著異曲同工的作用。
只是宓妃沒有想到,公冶語詩竟然那麼能撐,那麼能抗,每天都接受高強度,甚至是殘酷不堪,血腥不已的酷刑折磨,她仍舊能夠保持清醒的頭腦,將一切痛苦都咬牙挺了下來,以至于宓妃一直都未能尋到那個突破口。
她真正的目的是想通過這樣的方式方法,看看能不能撬開公冶語詩的嘴,繼而從她嘴里得到某些東西,又或者說是驗證某些東西。
縱然公冶語詩是得罪了宓妃,讓得宓妃恨不能將她除之而後快,但每天那麼變著法兒的折磨公冶語詩,宓妃打的主意可不僅僅只是讓她飽受折磨,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宓妃輕抿著紅唇,清澈的眸光漸漸加深,腦子也是飛速的轉動起來,「看來昨晚讓熙然接近公冶語詩並非完全是出自我的要求啊?」
「嗯,若能拿到那些東西,倒是可以讓咱們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那按時間推算,公冶語詩跟那個男人狼狽為奸的時間怕是不短,想來她的手中還真掌握了不少對咱們很可能大有用處的東西。」
「那個女人行事可不講究什麼光明正大,她不可能不自己留一手的,畢竟她得防著等她沒有可利用價值之後,那個男人容不得她活命。」
「這倒也是,所以為了不讓自己成為棄子,公冶語詩暗中收集跟那個男人身份背景有關的情報資料就說得過去了。」
听著宓妃的分析,陌殤搖了搖頭,沉聲分析道︰「那個男人隱藏得極深,而那個男人背後的人隱藏得更深,就算是再多兩個公冶語詩也是斗不過的。」
「她跟那個男人之間的關系就是相互利用,那個男人利用她接近你,以求達到控制你的最終目的;而她則是利用那個男人,以穩固她在公冶世家的地位,他們不過只是各取所需罷了。」
而那些東西不但是她保命的法寶,更是她可以向那個男人索取更多好處的籌碼。
听出陌殤話里的嘲諷之意,宓妃只是眸底掠過一道冷光,倒也沒有開口打斷他未說完的話,「撇開其他的不談,公冶語詩不但是個心機深沉,野心勃勃,更是一個謀略膽識皆有之人,她不會不知道她背後那個男人找上她是為了什麼,那她既然還敢跟那個男人合作,也就說明她的手里握有些什麼東西。」
「哼,他們倒是看得起本世子,竟是一點都不怕我發現他們,難道真沒覺得那落在本世子身上的目光太過灼熱了些?」
陌殤側了側身,將宓妃半攬在他的懷里,從涅槃城抬頭看向神之祭台的話,也就只能看到陌殤的身影,而宓妃就好像消失了一樣。
「咱們言歸正傳,你快說。」
「我就是太草木皆兵了而已,誰叫阿宓那麼好,任何一個跟你有過接觸的男人,都很難不對你心生好感的。」一邊分出心神留意神之祭台下的幾個人,陌殤同時也不忘對宓妃說好話,以免真惹惱宓妃,他會沒有好果子吃。
其實他也沒覺得赫連子珩是對宓妃有異樣感情的,他看宓妃親近,頂多也就是把宓妃當成他的表弟妹來對待的,可卻被小心眼的他扣了一帽子,想想還真挺委屈的。
那什麼他能說,赫連子珩是躺槍了嗎?
「咳咳……」陌殤輕咳兩聲,一時之間他竟無言以對。
宓妃就那麼定定的看著他,額角三根黑線豎了下來,她抽著嘴道︰「那你就算吃醋也靠譜一點,這算起來應該是我第五次見到赫連子珩吧,從頭到尾我跟他說過的話加起來也不超過二十句,你究竟是哪只眼楮看出來他對我有意思的?」
「這個幾率是有,但卻不會太大。」雙眸鎖定住宓妃那雙似是會說話的眸子,陌殤好氣又好笑的點了點她的鼻尖,暗磁低沉的嗓音帶著幾分無奈的道︰「雖說我有轉移他們注意力的性質存在,但我可不否認我是真的吃醋了,任何跟阿宓有關的,我的心眼可是能跟針眼相提並論的。」
但既然她跟陌殤都能發現那里有人,且來人還是沖著他們而來的,對方又怎麼可能注意不到他們兩個?
細想下來也是那麼個道理,雖說那個地方被眾人圍著,形成了一個視線死角,不注意的話根本就察覺不到那個地方有人。
「要是事情的發展方向完全月兌離他們的掌控,熙然覺得他們會放棄公冶語詩這顆棋子嗎?」。直到此刻,宓妃方才明白陌殤為何要拉著她扯那些有的沒的,敢情他完全就是在轉移某些人的注意力。
「公冶語詩對他們而言還有可利用的價值,以他們的行事之風倒不像是會輕易放手的。」這倒不是他們有多重視公冶語詩,而是認為不能在赫連氏一族人的面前示弱,那會顯得他們不該存在于陽光下,而就該躲在陰暗潮濕的地方了此殘生。
「嗯,的確是發現幾個比較有趣的人,能把他們引出來還真不容易,只是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出手?」
「他的膽子沒那麼小。」陌殤不甚在意的回了宓妃一句,緊接著便將宓妃摟進懷里,低聲道︰「阿宓也發現有趣的事情了。」
反倒是陌殤跟赫連子珩這對表兄弟間的相處方式,讓宓妃大感新奇,只覺她家男人越發壞心眼了,簡直就是可勁的在折騰赫連子珩,偏偏有些表弟控的赫連子珩對此完全是毫無所覺。
宓妃被自己突然冒出來的想法給逗樂了,墨寒羽之于陌殤而言,那才是真正的兄弟,比起璃城楚宣王府中,那所謂跟陌殤有血緣關系的兄弟姐妹可大不一樣。
想當初墨寒羽也沒有這麼懼怕陌殤好伐,難道這要解釋為墨寒羽跟陌殤不是親的?
「熙然,你嚇到他了。」宓妃見赫連子珩對上陌殤的眼神就抖了抖,禁不住就笑出了聲,也不知陌殤怎麼赫連子珩了,反正她還是頭一回看到這麼怕表弟的表哥。
要不怎麼用那樣的眼神兒看他,他好怕怕的說。
他招惹他家表弟了?
「誰在惦記他,真是太讓人有危機感了。」雙手互搓了一下自己的胳膊,赫連子珩扭頭看過去的時候,好死不死的正對上陌殤看向他的目光,整個人都懵圈了。
突然,說得正興趣的赫連子珩感到了一股沖他而來的深深的惡意,冰寒之意襲上心頭,直凍得他渾身打顫,生出想要掉頭逃跑的沖動。
「阿嚏——」
他雖然對宓妃充滿了好奇,但他敢以自己的人格保證,他是真對宓妃沒有那種想法好嗎?
要是赫連子珩知道,他被劃入黑名單的原因竟只是因為宓妃多看了他一眼,而他家親親表弟還自以為的覺得他也喜歡宓妃的話,他肯定會為自己喊冤叫屈的。
而純粹屬于無辜躺槍的赫連子珩,完全不知道他已經被他的親親表弟劃入了黑名單,列為了他要有所防備的對象之一。
出海後撇開了對宓妃有心思的墨寒羽,好不容易到了這里吧,怎麼又冒出來一個表兄要跟他搶宓妃,陌殤簡直就覺得整個人都要不好了。
什麼時候開始他對自己越發沒信心,也越發覺得但凡異性靠近宓妃,他就心里不舒服了?
敢情這還真是他把腦洞開得太大嗎?
他就知道會這樣,陌殤無力的撫了撫額,他其實是想捂臉來著,但他拉不下那個面子。
「我發現你的這個表兄還挺月復黑的,他那沒藏好的幸災樂禍表情是什麼鬼?他到底是跟公冶語詩有多大的仇,才那麼巴不得公冶語詩落不到好?」
不得不說陌殤他還真就真相了,宓妃盯著赫連子珩做什麼,可不就是發現有趣的地方了。
「阿宓剛才為什麼緊盯著子珩瞧?」陌殤當然不會覺得宓妃喜歡上了赫連子珩,他只會覺得當他的小女人不盯著他瞧,而在看別人時,指不定心里就在打什麼壞主意。
「嗯,我就看你,只看你。」宓妃的眼神兒飄啊飄,倒是不看赫連子珩了,而是落到了神之祭台下面,位于人群正中的一個視線死角那里。
果然,萌物神馬的,實在讓人很難拒絕啊!
大男人賣萌神馬滴太可惡了,宓妃又忍不住在他溫柔的眸光注視下不斷的沉淪再沉淪,心中暗罵自己忒沒出息,怎麼就被他的男色所惑了呢?
「那阿宓是答應只看為夫了?」
「好吧,你贏了。」
「話不能那麼說,我對阿宓有信心是一回事,我在任何跟阿宓有關的事情上小心眼,又或是吃醋又是另外一回事,阿宓不能因為這個就生我的氣,還覺得我不信任你。」打斷宓妃的話,陌殤自有他的一套理論。
「那你還……」
「怎麼可能,我對阿宓有著絕對的信心。」
偶爾吃醋有益身體健康是沒錯,但這時時刻刻都吃醋,宓妃表示她有點兒接受無良,雖說這是陌殤很在意,很在意她的表現。
「你對我就那麼沒信心?」這句話,宓妃那是說得咬牙切齒的。
「阿宓不說話,那便是默認為夫的說法了,真好。」雖然陌殤還想再加一句‘寶貝兒真乖’,但眼見宓妃的臉色越來越黑,某世子果斷的選擇將後面幾個字又咽回了肚子里。
這個男人,她也是服了。
宓妃再一次瞪大了雙眼,水潤的紅唇抽了抽,久久都沒有言語。
「所以阿宓要看美男的話,就看為夫吧,再沒哪個男人能有為夫這般好看了,子珩什麼的阿宓不許看,為夫會忍不住吃醋的。」
要不是因為他,他的寶貝兒哪能受這些委屈,又怎能容忍他們這般放肆。
「同時我又對阿宓感到很抱歉,都是因為我,才讓阿宓你承受了那麼多。」尤其是那些沒有任何下限的侮辱與謾罵,聲討跟指責,都讓陌殤無比的憤怒。
「我說阿宓是我的寶貝兒,我很慶幸阿宓的心里裝的人是我。」懾人心魄的瀲灩鳳眸在看著宓妃的時候,溫柔得似能滴出水來,清楚而分明的讓宓妃感受到他對她的在意,他對她的溺愛。
「什麼?你說什麼?」就算宓妃耳力好,那也听不清楚陌殤口中的低聲呢喃啊!
「阿宓,你是我的。」
但他,總算有了正大光明出現在宓妃身邊的機會不是?
然,陌殤時至今日仍滿心慶幸的事情就是,他先墨寒羽一步走出自己內心里的猶豫跟掙扎,也慶幸宓妃對他同樣心生好感,雖說當時那樣的情緒還不是愛。
跟他比起來,墨寒羽只不過是中毒而已,世間萬物相生相克,早晚有一天毒總是會解的,那墨寒羽就比他更有資格收獲愛情。
就好比是他,明知他先天體弱,活不過二十二,卻仍然控制不住自己靠近宓妃,再靠近宓妃,最後強勢的闖進宓妃的世界里。
陌殤心里明白,墨寒羽既已對宓妃動了心,愛上了宓妃,那麼不管他掙扎的時間長或是短,最終他都會拋下那一層的顧忌向宓妃表白的。
在不知道他的母親並非出自韓國公府之前,陌殤跟墨寒羽那就是嫡親的表兄弟,哪怕他們兄弟自小就不在一起,甚至就連交流都少得可憐,卻不能否認,他們是最了解彼此不過的人。
說起來,陌殤是玩了個心眼的。
雖說以他對墨寒羽的了解,他是做不出搶兄弟女人的事情,可陌殤也不能阻止他在心里仍舊默默的喜歡宓妃吧!而且若不是他一直都表現出對宓妃強烈的佔有欲,讓得墨寒羽心里有了幾分顧忌,怕是他不會猶豫那麼長時間才向宓妃表白的。
在浩瀚大陸的時候,有表兄寒王墨寒羽在打宓妃的主意,若非是他下手足夠的早,只怕宓妃還不定陪在誰的身邊呢?
難道他天生就跟兄弟這種生物犯沖嗎?
陌殤覺得自己很命苦,為神馬跟他搶女人的男人,都是他的兄弟呢?
「這都被寶貝兒瞧出來了?」陌殤很是配合的瞪大了雙眼,更是忍不住愛憐的低首淺吻宓妃的額頭,半晌後他才語氣幽幽的道︰「阿宓你要答應我,不許多看子珩,哪怕就是一眼也不要。」
「別轉移話題。」
氣場全開的她,那才是真正的她,仿佛天地日月都要匍匐在她的腳下,而她便是那高高在上,俯視眾生的女王。
記憶中,他的寶貝兒可是有著黑暗女王的一面,那睥睨天下,傲視蒼穹的女王範,陌殤表示時至今日,他每每回想起來之時,都驚不住對她心生驚艷之感。
不等宓妃把話說完,陌殤就突然抓住宓妃的手,指了指神之祭台上的赫連子珩道︰「阿宓還是不要想了,為夫覺得你是時候強勢出場了。」
「我真想……」
「乖了,為夫會很听阿宓話的。」
「嗯,想。」很想你立馬閉嘴就不要說話,宓妃淚流滿面的重重點頭。
「阿宓想要為夫听話麼?」
雖說他們每天晚上都同處一室,但他們兩個人可沒有睡在同一張床上,向來都是一人睡床,一人睡軟榻的,怎麼那回房再說的話從他嘴里吐出來,特麼就有好多好多的粉紅色泡泡,整個兒就曖昧不已呢?
聞言,宓妃瞬間就默了。
「好,咱們晚上回房再說。」
呃,這個下意識的習慣要不要改改?宓妃蹙眉表示這個問題很有難度,她要細細思索一番再說。
嚶嚶嚶…難道她這是時不時被陌殤一口一句的‘為夫’自稱給傳染了,居然潛移默化的將陌殤放到她‘夫君’的位置上去了?
嗚嗚…但那啥,陌殤啥時候成為她的夫了?
「好好好,你沒鬧,那咱們先把這事兒放放,把正事處理干淨了行不?」宓妃擺了擺手,莫名又對陌殤的堅持妥協了,她覺得她在寵夫的路上已經越走越偏了。
他就是要通過他的行為告訴所有對宓妃有想法的人,宓妃是她的,誰也不許跟他搶女人。
他一點不認為自己錯了,又或是過份了。
「為夫沒鬧。」對此,陌殤很堅持,他不過只是在維護他對宓妃所有權的同時再毫不猶豫的表現出他對宓妃的獨佔欲。
「咱不鬧了成不?」
宓妃默默的表示,臣妾她不敢輕意嘗試啊!
果斷的宓妃扭過頭去,她真怕一時受刺激過度,當著某個自戀男人的面給吐出來,那她絕逼會被狠狠的收拾,那樣也實在太沒面子。
「為夫這是自信。」
至于挖好了坑讓她跳?
她不就是多看了赫連子珩一眼麼?
「這麼自戀的你,真的好嗎?」。宓妃忍不住抹了把額上的黑線,她抿著水潤的紅唇,清麗的雙眸瞪他,瞪他,可勁兒的瞪他。
任這世間有千千萬萬,形形色色的各種男子,單論其相貌,絕對難以找出一個能壓他一頭的。
「阿宓只能看我,不許看別的男人,除非在阿宓的心里眼里那個男人長得比我更好看,更能吸引阿宓的目光。」要說陌殤在哪方面最有自信,毫無疑問就是他的這副絕世好皮囊了。
我去,有事沒事的她為毛要看他,難道看著看著還能看出一朵花來?
宓妃︰「……」
「那阿宓怎麼不看我。」
「是,當然是,必須得是。」
「是麼?」
「那個當然是你好看。」呼,小心眼又愛吃醋的男人真危險,宓妃笑望著他的雙眼,目光一閃不閃的,那模樣別提有多認真,多可愛了,「這世間千千萬萬個人,那也比不上熙然一根手指頭。」
「阿宓,是我好看還是子珩好看,嗯?」
「呃…」宓妃無辜的眨眼再眨眼,確定他們現在是在一個頻道上面,沒有什麼畫面亂入嗎?
「阿宓,子珩他好看嗎?」。
唔,她到底干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了?
「呃…沒看什麼。」艱難的咽了咽口水,宓妃的眸光閃了閃,特麼她怎麼就覺得他的目光那麼危險呢?
別說是看男人不行,哪怕就是盯著一個女人看的時間長一點,陌殤心里也會泛酸,語氣不自覺就多了幾分幽怨。
雖說陌殤並不認為赫連子珩對宓妃會有什麼心思,但他萬萬不能接受宓妃的目光在別的男人身上停留過長,那樣他這心里不舒服。
「阿宓在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