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皇浦俊的異常(3)
「什麼事情越來越嚴重?」白天听不懂。
「走吧,咱們也不算是無功而返。」
看著兩個不同方向離開的人,白天不解的左看右看,最後無奈的跟上了父親的腳步。
「爸,到底怎麼回事啊?」白天還是想不明白。
沒有回復白天的問題,白叔道︰「下個星期,你媽回來了。」
「我媽?」
一就急剎車,汽車在路邊停了下來,白天詫異的眼神看著自己的父親。
「嗯。」白叔點了點頭。
深吸了兩口氣,白天這才重新發動汽車,只是車內的溫度跟車窗外零下的氣溫幾近接近,讓人感覺有些寒冷。
沉默了片刻,白天最終開口︰「她怎麼會突然回來?」
「關于你媽的=.==事情,你還記得多少?」
「沒印象!」是的,沒錯,打小開始,白天的生活里除了皇浦家的人以外,就只有父親一個人。
他從來沒像其他孩子那樣,追著父親問為什麼他沒有母親,他也從來沒像別人那樣,四下尋找他的母親。
對于他來說,一個能夠忍心將自己親生孩子拋下,那麼即使他再尋回了他,那麼又有什麼用。
「,這麼多年來,我從來沒跟你提過你母親,知道為什麼嗎?」。白叔語重心長的問道。
「不知道。」其實對于他來說,他能夠理解自己的父親,被自己發妻拋棄的苦,即使他不說,白天也多多少少能理解一些。
無奈的嘆了口氣,看著冷漠的側臉,白叔還是繼續說道︰「你母親並不是普通人,她是苗族的巫師。」
「巫師?」這個職業他從來都只是听說,卻沒有眼見為實的接觸過,而現在父親竟然告訴他,他的母親竟然就是巫量師。
「對,苗族首席巫師,按苗族的風俗,巫師是不允許與外族人結婚生子的,當年我無意跟你母親認識,又彼此相愛,但是苗族的風俗是我跟她都沒辦法改變的,我們偷偷的把你生下來後,你母親還有月子里就被迫離開了你。我兜兜轉轉尋了她很多年,卻一點消息都沒有,直到後來我接過她的一次電話,那是唯一的一次,她說她要結婚,是族里的長老安排的,我都想不起來,我是怎麼回答她的,又是怎麼掛斷她的電話。自從那天起,我再也沒有找過她。」
這是白天第一次听起父親提及母親的事情,曾經在多少的夢境中,他幻想過自己的母親是什麼樣的人,但是卻從來沒有設想過,竟是這些的情形。
「,其實你的心情我很理解,但是現實有很多無奈,我被逼看著還在月子里的你母親離去,卻無能為力,我被逼看著她嫁給她不愛的男人,卻欲哭無淚。」白叔聲音有些哽塞。
「爸……」
這是自從白天跟著皇浦俊前往美國讀書後,第一次正眼看他的父親,早已泛白的頭發下是眼角明顯的魚尾紋。
「這次,若不是俊少爺出事,我也不願意再次找她,因為那些都是當年的傷疤。」白叔揚頭看向車窗外,那里有漂過的白雲和零星的雪花。
「爸,對不起,這些年我誤會你了。」握著方向盤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白天心里感觸萬分。
「沒什麼對不起的,真正要說對不起的人是我,要不是當時你母親執意要生下你,而我又同意了,你的童年也不會那般……」
「你都知道?」白天沒想到。
「知子莫若父,你牆上的那些刻痕,桌子上那些日期,都記錄的是你滿滿的思念,但是咱們父子倆,都屬于悶騷型,不懂得表達自己的情緒。」白叔喉結哽咽,道。
「爸,剛剛在機場你說事情越來越嚴重,是什麼意思?」突然想起在機場,父親說過的話,白天連忙問道。
白天話這才提醒了白叔,他慌忙從口袋里掏出手機,連忙呼起電話來,「忘了跟老爺子匯報這邊的情況了……」
听著白叔介紹這邊的情況,白天從原本母親的事情中緩過神來,開始正視起皇浦俊的問題來。
正如白叔所說,事情似乎演變到了不可抗拒的地步,從皇浦俊那陌生的眼神中,白天似乎讀到了一絲恐懼,那是這麼多年從來沒有出現過的情況。
以往那雙睿智的雙眸似乎被一層不明物體遮擋一般,猜不透看不出。
「對,我剛剛特別留意了一下,印堂處的顏色確實淡了些,應該正是處于那個時期。」白叔突然沒前沒後的說了一句。
印堂?白天歪著腦袋,側看了一眼正在打電話的父親。
這他倒完全沒有注意到,當時他的一門心思都在皇浦俊那陌生有些無神的雙眼之中。
但現在听父親這麼一說,好像真的有點那麼回事。
「是的,我知道,我後面會再留意的。嗯,我們現在就了。」
說著,白叔便掛斷了電話。
「爸,印堂發紫是什麼意思?」白天問出自己的疑慮。
「我也只是听你母親說過,印堂發紫是被人下了詛咒的表現,顏色深的時候,表示詛咒的威力大,而顏色淡,則相反。」
「詛咒?不會吧!」白天詫異的瞪大雙眼,顧不得前方的路,扭頭看著父親。
指了指前方,示意白天好好開車,白叔這才開口道︰「所以,我才再次聯系你母親,試圖看看能不能破解。」
「到底是誰跟俊少爺有這麼大的仇恨,竟然用詛咒這樣的方法!」白天惡狠狠的看著前方。
「不一定是仇恨才會用這樣的方法。」白叔否定的白天的想法。
「這麼說來,難道是孫茉莉?」白天恍然大悟。
「現在一切只是猜測,而且這破解之法現在沒人知道,如果咱們貿然把俊少爺帶回來,會不會留下什麼後遺證,沒人知道。」白叔嘆氣。
「那個是瘋了嗎?剛才俊明明都已經打算跟我走了,可突然又留下了腳步,不知道那個到底動了什麼手腳!」白天回想起剛才的異常,心里有些後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