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這是典型的囚禁啊!
這男人也太精明了吧,一眼就看出她在撒謊。
一陣寒風灌入身體,白心冷得抱著自己,在屋子里巡視了一圈。
除了那個單薄的沙發之外,什麼保暖的東西都沒有。
此男夠狠,是要凍死她嗎?
剛開始白心還撐得住,時間長了,白心凍得牙齒打架。腦袋也昏昏沉沉有些不清醒起來。
不行,再這樣下去,她非得命喪于此。
白心站起來有氣無力的拍打著門。
「開門啦,我快要凍死餓死了!」
「……」
外面沒有回音。
白心心率交瘁,沒有多少力氣,但骨氣還在,就是不想說出鎖芯戒指的來歷。
那是她自己的秘密,她憑什麼告訴南宮煜那個自大無情的人!
她心知肚明,要是鎖芯戒指的來歷被那個男人知道了,他不但會霸佔了鎖芯戒指,還會用那種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姿勢來藐視,嘲笑她!
她會成為那個男人茶余飯後的笑料。
她白心雖然一介平民,但她也有自尊也有骨氣。寧願死也不想被如此渣男嘲笑。
白心敲著敲著便沒有了力氣,身子順著門滑下去,意識模模糊糊,正要睡下去,忽听有什麼東西窸窸窣窣。
她拉攏著眼皮子睜開來,一對幽綠的光芒在她面前閃閃發光,像是幽靈,心猛然一突。
「啊……」
白心大叫,嚇得跌跌撞撞。
「 ……」
門打開,外界馨白的光線沿著門的那條直線躥進來,照亮了整個黑洞洞的屋子。
「怎麼回事?」保鏢面無表情。
「啊!!!老鼠,不不不,是蛇,有蛇!」
白心嚇得不輕,語無倫次。
保鏢機警的朝房間掃視了一眼,隨後警惕的朝白心看去。
「屋子里什麼都沒有,你還是別白費心機了,沒有少爺的允許,你逃不出去的。」
這個保鏢大概是新來的,竟然敢跟白心多說這麼多。
換做長時間呆在南宮煜身邊的保鏢,個個都了解南宮煜的脾氣和在這里的制度。
南宮煜交代的事情,保鏢只管執行就行了,其他的一個字不能說。
這也是為什麼南宮煜身邊的保鏢個個面無表情,像個機器人一般的原因。
「真的有蛇,我剛才看到一雙眼楮,還會發光。它朝我吐舌頭,嘶嘶的好嚇人……」
白心臉色慘白,著急解釋。
保鏢已經不再跟她多說,退出屋子關了門。
整個狹小的空間瞬間恢復一片漆黑,白心的心也跟著暗了下去,感覺陰森森的恐怖。
不,她不能繼續呆在這里了。不然不是被凍死就是被嚇死!但她又不甘心白白將鎖芯戒指給那個渣男,也不願意把自己心底的秘密告訴那種拿別人的痛苦當做自己樂趣的人!
白心咬著牙。
忍!
自己抱著自己取暖,總能挺的。
這麼蜷縮在沙發上,白心不知不覺睡著了。
朦朦朧朧有人在拍自己的臉,周邊還有說話的聲音,嘰嘰喳喳好吵。
白心努力掀開眼皮子讓自己醒來。
光線很白,很足,一張干淨的臉由模糊逐漸在自己面前清晰。
深邃的眼眸黑如潑墨,高挺的鼻梁下面是一張精致完美的薄唇,臉部線條剛毅而輪廓分明。
這張臉這麼好看,很熟悉……
心一跳,猛然驚醒。
是那個爛人,那個渣男!
「你干什麼!」
白心防備後退,原來她還在他的手掌心。
南宮煜唇角牽出一絲弧度,看不出意味。
「想好了麼?」
「想什麼?」
「鎖芯戒指。」不厭其煩的提醒。
「沒什麼好想的,就是撿來的,信不信由你!」白心依舊一口咬定。
一動,自己手背上打著點滴,看來剛才在黑屋里,她不是睡著了,而是昏了。
南宮煜沒有生氣,站起身來,剪裁合體的黑色西裝配合他頎長的身材,完美得無可挑剔。
「那就一輩子呆在這里,哪都別想去……」
背對著她丟下一句,南宮煜離開。
剛才在屋子里吵吵鬧鬧爭執不休的醫生和護士也隨著南宮煜離開。
空間安靜下來,白心環視整個屋子,燈光通明,床的上方還有一個透亮的手術燈。
屋子里大大小小的桌子上放的全是醫療器械,還有些藥物。
看來這是一間實驗室,不,應該說是醫療室。
白心腦海中閃過一道白光,立馬明白了南宮煜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讓她一輩子呆在醫療室?
意思就是她要是不說,他就一直折磨她,讓她傷讓她殘?
女乃女乃的個熊!好毒辣的思想。
事實證明,白心想得一點都沒錯。
在醫療室打著點滴,還有人專門送飯菜來給她。
好吃好喝好招待供了她兩天。
白心恢復了一點顏色,這樣被人侍奉著什麼都不用做的感覺真爽快。
兩天不到身體就快要恢復了,吃飽饜足,白心正準備躺下睡覺。
那男人突然帶著兩個保鏢進來,君王一般站在她床前,墨黑的眼審問的挑著她。
又是問鎖芯戒指的事。
他不說話,白心對他的來意已經了如指掌。
翻了個白眼不理他,繼續睡。
雖然只字未說,南宮煜對白心的態度心知肚明。
抬手稍稍揮了揮,直截了當,「帶走!」
兩個保鏢上前架住白心。
「大晚上的你們帶我去哪?」白心掙扎無效。
南宮煜和他的保鏢沉默是金。
「 當……」
白心又被扔進了那暗無天日,昏天暗地的狹小屋子。
一進這個空間,白心就感到一陣刺骨寒風襲來,刺得每個細胞都在發疼。
心猛然一顫。
「 ……」
身後的門關上,無論前方還是後方都是無盡的黑暗。
南宮煜什麼意思?用這種方式折磨她,把她弄病了又治好,治好了又弄病,如此反復,讓她受盡折磨麼!
此男果然扭曲,狠毒!
白心在心里把南宮煜千刀萬剮了幾百遍。
女乃女乃的個熊,以為把我關在這里我就怕你了麼?
哼,太小看我白心的膽量了,白心抱著自己的雙臂跟南宮煜斗智斗勇。
不過又猛然擔心起來。
「我已經外出三四天沒回家了,也不知道兩個寶寶怎麼樣了,現在是不是很著急?」白心自言自語,很是憂心。
「不行,不能這樣下去了,一定要想個辦法出去才行。只可惜手機也被那殺千刀的沒收了。一點都聯系不到外面。」白心咬著唇思考。
突然眼前一亮,想到了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