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小娘們性子還挺烈,哈哈,我就是喜歡這樣的!」
放蕩不堪的yin笑聲,在牢房四壁反彈之下回蕩著更加陰森的效果。
「嘶!」衣料破碎,手臂上傳來涼意,白心的雙手被兩個胖子牽制著根本動彈不得,眼看那瘦子惡心的嘴朝她親來,她近乎撕心裂肺,「走開!走開啊!」
嗓子撕裂般的嘶喊每一聲都掠過她的絕望。
「啊!」突然一聲慘叫,不是她的,而是從差點親到她的那個瘦子嘴里發出來,瘦子的身體被猛然扯出兩米開外。
接下來就是那兩個胖子,一人身上挨了一電棍,頓時萎了,趴在地上哆嗦不已。
「白心!」隨著一聲呼喊,白心的身子被抱起。
白心的身子打顫,本能驚鎖,胡亂揮舞著手臂打開踫她的人。
「是我,白心,是我*!」南宮煜抓住她胡亂揮舞的手,鎖著眉頭安撫的看她。
耳邊傳來熟悉的,磁性的聲音,白心這才睜眼看去,看見南宮煜那張熟悉的臉,壓抑的害怕瞬間從內心傾瀉爆發,一把抱住他,眼淚肆無忌憚流落在原本就淚痕狼藉的臉上,「嗚……你終于來了,我害怕……」
「沒事了。」南宮煜大手輕輕撫著她的後背,然後將她打橫抱起,白心的臉埋在他胸膛,抽泣不已。
冰寒的雙眸掃過趴在地上打哆嗦的三個男人,黑眸里的肅殺之氣鋪天蓋地,站在他一邊的保鏢看到他的眼神,立馬懂得該怎麼做。
南宮煜將自己的外套裹著白心,大步走出了這個骯髒而惡心的監獄。
「 嚓!」
「啊!」
剛剛踏出監獄十步,身後傳來骨頭斷裂的聲音,隨後就是那些男人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的慘叫。
那叫聲嚇得白心肩膀抖了一下,驚駭的臉在此往南宮煜懷里埋了埋,雙手抓緊了他胸前的襯衫。剛才差點被毀的時候,那種黑色的絕望讓她生不如死。
這些年來,她一個人帶孩子,一個人在外面顛沛流離的生活,很多時候即使遇到困難,她都只能自己咬著牙,艱難的挺,甚至在挺不的時候,只能自己抗下所有艱難困苦。
可是就在剛才自己差點被侮辱的時候,她才知道有些困難自己是無論如何都解決不了的。
在最艱難的時候,她喊了他的名字,現在的他是她最想依賴的依靠,只有靠在他懷里,她才知道自己還是可以被愛的。
有他在,她就什麼都不用怕。
但是這種歸屬她又能擁有多久?越是沉陷,就越害怕失去,那種飄渺的擁有感太不真實,好像她一放手就會失去,所以緊緊的抓住了他的衣服,仿佛這樣自己才不會被摔下去,摔得一無所有……
夏優伊肚子里的孩子,梅曉珊用盡全力的反對,還有她窮酸得一無所有的背景,她拿什麼去配得上他?這些都成為她患得患失的理由。
「抱緊我……好冷……」白心忽然全身都發抖起來,在南宮煜懷里冷得打顫。
也許是剛才驚嚇過度,現在身體猛的放松下來,像是一瞬間抽空了她身上所有的力氣,寒氣無孔不入……
南宮煜將她往懷里摟了樓,貼合著她的心髒,他清晰的感覺得到她心跳的速度放慢了不少,冰冷的肌膚好像冰一樣釋放著寒氣。
南宮煜心下一頓,暗道不好,手指往她的臀部探去,果然模到了灼熱的濕潤,她來月事了。
「白心,不要睡……」南宮煜加快了步伐朝外走去,眉間緊鎖起來,抿緊的薄唇透出一些緊張。
他一直小心翼翼的呵護著,沒想到還是逃不過這一劫嗎?
車里,南宮煜將白心放在副駕駛,他坐在駕駛座上穩穩的開車,暖氣開得很足。
白心無力的倒在椅背上,唇瓣發白,眼皮子拉攏著昏昏欲睡,氣若游絲,就好像下一秒就會飄飄欲仙。
南宮煜看到她這個樣子心里更加擔憂了,騰出一只手來拍了拍她的臉,「不要睡,乖,睜著眼楮看前面。」他溫柔的聲音誘哄。
白心眼皮子掀了掀,只不過薄薄的一層眼皮子,沒想到會這麼重,重到她抬都抬不起來,她也很想听他的話不要睡,可是眼皮子上仿佛壓著千斤重的巨石,她無力抬起,「我痛……」劇痛從小月復傳來,就好像有人揪住她的肚子,在里面撕扯她的五髒六腑,與此同時還伴隨著一股寒氣蔓延到她的四肢百骸,就像冰箱一樣,她的肚子就是制冷機,然後散發著冰寒朝四肢以及全身蔓延。
失去孩子的時候都沒有這麼痛過,因為在孩子流掉的時候,她根本毫無意識,整個人跟死了一樣。
看見白心如此痛苦的樣子,南宮煜的心也是被千只爪子揪住一般,「白心,听說你是個孤兒?」見白心眼皮子要垂下去,南宮煜分出一部分注意力來跟她說話,不能讓她的意識沉下去,不然寒氣會越發侵蝕她的身體,情況會越來越嚴重。
上次她被關在冰窖,要不是因為她睡了,情況也不會像現在這樣難以控制。
「嗯,我是我爸爸撿來的孩子。」白心意識模糊,但听得見南宮煜的話,她有氣無力的回答他。
「不想知道你爸媽是誰?」南宮煜繼續跟她說話。
「想啊……」白心唇瓣扇了扇,微弱的字眼從蒼白的唇里發出來,頭好昏,真的想要睡覺了。
「那為什麼不去找?」南宮煜拍了拍她的臉,繼續跟她說話。
白心快要沉下去的意識被他喚醒,囁嚅了一下唇,「沒有線索……」她的養父什麼都沒有跟她說,而她也不知道自己從何而來,想要找自己的親生父母,根本無從下手。
「以前沒有,現在有我……」南宮煜看著她越來越蒼白的臉,心痛的說道,踩了油門,車子加速朝醫院開去。
到醫院的時候,白心已經完全昏迷了。
「情況好像越來越糟糕了。」醫生給白心做了檢查,眉頭間鎖著細密的汗珠,「你因為受寒而流產,所有寒氣都侵入到她的子宮,身體受到嚴重損傷,更落下一個重寒體質,每月月事將是她最痛苦最難熬的時段,重的時候會疼得生不如死。」上次白心流產的時候醫生給南宮煜說過一次。
南宮煜的眉頭鎖得極深,「真沒辦法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