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玨平時攻擊力挺強的,但是一到了南宮煜這里,他凶猛的動作一連串的上來,根本不給他喘息的機會,他一點反擊力都沒有。
被南宮煜打得連連後退,鼻青臉腫,滿嘴是血。
「好了,別打了,你們別打了……」夏優伊勸架,卻只敢扶著南宮玨不敢去拉南宮煜。
南宮煜平時不的時候就挺嚇人的,現在發起怒來更加森寒滲人,讓人不敢靠近,更何況夏優伊做的那些事被南宮煜知道了,昨天還險些殺了她,在這樣憤怒又暴跳如雷,甚至憋了一肚子怨氣,怒火要發泄的南宮煜面前,夏優伊怎麼敢這個時候上前惹他。
夏優伊只是扶著南宮玨不讓他倒下去,然後看見南宮煜的眸子越來越猩紅肅殺,齜牙咧嘴一拳猛的朝南宮玨的方向打來!
夏優伊倒吸一口氣也不知道那根筋搭錯了,竟然挺身擋在了搖搖欲墜的南宮玨面前。
眼看那一拳猛的朝她的臉打來,南宮煜的臉怒火中燒,儼然一頭不受控制的野獸,拳風席面,夏優伊的驚駭到了嗓子口,瞪大了雙眼。
可是,預期中的疼痛沒有來,南宮煜的拳頭停在了距離夏優伊的臉一厘米的地方。
臉頰肌肉觸動了幾下,南宮煜泛紅的眼眸隱忍的觸了觸,狠狠的一拳砸在牆上,「滾!」緊密的音質透著隱忍而灼痛的憤怒,在他還沒有完全失控之前,給了他們退路。
視線別向地面,不差不落落在地上的一張化驗單上。
視線極好的他,一眼就看到了化驗單上,那是夏優伊的孕檢化驗單!三個月的字眼狠狠的刺痛了南宮煜的眼楮,心口像是被中了一箭,諷刺而可笑!
以前的他是有多混賬才讓夏優伊懷上了他的孩子!現在這個女人仗著自己肚子里有孩子,有恃無恐,不僅害死白心肚子里的孩子還讓白心受這種生死折磨,而罪魁禍首竟然大搖大擺的挽著他的親哥哥來陪她一起做孕檢!
多麼諷刺,多麼令人暴怒難忍!
但是他現在即使想殺了夏優伊這個女人,他都要克制自己不能下手,他已經失去了一個來不及來到這個世上的孩子,難道還要自己親手毀掉一個尚在成長的胚胎?
都說他心狠手辣,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那為什麼他連親手殺了那個惡毒女人肚子里的孩子都下不去手?
呵,南宮煜,說到底你敗得徹底。
夏優伊因為剛才南宮煜的那一拳嚇得身體發抖,又听到南宮煜極其冰寒的一個滾字,她更是嚇得忙不迭是,一刻不敢逗留,扶著南宮玨就要走,但是意識到自己的檢驗單還掉在地上,走了兩步又戰戰兢兢的回來將化驗單撿起來,這才攙扶著被打得昏昏沉沉的南宮玨快步離去。
她怕再待下去,南宮煜真的會殺了她和南宮玨。
身後的門被打開,南宮煜敏感的回神,轉頭,醫生朝他走來,「失血過多,給她輸了血,現在情況穩定一點了,但是她這樣不定時會大出血的情況很危險,我們救得了一次,不代表每次她都能化險為夷,要盡快根治。」
南宮煜眼眸紅紅的,手指捏緊,「我知道!」他何嘗不想盡快根治白心的病,他比誰都希望她早些好。
早在白心的結果出來後,他就把資料和檔案給最權威的專家和醫生看過了,那些老專家研究一番卻還是給他失望的回答!
什麼叫西醫沒辦法治,什麼叫沒那麼好的中醫!
他一怒之下將資金全從那些個該死的專家醫院撤走了,把那些所謂的專家全都撤職了!但是那又怎麼樣,解了他的心頭只恨,依舊沒有辦法給白心治病!
白心被送到了VIP病房,病房里開足了暖氣,她手臂上打著葡萄糖補充能量。
南宮煜怕她冷,過來坐在她身邊,握著她那只打著點滴的手,輕輕的搓著,「好點沒有?」
白心眼珠子在房間內轉了轉,因為失血過多,嘴唇還是有些發白,卻是朝他擠出一個安心的笑容,「嗯,好多了。」
南宮煜輕輕笑了一下,「那就好。」
「南宮煜。」
「嗯?」
「我是不是得了什麼病啊,為什麼會突然這樣?」白心的聲音雖然還帶著虛弱,但是那話語里明顯是想知道一個答案。
南宮煜回頭看她,深邃的黑眸里溢滿了溫柔卻絞著她看不明白的憂傷。
他知道尋常的安撫是騙不過她的,將她的手拿起來,溫暖的唇吻了吻她的手背,「流產的時候受寒,落下了病根,不過沒關系,沒大礙,會治好的。」他說著,然後伸出一只大掌,模了模她的頭發,指月復劃過她的額頭將她散在額前的頭發撩到耳後,動作自然而溫暖。
听到他的話,白心果然安心了不少,又想起了什麼,「今天不是有記者招待會嗎?」。瞅了瞅,這才發現他身上穿著一套寬大的病號服,立刻又緊張起來,「你怎麼了?生病了嗎?」。
南宮煜注意到她的視線,揉了揉她的頭發,「我沒事,衣服破了,換的。」他的睡衣上沾滿了她的血,于是他叫護士拿了一套病服給他穿。
「記者招待會在,不必擔心。」
白心松了一口氣,「希望這次澄清能讓CK集團的信譽提升,畢竟是有人故意陷害,而不是CK集團本身的問題。」
「嗯,吃點什麼,我叫鹿邑送來。」
「額,沒什麼胃口。」
「那就紅糖粥吧。」南宮煜掏出給鹿邑打。
不到二十分鐘,鹿邑就提著一堆袋子過來,白心手打著點滴不方便,南宮煜就端著碗喂她。
看到鹿邑在一邊,白心怪難為情的,她撐著身體坐起來,「我自己來吧。」
「別動……」南宮煜繞過她伸過來的手,眼里含著嗔怪,「你在懷疑我的技術?」
「額,技術?」
「喂飯技術。」
白心︰「……」
鹿邑︰「……」
要不是親眼看到南宮煜這麼嫻熟的一勺一勺喂給白心吃,而且半點生疏的動作都沒有。
就鹿邑對他家BOSS的了解,他這種大男子主義的人,除了腦子聰明,商業頭腦精湛,行事作風堅決果斷,這種小家庭的小女人的家事他是絕對駕馭不了的。
鹿邑還在擔心南宮煜會把粥喂到白心鼻孔里,或者幫倒忙把粥潑了她一身。
事實證明,鹿邑還是小看他家BOSS了,不僅在大事上,他一手掌控,這種喂飯的細心小事他一樣一手掌握。
難怪啊難怪,難怪他是BOSS。
喂完了白心,南宮煜也吃了幾口鹿邑帶來的盒飯,等南宮煜吃完,白心的點滴也差不多完了,沒有叫護士,南宮煜親自給白心拔了針頭,而且一點血都沒有流出來。
鹿邑看得瞠目結舌,不愧是他家BOSS,全能型的男人。不由地對白心的羨慕之情油然而生,能得到他家BOSS這樣優秀的男人的愛,應該會很幸福吧。當然了也會受到眾多女人的妒忌。
南宮煜換上鹿邑送來的西裝,打上領帶,整個人精神煥發,俊朗得猶如畫中走出來,一派沉著的黑色手工制西裝,被他穿得比模特還美。
白心已經換好了鹿邑帶過來的羽絨服,正準備穿鞋,手中的鞋卻被南宮煜的大手接了過來,「我來吧……」然後蹲身在她面前,垂著眼看她的腳,動作不輕不重,恰到好處的給她把鞋子穿進去。
看著南宮煜溫柔的側臉,翼翼呵護她的樣子,白心突然覺得鼻子好酸,他只不過一個小小的動作就能觸踫她感動的神經。
從來沒有人對自己這麼好過,上天對她太好了,她從來不奢望會有這麼一個愛自己的男人時刻在身邊呵護著她。
可是就是這種從來不奢求卻在她眼前變成了現實,如夢似幻,不真實又那麼真實,她突然好惶恐,要是哪一天她發現這些幸福全都不過是虛幻,她從夢中醒來,依然獨自一人面對漫天的冰霜雪地,她該怎麼辦?
人一旦擁有又失去,才是最痛的悵然。
南宮煜擁著白心出來,鹿邑早已經在車邊等候,給他們開了車門,鹿邑直接載著他們去了記者會現場。
很多記者已經到來,按著攝像機躍躍欲試了,見南宮煜和白心到場,頓時閃光燈一片,方才沉浸的現場旋即炸開了鍋。
「南宮煜,據說在香水里面下毒的是你的未婚妻白心對嗎?」。
「對于你未婚妻迫害公司一事你打算怎麼處理?」
「據說,你未婚妻是你們公司總經理柏蕭然的秘密情人,潛伏在你們公司就是為了報復CK集團,幫助柏蕭然東山再起,搬倒CK集團,對于這事,你打算怎麼處理你跟你未婚妻白心的關系?」不知道哪里躥出來一個不怕死的記者,問話犀利,句句見血。
然後他就收到南宮煜投來的一個可以萬箭穿心,寒澈的刀眼。
「對呀,柏蕭然可是當年被你收購的柏氏集團董事長的兒子,這回他回到你公司真的只是為了你效力嗎?當初你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情讓柏蕭然來你公司任職的?」
記者問的問題越來越偏離今天的主題。
一個個問題尖銳而披露。
柏蕭然坐在一邊冷冷的看著,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