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人看到這個場景,先是一陣驚訝,唏噓,隨後,所有人都哄堂大笑起來。
原本井然有序的婚禮現場,頓時變得遭亂不堪。
小熠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拍了一下正在得意中的小耀的肩膀。
小耀嚇了一跳,還以為是有人找他麻煩呢,回頭看到是小熠,他這才松了一口氣,嘟了嘟嘴說,「小熠,你怎麼現在才來,說好的幫媽咪鬧婚禮現場呢?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你的呢?」小耀插著小腰,很自豪。對于他研發的炸彈,他很有成就感啊。
小熠笑了一下,眼中一片狡黠,「等著看好了。」
隨著小熠那詭異的笑容朝人群看去,剛才還在哄堂大笑的人群立馬一個接一個的捂住自己的肚子,「哎喲,肚子好痛……」
「噗……」有的人還來不及往廁所跑,就已經飆到褲子里去了。
于是全場就成了這樣一副場景,所有人爭先恐後的往廁所跑,但是整個酒店的廁所就這麼少,有人進去了就有人必須得憋著等。
只要剛才宴會吃了東西的人無一個幸免肚子疼得左扭右扭。
霎時,「噗噗噗……」的響聲在整個奢華的酒店響徹,像放鞭炮一樣接連而起。
原來散發著玫瑰香味的婚禮,變得後不可聞,空氣中都彌漫著大便的味道。
看見站在人群開外笑得得意,小肩膀笑得抖瑟的兩個孩子,南宮煜俊臉別提多好看了,深邃的黑眸一片復雜,哭笑不得,有些頭疼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因為夏優伊手中捧著的鮮花突然爆炸,她自己也被炸得一臉黑,所以南宮玨抓著夏優伊一時半會兒也沒有走成。有幸留下看到了酒店這麼精彩的一幕。
剛才那麼尊貴有內涵的賓客們,現在毫無形象可言,一個個不是左扭右扭就是放鞭炮,這場戲還真是精彩到慘絕人寰。
就連南宮玨都看得嘴角抽搐,一陣唏噓。
幸好他平時沒有怎麼得罪南宮煜的那兩個孩子,不然他都覺得自己慘了。
南宮玨在原地駐足了一會兒,拉著還呆愣在原地的夏優伊走了。
呂中秋從地上爬起來,看到現場的狀況,在看看小耀和小熠那得瑟的樣子,他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慶幸之極,幸好他剛才沒有吃宴會上的東西,相比于那些毫無形象的賓客,他覺得自己只是**被炸了一下還是挺幸運的。
沒有去自討沒趣,呂中秋知道他要上現在上前去質問那兩個小子自己估計會又被整得淒慘淒慘的。
所以他默默的退了出去。
南宮煜無力的撫了撫額,然後朝站在一邊的鹿邑示意了一個眼色。
鹿邑那張機械臉原本看著全場亂糟糟的狀況在笑個不停,突然收到南宮煜的目光,他趕緊收住笑容,上前將還在得意得跳腳的小耀和小熠一手一個抓住,拎小雞一樣將他們給擰起來大步朝南宮煜身邊走。
「啊,哎,放開我!」
小耀和小熠突然被逮住,一時之間驚慌失措,拳打腳踢。
「少爺。」鹿邑將小耀和小熠擰到南宮煜身邊,交給他處置。
小耀和小熠腳著地,一眼看見南宮煜那威嚴的表情,他們兩個頓時就收斂了囂張的氣焰,像霜打的茄子蔫了。
南宮煜嘆了一口氣,並沒有去追究他們兩個的調皮搗蛋,「逃學?」
「沒有,我們放學了才來的。」小耀趕緊抬起頭來解釋。
南宮煜點點頭,朝鹿邑點了一下頭。
鹿邑會意,上前對小耀和小熠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小少爺跟我走吧。」
「去哪?不會打我**吧?」小耀眨著烏黑的眼珠子,一臉防備。
鹿邑溫和的說,「不會,請小少爺們去用餐。」
「用餐?下藥了?」說這句話的是小熠,額,做了虧心事,就害怕別人也這樣對自己。
兩個孩子緊張的表情讓鹿邑覺得好笑,他模了模鼻子,讓他們安心,「放心,沒有下藥,小少爺們剛剛放學就往這里趕,一定很辛苦,還動了這麼多腦筋,現在肚子一定是餓了,所以去吃點補充體力吧。」
「補充了體力我可以繼續把這個酒店炸了嗎?」。小耀月兌口就出很興奮。
小熠立馬提醒的捅了一下他的腰,小耀這才住嘴了。
鹿邑什麼都沒說只是笑了笑,「跟我走吧。」
「爸爸呢?」小耀揚起腦袋朝南宮煜看去。
「你們先去,爸爸善後。」南宮煜看了小耀一眼,然後朝那些還在打滾的賓客們看去。
「……」
小耀和小熠秒懂。
他們鬧了事,得南宮煜來收拾場子啊,再怎麼說今天來的都是商業上舉足輕重的人,他們在南宮煜的宴會上遭到這樣的待遇,南宮煜當然必須給一個說法了。
小耀和小熠了然,沒再說什麼,垂著頭任憑鹿邑牽著他們的手走出了臭烘烘的酒店。
……
從酒店出來,白心整個心都像是被掏空了,她像個游魂一樣走在城市的街道上,她只記得南宮煜那堅決要跟夏優伊結婚的眼神,至于後來小耀炸了酒店,小熠讓全場的人狼狽不堪的場景她並不知道。
抬頭仰望前方的路況,白心唇邊溢出無盡苦笑,南宮煜和夏優伊現在已經結婚了吧。
呵,白心,你自始至終都是一個笑話。
「如果覺得難過你可以哭出來。」身後突然響起一個溫潤的聲音。
白心回頭,看見柏蕭然逆著陽光走,他臉上的傷已經好了,此時依舊是那樣陽光帥氣,只是在現在的白心看來,他臉上那大男孩般的陽光明媚多了一些憂傷。
柏蕭然走到她面前停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借給你,你可以隨心所欲的哭。
白心輕輕笑了一下,「我沒那麼矯情。」
「真不想哭?」柏蕭然反問。
白心鼻翼突然酸澀了一陣,但是被她忍住了,想到婚禮現場上南宮煜對她責怪的眼神,想到他現在已經牽著夏優伊的手走入了洞房,心里一陣抽搐的難受。
原本就想忍耐的,但是被人噓寒問暖,她就徹底忍不住了,眼淚決堤,泛濫的從眼眶落下來。
柏蕭然將走到她身邊,將她的頭撫得靠在他的肩膀上,任憑她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