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僵著身子不敢動,後背被他溫暖的胸膛緊貼著,醉人的暖意將她包圍,他的胸膛真的很暖,讓她感覺曬在暖洋洋的春光下,舒服得讓人疲倦。
白心終究敵不過困意,沉沉睡了下去。
深夜。
白心隱隱感覺肚子一陣一陣抽痛,她秀眉緊緊的皺著,從夢中申吟了一聲,額頭,身上全是冷汗,疼痛的睜開眼……
她的申吟打擾了身邊的南宮煜,察覺到她蜷縮了一子,南宮煜驚醒,打開了床頭燈,「怎麼了?」他帶著睡意的聲音染著溫柔。
白心疼得發不出聲音,雙手捂著肚子,冷汗浹背。
南宮煜看到白心擰著的眉間凝著痛苦,他感覺到不對,手往床間探去,指尖模到了濕濕黏黏的東西,他眉頭瞬間簇起。
原來她是痛經,還在床上印了地圖。
*他在從床頭櫃子拿出衛生巾,然後將白心從床上抱起來朝洗手間走去。
「你……你干什麼?」白心渾身沒力氣,虛弱中仍然帶著警惕。
「幫你換,這樣不行的。」他說的那麼自然,仿佛這種事他做過很多次。
「不用了,放我下來,我自己來。」白心掙扎的道。
兩次被他強佔,已經夠屈辱了,他又不是她的誰,又是個男人,她沒有那麼厚的臉皮讓他幫她換衛生棉。
听出白心聲音里的倔強,南宮煜怕她跟他反抗會讓她肚子更痛,便依了她將她放下。
「拿著。」他將手里捏著的衛生棉塞到她手上。
白心匆忙瞟了他一眼,她仿佛看到了他那幽深瞳仁里深深的關心。
他在心疼她?
不,錯覺罷了。
白心揮去心中偶然升起的念想,拖著虛弱的腳步,有些倉皇的進了洗手間。
白心,不能相信這個惡魔,不然會被他制造的溫柔陷阱所迷惑。
白心再次回到房間,看到南宮煜正在換床單,原本深藍色的床單被他換成了一套灰色針織床單,全部用金線滾邊。
那是一種舒適而高貴的面料。
白心咬了咬唇,不敢到床上去睡,晚上是被他強勢按在床上睡的,可現在不一樣,難道她要主動上他的床?
不,打死她都不干。
南宮煜將床單鋪好,抬頭就見白心站在離床不遠處躊躇,他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在顧忌什麼。
走一把將她打橫抱起。
「喂,你能不能不要這麼霸道!」白心措手不及,捶打他的胸膛。
「別鬧了,睡覺!」南宮煜強勢的將她放在新鋪好的床上,他快速鑽進被子,從後抱著她,不讓她動。
白心感覺別扭,咬著唇,眉頭緊鎖著,她想掙扎,可是肚子疼,沒力氣。
一只大手忽然往她的肚子探去,輕柔的按揉起來。
白心像小蝦米一樣拱起了腰,本能驚怵,用手去推他,「你不要亂模……」這個混蛋男人,思想太渾濁了,她都這樣了,他還不放過她……
「放心,我再怎麼饑渴也不想血戰沙場。」他那低沉磁性的聲音帶著與生俱來的霸道,「乖乖躺著別動,听說按摩能減輕痛經……」
按摩?
他是在幫她按摩?
白心睜著眼楮,不可思議。這個男人會這麼好嗎?
可是,他的手輕輕柔柔在她肚子上按揉,力道溫柔,真的好舒服,至少肚子不疼得那麼抽搐了。
雖然還是隱隱作痛,但是跟剛才相比,已經好多了。
感覺到身體上的舒適,白心也不跟他較勁,將繃緊的警惕松懈下來,一動不動,任由他按揉著。他的手雖然粗大,但很溫柔,她從來不知道他還有這麼貼心的一面。
「你每次都會痛經?」他的手為她揉著,疑問在她頭頂響起。
白心被他捏得很舒服,稍稍閉著眼楮,本能的回答,「不是,只有這次這麼痛,不知道為什麼……」
「嗯……」南宮煜沉吟,像是知道了,又像是在思考什麼,「你的周期是幾天?」
白心睜開眼,警惕的道,「問這個干什麼?」
「想知道你會疼幾天,我會心疼幾天。」他想都沒想,立馬就答。
心……心疼?
白心的心猛的一縮,亂了起來,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她的臉又紅又燙,他一句無心的話擾亂了她的心扉,白心慌亂得支支吾吾起來,「你……你得了吧,我看你是想把我的痛苦當成你的快樂,我痛苦得越久你就越快樂,可惜讓你失望了,我每次才四天,你開心不了多久的!」
像南宮煜這種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的人,怎麼可能心疼你,白心,你別天真了。
就像他搶南宮玨的東西,拿槍傷害小耀的時候,他就從來沒愧疚過。
白心給自己心理暗示,讓自己隨時保持理智。
「四天?嗯,睡吧……」南宮煜沒有跟她辯駁,輕柔的話語像春風,吹拂在白心臉上,他在白心肚子上,給她按摩的力道越發柔情,讓白心舒適。
舒適得她感覺不到疼痛,安穩的睡去……
天色大亮。
白心迷迷糊糊睜開眼,身體被一只手臂壓著,好重啊……
白心將南宮煜壓在她身上的手臂推開,即使這麼大的動作,南宮煜還是沒有醒,翻了一個身繼續睡,嘴里發出了一聲夢靨的申吟。
白心從他緊皺的眉頭間可以看出,他睡得並不安穩。
哼,是壞事做多了,連做夢都是噩夢吧。白心撇了撇嘴,對南宮煜的睡容下了定論。
她掀開被子,下床穿鞋。
「餓了嗎?」。背後突然傳來一個男性的聲音,稍稍帶著惺忪的睡衣。
白心嚇了一跳,回頭,看見南宮煜從床上坐了起來,旁若無人的月兌去睡衣。
白心馬上轉過頭,不去看他。
「你先在床上躺一會兒,屋里有空調溫暖,外面冷,出去又該受涼了,等我叫你吃早餐。」南宮煜說道。
原本在白心醒來之前,他就應該將早餐和她的衣服準備好的,可是昨晚為了讓她睡得舒適,他替她按摩按到了黎明,才剛剛眯著,心里記掛著她,他即使睡著也睡不安穩,原本早該起來的,但是他卻抵不過疲憊,睡晚了。
南宮煜替白心裹好被子,他自己走了出去。
「等等……」白心叫停他。
「什麼事?」南宮煜頓住腳步,回頭看她。
「小熠和小耀呢,你把他們弄哪里去了?」
「鹿邑送他們上學去了,別擔心。」他給了她安心的話語便出去了。
白心蠕了蠕嘴巴,心里很紛亂。
這樣溫柔友善的南宮煜是他的真面目,還是他狼皮之下的偽裝?
他到底想干什麼?白心想不通,為什麼一夜之間,南宮煜會對她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