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除非，開門後，出來的不是他。
她拍著門，越是不開門，就越是有鬼。
陳楠緊張的看向厲北川，「厲總，怎麼辦？」
厲北川泯滅了手里的煙，走了，將門打開。
陳楠是想攔，都為時已晚。
看著程橙站在門口，陳楠尷尬的笑了笑，模了模鼻子，「那什麼，我還有事情要處理，你們聊。」
說著，趕緊的開溜。
一時間，只剩下她和他。
四目相對，彼此都不說話。
程橙承認，自己在看見他的那一瞬，心情是波瀾起伏的。
有高興，也有惆悵。
可更多的是想要問問為什麼……
問問他這麼做的原因，是不是她期待的那個答案。
程橙故作著冷靜，淡淡的開口，「你為什麼在這里？」
「你應該知道為什麼。」
「我不知道。」
她什麼都不知道，更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什麼……
說從此淡出彼此的生活，可他又默默的做這些事，算是什麼？
程橙有些沉不住氣，直接問，「莉莉是你安排在我身邊的人？」
厲北川蹙眉，果然如他所料，她猜出來了。
而他，也不便再隱瞞什麼，只能蹙眉道，「是。」
「那今天的事情，陸錦辰的事情也和你有關系？」
「程橙，我只是希望你認清楚，他是什麼樣的人。」
他說著，便遞來一袋檔案袋，「這里面是他在C城做過的事情，你可以看看。」
程橙接，翻開一看，調查的可真夠仔細的。
連他什麼時候回國，有過幾個女朋友，全都一五一十非常詳細。
程橙皺眉，「就算他是這樣的人，又怎麼樣？你為什麼要做這些？」
她看著他，心底深處，竟盼望著他能說出她所期盼的答案。
哪怕，他是再一次的欺騙她。
也說一次給她听。
只要他說，他不願意看著她和別人在一起。
只要他還有一點在乎她……
可是，他的眉頭越蹙越緊，眸底深沉的仿若濃墨，根本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麼，又似乎有難言之隱。
程橙提著心，卻等不了他的答案。
在他開口之前，失落的說，「厲北川，你這樣做到底算什麼？」
「我希望你能生活的好一點。」
這是他這輩子最後的一點盼望了。
也是，他最後能為她做的事情。
「希望我生活的好一點？」程橙笑了，笑的嘲諷，這樣虛偽的回答不應該在韓劇里才出現的嗎？
對方因為癌癥晚期而無法繼續陪伴，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用在兩個分手的人身上，卻顯得那麼的虛偽。
程橙突然覺得自己可悲，她竟然還希望著，他能說出讓她改變心意的話來。
原來，只是自欺欺人罷了。
「我到現在，才知道你這麼虛偽，你是希望我過的好一點是嗎？那我告訴你，我怎麼才能過的好一點，就是……你再也不要出現在我的眼前！」
她壓著哽咽，咬牙的說完。
卻不想，這是她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也是每每讓她想起來就覺得痛心的話。
這一次，他真的信守承諾，不再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