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她從來沒有懷疑過他，因為在她最無助最痛苦的時候，是他一直都在她的身邊陪伴她，安慰她。
可誰知，原來把她拉入地獄的人，竟然是他。
程橙難以置信，錯愕的看著他，「這是真的嗎？」。
她的眼眶泛紅，多希望他能說不是。
可是，他遲疑……
他的表情，亦或者是莫念念那幸災樂禍的表情，已經徹底的說明了這件事的真實性。
莫念念揚起嘴角，「我會在這里待兩天，如果你想買的話去找我，不然……」
話沒說完，可余下的意思，她相信卓元是听得懂的。
她手上的股份雖然是不多，可是，對于現在的他來說，在股份上，如果比程橙少那麼零點幾，都是不可以的！
這就意味著，失敗！
要想真正的得到卓氏，首先就必須得到最高的股份權，才有說話的資格。
莫念念笑著，轉身離開。
在經過程橙身邊的時候，停下了腳步，故意說道，「北川說，來紐約就是一個錯誤，所以我原諒他了，男人嘛，怎麼可能有不犯錯的時候，只要他記得，我才是他，就好了，你說是吧？其實，我覺得你挺可憐的，要不然，就嫁給陸錦辰算了？你們還挺相配的。」
程橙冷冷的看向她那小人得勢的樣子，「如果你再不從這里離開，我就帶著孩子直接回國，我倒是想看看，厲北川的母親在知道這兩個孩子的存在後，對你還有多少感情，都這麼久了，還生不出來，是他不想跟你要孩子，還是你就是生不出來？」
「你！」
莫念念氣的語塞，孩子的問題就是她的痛點。
她何嘗，不想用孩子來綁著厲北川？
可是，他連踫她都懶得。
莫念念還想說什麼，卻感覺到渾身都不太對勁。
忽冷忽熱，一陣涼意從背脊傳來，讓她有些撐不住。
煙癮犯了？
她的臉色變了變，一刻也待不下去，「我懶得在這里和你多費口舌。」
說著，趕緊離開。
她的臉色很是奇怪，腳步也匆匆。
讓程橙覺得有那麼一絲絲的奇怪……
不過，她現在的注意力不在莫念念的身上。
而是……
程橙看向卓元，「我只是想知道，為什麼要這樣做？」
「如果，我沒有記錯，那時候我和你並沒有太多的交集，更談不上恩怨吧？」
那時候他們無冤無仇的，她甚至算得上是卓家的恩人。
她真的想不出來，他為什麼要對媽媽做那樣的事情。
一想到那場火災，將所有的東西都燃燒殆盡，她的心就揪成一團。
卓元擰著眉頭，對視她泛紅的眼眶，心里猶如千刀萬剮。
如果可以，他真的寧願一切都沒有發生。
可是這世上，根本就沒有如果。
事情是他做的，紙包不住火，這個世上沒有永遠的隱瞞真相。
只要你做了，就一定會有敗露的一天。
卓元垂下眼簾，苦澀道，「對不起。」
「對不起？」
程橙笑了，眼淚卻一直在眼眶里打轉，歇斯底里的問，「你奪走的是一條人命，你跟我說對不起有用嗎？你怎麼能在對我媽媽做出那種事情後，還像個救世主大善人一樣出現在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