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俏廚娘 第116章 潛入你的窩

作者 ︰ 月落輕煙

「放肆!賤丫頭,再敢胡說,老夫打爛你的嘴!」軒轅凌還沒發怒,那老頭就已爆怒了。

既然被揭穿了,她也不用藏了,大大方方的站起來,彈了彈身上的灰塵,回以他輕松愜意的一笑,「沒什麼感想,就是覺著……你身子真弱,身上都是骨頭,連肌肉都沒有,弱爆了,我想,這位老大爺的身材都比你的有看頭!」

軒轅凌此人,討厭歸討厭,可是他的皮相,讓木香不得不承認,人家也是個不折不扣的美男子。

妖媚的男人,即使剛剛快活過,可骨子里的ど妖媚之色,卻不因快活而有所減少。

眼神得意的看著她,慢條斯理的穿上衣服。

「歡迎光臨本王的寢殿,你叫木香是吧?本王真想不到木姑娘有如此雅興,剛才看著本王的身子,可有感想?」金色帷幔被掀起,軒轅凌光著上身從榻上坐起。][].[].[]

木香倒是不怕,只是……

這人一看就是練家子,而且內力不弱。

來人一身灰衣長袍,寬大衣擺,無風自動,吹鼓起來,好似一張揚起的帆。頭發跟胡子也是灰白色,五官偏瘦,一雙手卻攥著表筋突起。

「呵呵,小丫頭,倒是有點能耐嘛!」渾厚有力的聲音,在木香閃身的同時,掠進殿內。

我操!好險,這一掌要是打在她身上,不死也得內傷啊!

木香眼神危險的一眯,身子靈活的一閃,就地滾開,躲到了一邊,而她剛剛蹲過的地方,牆壁隱現一只掌印。

正當她郁悶的在心里發牢騷之時,突然間,殿內的空氣像一面牆似的,朝她壓了過來。

肯定是陰氣采多了,把自己身上的陽氣都人折騰沒了。

難怪上一次見他時,覺著他臉白的太過了,整個人也有些陰沉。

心里埋怨軒轅凌這個混蛋,肯定是吃完了,就將人踢走,瞧他身上的抓痕跟吻痕,就知道戰況激烈。

木香氣餒的放下簾子,憤憤不平的退到一邊。

不是軒轅凌,還能是誰。

可是……為毛榻上只有一個沒穿衣服的男子,被子滑到腰擺處,長及腰的黑發散在被子上,有些散落在後背上,透著股致命的魅惑。

挑起金色帷幔的一刻,她還是止不住的心髒跳砰砰狂跳,眼中閃爍著興奮跟激動。

年紀輕輕的,也不曉得注意身體,就不怕英年早逝嗎?

玩的如此過火,請問你家老爹知道嗎?

在掀開帷幔之前,她有了充分的心理建設,在腦子里畫了無數的遐想畫面。

自打進了城主府之後,事情的進展似乎太過順利了,順利的有些過份,她必須確定清楚了。

雖然她很想這麼做,但情況不允許,她得確定軒轅凌是否睡在榻上。

若是月兌了鞋,踩在上面肯定很舒服。

地上鋪著柔軟的羊毛毯,從她站著的地方,一直延伸到整個後殿都是。

金色落地帷幔,遮住了四月方的床榻。

繞地屏風,後面的空間更大。

清一色的金絲楠木家具,一個龍飛鳳舞的屏風,然後就要數,整整一櫃子的瓷器古玩最顯眼了。隨便拿一件出去,也價值連城,能賣個好幾百兩。

殿內安靜下來,木香抬起頭,打量著所在的地方。

那婢女最後一個走的,撂下一句狠話,便拉上殿門出去了。

「哼,咱們走著瞧!」

「不管有沒有想法,也比你安全多了,」領頭的婢女懶得跟她嗦,帶著人出去了。

先前的婢女不服氣了,「為何她能留下?你咋知道她心里就沒那個想法?」

「奴婢懂了,」木香小聲的應道。懂個屁,不就是給他當守門嗎?萬惡的封建社會,睡覺還得有人守著。

領頭婢女似乎很滿意她的表現,「你留下伺候殿下,我們幾個就在外面,殿下若是起來了,你出來喚一聲即可,殿下若是沒醒,你就邊上跪著,不許出一點聲,明白了嗎?」。

都說是黑臉了,木香再想裝糊涂也不可能了,只能裝作膽小害怕,使勁點點頭,也不敢看她。

她巡視了一圈,抬手一指,「你,黑臉丫頭,昨兒後廚說有幾個新來的姑娘,你也是其中之一吧?」

領頭的婢女又道︰「你們一個個的,都把心思給我放肚子里去,要是想找死,我不攔著,可別連累我們大家,太子殿下,那是什麼人?也是你們這些賤婢可以妄想的嗎?今兒你們都不許留下!」

「我……」被人直言戳破了心思,那丫頭不敢吭聲了。

領頭的婢女冷哼︰「你?你是想在榻上伺候吧?」

「我留下,我一定能伺候好殿下,肯定不會出錯!」

除了木香跟那個領頭的,幾乎所有的婢女都興奮的躍躍欲試。

殿內還剩幾個婢女,那領頭的站在她們面前,板著臉問︰「你們誰願意留下伺候殿下?」

木香來不及多想,那妖精似的女子就領著一堆婢女,浩浩蕩蕩的出了殿外。

但是先前來的時候,好像還有別的女子,為何現在就她一個了呢?

這種打扮,肯定是城中青樓的風塵女子,被軒轅凌招來,專門伺候他的。

穿的那麼暴露,里面只一件粉色抹胸長裙,裙擺上繡著無數的桃花。大冷的天,外面也只披了件透明的薄紗,她也不怕凍的傷風流鼻涕。

一看之下,便大致明白了。

木香不禁對這位女子的身份感到好奇,乘人不備,抬頭看她。

木香用眼角瞄到,那領頭的丫頭似乎有些猶豫,有些不情願,眼神似乎還有些輕蔑。

「是……奴婢知道了。」

她的腳步隨著聲音慢慢近了,「殿下在里面歇下了,你們留個人在外面伺候著,其他人陪奴家去沐浴。」

殿內傳來一聲嬌柔到極致的嗓音,又軟又媚,到了極致,「嗯,這就去,跟殿下玩了這麼久,奴家這身上都是汗呢!」

領頭的婢女送上茶水,小聲恭敬著道︰「幾位,您要的清泉茶,奴婢給您擱這兒了,沐浴的水也已備下,是否則現在要去沐浴?」

步入邀月樓的殿門,那股子足以能嗆死人的香風,差點沒把她埋了。

深呼吸,調節自己的心跳跟呼吸,這副身體經過跟她半年時間的磨合,已經漸入佳境,她已可以隨意的控制了。

木香按著之前的記憶,跟隨一隊送茶水的婢女,慢慢的往邀月樓挪去。

如此危險之地,老七對她很不放心,可又不敢冒然跟,怕打亂她的行動,只能躲在暗處干著急。

片刻之後,當木香再次出現在老七的視線里之時,已是標準的婢女打扮,手里還端著個托盤。臉上涂了些鍋底灰,整個一黑姑娘。臉一黑遮住了原先的容貌,倒是

城主府多的是婢女丫鬟,要弄到一件衣服換上,還不容易嗎?

木香跳下閣樓,潛伏在一處陰暗之地。

「等著,我去找個路子,你在外面接應!」混進去而已,這不難,難的地方還不在這里。

「那該如何是好?」

木香看了眼外面的情形,搖頭表示不贊同,「就憑咱們兩個人,正面刺殺,是最蠢最不明智的選擇,你傻,我可不傻,白白送命的事,不能干!」

老七問道︰「現在怎麼辦?白天根本不可能混進去,要不我去刺殺!」

躲過府中的侍衛,藏到一處閣樓之上。

老七帶著木香翻牆而入,又回到城主府的後院。

木香和老七是跟著他們一起從後門出去的,不過走了沒多久,他倆找了個借口,跟那兩名伙計分道揚鑣。

老七提議從後門走,省得在前面又踫上蘭姑娘。兩名伙計倒是沒有異議,他們也想早點回去。

送點心的伙計很快就出來了,那兩人袖子里都揣著東西,看見木香他們,趕緊把袖子往身後藏,「咱們該回去了,回去晚了,管事該不高興了。」

木香對軒轅凌的品味深深鄙視,真是什麼渣人配什麼妞。他這麼玩,也不怕精盡人亡。

鶯鶯燕燕,歌聲歡笑聲不斷的從里面傳出來。同時,陣陣香風撲鼻,站在外面都能聞到,里面的濃度可想而知。

木香自然不會揭穿他們,她巴不得不進去呢!人是不進去,但里面的聲音卻听的很清楚。

這兩人很顯然是有私心的,欺他們是新人,想自己去拿領賞的錢。

很快,殿門打開,兩名伙計也把木香跟老七手上的點心一並拎著,送了進去,讓他倆在外等著。

木香點點頭,這里不是動手的時候,也不是她進去的時候。

這些地方都有暗衛,防守十分嚴密。

老七走在最後,觀察起周圍的環境,隨即他以手勢,指著假山、樹上、屋檐、房頂。

「官爺,我們是壽康樓的,來給殿下送點心來了,」領頭的伙伴給守門的人,陪著笑臉。

沒事干,把家蓋那麼大做什麼?頭一次進來的人,如果沒人帶著,很容易迷路。

木香在心里把卞城城主,從頭到尾罵了一遍。

穿過長長的回廊,又經過一座荷花池,一座假山,一個花園,四人進了兩層閣樓的屋子,閣樓的正上方懸著塊牌子——邀月樓。

他看了眼木香,兩人互相點了點頭。再出去時,就不是四個人了,所以這兩個伙計得從後門走,不能再從前面走了。

老七面色嚴肅,「不是說殿下在等著嗎?你們都想挨罰嗎?走了,起快把東西送,咱們好回去交差。」

這兩人並不清楚木香跟老七的身份,只當他們是新來的伙計,也就沒了忌諱,想到啥就說啥。

「你腿軟,我胸口都快爆了,你說也奇怪了,蘭姑娘平時那麼刁蠻的一個人,今兒咋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噯,小兄弟,你對付女娃子,很有一套嘛!」

「哎媽,嚇死我了,剛才我腿都軟了。」

領頭的跟另外一名伙計,靠著牆直抹汗。

四人走過前院,繞到一處少人經過的拐角。

她越說,蘭姑娘笑的越歡,哪還記得剛才說過的話,直擺手讓他們趕快進去,別讓主子等急了。

泡妞的竅門無非就是那幾樣,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從前執行任務時,扮男裝這種事,稀松平常,信手拈來。

木香呵呵笑道︰「眼見為實,小的只眼楮看到的,那……我們可以走了嗎?若不是殿下還在等著,小的倒想跟聊上一番呢!」

女人嘛,哪個不喜歡听夸她漂亮的話,又是這麼個文弱少年,長的雖然不是大美男,但是也很耐看。

「是嗎?哪有你說的那麼好看……」小姑娘掩面而笑,聲音更是嬌滴滴的,別提多軟了。

「這位生的好漂亮,以前總听他們說,蘭是城主府里最漂亮的女孩子,小的以前不信,現在信了,果然美的讓人移不開眼呢!」

臉不紅,心不跳。卻又恰到好處的,添上一絲少男遇見少女時的緊張與羞澀。

木香不動聲色,鎮定如常。她慢慢抬頭,眼神清澈的迎向她。

難道她懷疑了?

蘭姑娘此話,讓四人同時緊張了。

「哦?是嗎?那你抬起頭來,讓我瞧瞧!」

她誠惶誠恐的回話,「小的不是新來的,小的一直在後廚幫工,極少出來,姑娘自然不認昨,只因,今日送貨的伙計突然病了,小人這才代他來城主府跑一趟。」

演戲而已,以為她不會嗎?

木香頭垂的很低,下巴抵在了胸口。臉朝著地,嘴角卻是勾起的。

領頭的伙計已經嚇的說不出話了,後背打驚,老七故意挪到他身邊,攙扶著他,免免得他露出馬腳,同時也擔心木香這邊,不知道她能不能應付。

就在木香經過時,她突然出聲,「等等,他是誰?新來的嗎?以前我怎麼沒見過?」

四人低著頭從蘭姑娘身邊走過。

「是是,小人知道,小人知道……」

被他稱為蘭姑娘的丫頭,冷哼了聲,「還不快進去!」

領頭的伙計驚出了一身冷汗,捧著食盒的手都在發抖,「小……小人知錯了,多謝蘭姑娘告知,小人這就帶人進去!」

一進府,還沒來得及觀察環境,迎面便走過來一位樣貌清秀水靈,衣著不俗的姑娘,「今兒送點心,可是晚了,殿下不急,可嬪妃們急了,你們當心著腦袋,可別指望有人能救你們。」

「是是是,我們這就,」領頭的伙計趕緊給他道歉,帶著木香他們一側的偏門進了府。

「不準亂看,從側門進去!」府衙守衛喝斥道。

卞城不愧是一方首富,光看一個府門,都得讓人仰望。

之所以非去城主府不可,是介于擒賊先擒王的道理,試問︰有什麼能比掐著軒轅凌的喉嚨,扼住他的命脈更有效,更直接,更管用的方法呢?

木香跟老七混在送點心的人當中,加上他們倆,一共四人,捧著糕點食盒,就往城主府去了。

每天出爐的點心,都是有數量的,定了量之後,就算有再多的錢,也不可能再買到。

壽康樓的點心師傅以前是宮里的御廚,被唐墨挖了過來,專做糕點。

吃過午飯,壽康樓的人,要去城主府送點心。

這話唐墨自己都不覺著,其實他已經說過好多遍了,哪回不是被她氣的七竅生煙,恨不能撕碎了她,可結果呢,還不是一個樣。

她這麼一說,唐墨更不樂意了,「哼,有你求著爺的時候!」唐墨暗想,等她求到的時候,再給她擺臉子,看她還囂張不?

木香不理他的叫嚷,表情平靜極了,「你留在這里,哪也不用去,你也不想壽康樓牽涉其中吧?行了,又不什麼好玩的事,你呀,就別跟著添亂了。」

「噯,你們都不問問爺的意見嗎?好歹爺也是主事的吧?」

唐墨見他們幾人,做決定之時,竟然跳過他,當他不存在,那個怒啊!

再者說了,軒轅凌對此行,勢在必得,這個險不冒不行。

吳青這一次沒有堅持,老七跟著她,憑她的機警,應該沒事。就算有事,也沒法子。她決定的事,想必除了主子,也沒人可以更改。

木香很同意他的話,「為今之計,只能按著軒轅凌的路子,讓赫連晟的船進入城內,所以這城主府之行,我非去不可,老七,你陪我去城主府,吳青跟老六,留在外面接應,內城這邊,街上人都清完了,你可以去調動人手,安排下去了。」

吳青跟木香齊齊搖頭。吳青擱下筷子,「卞河上游,河面寬闊,且軒轅凌已經派人盯著河道,咱們根本迎不到主子的船,即便迎到了,到那時也已逼近卞城的東城門,卞城水軍實力不俗,跟他們硬踫硬,是下下之策!」

「不成,如今這個節骨眼上,你去城主府,豈不是自投羅網嗎?不行,我不同意,還有兩個時辰,赫連的船就要到達了,與其在這里等著,還不如提前乘船去攔截,不是更好?」

木香笑了笑,沒有接他的話,倒是說起了另一件事,「我要去城主府一趟,你想個辦法,讓我混進去。」

「壽康樓的酸菜魚,爺就提了個意見,告訴他們可以把酸菜跟魚肉一起燒,最後燒出來的成品,完全是大廚自己發揮,跟爺可沒關系!」

關于酸菜魚一事,唐墨覺得有必要跟她解釋清楚,他堂堂的一個皇子,還不至于佔一個村姑的便宜。

她都正經了,唐墨也不好一直糾著不放,兩人總算心平氣和的坐一起吃飯。

百家飯,百種味。人無我有,人有我精,都是一樣的道理。

關鍵就在于,味道如何?

只要吃過幾次酸菜魚的人,回去之捕撈細心琢磨,多多少少都能做出來一些味道來。

木香喝了一杯酒,覺得身子舒服些了,正色道︰「不逗你了,這酸菜魚,是你自己改良過的吧?也成,天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你有些去做,能做出來,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卞城又是個魚多的地方,想不火都難!」

見她把酒壺拿了,唐墨連反對的時間都沒有。

「他們不喝,我陪你喝一杯,看你在可憐的份上,」木香笑容藏不住,拿過了酒壺,倒了一大杯。喝酒可以暖身子,她現在最需要這個。

唐墨熱臉貼了冷**,偏偏他們四人還動不得,否則若是換了別人,非治他們一個大不敬的罪名。

知道他的固執,唐墨又要給老六跟老七倒酒,同樣遭到了拒絕。他們三人的動作表情,出奇的一致。

吳青搖頭,將酒杯從窗戶扔了出去,動作干淨利落。

「喝一點點暖暖身子有何不可?你真不喝嗎?」。唐墨面子有些架不住。

吳青用手擋住酒杯,「今日有重要的事,不能飲酒!」

唐墨有那麼一點點的尷尬,別開視線,不看她,裝起糊涂來了,「有嗎?爺不記得了,吃飯吃飯,吳青,陪爺喝酒!」他拎起酒壺就要給吳青倒酒,打定了主意不回答她的話。

「唐老板,我好像沒有把這道酸菜魚的做法教給你吧!」木香不悅的瞪著唐墨。這屬于剽竊啊,太可惡了。

但是這道酸菜魚……

卞城人的主食以魚類為主,也沒有工業污染,生活垃圾也沒有,水資源保護的很好,魚肉也格外鮮美。

這是木香自己聞出來的,客人點的,魚是剛從河里撈上來的,現撈現作,新鮮的不得了。

比如香腸跟火鍋,這里也有供應,就是價錢很貴,而且他們主打的是魚菜,居然酸菜魚。

這里的菜色,跟福壽樓是相通的。

午飯,是在壽康樓用的。

木香卻依舊笑容淡淡,唐墨這家伙就是紙老虎,真是搞不懂,他這種脾性的人,是如何在宮里生存下來的。

唐墨在那邊氣的要吐血,張著手指,恨不得掐死她。

這女人天生就有氣死人的本事,每次跟她講話,都能被她氣個半死。

「喂,你歸,別又指桑罵槐,敢把本王跟叫花子比,你你你!」唐墨又氣的冒煙。

木香也笑,「別跟他一般見識,這城里的叫花子,都比他的智商高,我一拿銀子,他們就明白了,跟他講?你講八遍,他也不可能明白!」

吳青听出他話里有譏諷的意思,反駁道︰「不是只有故事而已,唐爺以為光憑個故事,光是幾個人的傳播,就能在一個的時間,傳到人盡皆知嗎?」。

唐墨真有點拜服她,「一個謠言,可是清空城中居民,我太小看你了,編故事的本領日漸看漲,你不去說書,真是埋沒了!」

木香等人,站在壽康樓二樓的窗邊,看著城中靜悄悄的街道,以及再度增加的守衛,笑了!

本城居民也縮回家里,想等祭河神一事,再出門。

一時間,卞城內,人心惶惶,商鋪干脆關了門,不營業了。

說的跟真的一樣,加上城里這兩日多了幾倍的士兵巡邏,剛好印證了那些個傳言。

外地客商不明原因,正感納悶的時候,又有傳言說,城里要進山賊了。

于是乎,還沒到中午,卞城內河道兩邊的商鋪,便唱起了空城計。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原本就是封建迷信的社會,迷信的人,比科學的人多。

祭河神,河神吃人的場景,以及,河神吸食人腦,撕扯肢體,嚼碎頭骨的言論,就傳遍了整個卞城。

牛肉攤是個輿論散發地,不出一個的時間。

她想錯了,還真至于。

她不過把生化危機里面的場景搬來用用,在此基礎上,又夸張了一點點。他們又不是親眼看見了,至于反應這麼大嗎?

看著空空如也的鋪子,木香一臉無辜的抖了下肩膀。她說的有那麼可怕嗎?

攤主臉色可不好看了,有點惡心,更多的是心疼。他自抽了個嘴巴,客人都跑光了,損失了好多錢呢!

吳青三人,也沒好到哪兒去,都憋著呢!

一柱香過後,牛肉攤上突然跑出來幾個人,一致的跑去河邊,吐的昏天黑地。

「不敢不敢,小人哪敢糊弄官爺,是小的自己膽小,」木香跟他陪著笑臉,擺起狗腿子的標準笑臉來,「既然官爺要听,小的說便是!」

大胡子不信,哈哈笑著,「能有多可怕,還能讓我們吃不下飯?小子,你也太小瞧我們燕國人了,告訴你,爺連墳地都住過,人也殺過,砍頭跺腳,也都見過,難道還會怕你一個黃毛小子說的話?你要是敢糊弄爺,爺可不會輕饒你!」

吳青已經預料到她要說什麼,趕緊的,把面吃完。

木香微笑著擱下筷子,慢慢巡視了一圈,才啟唇說道︰「然後的事,我本來不想說的,可是既然你們問了,我可以說,就是怕說了之後,你們該吃不下飯了。」

還是牛肉面攤主,等不及了,一邊給客人下面,一邊朝著她喊,「這位少爺,不能說一半,然後呢?然後咋樣了?」

吳青也沒吭聲,只顧埋頭吃他的面。雖然明知她是編的故事,但听著還不錯。

停在了最關鍵處,這不是等于在別人心口上撓癢癢嗎?

眾人還愣愣的等著她繼續往下說。

說到這兒,她突然止了話頭,埋頭吃面了。

「當時啊,它一出水,天空就開始下雨,傾盆大雨,把岸上看熱鬧的人,澆透了,慌亂之中,人擠人,人踩人,就有那倒霉的,被擠下了河,然後……」

「我說的都是實話啊,那河神長的,哎呀,太可怕了,身子站起來足有兩層樓那麼高,有點像蛇,頭上頂著的兩只眼楮,跟火燈籠似的,嘴巴一張,能吞下一頭牛,我們那兒獻祭的東西,就是牛,我親眼看著,它啃牛的情形,一口吳下去,再吐出來時,那牛只剩骨架子了。」

木香攪著碗里的面,看了看周圍一個個探究的目光,笑了。

于是,他便招呼兩個親信,也坐在了牛肉攤上,問老板要了碗牛肉面,正好也餓了。

沒見過,自然很好奇。

大胡子似乎也想听,他接到上頭的命令,真的說是祭河神,這事他以前也沒遇上過,但主子下的令,他也只能帶人守著河岸,等著祭河神的時辰到來。

木香聲很大,肉攤的老板以及幾名食客,都饒有興致的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說到話尾時,他倆已經走回牛肉攤。四碗牛肉面也已經端上來,品相一般般,不過聞著倒是挺香的。

木香笑,「你沒見過,可我有幸見過一回,小時候,有一次祭河神的時候,我就躲河岸旁邊的一塊石頭縫里,只露了個兩只眼楮在外面,誰都沒人瞧見我,所以……我看見了!」

吳青一愣,只得又搖頭,「不曾見過!」

木香又問︰「那你見過河神嗎?」。

吳青很配合的搖頭,「屬下略有听過!」

木香眼珠子轉了轉,雙手負在身後,不僅不慢的跟在他身後,語氣輕巧的說道︰「小青子,你听說過河神嗎?」。

大胡子查探之後沒有異樣,對著周圍打了手勢,收了劍轉身便要走。

木香呵呵干笑,嚇唬她是吧?當她是傻逼呢!看誰嚇唬誰。

「我們這里的確有祭河神一說,就在今日,你們這些外地客商,不準靠近河岸,今日也不要在外活動,免得惹怒河神,到時拿你們去獻祭!」

果然,大胡子听她這麼說,緊繃的臉色放松了不少。

某些地方的人,會不定期的祭河神,用生豬生生羊,更有甚者用活人獻祭河北梆河神。南晉國沒有這等習俗,她這樣說,是為了讓大胡子以為他們是從更遠的地方來的,比如隴西之地。

吳青上前一步,要。木香拉住他,嘻笑道︰「這位大哥問的好奇怪,你們這里的河都不讓人看的嗎?既然不讓看,那麻煩在這里豎個牌子,以免我們這些外來的人,觸怒了你們的神!」

「哎,你們是什麼人?站在河邊做什麼?」他倆還沒走出幾步,圍上來的人將就他們攔住了。領頭的是個大胡子,臉盤比砂鍋還大,一,口水都恨不得噴到別人身上。

木香皺了下眉,轉身扯著吳青便準備回去了。反正也看過了,留下也無用。

想必除此之外,軒轅凌還有別的招,能叫赫連晟的人無法登岸。最好的結果,是將整條船的人,都淹死在河里。

只要赫連晟的船從這里經過,除非他把船抬,否則,必會中他的埋伏。

也不像在有火藥的年代,一顆火藥投射,船就得沉,更方便,更快潔。可是,也不得不說,這個方法雖說笨重,卻也是致命的。

水下設埋伏除了用尖刺將船體戳破,使得船只沉掉,也沒別的好主意。

答案昭然若揭。

這一處的水域似乎被拓寬了,不僅如此。在風吹動之下,還有一排黑色的尖刺從水中冒出來。

木香微微點頭,並不去看身後,抓緊時間盯著那一處水面看。

吳青藏在袖內的手,忽然攥緊,警惕的目光掠過周圍,壓低了聲音對木香道︰「有幾個人正在往咱們這兒靠近,氣息不弱,應該是高手,主子!」

木香跟吳青一走近,四周的氣場立即就不對了。

偶然有人靠近岸邊,會很醒目。

冬日的清晨,城中早起的不多,早市也不在這里,所以河岸邊人跡寥寥。

內河道並不寬,大概也就三百米,站在河岸的這一邊,可以清楚的看見對岸。

吳青跟著木香站起來,往河邊走,裝作要看風景的樣子。

「是!」老六跟老七同時應道。

四人坐下之後,木香咳了下,忽然大聲道︰「你們倆待在這兒,等面好了叫爺,爺要去河邊透透氣,這里太悶了。」

「好咧,馬上來,幾位稍坐!」生意上門,老板自然高興,剛才的話,只當沒听見,忙不歇的就給他們下面去了。

「喲,還挺有個性,爺倒是要嘗嘗,你這牛肉面是真的好吃,還是夸大其詞,給我們下四碗,」木香嘛的很大聲,繼續晃著玉佩,走到棚子下。

木香是故意那麼說的,這才符合她紈褲子弟的風格嘛!

牛肉攤就開在河道的邊上,店鋪也是沿岸搭建的,與河岸之間留了行走道。

油布撐起的棚子下,支了十幾張簡易的桌子,上面擺著干淨的筷籠,外加一瓶辣椒,一瓶醋。

其實他家的牛肉攤不小,有兩個幫工的人,在忙著收拾碗筷,洗碗洗菜。

听見他們幾人竟然嫌棄他的攤子,那人不樂意了,‘你們真是有眼無珠,我這兒的牛肉面,那可是卞城里最有名,好多路過的客商,都要到我這兒討一碗面吃,今兒時辰還早,再過一會,你們想吃都吃不上,哼!」

那老板是個三十歲左右的漢子,大冷天的只穿著一件薄衣,外面罩著個背心,也不怕冷。

他們幾人的時候,故意把聲音提的很高,好讓那賣牛肉面的老板听見。

吳青嘴巴再次抽抽,低頭也不敢回稟。

若不是天氣太冷,應該拿個折扇的,這樣才更像,電視里不都這樣演的嗎?

「是嗎?可是那種小攤子,爺去了,豈不是有失身份?不行,再找!」木香把玩著腰間的玉佩,拿在手里搖啊搖。

吳青嘴角抽抽,「爺,那邊好像有下牛肉面的,要不咱們去那兒吃吧!」

學男人做事,對她來說,不是什麼難事,只要平日里多看多學,不難掌握。

在走到地方時,木香清了清嗓子,粗著嗓子,道︰「小爺餓了,陪爺去吃碗面去,爺要吃牛肉面,清湯面可不吃!」

四人互相看了看,各人心里都有底了。

一路上,每隔差不多一柱香的時間,就能遇到巡邏的士兵,個個盔甲護盾,面容肅穆。

木香四人晃著步子,裝作看風景的樣子,奔著謝長風說的地方走去。

現在可沒人管唐墨如何,情勢未明,前路凶險,他那個草包,還是別跟著添亂了。

為此,唐墨郁悶壞了。用到他的時候把他當寶,用不到的時候,一腳就給他踢開了,太叫人憤怒了。

木香扮,吳青跟老七老六扮隨從。對于唐墨,他在此地露過幾面,不宜在外招搖。

幾人再走出壽康樓時,儼然是一副商人的打扮。

穿上干淨的衣服,又泡了個暖暖的泡。

次日一早,謝長風親自送來幾套嶄新的男裝,都是按著唐墨的要求,拿的尺寸。

看來回去之後,她得加強游泳的訓練,冬天游泳就更不錯了,權當是抗寒訓練。

她趕緊將外衣外褲月兌掉,爬進被子里。軟軟的錦緞,軟軟的墊被,令她快活的喟嘆一聲,太舒服了。

這間屋子分為內外兩間,木香模著黑,找到里面的床榻,發現被子枕頭都是干淨的,而且很厚。

木香也不矯情,她的確累了,身子也很疲憊。這副身體,沒有經過系統的訓練,還不能適應太過艱苦的環境,能撐到這里就已經很不錯了。

「你去里面睡吧,我跟吳青在外面,這里有榻,」唐墨道。

三人到了隔壁,沒有點燈。

謝長風自然不會知道有人已經在他的屋里潛伏了,唐墨選人的時候,也是很的。

說完,他領著木香他們走了隔壁。

唐墨微笑著道︰「去休息吧,明日爺還有事要辦。」

他倆會意,走到屏風後面,又隱入了黑暗之中。

他沖吳青使了個眼色,吳青點了下頭,對著老七跟老六抬了下脖子。

唐墨對他的表現很滿意,微一擺手,「我們去你隔壁休息,你什麼都不用管,上榻睡你的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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