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說明一下,輕煙忙著寫稿,等完結之後,再補上福利,不會沒有的,妞們別急!
------題外話------
木香繼續道︰「我要你們留下當我的親兵,也不是完全沒有條件的,我會在御林軍中設立一個單獨的營仗,會有專人訓練你們,訓練課目,由我定,只有通過所有考核,才能留下,留下的人,不僅自己待遇優厚,家眷也一樣不會虧待!」
回頭瞧了瞧身後的六人,他們也是一臉的茫然。
王德千想萬想,也沒想到,她會是這個意思。
這不是睜眼說瞎話嗎?
嚴忠神情古怪,這是什麼鬼稱呼。還有,他們這一隊暗衛,哪個沒有任她差遣?哪個敢對她有二心?
木香再道︰「高手永遠不嫌多,而且我也不怕告訴你們,他們是暗衛,我要的是保家護院,武功高強,警惕性第一,只專供我一個人差遣,對我忠心不二的近衛,換個新鮮的稱呼,就叫英皇衛隊如何?」
呃……
木香銳利的目光,掃過他們七人,「你們看我的神情,像是開玩笑嗎?」。
殿邊的暗衛,都已認下她這個主人,若想用人,去暗衛調人來即可,為何要選山匪?
不止他們驚愕不願,就連嚴忠,也是一臉的納悶。
而他們之所以來京城,不過就是想尋個挑夫苦力的差事,听說最近京城開了不少的作坊,他們別的不能干,賣死力氣的活,還是想試一試。
哪怕日後不做山匪了,從朗改正,下山做個小商販,看見的人,都只會躲他們遠遠的。
自上山為寇的那一日起,臉上就刻了山匪二字,一日為匪,終身為匪。
不光是武功,還有出身,他們出身草莽。
王德更是以為自己听錯了,「莫不過拿我們開玩笑,您身邊怎會缺親兵?小人別的不知,只知道襄王戰功赫赫,戰將如雲,就身邊這一位,就是高手,我們幾人加在一起,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我們幾人怎配待在身邊!」
此言,驚煞了那一行七人。
木香淡淡的笑著,「你是不是還以為我會將你們送交官府?讓京城府尹判你們的刑,再在午時斬首?呵,本沒那個雅興去做那樣的事,之所以找你們來,是問你們想不想留在我身邊,做我的親兵!」
何安怕她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于是扶著她,送她出去。
陳媽一听他們是山匪,驚的差點拿不住手里的托盤。
同時,他也算是豁出去了,如果對面坐著的這個人,要將他們送交官府查辦,他也無話可說。
「這位,在下王德,這幾位都是我的兄弟,我們幾個從單州而來,想必也已猜出我們的身份,男子漢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不錯,我們幾人出身山匪,地方官府圍剿山寨,全寨幾百人,只有我們幾個人逃了出來!」提起舊事,王德滿懷恨意,雙拳緊緊的攥著,眼楮死死盯著地面,好似非要盯著一個洞來不可。
陳媽端著茶水早就來了,卻沒有敢上前,實在是這群人太可怕了。
木香說不管就不管,「你們都坐吧,陳媽,給他們看茶。」
何安撇了下嘴角,它們是靈獸不假,可也不是家養的小寵物,哪能那麼听話。
「為何要關?放心吧,都死不了,到了吃飯的點,保準都回來了,」要是其中一方躲不過對方的攻擊,也就不配稱為之靈獸了。
小紅……呃不對,赤貂自打進府之後,便沒有待過籠子,除了主子的廂房,不準它踏進半步之外,府里其他的地方,它是想睡哪就睡哪。有好幾次,還鑽何安的被窩,跟他一起睡。
何安擔心那兩只靈獸,互相掐架受傷,問道︰「要不要派人去把其中一只抓回來,再不然找個籠子,把它們關起來?」
一鳥一貂的追逐,把眾人都看呆了,這是天生遇死敵?否則,怎麼一見面就要掐架呢?
白鷹也不甘示弱,撲騰著翅膀,追著赤雕飛了出去。
那赤雕反應也不慢,在危險逼近之時,蹭的跳起來,如一道紅色閃電,沖出了前廳。
白鷹發現赤貂,原本慵懶無神的眼楮陡然睜大,呼呼的煽動翅膀,身子前傾,對著赤雕就撲了上去。
這名字還是赫連晟起的,說是紅毛不配它,明明人家也是珍奇異曾,你非得起個土不拉嘰的名字,實在不符。
那白鷹不知什麼時候,突然發現窩在椅子上打盹的赤貂。
木香也不繞彎子,捧著何安遞上來的暖壺,讓嚴忠把肩上的鳥兒拿下去了,正準備呢!
廳里放著炭爐,暖和的很,在暖和的地方,稍待一會,他們就感覺身上癢了,可是也不敢抓,人家請他們吃飯,又請他們進府,以禮相待,他們自個兒也清楚,肯定有事,搞不好還是性命攸關的事呢!
在嚴忠的催促下,他們幾人才進了前廳。
康伯從後面出來,一見這陣勢也跟陳媽的反應一樣,在向何安詢問了原由之後,倒也挺客氣。
看著干淨整潔,地上掃的一點灰塵都沒有的院子,後面的幾人,都站在那,不敢再往前邁一步。
陳媽看著他們的眼神充滿了防備,一步三回頭的去了廚房。
陳媽不敢有違,「噯,奴婢知道了。」
「嗯,你去給備些茶水,送到前廳來,」木香吩咐道,抬腳進了前廳。
陳媽系著圍裙走過來,乍一看院子里突然多了這麼些人,還有肩上突然多出來的鳥和,可把她嚇了一跳,「喲,哪來這麼多人,,這是您帶回來的?」
要問,晚上問也成,不必現在問。
他們幾個都瞧見木香肩上趴著的鳥了,但是看著又有點雞。木朗更是眼楮睜的大大的,張嘴想問,被彩雲拉走了。
「嗯,我們這就走,」木彩雲招呼木朗跟萱兒,去了後面。
「呵,他老人家真是到哪都不安寧呢,你帶著萱兒跟芙兒去後面邊玩,我要在這里談點事,」她捏了捏芙兒粉女敕女敕的小臉。想起郭芙這個名字,希望小芙兒長大了,千萬別學了她的刁蠻脾氣。
「他差點跟院士,我們的老夫子吵起來,還好,我把他趕出去了,否則老夫子肯定會被他氣死。」
「老爺子又怎麼了?」
彩雲笑著給她一一回答了,「他們都知道我是女娃,因為我看著太不像男娃了,不過沒關系,穿男裝去上學方便些,他們知道我是你,躲都來不及,根本不敢找我的茬,倒是爺爺。」
木香一連竄的問了好幾個問題,其實若不是他們早上走的早,她也想去送的,順便去瞧瞧有沒有哪個敢欺負他倆的。
「沒有,我身子結實著呢,倒是你們倆個,今天去學堂可還好,跟同窗的人,相處的怎樣?他們有沒有發現你的女娃,有沒有刁難你?」
彩雲遠遠的看見了,驚訝了的叫了一聲,也趕緊奔了過來,「木朗,你咋那麼不當心,差點撞著大姐,大姐,沒踫著你吧?」
木朗頭朝著主廳,一路不回頭的跑著,一時不防,差點撞到木香,又是喜鵲反應最快,跨前一步,擋在木香身前,一把抱著了木朗。
彩雲抱著芙兒,木朗領著萱兒玩耍,一群小娃的純真的笑聲,感染了所有跨進家門的人。
陳媽他們是先一步回來的,小萱跟芙兒都在院子里玩耍,上了半天學的木朗跟彩雲也回來了。
嚴忠在後面也道︰「我家主子從不在意身份之別,你們還進來再說。」
何安回身催促道︰「我家身子不適宜長時間在外面站著,你們要是不想她因你們而生病,那便趕緊進來,一群男人,怎麼還婆婆媽媽的!」
「俺們就不進去了,就在這外面蹲著就好,」他怕自己的鞋子,弄髒了襄王府的地面。
一行人回了襄王府,他們幾人是進去了,可是一同跟回來的壯漢一行人,卻不敢踏進那扇門。
氣了半響,才憋出一句話,「您是一天不擠兌我,就不得勁哪!」
「你的腦子能跟我的比嗎?」。木香充從分發揮她毒舌的本領,一句話,把何安听的臉都綠了。
木香幾人走在回程的路上,何安舉著那幾張地契,還是覺得有如身在夢中,太不真實了,「如此簡單,就能弄到上千畝的山林了?太不可思議了,主子,您究竟是怎麼做到的?也教我兩手,以後沒錢用了,隨隨便便去晃兩下,就有錢了,簡直太容易了。」
誰讓他自己貪心,有貪心,永不知足,就算今日沒有輸給木香,終有一日,他還是會輸給其他人,早晚的事情而已。
趙王這樣的情況,還真不算什麼。
賭場之地,本就是風險最大之地,每天都輸的傾家蕩產,走投無路,想要自盡的人。
輸了祖產,唯一最值錢的祖產,可是沒有人會同情他。
幾個人都走了,獨留五體投地趴在地上,悔恨快要背過氣去的趙王。
「謝了,」何安看著倒在地上的趙王,轉頭對喜鵲道了謝,也不多言,抬步追著木香而去。
喜鵲力氣大,反應也快,在他撲過來時,一把將何安扯開了,免了他被壓成肉泥的悲慘。
他突然撲上去,想要搶回地契。
何安伸手去拿地契,趙王像被人打了一悶棍。那可是他家的祖產,唯一的產業了。
話說這份上,他們不跟也得跟。
嚴忠走過來,將襄王府的腰牌拿給他們看,「看清了沒?她犯不著誆騙你們,只要她一句話,你們此時都已身首異處了,主子既然要你們跟著,定是有其他的事。」
那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拿不定主意。
走到一半,想起先前的壯漢,復又停下步子,「你們也跟著我走。」見那壯漢眼露戒備,又笑著道︰「放心,要是想害你們,也不必請你們吃飯了,本還不需要做些,心口不一的事。」
「小安子,把地契收起來吧,至于那些個銀錠子,就送給趙王了,回去買些肉,補補身子,可別氣壞了,」木香微笑著起身,肩上頂著一只鳥,昂首闊步的離去。
事實也的確是如此,木香只是有意的引導了一下下而已,就算有坑,那也是他心甘情願跳的,與旁人無關。
一句一句的斥責,將趙王罵了個狗血淋頭,里外不是人。
「你不賭不就完了嗎?是你自己貪心,人家又沒拿刀逼著你!」
「我家趙王是舍不得祖產,既然舍不得,當初就不該拿來抵押!」
「就是,人家一個女娃,輸了銀子,都不推月兌,你怎麼能就想不認賬呢?既然是賭,有贏就有輸,難道非得你贏?」
「趙兄,你可不能這樣,事先都是說好的,賭注也在這獲擺著,你不能因為。,贏的人不是你,就反悔,不願把賭注交出來,之前人家輸的時候,可是連眼楮都要沒眨過!」
而且人家說的也在理,誰規定了,只準他贏,不準別人贏了?于是眾人又議論開了。
這時圍觀的人,也看到結果了,他們不是趙王,自然不能體會一無所有的痛苦,他們只听見,只看見木香的點數。
趙王被她賭的啞口無言,明知她說的不對勁,卻又找不出哪里不對。
瞧她說的多有道理,事實擺在眼前,而且她也根本沒有出老千,不需要,不過是十二點,有什麼難的?
木香攤開雙手,笑著道︰「贏了就是贏了,色子在這兒擺著,你要覺得有鬼,大可叫一個人過來檢驗,但是,你可不能不認賬,說好了的賭注,既然輸了,這賭注自然也得兌現,總不能說,你只想過自己會贏,卻沒想過,我也是會贏,世上可沒這個道理,你贏就是贏,我贏就是耍詐,對不對?」
一個人從雲端跌落谷底,還是那麼高的雲端跌下,其中的巨大落差,以及這巨大落差帶來的震撼,像一把重重的鐵錘,將趙王的心,捶的粉碎。
「你出老千,你肯定出老千,這色子一定是被你換過的,你不可能贏,你怎麼可能搖出這麼高的點數,你一定做假,」趙王嚇的臉都白了,也有點語無倫次,不知所雲。
趙王看了看那兩個色子,不敢,以為自己看錯了,使勁揉了揉眼楮,再定楮看進,色子還是色子,點數還是那個點數,沒有任何變化。
他佩服的五體投地,同時也感嘆,先前自己從她手里贏的錢,肯定也是人家故意放水的,只為釣這一條大魚。
原來她等的是這一局,前面輸的,不過是魚餌。
看似不經意的搖晃,卻是技巧十足。
被木香施舍飯菜的壯漢,因為站在木香身後,看著她搖著色子,所以他看的最清楚。
他們可不,憑的是運氣,賭桌上怎麼可能有絕對的運氣。
何安三人長長的松了口氣,還好沒失手,不過他們也沒想到,他們家主子竟然只是晃了兩下色盅,就輕輕松松贏了。
怎麼可能在最後一把,賭到最大的時候,忽然搖出了最高的點數呢?
這位突然到此的年輕,只從一開始贏了一只鳥,除此之外,她再沒有贏過一次。
所有人都不,都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我也看見了,難道是踫上的?可這踫上的幾率也太低了,不可能!」
「我眼楮沒花吧?真的是十二點?」
「這……這怎麼可能,她,她怎麼可能搖出十二點?這不可能!」說這話的不是趙王,他還沒反應過來,自有眼尖的賭客,看的清清楚楚。
與此同時,也讓所有人都看見了她搖出的點數。
趙王手上吃痛,縮回了手。
木香突然揭了自己的色盅,將那盅蓋狠狠的砸在趙王的手上。
一個響亮的聲音。
啪!
他竟然激動到,伸手就要去搶桌上的色盅。
趙王樂的手舞足蹈,壓根沒再去想揭開森香的色盅,自顧自的樂著,「我贏了,我贏定了,我看你還是別開了,給自己留點臉面,把賭注都拿來吧!」
銀子是小,那只鳥也不重要,只是那玉佩……
到底還能不能贏?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如果真的輸了,他們也不可能把東西再拿回來。
看見趙王的點數,不光四周閑人看呆了,就連何安跟嚴忠也露出了擔憂的神色。
眾人皆沸騰了,趙王玩了這麼多局,最高也只搖到八點,這還是頭一次搖到了十點,如此高的點數,除非高手,否則絕不可能贏。
在色盅慢慢挪開時,已經有那眼尖的人,瞧見底下的兩個色子。
「 ,居然是十點!」
木香之所以選擇兩個色子,也是為了避免不好算帳,兩個色子,看的最清楚。
六面的色子,最大的點數,莫過于十二點。他們這里一向是這麼玩的,十二點為大,若再加兩個色子,玩法卻又不同了。
眾人眼楮全都彎,死盯著他的兩個色子。
「好!」趙王緩緩的將色盅拿開。
目地已經達到,木香也不跟他嗦,做了個請的手勢,「開吧!」
趙王只當她說大話,或者心不甘,說幾句話大話挽回自己的面子,這種時候,他怎能認慫,自然得挺起面子,「本王之前就說過,一言九鼎,地契就在這,你的點數若比我的大,地契就是你的,若是比不得,那麼你的那些東西,自然都是我的。」
木香反問他,「兩處山林,一紙地契,若是輸了,你也別心疼才是!」
趙王一看她搖色子的手法,還是那個樣,還是一樣的笨拙,頓時心中大喜,「兩千兩的的銀子,還有一塊祖傳玉佩,再加上一只白鷹,你可別心疼!」
等他搖定離手,她才慢不悠悠的拿起色子,看似隨意,也確實很隨意的搖了兩下,便將色盅往桌上重重一擱。
木香也不急,反而笑看著他搖。
趙王急不可耐的先搖色子,賭注大了,他搖的動作也更大,花樣也更多,叫人看的眼花繚亂。
嚴忠像看白痴一樣的看著趙王,還有那些圍觀的人,等下的結局,只怕會驚的他們掉下眼珠子。
……
「快,快搖吧!」
「快開色子,我們還等著看這麼多值錢的東西,到底落在誰家呢!」
「我們也都听見了,你們快開局吧,一局定勝負,這樣最簡單!」
木香要的不止是他的回答,還有周圍看客的。
「對,沒錯,是條漢子,就得曉得頂天立地,說出來的話一言九鼎,」他在心里輕蔑的譏諷木香,明知是要輸的,還講那麼多的廢話做啥?
木香看了看圍上來的人,高聲道︰「你們可都听見了?趙王說了,無論輸贏,都不許耍賴,他的賭注,我的賭注,都擺在這兒,誰贏了就是誰的,趙王殿下,我說的可對?」
如此大的賭局,實屬難得一見,整個北門街的人,幾乎都圍了過來。
在趙王的想法里,他的東西還是他的,木香的東西也是他的,今日他可是要大發了。
趙王再不會猶豫了,「好,話可是你應下的,到時若是再輸了,可不許耍賴!」
木香渾然不覺,依舊笑的春光燦爛。
白鷹氣壞了,一個勁的拿眼刀子瞪她。
它是神獸,不是一只雞!
這個該死的女人,竟敢要把它拿去當賭注!
白鷹爪子一歪,差點從她肩頭滑下去。它也不真的听懂木香說什麼,它只是看見趙王的眼神,那樣貪婪的眼神,它見過太多。
半響,木香笑了笑,「可以!」
她看著白鷹,白鷹也挑起眼簾來看她,一人一鳥對視良久,彼此心照不宣。
木香轉頭看了看蹲在她肩上,閉著眼楮假寐的鳥兒。
趙王眼珠子咕嚕嚕的轉,「不行,再加上那只白鷹。」他看白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盤大餐。
木香也重新把二十張銀票擺好,不僅如此,她還取下腰間的玉佩,一並擺上,「以前的恩怨,咱不論,從現在開始,咱就是單獨的坐這里對局而已,看在你拿了地契的份上,我再把這塊玉加上,如何?」
「來了來了,我把地契拿來了,你的銀子呢?」趙王取來一個錦盒,怕木香會懷疑,還特意打開給她看,「我家祖產山林的地契都在這兒了,一份不少,反正你也贏不去,看看就算了。」
在經過街角時,還不踫到了那個被閹掉的瘦高個兒,也根本沒想過,這個人是如何輸掉了命根子。
不待他再問下去,前去取地契的趙王,就已經火急火燎的跑回來了。
那壯漢心里咯 一下,瞬間涼了一大截,他沒想到,眼前這個看似普普通通,氣勢亦不出眾的女子,竟然一眼就看出他們的來路。這怎麼可能呢?
「不必想著逃走了,我能猜到你們的身份,良匪?呵,你用拿那種眼神看我,如果我想報官,一早就報了,想讓你們做牢,不遠處的大街上,就有官兵巡邏,但那些事,我不會做,所以你們也不用對我有敵意,」木香知道他們要說什麼,便先一步截斷了他們的話。
一直就站在她身後不遠處的壯漢,听見她突然問起他們的來歷,眼神有些閃躲,步子在往後撤,「舍了一頓飯,我等本該回報的一飯之恩,但是我等出身低微,說出來,恐怕污了的耳朵……」
趙王還沒回來,她便詢問起來。
木香干脆不看他了,只吩咐嚴忠,「把他的嘴堵上,吵的我頭疼,這里風還挺大,噯,這位壯漢,你叫什麼,從哪來?」
「什麼叫我說,這可是兩千兩銀子呢,要是我沒記錯,這是要付給布莊的定金,您可別敗家啊!」
木香攏了攏袖子,翹起二郎腿,忽然又想到肚子里的這個,那樣的坐姿不好,只得把腿又放回去了,答非所問,「你說呢?」
何安擔心她能不能贏,「主子,您的賭技真的能確保,一局定勝負嗎?若是不確定,還不如讓小人來,我以前也跟人玩過,再不濟,也比你的技術強。」
嚴忠跟何安,在他逃跑後,朝著木香靠過來。
趙王抱著那些銀錠子,飛也似的跑了。
他存進去時,明確說了,這是地契,如有損壞或者丟失,錢莊是要全額陪給他的。
重要的東西,他一般都不會放在家里,而是存在錢莊,那里機關重重,高手眾多。
他怒了,站起來身,猛的一拍桌子,「誰說本王拿不起了,你們等著!」
趙王被他們嘲弄的面紅耳赤,從耳根子一直紅到脖子。
他一說,自然有人跟著一起哄笑。
何安用輕蔑的眼神看他,戲謔道︰「原來趙王殿下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可是我听人家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怎地趙王殿下連幾處野山林的地契都不敢拿,莫不是家里由做主,趙王當不得這個家?」
這個女人賭技如此之爛,加上先前,她也從未贏過,趙王心中浮動的厲害。
趙王如果不貪,最後也不會落到一無所有的地步。眼見到手的銀票就要飛了,趙王怎能不急,「條件好商量,你容我想想!」
「不一樣,非得有個大物件抵押不可,否則這一局,我便不賭了,唉,真是的,想送錢都送不出去,」她作勢就要把銀子往懷里揣,起身就要走。
趙王臉上一陣難堪,「那你要如何?都說了我家祖產不能拿來抵押,反正你跟我賭錢一定會輸,用什麼抵押不一樣,」他就想不通了,既然明知要輸,為啥還那樣計較賭注。
「田產?呵,你們家所有的田產,所有房產加一起,也不夠一千兩,這樣一來,我豈不是吃虧了?」
這樣一想,趙王的膽子更大了,「你想讓我拿祖產做抵押,可是我家祖上有規定,祖產不可以拿來做抵押,要不換個,我拿田產做抵押怎麼樣?」
趙王轉念一想,也是,這個木香,有好幾處產業,在她眼里,兩千兩銀子是個大數目,但或許在她眼里,就是小小的零花錢而已,人家根本就不在乎。
先前那壯漢帶著的幾個人,已經吃飽喝足,都蹲在嚴忠腳邊,看著熱鬧。他們也沒大搞清,是這個什麼情況,所以還是先看看再說。
起哄的聲音此起彼伏,一聲高過一聲。
「一把賭局能贏兩千兩銀子,這輩子都不用愁嘍!」
有幾個心不甘的賭徒,早就想說了,「就是,有祖產還怕,就這個水平,我一只手都能贏。」
嚴忠躲在人群中起哄,「趙王膽子真小,我家要是有祖產,我保準得上去賭一把,都贏了那麼久,還怕什麼呀!」
木香搖著手里的二十張銀票,一臉的惋惜,「既然趙王不敢拿地契做抵押,那便罷了,我再找別人跟我賭,你們誰願意跟我賭,一百兩以下的,免談!太慢了,本可沒那個耐心!」
何安說的很直白,趙王卻听的心驚膽顫。他們怎麼會突然提到趙家的祖產,這里頭會不會有什麼……
何安走過來,語氣輕松的說道︰「你不是還有一處祖產嗎?就是離吳莊不遠的山林,若是你能把山林的地契拿來做抵押,這個賭局也就成了。」
木香雙手抱著胳膊,身子靠向椅背,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
他是真的想贏了那二十張銀票,有了這一筆錢,他還可以再置辦幾處田產,有了田,就有了收入,再把剩余的錢投進生意里,他肯定能東山再起。
趙王不笑了,視線在木香臉上徘徊,他有些猶豫,「可是我只有這十幾兩銀子,你有兩千兩,這如何能賭?」
她的語氣十分驕傲,本來就是,從府里支的銀子,她賺了錢之後,都還回去了,她要的,是自己完整的自力更生,而不是依仗赫連晟,靠他的錢支撐她的產業。
「我的銀子,都是我自己賺的,京城有三處店鋪,城外還有一家工廠,你說這區區兩千銀子,我會看在眼里嗎?今日之所以非要跟你爭個輸贏,不外乎我不甘心,一直以為,所有的事,都是穩操勝券,今日在你面前,跌了這麼大個跟頭,實話說,我不服氣,銀票就在這兒擺著,你若有膽子,咱們就賭一把大的。」
他把木香當成尋常為人婦的女子,家里的財錢雖有支使權,卻沒有擁有權,大筆的數目進出,還需報備夫君。
趙王沒听見他們說的啥,他只一心盯著手里捧著的錢看,再定楮一瞧,木香掏出來的銀票,他眼里的綠光更重了,「這……這些銀子,你真的想跟我賭嗎?你就不怕輸了這麼多銀子,回去之後不好交待嗎?」。
對于真心的關切,木香還是听的出來的,「多謝你提醒,但這是我跟趙王之間的事,你站在一旁看著就好,等忙完了,我再跟你細說。」
他走到木香身後,誠心誠意的勸她,「這位,賭桌之事不可認真,那些輸了的銀子,不必再爭了,今日您手氣背,再玩下去,也是個輸,這年頭掙為銀子不易,切不可胡糟了!」
剛吃完面的壯漢,正有些過意不去,贏了人家的錢,還吃著人家送的包子,他做為一個男人,肯定會覺得不好意思。現在又瞧著她掏出那麼些銀票,分明是要白送給人,這讓他如何能安心。
一個成了親的婦人,拿著銀子混在這里賭錢,已屬罕見,現在居然又掏出那麼多的銀票,這不是白白送給家,當了敗家婦嗎?
此舉,又引來一片嘩然。
眼眸一張,她將矛頭直指趙王。
她突然又抽出二十張,嶄新的銀票,往桌上一擱,「這是京城最大錢莊出的銀票,絕無做做假的可能,一共二十張,你……敢是不敢?」
木香的手指在桌面上,有節奏的敲著,一聲一聲,似有意,又似無意,「我這里還有兩千兩的銀票,你敢不敢再跟我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