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煙家娃兒還沒上學,要帶娃,所以寫不了太多,輕煙每天更二十七點,不會斷更。
------題外話------
短短的時日,她從大落再到大起,竟然只用了幾天。竇皇後不知她用的什麼法子,竟然再得聖寵,將唐皇哄的眉開眼笑,無論再召幸哪個妃嬪,後半夜,必定要召她陪著到天亮不可。
但有一事,可能誰也沒有料到,便是木鳳亭再度受寵。
反正唐皇如今沉迷練丹,就算要臨幸宮中嬪妃,也斷不會到皇後這里來。
他自從那夜從老宅逃走之後,不出木香跟赫連晟的猜測,一直隱藏在皇後的寢宮。
另外一個知曉情況之人,便是木坤了。
赫連晟看著書信的內容,緊鎖的眉峰,慢慢的舒展開了。
木香不知道的是,她在京城的情況,<赫連晟一清二楚,因為每隔半天,就會有一封書信送出京城,一天三次,早晨在她醒來之後,也有一次,不為京中局勢,只為探知,她睡的可好,精神如何。
赫連晟遠在幾百里之外,乘著換馬的空檔,展開部下送來的急件。
除了當事人之外,還有兩個人也知道。
這一夜,這條巷道,血流成片,卻在第二日,太陽出來之前,恢復如初,半分血跡也看不到。
木香嘆息著道︰「把她也帶回去,關進大牢,命人給她治傷,能活下來便是她走運,活不下來,也是她命該如此,記得要把她關在剛才那人的對面,好讓她日日夜夜都看著。」
在經過月殺身邊時,這女人居然還活著,仰面躺在地上。睜著一雙空洞的眼楮,不知在看哪里。
「是,屬下尊令,」吳青派出一隊人,將那人押下,帶回了襄王府。
木香鄙夷的哼了聲,將弓弩扔給吳青,下令道︰「將人帶走,回府審,天色不早了,本要回去休息睡覺!」
那人在地上磕頭,磕的砰砰作響。
「小人說,小人統統都說,還請留小人一命!」
此刻,不止地上那人又驚又懼,就連吳青等人也是心中作嘔。
停了下,她才又說道,「我從不留無用之人,或者你可以告訴我,完事之後,你們如何交易,酬勞是什麼?既然不是金銀錢財,那肯定是對你們有大用,而且非得不可的東西,說吧,我數三下,不說的話,我會將這箭射進你的嘴里,看著你用雙手把自己的嘴巴摳爛,知道人的嘴巴爛掉之後,會是個什麼樣子嗎?」。
木香握著弓弩的手柄,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眼神很冷,「留你一命?為何要留你一命,你的命,對我有什麼用?」
箭已在弦上,抱著腿還準備逃跑的男人,在听到她如此一說,再也爬不動了,急忙轉身,跪在地上,給木香磕頭,「小人有眼不識泰山,不知的厲害,沖撞了,小的罪該萬死,望恕罪,留下小人一命,只要高抬貴手,要小人做什麼,都願意!」
木香把劍拿過來,笑容可掬的道︰「奇癢散啊,好像听過,听說中了此毒之後,身上奇癢難耐,癢的你直想把皮肉都抓出來,直抓到骨爛內髒掏干為止,否則難以止癢!」
臨時編出來的名字,連他自己听著都覺得太逗了。
吳青眉毛跳了跳,他哪有帶毒的箭,不過見主子問的很認真,也只得硬著頭皮,佯裝從身後抽出一只短箭,「回主子,這箭上涂的是奇癢散。」
那人捂著腿,痛苦哀嚎,想拔出箭,可試了一次,他驚恐的發現,這短箭的箭頭,竟是倒著長的。若是強行拔出,會帶著碎骨和血肉。
吳青趕忙又遞上一支箭,木香還是那副慢不悠悠的表情,「你想活是嗎?想怎麼活?哦對了,我忘記給箭涂上毒了,小青子,有沒有帶毒的箭。」
她手里這把弓弩後勁強大,一箭射出,竟將那人擊落在地。
她舉起弓弩,只听嗖的一聲,短箭對著已經竄上屋頂,下一秒可能就要逃走的人。
木香朝著他勾勾手指頭,吳青了然,雙手將弓弩奉上。木香慢不悠悠的將弓弩上弦,「我這個人,最討厭渣男了,尤其是不把女人當人的渣男,他想活?我偏不如他的意。」
「,是抓活的還是死的,」吳青也憤怒,同為男人,真為他的行為不恥。
因為要空出雙手爬行,月殺便被他拋了下去,像個垃圾一樣丟在地上,氣息奄奄。
其速度之快,不輸于輕功在牆壁上爬行。
他慢慢的睜大眼楮,身子在靜止三秒之後,突然暴起,本是背對著牆壁,竟也可以用雙手之力,順著牆壁蹭蹭往上竄。
那人拖著月殺,退到一處角落,卻也無路可退,他扼著月殺的手,越收越緊,一張猙獰的臉露了出來,「好眼力,還能看出她對我有情,既然對我有情,那麼為我死,也是她的榮幸,今日栽在你的手上,爺不甘心,爺還會回來的!」
木香抬手,命暗衛停下,看著已被拖出去老遠的人,嘆惜著搖頭,「一個男人,竟可以拖著女人為自己擋箭,還是一個一直愛慕他的女人,這樣的男人,太低賤了!」
就是她這個沒有動作,只有短短的幾秒鐘內,接連被射數十箭,其中一箭還射在臉上。
驟然而生的變故,令月殺措手不及,或許是內心的震動大過于對面的數百支短箭,使得她一時之間,竟沒有任何動作。
就在短箭對著那二人齊齊射去之時,月殺身後的男人,突然從背後扼住月殺的脖子,拖著她,竟用她的身體,來阻擋短箭的進攻。
木香紅唇輕啟,重聲下令,「發!」
木香拍手,「好,很好,你的脾氣很對我的胃口,可惜了……」她一個手勢,所有暗衛弓弩上弦。
站著的女子名叫月殺,這五人中,她排行老四,使得一手好暗器,她看著木香平靜的面容,冷哼一聲,「你說的不錯,我也很佩服你,置身事外,操控全局,是我們疏忽大意了,技不如人,這也沒什麼好說的,來吧!」
木香看它撅著**,不願理她的模樣,好笑不已。只得喚來一個暗衛,點住吳青大穴,再看向對面的兩人時,語氣淡漠,「你們拿人錢財,執行雇主的命令,要我的性命,于你們來說,沒有什麼過錯,可是我也有保護自己不被殺的權利,我不想死,那麼要死的人就是你們!」
這恐怕是赤貂心里最真實的寫照,它縮在角落里,半天不想動。
又要血?
木香拔出吳青身上的銀針,瞧見傷口處流出黑色的血,便要的招手喚來赤貂。
因為敵方人數減半,圍攻的陣型也有了變化,分散出一批人,迅速蹲守到木香身前抽出盾牌立在身前,以防他們再度以暗器傷人。
而她的身後,彎腰站著一個男子,像是傷的不輕,以劍杵著地,喘著粗氣。
木香看向使暗器的人,是那個仍活著的女子,她握劍的手,不斷有鮮血滴落。
「,」吳青第一個反應,是閃身站到木香身前,再揮劍斬落暗器。可這寒光太多了,疏漏之余,他胳膊與胸各中了一枚銀針。
突然,一道冷凝的寒光沖著木香襲來。
木香輕輕點頭,「不錯,決定……」
木坤此人,不達目地誓不罷休,非要置木香于死地不可,他一日不除,隱患太多。
「已經決定了嗎?」。吳青不會再質疑她的決定,認真想想,她說的也對,與其靜待不動,等著人家暗算,倒不如主動出擊。
他們都是頂極的殺手,以命掙錢,如果完不成任務,他們也只有死路一條。
吳青看著對面的戰局,剩下的四人又死了兩個,只剩一男一女。
木香早已猜到,今日木坤肯定不會現身,且不說他受了傷,就算沒有受傷,也絕不可能冒然跑來這里,在皇後宮里待著多安全,他才不會冒這個險呢!
「哎呀,你急什麼,解決了這里的人,記得留下一個活口,明日咱們進宮,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既然木坤躲在宮里不肯出來,那咱們就進去會會,順便把他從皇後宮中揪出來!」
要不是今兒看見她挑了單林淵,吳青也不至于說這話。旁的人還好,成不了精英,至少還有有成個兵,可這單林淵……
「,您的本事,屬下,可是就您選的幾個人,屬下不敢恭維,要不然還是從軍中選吧,回頭屬下讓他們都出操場集合,讓您親自去挑,我家殿下,用人也是經過千挑萬選的,您再從這些人里挑,肯定錯不了。」
能將這五人圍住困死,即便是他跟主子的貼身暗衛,也不一定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做到。
吳青咋舌,這些難道還不是全部?要知道,這五人在殺手排行榜上,那可都是前幾名的人物。
不同于他的驚嘆,木香卻很淡定,「也就能打三分,若是我親自監督訓練出來的英皇衛隊,哪還用揮旗子,太幼稚了,只需一個手勢,他們便能知曉,而且速度跟行動力,都遠遠在他們之上!」
吳青徹底放心了,「只用了一夜,他們就能練到這般程度,太不可思議了。」
被圍在中間的人,既要防範弓弩直面進攻,又要防範他們八人偷襲,可還沒等他穩定身形,提內力,以震飛他們,這八人竟然分上中下,三個部,兩兩襲擊。
如此近的距離,根本不存在瞄準,也不存在能否射死他,只在于擾亂他的步法。
然而就在此時,圍功的八人突然抽出一樣東西,根本來不及多想,連避開都沒時間,只听急風驟至,竟是三連發的弓弩。
當木香的旗子再度揮動時,那四人,心中頓感不妙。互相對了個暗號,想撤出一人,朝木香殺去。
可是真的拼武功,這八人又不是他的對手。
以八人組成的小隊,沖進那四人中間,將他們打散開來,分別包圍,個個擊破。
木香手中的旗子再度揮起,原本打亂的陣型,再度恢復,這一次,卻又有所不同。
女人越瘋,招式越狠毒,下手也更加不留情。
「啊……你殺了他,拿命來,」兩個女人之中的一個,反應最為激烈。
木香冷笑,「此等偽劣的毒也敢拿出來顯擺,他身上的毒,毒性越重,死時越痛苦,這叫一物降一物,你們應該懂的。」
五人來勢必洶洶,卻在不到半柱香的時間,便已折損一人。
「啊!毒,毒……」只見他捂著臉,在地上翻滾數圈,鮮血順著他的指縫,噴涌而出,七竅流血而亡。
劍身一甩,那血便被甩了出去,正濺在烏黑男身上。
赤貂一個哆嗦,正要往吳青懷里鑽,可吳青比它反應還快,手一抄便將它提了起來,以劍在它腳上劃了個小口子。
她朝赤貂招招手,「小貂兒,該你放血的時候了!」
不能沖上去拼劍,也沒關系,她一樣可以運籌帷幄,置他們于死地。
木香面色凝重,她現在身子不方便,冒險引蛇出洞,已是不得已,否則她早提著劍沖上去了。
「不好,該怎麼辦?」吳青心中擔憂,卻不敢飛身而上,他要守著木香。
與他同行的四人,迅速閉氣,離他較近的暗衛,撤退不及時,只聞了一次,便口吐鮮血,倒地而亡。
黑色霧球,在他運功之後,竟有一股黑氣,順著黑球散發。
「老三,煙!」隨著領頭之人,一聲命令,五人中那位眼眶發紫之人,忽然在原地扎了個馬步,運起提氣,再抬手之時,手里竟多了一團黑色霧氣包裹的球。
如此一來,等同于一人兩只手,不僅得防上面,還得防下面的人偷襲。
攻的人將五人圍住,以劍相拼,後面以三人組成的隊形,從前面三人的縫隙中,刺向那五人。
只見她揮動旗子,一眾暗衛便迅速組成一個陣型,與來時截然不同,三進三出,三圍三攻。
而木香手里的這面旗子,學問可就大了。
但總這樣拖著,也不是個事,索性將計就計,天黑之後,出現在這條小巷中。吃美食是真,引狼出洞也是真。
行程不定,動手的地點也未定。
從軍營出來,他便已察覺出不對,嚴忠也是真的不宜趕馬車,可他並未留在軍營,而且秘密布置人手。
「,給,」吳青將一面旗子遞給木香。
白鷹在空中拍著翅膀叫囂著飛過,重新落回木香手上。
吳青對著空氣,吹了聲口哨,原本靜立不動的黑衣人,忽然以極其古怪的陣型,朝著五人圍了上。
「好生猛的鷹,捉了帶回去!」臉上刺蠍子之人,猙獰狂笑。
白鷹的速度太快,那女子雖有防備,卻也晚了一步,身形閃躲,手卻未能躲開,頓時鮮血淋淋,琵琶應聲而斷。
木香笑容很冷,「琵琶彈的不錯,可惜你的手,太難看了!」她突然揮手,趴在胳膊上的白鷹如一道劍光,嗖的一聲,對著那彈琴女子疾掠而去。
那彈琴女子身後的五人,迅速將女子圍了起來,擺出陣形。
吳青蹙眉,朝空中打了個暗號,又是一隊黑衣人,落在那五人身後,人太多了,都快把巷子堵嚴了。
當先的女子,突然她身上抽出一把琵琶,素手在琵琶上一揮,刺耳的樂聲,听的人心煩氣躁。
「你倒是鎮定,還能說出這麼一番話,我們五人在這懸崖邊已走了數年,再走一回,也無防!」
木香忽然走上前去,撫著白鷹,眼神譏諷的看著這兩個女子,「他說的不錯,有命掙,也要有命花,既然你們一直隱居深山,想必對外面的事,並不是太了解,更加忘了一山自有一山高,走在懸崖邊的人,切莫過度自信,縱然你走的很穩,可也未必能平安無事。」
吳青不善于跟人爭吵,再被她們語言調戲,頓時怒火中燒,眼看著就要處在爆發邊緣。
她這話說的,並非故意引誘他,而是真的看中吳青俊俏的長相,搶回家,做個伴,似乎也不錯。
另一女子也陰陰的一笑,「小哥長的好生俊俏,若是你此時放下劍,降了我們,便可保你性命無憂,何必為了一個不起眼的女娃,拼上自己的性命呢!」
這個要死的人,指的自然是木香。
兩個女子中較瘦的一個,哈哈一笑,笑聲詭異慎人,「這位小哥,我們幾個人可不是尋常以命搏錢財之人,尋常的財富又如何能請得動我們五人,雇主既然能請得動我們出山,自有她的條件,而她,今夜必死無疑!」
這五人並未將木香放在眼里,因為完全感覺不到她的內息,唯有站在前面的男子,氣息沉穩,底盤甚是穩固,內力不弱。
吳青執劍擋著木香,看著那幾人,目露不屑,「花錢雇佣你們的人,難道沒有告訴過你們要殺的人是誰嗎?如果只是為了錢,我怕你們有命掙,沒命花!」
最後一人,手掌微微弓起,以手做爪狀,應該是個善于用手取人性命之人。
另外兩人中有一人,眼圈青紫,嘴唇亦是黑紫色。
三個男人,其中一個人,臉上刻著一只猙獰的蠍子。
只是這幾人長的都夠怪的,三男兩女,女人身著黑裙,一張臉倒是很白,但是跟黑裙一對比,就成了慘白。
又是通過中間人,事後將人滅口,也不會查到他們頭上。
沒有動用宮中的死士跟暗衛,怕被人知曉,索性從江湖中花錢請幾個頂級的殺手,來索她的性命。一手交錢,一手交命的買賣,最是劃算。
一看這了陣式,木香恍然明白了。
吳青也突然住了聲,只見有枯草落葉從空中落下,數道黑影踩著枯草翩然落地。
赤貂急忙把頭埋進兩只小爪子里頭,白鷹的眼楮猛然變的犀利。
「噓!」木香突然作了個噤聲的手勢。
吳青萬分無語的把自己的腰帶系好,若不是死命拽著,這只小東西,都快把它褲子扯下來了,「,咱們是繼續往前走,還是回頭……」
它才不會跟一只變異老鼠為伍,太丟人了,這個不要臉的變異老鼠,剛剛竟然還差點抓到它的**,真是鼠可忍,鷹不可忍。
白鷹始終半磕著眼,一副矜持高端大氣,上檔次的風範。
那一晚的記憶,是赤貂最不堪回首,同時也是最恥辱的記憶。
可惜它身子大了,只塞進去一個頭,大半個身子都在外面。
惹的一人一鳥怒火滔天,最後忍無可忍,木香一怒之下,在清風院里找了個老鼠洞,把它塞了進去。
之所以有記憶,是因為真的被塞過,那晚它興奮過度,大半夜的不睡覺,在屋子里跳來跳去。
它可不要被塞老鼠洞,那樣的記憶太可怕了。
赤貂反應快最快,一扭頭蹭蹭,扯著吳青的腰帶,往他身上爬,待爬到吳青胳膊上時,立馬趴下,抱著他的胳膊,一動不動。
「你能不能消停了,若再吵鬧,我便把你塞老鼠洞去,你們倆個,好好的助我消滅那個賤人,若是成功了,晚上有烤肉吃,否則的話,你們晚上就等著吃老鼠肉吧!」
白鷹怒了,抬起爪子,對著赤貂的面門便撓了上去,赤貂被它推下,摔在地上,正要再度爬上去時,主子發話了。
不同于白鷹的憤怒,赤貂一反常態的在吳青懷里又蹦又跳,最後實在忍不了了,干脆又跳回木香懷里,順著她的胳膊,一直往上爬,蹭著白鷹的爪子,蹭的不過癮,還要往上,可是再往上,就是……
主人你可以注意用詞了,什麼叫睡出來的,誰跟那只老鼠睡覺了,明明是陪您老人家睡覺的好不好?
「咕咕,」白鷹發出一聲似低嘯的聲音,以彰顯它的不滿。
木香怔了下,隨即笑道︰「哦?你倆感情啥時候這樣好了,莫不是整日睡一個屋,睡出來的吧?」
吳青低頭看,「小赤貂用它的血,給白鷹治的傷,瞧,小爪子劃破了一道口子。」
赤貂這時揮動著小爪子,好像是要給木香似的。
白鷹懶懶的看了她一眼,雖然它是鷹,可也有痛覺的好不好。
「喲,它的胳膊這麼快就好了?」木香騰不出手來抱赤貂,便把它扔給吳青,伸手在白鷹的翅膀上戳了戳。
還好它塊頭不大,沒有多少慣性,否則木香怕是會被它撲倒。
赤貂眼見白鷹搶先一步,站到主人胳膊上,也不甘示弱,一個彈跳,直撲進木香懷里。
木香從袖內掏出用牛皮特質的袖套,綁在胳膊上,好讓白鷹落下。
吳青松了口氣,原來是她養的兩只小家伙,只是它們來做什麼?
就在吳青在硬被她推開之時,只見一道紅光和白光,沖著木香飛掠而來。
木香一把撥開他的頭,「個屁,閃開!」
「!」吳青猛的抽出劍,攔在木香身前。
忽然,一聲輕微的響動,在朝他們靠近。
這個他還真的猜對了,木香是真的沒見過,她很好奇對方用了什麼手段,將他們帶到這里。
吳青斜了她一眼,明知故問,障眼法而已,他就不信她沒見過。
的是木香,她四下張望,夜里升起了霧,把四周的景像都籠罩在了霧里,看不真切。
木香走在前面,吳青跟在後頭,他們二人是按照來時的路線,往外走的,可是……「咦,我記得出了這里,應該就是大街,怎麼會是死胡同呢?」
吳青還對剛才的話,心有余悸,更不敢隨意跟她,只靜靜的陪著她走著。
木香抬頭瞅了眼頭頂的月亮,算著日子,已經十五了,月亮比平日里要明亮好幾倍,他們二人走在這條小巷里,視線也清晰許多。
他們二人下樓時,月上樹梢,今晚的月兒格外的亮。
「不……不了,時辰不早了,咱們是不是該下樓了,」吳青抹了把冷汗,感覺身子都是虛的。起初他對單林淵是厭惡的,現在,只剩憐憫了。
吳青心知肯定不是什麼好答案,正準備撤退呢,就听見木香用壞壞的聲音說道︰「他喜歡沖女人發騷,那我便讓他發個夠,丟進青樓,找幾個好這一口的女子,給她們喂點藥,只需一夜,便可以榨干他的狐媚勁,你等著瞧吧,到了明日,他會得一種,叫做見了女人就害怕的病,不信的話,要不要跟我打賭?」
「你想知道?」木香不懷好意的笑了。
他納悶極了,「,這是要把他帶去哪里?難道就是你說的,要去除他的騷勁嗎?」。
吳青眼睜睜看著黑衣暗衛將單林淵抓走,從前主子的暗衛,由他統領,現在,都在木香麾下。
可身子剛一動,一只冰冷的手悄無聲息的掐上他的脖子,他只感覺脖子一痛,人就失去了知覺。
他頓感情況不妙,抬腿就要下樓。
單林淵越來越看不懂這女子想干什麼了,不經意向四周看時,卻發現剛才還在的食客,都已不見蹤影。
木香對著那人低語幾句,吳青分明瞧見暗衛眼神也微微有變。
木香對著空氣,拍掌三下,一陣微不見可的風拂過,她的腳邊已經跪了一人,此人像是完全隱在黑色之中,只留下兩只眼楮在外。
吳青快無語以對了,真是不曉得說什麼好。
「你別,」木香絕對是未卜先知,在他要開口前,先制止了他,只對吳青道︰「我知道你擔心個啥,不就是他騷勁嗎?你信不信,只一晚,我就能把他治好!」
單林淵越听越糊涂,越听越不明白,不得已,正要插嘴,詢問一下。
木香一拍桌子,秀眉挑的老高了,「你還別不信,本要的是有潛力的苗子,如果沒有潛力,就算有五十分的實力那也是不收的,你瞧瞧他,腰身能折彎到一百八十度,你能做到嗎?這還不叫本事?切,這叫尺有所短寸有所長,懂不!」
吳青把這事當成天大的笑話,這就好比,你讓一個以從事接客為生,自甘情願的娼妓,月兌下那身騷骨俗態,去當個笑不露齒,行不露足,見生人就會臉紅的大家閨秀,這不是胡扯嗎?
吳青快被她莫名其妙的思維,給弄懵了,「這有什麼可賭的,分明就是個唱戲的戲子,你非得讓他當精英暗衛,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時機未到,閑著也是閑著,還不如找點樂子。
木香還在以審視的目光看著單林淵,「他這股風騷勁要不得,至于皮囊跟筋骨,確實是不錯,我的衛隊缺這麼個人,只要把他丟進軍營,魔鬼式的練上三個月,保準他能月兌胎換骨,你不信?那咱們打個賭如何?」
瞧瞧這周圍眼楮發直的男人,這個單林淵男女通吃啊。而且在軍營這種單身狗聚集的地方,他若是去了,只怕會壞了軍隊的風氣。
吳青在怔愣片刻之後,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您沒說錯吧,這種人也要收進去?」
木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單林淵听的一頭霧水,坐下的姿勢就那麼硬生生停下了。似站非站,似坐非坐,他的這個模樣,讓木香忍不住就想踹他一腳。
「筋骨不錯,只是這個風騷勁,太過了,小青,帶回去教!」
跳了一身的汗,單林淵把衣服解開了一些,再一個連環轉圈,一直轉到木香身邊,順勢就要在木香身邊坐下。
看見單林淵這副風騷模樣,個個臉紅,心跳加快,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二樓之上,還有幾個沒有離開的食客,其中不乏男人。
吳青壓根沒看單林淵,視線只在木香臉上,以及窗外之間徘徊。
木清揚已經快吐了,「沒想到,你還好這一口,下流!」他憤然起身,頭也不回的奔下樓去。
「是,謹遵的命令,」單林淵以為木香是對他感興趣了,喜不自勝,也不必熱身,在原地轉了兩個圈之後,便擺出各種勾引人的姿勢。
木香的目光從他的臉上慢慢滑到腰上,這副皮囊,這副身材,如果塞兩個隻果,裝成女人,一定無人懷疑,「下個腰給我看看,讓我瞧瞧你能下到何種程度!」
單林淵卻在二人的爭吵聲,笑的更妖嬈了,「若想知道小生的柔韌性如何,可以找個僻靜的地方,小生一定不遺余力的展示給看。」
木香瞪了他一眼,低喝道︰「你再不閉嘴,信不信我拿抹布把你嘴塞上!」
木清揚可就不這麼想了,他現在被木香刺激的,也是直話直說,有什麼就說什麼,「你一個婦道人家,問一個男子的身體做什麼?知不知道啥叫羞恥!」
吳青還算比較了解她的,知道她另有一層意思。
她這話題轉的也太快了,不止單林淵一臉的疑惑,吳青跟木清揚亦是。
木香冷冷的笑了,又看了眼窗外,再回頭時,冷酷的表情已經不在,卻忽然問道︰「你是不是從小練習跳舞,我瞧你身體的柔韌性應該不錯,你都會些什麼?」
他艱難的扯出一個笑容,告訴自己這女人不過是在試探他,一個女子,再狠毒的手段,又能狠到哪里去,「若是覺得小生別有目地,可以將小生關起來,單獨審問,小生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單林淵被她眼中的寒意驚到,只覺得刺骨的冷意從頭涼到腳,令他整個人如墜冰窖。
木香斜睨了眼已經站好的單林淵,臉上雖有笑容,卻叫人感覺刺骨的寒冷,「你既然出現在我面前,又擺出這樣的一副模樣,定然是另有目地,又或者你只是喜歡在女人面前搔首弄姿,想誘惑我,但你可知,惹怒我是個什麼樣的後果?」
吳青怒了,手已按在劍鞘上,這個風騷的男人,再敢胡說一句,他定要砍了他的腦袋。
這世上,不光男人,女人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