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錯字大家自己捂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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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稿啊~
------題外話------
小廝茫然的看著蘇夏至如同囈語般地說道︰「這輩子,我以為會跟著斷子絕孫的……現在我也能做父親啦?」
父親?我就是他的父親了?
「因為只要收養了他,你便是他的父親啦!」
「嗯,是要問問守誠的意思。」蘇夏至也用相同的口吻說道︰「你啊,要想好嘍,養孩子不像養貓狗,那是個人,所以你要有足夠的耐心去面對元寶……」
「啊?」小廝一愣,安家的孩子要養著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問自己干嘛?
「這個,要听守誠的意見。你要是同意,以後咱們就把他養在身邊,若是不成……我再想法子吧……」一直沉默不語的安逸垂著頭接了話。
「這個孩子不能長久的養在帝都。不是我容不下他,而是他姓安!」蘇夏至實話實說。
「東家,您是要收養這個孩子嗎?」。暫時不敢招惹安逸,小廝轉向蘇夏至,小聲問道。
「我……」知道自己是錯怪了他,小廝心里難受極了,張了張嘴想道歉,可看的沉思的表情,他還是住了嘴。
安逸兩手按在自己的大腿上,垂著頭,眼楮望著地面,不知在想些什麼。
語畢,屋內一片沉寂。
「元寶是你二哥安然的孩子,她娘是安然養在京城的外室,現在已經死了。」蘇夏至言簡意賅地開了口,將元寶的身世以及自己收養他的過程詳細地講給了安逸和小廝听。
可這會又不是笑的時候,她只好又拍了下桌子說道︰「你們倆都別喊了,先听我說吧……」
見有了自己在旁邊坐著,小廝似乎也是底氣愈足,都能扯著脖子打架了,蘇夏至捂著嘴只想笑。
「我就說看他的模樣就如同和你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難道你自己造的孽,你自己都不認嗎?」。
「你听見吧!」小廝伸手一模眼前的淚水,唇瓣哆嗦著說道︰「東家都說了,他姓安!」
「你別一口一個崽子的叫那麼難听啊!」蘇夏至拍了桌子,示意安逸坐下︰「他叫元寶,安元寶!」
「哎呦,姑女乃女乃,算我求您了!」安逸對著蘇夏至一揖到地,心急火燎地說道︰「咱先不忙著倒茶,不把事兒說清楚,您就是弄碗老參湯我們也沒心思喝啊!快說說吧,那小崽子到底是哪兒來的?」
「……」听見安逸難听,蘇夏至眉頭緊鎖地走到桌子邊坐下,先給他們每人都倒了茶。
「要不他今兒晚上得和我玩兒命!」
正說著話,安逸抬頭看見蘇夏至進了門,趕緊起身走,接過她手里的托盤,皺著眉頭說道︰「秀才家的,咱不帶這樣的!你得趕緊和我說說這小禿驢到底是誰的野種!」
等她端著才泡的一壺茶和幾個茶杯回到正屋的時候,就看見坐在八仙桌旁邊的小廝正擰著身子默默的抹著眼淚而安逸卻在急赤白臉的說道︰「真不是我造的孽!爺這一輩子就沒踫過女人!你是真冤枉我了……」
「來,屋里坐。」開了正屋門上的鎖,蘇夏至推開房門,往里一揮手,自己則去了廚房。
「嗯!」元寶看了安逸一眼,還是听話地跟在嬌嬌等人的身後去了後院。
等下該說的話不是孩子們該听的,蘇夏至先微笑著將幾個跟屁蟲打發走︰「元寶也去,車上也有你的東西呢,你是男子漢,要自己搬!」
「嬌嬌,去帶著們把咱們今天采買的東西都送娘屋里去!」
听了蘇夏至的招呼,安逸與小廝不聲不響地跟在她身後進了院子,一言不發地往院子的四周打量著。
對于貓小白的熱情,安逸等人顯然是沒有心情回應的。
外面站的都是熟人,它挨個聞了聞,並未大聲吠叫,只是興奮地在每個人的腳邊蹭來蹭去……
「都先進來,有話咱們家里說去。」蘇夏至幾步上了台階,結果嬌嬌掛在脖子上的鑰匙開了門上的鎖,一推門,貓小白就熱情的竄了出來。
台階上站著的人都在注視著安逸與小廝,連樂樂都看出了氣氛的不對,她走過來緊緊拉著蘇夏至的手,小聲叫道︰「娘。」
幾輛馬車排著隊拐外進了胡同,往閔家後院駛去。
「知道了!」小武點頭應了,對安家趕車的馭夫招招手︰「二位哥哥跟著我就是了……」
「小武,帶著這幾個兄弟先安排他們住下。」蘇夏至一看小廝的臉色就知道這孩子定是誤會了,可站在大街上,很多話都是不能說的,于是她先對著小武使了眼色。
小廝的臉已經氣得鐵青,緊咬著雙唇,身子都在止不住的顫抖,他一步一步地走向那對兒正在脈脈相望的‘父子’,看看元寶,又看看安逸,他的眼淚終于落了下來,心里氣苦,反倒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元寶先是被動的被安逸抬起了臉,他不得不望向身前這個又高又瘦的男人,只看了一眼,他就顫巍巍的張了嘴︰「爹爹?你是爹爹嗎?娘親去找你了……」
安逸一張嘴就是不著調的話,見對方又是個男女圭女圭,他便起了調笑的心思,伸出右手托起元寶的小臉,他的眼神在小家伙的臉上一轉,隨即笑容隱去,他的面色凝重起來。
「噯,小和尚,你怎麼和一車小丫頭坐在一起啊,你是不是個花和尚?」
小廝也一直看著東家的動作,因為都是女孩子,他不好過來幫忙,如今蘇夏至的眼神稍一變化,他就覺出了不對,隨即將視線移到了低著頭元寶身上。
蘇夏至看看元寶,又看看他,想到如今還站在大街上,便沒有言語。
幾步走到元寶身前,伸出他瘦不拉幾的手掌在元寶的小禿瓢上摩挲著︰「我知道你婆婆現在可是住在庵堂呢,沒想到你也供養上小和尚了!」
安逸樂了!
「呦!」安逸原本站在一邊饒有興味的看著她從車廂里一個一個的掏孩子,沒想到掏著掏著竟掏出一個小光頭來!
「都住家里吧,正好快過節了,熱鬧!」蘇夏至走到才停下的馬車邊上把車廂里的孩子一個個抱了下來。
到了家門口,蘇夏至問清了這一趟的來人,原來安逸一行雖然趕了兩輛馬車,卻只帶了兩個武師,再加上趕車的馭夫,統共不過六個人。
「啊?呵呵!一一啊……」直接對上那張小了幾號的閔嵐笙的面容,安逸唇角一抽,莫名的就有些心虛了,余下的話也只好生生地咽了下去……
他一句話沒有說完,一一已經‘嗖’地從嬌嬌身邊擠了出來︰「安先生!」
安逸眼楮一眯,臉上馬上就掛了笑,不疾不徐地跟在馬車旁邊慢悠悠地往閔家走︰「嬌嬌啊?還是跟先生讀了書的孩子有教養,不像……」
「安先生!」嬌嬌從車廂里探出頭來,輕聲說道︰「您一路辛苦啦!」
「……哎,你們這是……這是怎麼說的啊!」蘇夏至拉著小廝與安逸擦身而過,安逸又被甩著一邊,伸手拍著腦門叫道。
「哈哈!」蘇夏至一看小廝的氣勢就知道定是被安逸慣的可以,與早年那個含胸塌背的小跟班小屁孩已經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小廝能幸福,蘇夏至打從心里替他高興,因此也一起煽風點火︰「走,咱回家去!讓狐狸精自己去找客棧住!」
如今他才見了親人,雙方話都沒說上幾句,安逸這個敗興的就要先去找客棧,氣得小廝回頭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要跟東家走!」
小廝從小被父母賣掉,一直無依無靠,直到遇到了蘇夏至,才體會到什麼是被尊重與愛護的感覺,因此他對蘇夏至的感情是特殊的,猶如親人般的親近。
「我自己的,疼還疼不過來,哪敢欺負?」安逸不慌不忙的走了過來,對著蘇夏至抱了抱拳,一看就是對付著行了禮︰「噯,我們倆可是剛進臘月就上路了,這一路顛簸的,先問問,你跟秀才這里住的下麼?要是住不下,我們得先找間客棧去。」
「東家!東家!」小廝的手扶著蘇夏至的兩只手臂,真相個孩子似的輕輕搖著,一泡眼淚在眼楮里含著,眼巴巴地望著她,讓蘇夏至心里隱隱作痛︰「騷狐狸欺負你啦?」
「別跑,地上滑!」示意小武停了馬車,蘇夏至先跳了下去。正扶著身子向前撲到的小廝︰「看看你啊,多大了,還像個孩子!」
「東家,我來了!」小廝迎著閔家的馬車跑的蹣跚,靴子上不斷揚起黑乎乎的泥漿,蘇夏至看得心里忽悠忽悠的,唯恐他腳底打滑摔倒在才化的雪地上。
安逸喊了幾聲,眼看著自己發瘋似得沖向另一個女人,他不禁一臉苦笑︰「這個小王八蛋,怎麼把爺倒給扔了!」
小廝不听他嗦,已經松了手,小跑著迎向閔家的馬車。
安逸被他拽著胳膊斜著身子快步走了幾步就停了步︰「你就在這兒等著,這是她的家,待會兒馬車一準兒得停這里……哎!哎!」
「是東家!」他鼻子一陣酸澀,回身搖著安逸的手臂說道︰「你看見沒有,那個是小武趕的馬車,東家回來了!」
小廝听到蘇夏至的聲音先是身形頓住,他眯著眼楮望向迎面而來的馬車,一眼便認出了穿的厚實的小武,隨即便看到了從車廂里探出一張笑臉來望著他們的蘇夏至。
冬日午後的陽光照在樹梢屋檐的積雪上,蘇夏至只覺得抬眼望去四處都是金橙橙的晃眼,看不清故人面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