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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可不是麼。」秀才的話終于讓蘇夏至明白了過來,她看了在床上笑作一團的一眼,小聲說道︰「那就老老實實地睡覺吧……」
「哈哈!」看著一晚上都老神在在的娘子居然說起這個事情來也緊張兮兮的,閔嵐笙終于忍不住笑倒在床上︰「娘子啊,你就是現在懷上也來不及了啊,怕是下個月就該省了吧?」
蘇夏至一臉正氣,正兒八經的從被子里探出來給了他一拳︰「等著你生兒子呢,你笑聲麼?」
閔嵐笙站在床前先是一怔,隨即嘻嘻哈哈的月兌衣服上了床……
「不行!咱也得生個兒子……」蘇夏至說著就把擺了一床的信件一封一封的收起,全部放到了床前的小桌子上︰「秀才,趕緊睡覺吧!」
「這樣啊?」秀才心里好笑,只覺得娘子風一陣雨一陣的像個孩子,他口上卻回道︰「那要恭喜了!」
蘇夏至神情異常嚴肅的搖搖頭︰「這封信是你寫的,信里說她請名醫把了脈,說這一胎一定是兒子呢……」
「娘子若是想岳母了,明日就可以修書,讓守誠帶回去,把岳母接到咱家來住上一段時間就是了!」
再回來的時候,蘇夏至正拿著信件發呆。
閔嵐笙知道娘子若是泛起倔來那是九頭驢都拉不回來的,因此也不理會她的無理無腦,先托著她的下巴把她滿臉的眼淚擦淨,又把她沒拿信件的手擦了擦,這才拿著布巾端著盆子走了出去。
「……」
閔嵐笙無語地下了地,又給她投了把布巾,伸手想要把她手里的信件接過來,可蘇夏至卻一扭身子閃開︰「干嘛你?我這麼遠見我娘一趟不容易,你連她寫的信也不讓我看啊……」
東廂房里春意融融,而同在一個院子里閔氏夫婦的房間里蘇夏至正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
……
「噯,再穿上給爺瞅瞅……」
身後的那個大被窩卷里,安逸正從挑起的縫隙里賊眉鼠眼的看著他的動作,最後也是笑了︰「爺就知道你喜歡……」
不愛听就不說了……小廝回身自顧自的將給元寶新買的一件衣服疊好收到衣櫃里,抬頭看見擺在最上面一層的那件白色的狐裘,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翼翼地撫模著,臉上掛著甜甜的笑意……
話說完了,身後卻沒人搭茬,小廝回身一看,方才還兩眼放光地坐在床上的安逸,此時已經用被子把自己包了個嚴實,成了個縮頭烏龜,擺明了是不愛听自己了!
「你還說,若不是你到了他,至于嗎?」。小廝見好就收,起身又到了桌子邊,開始收拾那一大堆東西︰「還有,你這花錢手腳太大,以後也得改改……」
小廝這話前面嚴厲後面又是綿軟,再加上他水汪汪的眼楮橫了安逸一眼之後,安狐狸立時又暈頭漲腦的變成了賤骨頭,忙不迭的點頭︰「你說的對啊,爺這脾氣就是混,以後再和兒子的時候真要注意些,今兒爺就發現了,這小崽子和誰都好,就是不愛理我!」
「你的腦子都在琢磨的三次四次呢,哪里會想著去問問咱元寶的情況!」小廝橫了他一眼,猛的想起蘇夏至方才對他說過的話,遂換了語氣說道︰「不管怎麼說,你現在當爹了,別老沒心沒肺的對孩子。」
「這些我怎麼不知道啊?」安逸听完小廝的話再次看向睡熟的元寶,越看越覺得孩子的小臉瘦的皮包骨,簡直就像條黃鼠狼!
「是東家求了國舅大人給他從新診治開了方子,還說那孩子傷了肺腑,這藥最少要吃上十副才行呢!」
「哦?」安逸皺著眉,扭臉看向元寶,似乎直到此時才發現,孩子的臉色是不大好看。
「唉!」小廝看了看,嘆了口氣,又把帽子給他放回了胸口抱著,把被子給他該嚴實了才小聲說道︰「他娘是眼看著她的病沒錢醫治了,才給孩子送到了閔家。」
「你啊!」小廝打開了他的手,地將元寶的被子往上拽了拽,正看見他好似還抱著樣兒東西,便又將被子掀開一點,把他懷里的東西抽了出來,卻是那頂今天才給他買的狗皮帽子!
「服藥?干嘛服藥?元寶病了?」安逸直起身子,伸手往元寶的腦門上模去︰「不熱啊……和爺差不多。」
「什麼養的嬌貴!」小廝白了他一眼,也側身坐在床邊︰「元寶吃了飯沒一會兒,東家就喊他服了藥。」
「男孩子,你別養的和女女圭女圭似的嬌貴!」安逸身子往後一仰,靠在架子上,兩手十指交叉墊在後腦勺下不以為意的說道。
一眼沒看見,就听見‘啪’的一聲,氣得他趕緊走個到床邊去看了看。
小廝一邊看著一邊收拾,把暫時用不上的直接打了包袱。
「你干什麼啊!」桌子上堆了一堆東西,都是他們今天出去買回來的。
安逸回身,伸手就在元寶已經冒了頭發茬的刺頭上拍了一下。
「人家閔嵐笙家的幾個小丫頭還在屋里抄書練字,看咱家這個禿瓢兒,吃飽了人就不見了,才什麼時辰啊就睡下了!」
「真他娘的是頭豬,吃飽了就睡!」安逸先月兌了棉衣掛在衣架上,隨即走到床邊坐下,彎腰月兌靴子。
這邊兒和閔家的幾個小丫頭聊得開心,安逸哼著小曲兒回了東廂房,進門就看見躺在床里面的元寶睡得正熟!
……
「我在就說過,不是什麼人都能做我閔家的姑爺的。」閔嵐笙低著頭,眉目含笑的說道。
「啊?」一一的話把經常胡說八道的安逸都給說愣了,他回頭看著只安靜寫字的閔嵐笙說道︰「噯,你听听,你家這個小丫頭都說的什麼?」
「當?」一一重復著這個詞,隨後把頭搖的像撥浪鼓︰「我才不要給人家當呢,我要娶!」
閔嵐笙提筆搖頭,心道︰才說了沒幾句正緊話就有沒了正行,老大不小的人了,和孩子也這麼沒有分寸!
「哈!」安逸被一一說的心花怒放,不禁抱起她來笑著說道︰「安先生也很喜歡你這個小丫頭,要不,你給我家元寶當吧?」
「嗯,安先生,我喜歡您!」一一拉起他的手搖了搖︰「我娘親說過,能看到自己身上的不足並敢于去面對的人都是勇敢的,一一很喜歡勇敢的人!」
一一這個問題讓安逸一噎,他頓了下方才說道︰「我不算是君子,可我還是能教出好孩子來的。」
「那先生,您是君子嗎?」。
閔嵐笙再次停了筆,也傾听起這大人與孩子的談話來。
安逸亦是一本正經的回答道,並沒有因為一一是個小孩子就敷衍她。
「《語論》中有這樣一句話‘君子務本,本立而道生’,能做到‘務本’的先生可算是明師,他們不僅教導你們學業,還能告訴你們如何做個君子。」
「那先生,明師與名師的區別是什麼呢?」一一走近她,認真的問道。
否則簡夫子這樣心性的人來教導不用去科舉應試的幾個女孩子,真是再合適不過了!
只是簡玉學問雖然高深,奈何心思不在朝堂,閑雲野鶴般的人物,家底又殷實,連陛下都留不住的人物,他們怕是尋著都難!
「他的老師簡玉簡夫子也算的是明師。」這話讓閔嵐笙又默默地點了頭。
「這還差不多!」安逸把兩條大長腿交換了下位置,繼續架著說道︰「說到這個小白臉兒我倒是想起一個人來。」
「哈哈!安先生也怕了嗎?」。一一仰著小臉笑道︰「我說著玩呢,我娘親也不許我動手打人。」
「那也不能用錘子給我兒子一下子!」安逸听了一一的話嚇了一跳,心道︰元寶現在雖然不成材,我可以寶貝的很!要是被你一錘子砸死了,我這狂蜂浪蝶的惡名白擔了不說,我安家怕是真要絕後了……
一一被他說的不好意思的一笑,自己也拍了拍腦門說道︰「好吧,明兒我就找個錘子去,元寶要是再用手抓著吃飯……」
「這回小丫頭可說得不對!」安逸伸手敲了敲她光潔的額頭說道︰「腦袋硬是不賴,可咱們頂著個腦袋是用來想事情的,你個小丫頭卻把腦袋當錘子用,不是大材小用了嗎!」
「啊?」幾個小丫頭一起張大了嘴,最後還是一一說道︰「難怪他能做那麼大的官,原來是和他祖父有關系啊……」
「哈!你說的不錯,老太傅姜承正是你口中那個姜溫舅舅的祖父。」
「老太傅姜承……也是姓姜?與姜溫舅舅是同一個姓氏呢。」一一放下手里的毛筆插嘴道。
安逸在說起老太傅姜承的名字的時候,語氣中是罕見的恭謹。
「老太傅為人正直,桃李遍天下,而弟子中多為能臣,很多朝廷的棟梁。」
此時,坐在他身後書案前伏案寫著東西的閔嵐笙也不自禁的點了頭。
「嗯……」安逸一撩袍子,架起了二郎腿,側著頭表情嚴肅的沉思了片刻之後答道︰「早些年,老太傅姜承算是一個!」
如今難得的又听到安先生的教導,嬌嬌不禁開口問道。
「那……安先生您說,這世上誰當得明師呢?」嬌嬌從開蒙就跟著安逸學習,加上她勤奮刻苦,很得安逸另眼相看。
「到時候給你娘看看,一字之差,差之千里。」安逸把手里的筆送回到嬌嬌手中︰「在先生我看來,在世的那些名師多半是沽名釣譽沒什麼真本事,你們和這樣的先生是學不出正經東西的。」
「不過帝都里有學問的先生不少,讓你娘多打听著,要請明師而非名師!」安逸接過嬌嬌手里的筆,把她寫字的紙拖到眼前,在空白的地方分別寫下了‘名師’和‘明師’四個字。
閔嵐笙停了筆,默默地把他的話听完之後,又接著寫了起來。
「什麼玩意兒!」安逸把書摔到桌子上,拉了椅子坐下說道︰「什麼帝都麼,人人都挖空了心思要往這里鑽!要我說,這里還沒有咱們山下村好,最起碼咱們村里的女女圭女圭現在便都是讀書的!」
嬌嬌見他問便起了身,恭恭敬敬地答道。
「帝都的學堂和書院都不收女孩子,我娘說過了春節再給我們請先生。」
安逸把茶壺放到桌子邊上不礙事的地方,伸手把擺在中間的那冊書拿了起來,翻到封面一看,他皺了眉︰「怎麼還是這冊?我都不是都給你講過了嗎?」。
閔家的三個小丫頭正趴在立在窗前的一張桌子上練字,看見他也沒。
閔嵐笙坐在書案後正寫著東西,見他推門進來只抬頭望了一眼便又低頭去忙自己的事情。
听著屋里暖心的話,安逸咧嘴一笑,不聲不響地端著茶壺進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