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著自己的心跳不自覺地有些加快,她迅速將思緒收回來。
「皇甫耀陽,我一定要親手閹了你!」
冷小野低罵一聲,撐臂直起身子,環視一眼四周。
房間里只有最簡潔的家具,除此之外,干淨無比,不要說是之前放在櫃子上的刀,就連她被撕碎的衣服都收拾得干干淨淨。
拉過床單裹到身上,冷小野伸腿下床,腳尖踩到拉毛地毯的時候,雙腿間又是一陣異樣的疼。
她又在心中將皇甫耀陽的女性親戚慰問了一遍,這才忍著疼站起身,拉開側窗上的紗簾。
從這里看,可以看到停機台和漂亮的深藍色甲板。
原來,她在一艘郵輪上。
重新將窗簾拉好,她將整個房間檢查一圈,只櫃子里的男裝。
熨燙得沒有一絲皺折的襯衫和西裝、領帶,還有男式的內衣和襪子。
整個抽屜的寶石袖扣,不同款式的名牌手表,甚至有不少是限量款……
所有一切都在證明,男人身份不菲。
冷小野隨手捏起一只手表,看了一眼時間。
時間顯示,早上九點。
眼角余光掃到手表上顯示的日期,她的眉突然一跳。
12月5日,星期六?!
現在已經是周六了,可是她印象中除了與皇甫耀陽那狂亂的一|夜之外,最後的記憶還是星期四晚上和同學在酒吧里喝酒。
從周四晚上一直到昨天晚上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為什麼會在這個男人的床上?
皇甫耀陽明顯不缺錢,不可能是綁架。
他說記得她,可是為什麼,她記不得在哪里見過他呢?
無數疑問同時升到腦海里,耳朵卻捕捉到窗外直升機的聲音。
冷小野閃身湊到側窗,拉開薄紗簾子,只見一架最新款的黑色直升機,正在游艇的停機台上落定。
兩個套著黑色西裝的男人,正從飛機上跳下來,手中都是大包小包地提著。
嗒!
房門一聲輕響。
冷小野迅速將紗簾扯好,戒備地看。
門被推開,一位中年白人女佣,手中提著幾個大紙袋走進來,微笑著走到她面前,將紙袋送給她。
冷小野一眼就認出,這個紙袋正是之前,從飛機上下來的男人手中提著的。
從微散的袋口看,可以看到里面的黑色衣料,另外的袋子里則裝著內衣和鞋子。
看她沒有接,女佣向她笑了笑,轉身走向浴室。
冷小野探手,一把抓住她,用力一推,就將對方按在牆上,呃住她的咽喉。
「皇甫耀陽在哪兒?這里是什麼地方,我為什麼會在這兒……」
女佣手中的紙袋啪得落地,裝在里面的衣服滑出來,落在雪白的拉毛地毯上……
女佣一臉惶恐地擺著手,嘴里就嘰哩咕嚕地說著什麼。
冷小野輕吁口氣,換上英文,「皇甫耀陽,那個男人……在哪兒?」
女佣再次擺手,依舊是嘰哩咕嚕。
冷小野一怔,精通數國語言的她,竟然一個字也沒听懂!
對方說得即不是中文,也不是英文,甚至不是法文俄文之類她熟悉的文字,听那語調,似乎是阿拉伯語系。
這個,她還真得不擅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