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小野笑起來,笑得花枝亂顫,不僅腰彎了下去,就連扶著桌子的手都在顫抖。
仿佛,她听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話。
好半天,她才直起身子,喘了口氣,「您千萬別誤會,我只是想要體驗一下,人造膜與自然膜的區別而已。」
皇甫耀陽的眉尖,控制不住地跳了一跳,「有區別嗎?」。
「怎麼說呢?」冷小野微揚起下巴,做出思考的姿態,「其實也沒有多大的區別,因為都很……疼!」
皇甫耀陽放下手中的餐具,拿過桌上的帕子輕拭著唇角幾乎可以忽略的油漬,似乎是在等待著她的下文。
冷小野收回視線,看著他的臉,眼中的笑意突然冷了下來。
然後,她在桌上拉住桌面的手掌,猛地一抖。
腳尖在拖鞋上輕輕一踩,人已經如貓一般輕靈地彈飛而起。
鋪著雪白勾花台布的飛揚起來,上面放著的盤子、碟子、杯子……
一鼓腦地向著皇甫耀陽飛砸,盤子里的醬湯灑出來,杯子里的酒也灑出來,不同顏色的液體在空中飛舞。
她跳上桌子,兩步就跨過長餐桌,右手一揚,手中的台布就飛起來,罩向皇甫耀陽。
皇甫耀陽明顯是早有準備,台布剛一飛起來,他已經從桌子上站起身,向側旁閃了一步。
盤子、碟子、杯子……
醬汁、酒液……
所有的一切都擦著他的身側掠過,他身上的襯衫依舊潔白如雪,不染半點微塵。
冷小野,輕揚唇角。
赤足在桌子上輕輕一點,整個人徑直飛,撲到皇甫耀陽身上。
之前的所有,不過就是迷惑他而已,她故意將台布往左邊丟,就是讓他向右躲。
這笨蛋,果然中計!
皇甫耀陽反應的時候,已經晚了。
隱約中有清淡的香味襲來,然後,他的人就失去平衡,跌倒在地。
冷小野右腕一橫,手中握著的餐刀就橫上他的咽喉。
從他身上直起身子,她抬起左手,動了動手指。
然後,猛地抬起來,照著他的俊臉就是狠狠地一計耳光。
混蛋東西,昨天晚上連點前奏都沒有,就把她給撕了。
現在,她要讓他嘗嘗,疼得味道。
「疼嗎?」。
她甩甩打疼的左手,笑眯眯的問。
一個耳光下去,皇甫耀陽的唇角上就溢出血來。
昨天被她咬傷的唇,已經結了痂,現在又撕開,自然是疼的。
看著騎坐在他身上,笑得一臉燦爛的冷小野,皇甫耀陽的臉色已經是一片鐵青。
露在外面的那一只藍眸里,冰冷得如同結了霜。
「你在找死!」
「事實上,你搶了我的台詞!」
冷小野的笑意也收了起來,握著餐刀的右手越發緊地壓在他的肌膚上。
注意到皇甫耀陽頸間的紅印,她眼底閃過一抹異色。
他脖子上那微紅的痕跡是什麼?
她昨天有親過他?!
記不得了!
管他。
!
門被推開,十幾個保鏢同時沖進來,十幾個槍口毫不客氣地對準冷小野。
「不許開槍!」
說話的人,不是冷小野,而是皇甫耀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