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了,他還要抓她?!
冷小野氣怒轉臉,「你有沒有人性啊……」
罵到一半,她嘴唇一僵。
視線中,皇甫耀陽已經將傷臂抬起,從身上扯下毛衣外套,展開披到她身上。
從牙買加回來,她還套著那套夜風揚給她的運動裝,牙買加的天氣還很溫暖,紐約這邊卻已經是深秋的氣溫。
她身上這套單薄的夏裝運動裝,實在不暖和,只不過是因為被氣憤,她跟本就注意到這些。
毛衣外套很有重量,壓在身上,還帶著他的體溫,整個人似乎也仿佛,被一個溫暖的懷抱抱住一樣。
「伸胳膊。」皇甫耀陽平靜的語氣中透著幾分責備,「你是豬嗎,這麼冷的天氣,連衣服也不知道加?」
看著他平靜地幫她把外套攏緊,一向伶牙俐齒的冷小野,足足~愣了三秒鐘才反應。
「你才是豬,你全家都是豬!」
皇甫耀陽抬手將她的長發拉出來,「剛好,和你配。」
冷小野被他反將一軍,一怔,「我……我懶得理你我!」
將手伸進毛衣袖子,她轉身就往電梯的方向沖。
保鏢們已經乘另一部電梯下行,看著旁邊的電梯打開,冷小野急步沖進去,按下關門鍵。
隔著漸漸閉緊的電梯門,看著皇甫耀陽在管家和保鏢的陪護下一瘸一拐地走,她翻了一個白眼,到底還是伸過手去,按下開門鍵。
「快點啊,烏龜!」
烏龜?!
這麼會兒功夫,自家伯爵大人已經換了N次屬性,一次比一次惡劣。
老管家和保鏢的心齊齊提到嗓子眼兒。
皇甫耀陽看著分開的電梯門里向他翻白眼的冷小野,邁進電梯沒動聲色。
老管家和保鏢跟著走進電梯,看他並沒有發脾氣的意思,提到嗓子眼兒的心這才重新落回原處。
一行人來到樓下,保鏢已經將安岳抬到車上,另外的保鏢拉開那輛加長卡迪拉克的車門,冷小野邁步要往安岳的車子沖,一只手掌卻已經伸,抓住她。
「坐這輛!」
冷小野懶得與他爭執這些,利落地坐進卡迪拉克,順手將他也拉進去,立刻就對司機下令,「你開前面,听我指揮。」
「听她的。」皇甫耀陽的聲音緊接著響起。
就這樣,一向總是被護衛在中間的卡迪拉克,沖到前面當頭車,在冷小野的指點下,向著最近的醫院沖去。
「直行……左轉……」坐在車座上,冷小野緊張地盯著前面的路,命令著司機前進的方向,路過一個紅燈的時候,她毫不猶豫地下令,「加速,沖……右轉……」
皇甫耀陽坐在她身側,微皺著眉。
他很不高興,從她的眼楮里,他分明地看到緊張,冷小野很在乎後面車上那個男人的命,這一點讓他很不愉快。
「你喜歡安岳?」他突然問。
「我恨不得撕了他!」冷小野隨口應著,「右轉,前面那家醫院,看到沒有,直接開去急診室。」
皇甫耀陽心中的怒意稍稍地平息了幾分,同時又有些疑惑,「那你為什麼還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