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話,不僅是安慰她,也是說給夜風揚和其他保鏢听。
皇甫耀陽的語氣中,並沒有那種刻意做出來的威脅或者囂張之類的情況。
相反,他的聲音很平靜,隨意地就好像他只是在說「天氣不錯」這類的話題一樣。
但是,正在這樣的平靜和隨意中,卻透著如平靜水流下的暗潮一樣的霸道。
幾個保鏢都是以一臉嘲諷,夜風揚的瞳孔卻是縮了縮,看向皇甫耀陽的目光越發深沉。
一個人,站在人家的船上,面前是數倍于自己的對手,卻依舊可以雲淡風清地說出這樣的威脅。
要麼就是二到一定程度的笨蛋,要麼就是擁有絕對的實力。
他可不會像這些沒見地的保鏢一樣,將皇甫耀陽看成是笨蛋,眼前這個男人,明顯是屬于後者。
他,到底是誰?
冷小野揚著唇角,「我知道……那我先上去。」
「好。」皇甫耀陽松開了握著她的手掌。
夜風揚抬起右手,「請!」
冷小野邁步走上台階,一路走到樓梯轉角,微側眸,只見皇甫耀陽只套著白襯衫,一手插在褲子口袋里,目光只是直直在落在她的身上。
那姿態,就仿佛他已經這樣看了她一萬年,還要再這樣看一萬年一樣。
冷小野怔了怔,然後就抬起手掌,向他揮揮手。
本來還想加一句「我馬上回來」,想了想,到底還是又咽了。
實在是,不忍心再騙他了。
那家伙雖然霸道得變|態,有的時候卻像個小孩子一樣,總是將她隨便撒得謊就當了真。
一路上樓,夜風揚立刻就將冷小野帶到一間辦公室。
幾個保鏢對視一眼,其中一個就曖|昧地笑著向冷小野走上前來。
「小姐,月兌吧!」
「月兌什麼?」冷小野問。
另一個保鏢大笑出聲,「當然是月兌衣服了,你不把衣服月兌掉,我們怎麼知道,你身上有沒有牌。」
「要不,我來幫你月兌吧,順便看看你有沒有在什麼地方藏什麼東西……」
……
眼看著幾個人的話題越來越下流,夜風揚沉喝出聲。
「閉嘴!叫一個女侍者上來。」
夜風揚雖然是剛到船上不久,但是很受老板器重,幾個保鏢雖然對他略有不滿,卻不敢表現出來,當即都不敢再多說,悻悻離開。
夜風揚抱著胳膊靠在桌上,看幾人走出門去,立刻就跟,將門上鎖。
然後,就轉過身,將一把椅子推到她身邊,「坐吧。」
冷小野放松地坐到轉椅上,輕笑出聲,「行啊,混得不錯嗎,都當上小頭頭了?」
夜風揚不置可否地聳聳肩膀,「你的腳又怎麼了?」
「沒事,不小心玻璃扎了一下,快好了。」冷小野輕描淡寫地說一句,然後就向他湊了湊,「查到什麼了嗎?」。
「目前還沒有什麼大進展,真正的老板一直沒有出現過,賭場內所有的經營都很正常,我現在還沒有找到他們開拍賣會的地點。」夜風揚的目光落到她臉上,「那個男人,是什麼人?」
……
……
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