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得沒關系啦,就是鞋根不小心斷了。」冷小野伸手扶住他的肩膀,「你快坐下呀……」
目光觸到他左耳上閃動的小耳釘,她動作一僵。
伸過手去,輕輕扶住他的左耳,新打的耳洞有一些發炎,微微牽動就有些癢,皇甫耀陽微微地縮了一子。
冷小野感覺著他明顯發熱的左耳耳垂,頓時皺眉。
「你……你打了耳洞?」
「這樣晚上也可以戴在身上。」皇甫耀陽淡淡說著,人直起身子,坐到她對面的沙發上,接過老管家送的酒杯,送到她手上,「喝一點,暖暖身子。」
冷小野看看他明顯發炎的耳朵,「你先把它摘下來,這個是鋼釘,會發炎的。」
她這個耳釘可是特制的,並不是金銀之類的軟金屬,而是硬制的鋼釘,這樣的金屬並不適合初穿耳洞的人戴。
他的耳部皮膚明顯地發紅腫脹,一看就是發炎了。
皇甫耀陽不以為然地笑了笑,握著杯子的手就向她伸。
「小野,約會的時候能不能專心點?」
看看他的臉,冷小野很輕地笑了笑。
「好,干杯!」
伸過自己的杯子,與他的輕輕一踫,冷小野縮回杯子,送到唇邊,緩緩地啜了一口酒。
酒水入品,有氣泡在唇齒間輕輕爆開,唇舌有些許的灼熱感,然後就是滿口的香甜與醇美。
對面,皇甫耀陽品著口中的香檳,藍眸深沉地注視著她,然後就用法文開口。
「小野,我們用餐的時候也喝香檳酒嗎?!」
伸出舌尖,舌忝舌忝唇角的酒液,冷小野輕揚唇角笑起來。
在法國,一名未婚男子詢問一名未婚女子,用餐時是否飲用香檳酒,則代表著他是在說,「你很美,我很喜歡你。」
這一點,冷小野當然是知道的。
所以,她笑著,點頭。
「當然。」
空氣中泛起香味,經過米其林大廚親手調制的美味相繼端上鍋來。
誘著空氣中誘人的味道,冷小野立刻就不客氣地拿起刀叉。
「伯爵大人,我們開動吧?我真得好餓!」
皇甫耀陽也笑起來,「我也好餓。」
切下一塊烤魚送到嘴里,冷小野嚼了幾口就咽下肚去,回他一個鄙夷的眼神,「你坐在這里,難道不會自己要吃的嗎?!」
話一說完,她又抬起臉來,看向他。
剛才隨口一說,他的性格她也不是不知道,想來,剛才一直在生氣的等她,哪里會有心情吃飯?!
重新埋下臉去切魚,冷小野嘴里就嘀咕出兩個字。
「笨蛋!」
皇甫耀陽揚了揚唇角。
「小混蛋。」
「磨人精!」
冷小野立刻回道。
「你才是!」
要說磨人,只怕這世界上最能磨他的就是她。
「你是!」
「你是!」
「你是!」
……
老管家使勁繃著臉,幾個保鏢腮幫子都要抽筋了。
噗!
送餐上來的侍者實在是忍不住,笑出聲來。
這二位,這是幾位了呀,竟然這麼幼稚的斗嘴?!
被嘲笑的二人卻完全沒有听到他的聲音。
此時此刻,冷小野和皇甫耀陽已經听不到別的聲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