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的糖已經開始融化,滿嘴里都是清爽的檸檬酸甜味,他下意識地吞咽了一口,只覺得那甜味仿佛要一下子沖入心胸。
仔細幫他把傷口消了消毒,又小心地涂了一層藥膏,輕輕吹了吹,冷小野這才收起手上的東西。
「OK,我們可以走了。」
「你還沒有抹藥。」
他站起身,一本正經地提醒。
她小臉一紅,「沒關系啦,已經不疼了……這里也不方便,回頭再說,我們先去觀光隧道,太晚的話人會很多,還要排隊。」
「沒關系的。」
皇甫耀陽接過她手中的藥袋,輕輕抬手,早已經等在路邊的車子立刻駛,在他身側停下。
二個人上了車,直奔外灘。
果然,遠遠就見就有人在排隊購票,冷小野正要去排隊,一名助理已經小跑。
「伯爵先生,小姐……請跟我。」
冷小野挑挑眉尖,帶著幾分疑惑跟著皇甫耀陽一起走進入口。
等到他們來到登車處,只見一輛隧道車已經在等。
車內,空無一人。
皇甫耀陽拉著冷小野上了車,助理向工作人員示意一下,車門閉緊,緩緩啟動。
「這……」冷小野看看空蕩蕩的車箱,「只有我們兩個?!」
皇甫耀陽拉著她在位置最好的椅子上坐下,「你不喜歡?!」
冷小野向他吐吐舌尖,「不是啦,就是有點……驚訝。」
這里她也來玩過幾次,因為冷家行事一向低調,每次都是有多人同行。
這一次,他們二個就佔了一輛車子,她多少有些驚訝。
然而,驚訝的事情還在後頭。
等到二個人參觀完隧道,來到冷小野之前提過的野外狩獵俱樂部,兩個人換好衣服,背著箭盒來到外面狩獵場的時候,偌大的野外射箭場內,同樣是空蕩蕩地沒有其他玩家。
只有老管家和皇甫耀陽的幾個保鏢遠遠地尾隨著二人,隨時保護著二人的安全。
冷小野放下手中的反曲木弓。
「皇甫耀陽,你每次都是這樣包場玩的嗎?」。
瞄準一只野雞,皇甫耀陽松開手中的箭矢。
長箭月兌弦而出,筆直地命中那只野雞的身體,將它斜盯在樹上。
「我一般很少玩,就算是玩也是一個人。」
因為特殊的身份,為了他的安全著想,從小時候開始,他想去哪兒玩,都是這樣。
如果他想去游樂場,管家就會提前幫他把游樂場整個包下來。
從小習慣如此,長大之後他也是依舊獨來獨往。
持著長弓,開弓姿態優美的皇甫耀陽,臉色平靜,冷小野卻從他的臉上讀出了幾多落寞。
所有人都羨慕他的出身,又有幾人知道,他的苦惱。
小小年紀就獨處一人,住在那樣一座大得無邊的城堡里,他的孤獨可想而知。
想象著一個小小的男孩自己在游樂場里,孤單一人穿過那些大型娛樂設備的樣子。
她的心,悶悶地疼起來。
垂下手中的弓,冷小野走上前來,一把拉住他的手掌。
「咱們不玩這個了,我要帶你去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