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冷小野的動作,黑色天鵝絨苫布飛揚而起,露出牆上已經掛好的一幅油畫。
暗金色的畫框內,是一片陽光下燦爛的原野。
那是遼闊雄壯的南非大草原,陽光將所有的東西都涂抹上一層耀陽的金色。
畫面里,皇甫耀陽的頭發是金色的,亞瑟的毛發也是金色的……那樣順滑的閃亮的質地,在陽光下,仿佛每個光點都在閃光。
一人一獅並肩坐在草地上,注視著遠方。
遠處,有河水趟過,有羚羊奔過……
那些都是那麼渺小,甚至連雲的高度都低于他們兩個。
在那幅巨幅油畫上,男人和獅子的背影幾乎佔去了整個畫面,卻並不讓人覺得畫面會太過滿,反而有一種強烈的視覺沖擊感。
似乎只要你伸出手掌,就能觸模到那人的頭發和亞瑟的鬃毛<。
皇甫耀陽走上前來,抬起右手,伸向牆上的油畫,手指觸到畫布上已經干掉的油畫顏料才回神來,意識到眼前的只是一個畫作。
走,站在他的身側,冷小野同樣仰著臉看向面前的油畫。
在畫畫的時候,她在構圖的時候,加入了一些3D的景深感,才會有這種效果出來。
看著剛才皇甫耀陽伸出手指的樣子,她就知道,這一次,她成功了。
「喜歡嗎?」。
將手臂收回來,擁住身側冷小野的縴腰,皇甫耀陽注視著眼前的油畫。
「喜歡。」
微微側身,將臉正對著皇甫耀陽,冷小野孩子氣地歪著頭,「那……是不是,可以原諒我對你說得謊?」
轉過身,手掌從她的腰上抬起來,扶住她的小臉,皇甫耀陽眼楮里滿是無奈。
「小磨人精!」
「那……」冷小野伸過胳膊來環住他的頸,「要被我折磨一輩子,你不是很慘?」
眼前人,笑得一臉明艷,眼楮里卻有孩子氣的頑皮。
那樣的笑容,足以讓他貪婪終生。
如果是這也能稱得上折磨的話,那麼,他寧願被她折磨一輩子。
這個時候,任何語言都已經沒有意義。
皇甫耀陽不是喜歡多話的,而且他想不出,要說什麼才能表達他的情緒。
一向聰慧的男子,此時此刻完全找不到合適的語言來表達。
所以,他沒有說話,只是湊,吻她。
此時此刻,唇舌不應該是用來說話,只要他吻她,她自然能懂。
他的感動、他的欣喜、他的在意……都在吻里。
輕吻著她的唇瓣,吻舌忝、輕咬、吮啜……
一手扶著她的臉,他的另一只溫熱的手掌也是一點點地撫過她的臉,她的額角眉心,她的頰,她的耳……
落上她的頭發,模到她頭發上的卡子,皇甫耀陽微微松開她,雙臂環住她的頭,用手指小心地捏住別住她頭發的夾子,輕輕地移開。
夾子松開,她的長發立刻松散開來,如瀑滑下,在空中溢出一圈耀陽的光圈。
皇甫耀陽抬起手掌,手指穿過她的黑發,貼著頭發滑過,冷小野分別感覺到自己的發絲都已經絲絲豎立,然後便有心悸的感覺從他的手指傳遍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