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一半，冷小野忙著停了下來。
就算是夫妻雙方也應該是有隱私的，她雖然好奇皇甫耀陽的許多事情，卻並不會去揭他不喜歡揭的傷疤。
既然，他一直遮著眼楮，當然有他的原因。
想來這件事情也是他心底不能踫撞的秘密，她又何必讓他為難。
看她說到一半，突然不說，皇甫耀陽立刻追問，「我的什麼？」
「你的……」冷小野眼珠轉了轉，壞笑，「你的第一次啊，是和誰？」
「如果你是說的話，是你。」
「難道，你還睡過男人嗎？」。冷小野煞有介事地看著他，故意逗他，「皇甫耀陽，你是攻是受啊？」
皇甫耀陽皺眉看著她，「我是說，我自己。」
她輕笑出聲，手就模模他的臉，「去洗澡吧，一身海水味，—無—錯—小說我自己換衣服。」
「你還沒有說完，我的什麼？」
皇甫耀陽正色詢問，他才不會相信她想問的是他的第一次這類的鬼話，剛才她說話的時候，語氣很鄭重，似乎是她確實很想知道的事情。
「沒什麼啦，洗澡睡覺。」
「我想听實話。」他固執堅持。
冷小野抬手扶住他的臉，「那……我說出來，你不許生氣。」
他點頭。
「那我真得說了，不過……」她又忙著加上一句，「我不是勉強你一定要回答我，你明白嗎？」。
他再次點頭。
「其實……也沒有什麼啦！」冷小野抬起手指，模模他的臉，指月復就滑，輕輕地撫了撫他的眼罩，「我只是好奇，你為什麼一直戴著這個……其實，我覺得還挺帥的，就是好奇啦，你懂的，好奇之心，人皆有知嗎！好了，我說完了，你不用回答我，去洗澡吧！」
她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輕松，以免會觸發到他的負面情緒。
畢竟，這只眼楮到底發生過什麼，是因為受過傷，還是眼楮有什麼問題……她也不清楚。
皇甫耀陽用手指輕輕撫了撫她的頭，站起身來，「那……我去洗澡。」
他的情緒看上去，並沒有什麼太明顯的波動，冷小野暗松口氣，「好。」
轉身，皇甫耀陽走向浴室。
「皇甫耀陽！」冷小野突然喚住他。
他聞聲轉臉，「恩？」
冷小野正色站起身，「你可以你的秘密，我是認真的。」
他輕輕點頭。
冷小野這才松了口氣，向他眨眨眼楮，「好啦，去洗澡吧，記得快點喲，要不然，我可能會在床|上睡著。」
向她笑了笑，皇甫耀陽邁步走進浴室。
月兌掉身上的衣物，轉臉看到鏡子里的自己，他停下腳步，轉身正對著鏡子。
鏡子里，映出他的樣子。
臉上，那只黑色的眼罩遮住一只眼楮。
湊進鏡子，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皇甫耀陽抬起手指，輕輕地模了模眼罩。
轉身走進玻璃浴間，打開水龍頭。
門外，冷小野站起身來，走到窗邊去拉窗簾。
窗外，夜色晴朗，一輪銀月高掛九天，可以清楚地看到月亮上那些深深淺淺的陰影。
看著那輪圓月，冷小野再一次閃過月影號在海面上爆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