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當真站起身,捏著自己的一半隻果,走出廚房。
冷小野坐在小吧台邊,將切下來的一塊牛排送到嘴里,目光就掃過盤子里的那一半隻果。
眼前閃過司空月冥的臉,她只是皺眉。
這個家伙,到底要干什麼呢?
如果他真得想要將她帶到南非,祭奠修羅,他完全沒有必要放開她,還讓她吃東西。
可是,如果不是想要帶她去非洲,又為什麼要帶她到這個潛艇上來呢?!
冷小野抬腕看看手表,此時,距離她與皇甫耀陽分開已經四個多小時。
那個家伙找不到她,一定瘋了。
司空月冥只是帶她到了潛艇上,那麼女大公呢,她又在哪兒?
她的鞋在司空月冥房間,難道司空月冥將她藏起來了?
可是,如是這樣,他為什麼吩咐手下任由皇甫耀陽折騰。
司空月冥……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
……
游輪上。
直升機已經在游輪上降落,皇甫耀陽的游艇亦已經靠近游輪。
十幾個保鏢,全部都是登到船上,立刻就開始一層一層地搜索。
皇甫耀陽帶著幾個手下沖上九樓,幾個侍者站在門外,面對著保鏢的槍,都是舉起雙手,沒有反抗。
「把門打開!」他沉聲下令。
「先生,房間里有客人,我們……不能隨便開門。」一個侍者臉色為難地說道。
看了對方一眼,皇甫耀陽上前一步,一腳踢開房門。
門應聲分開,撞在牆上,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
掃一眼客廳,他大步沖進臥室,臥室內空無一人。
幾個手下都是沖進來,四下轉了一圈,也沒有什麼。
「公爵先生,沒有人!」
皇甫耀陽皺著眉,再一次巡視四周。
整個游輪都已經翻了一個底朝天,冷小野怎麼可能憑平消失?
她一定在這里!
輕輕揮手,示意幾個手下退開,他仔仔細細地觀察著四周。
很快,就在門上看到一道新鮮的刮痕——那是刀割過門留下來的痕跡。
接著他又從地上撿起了一根長發——黑色的,微微有些卷,那是冷小野的頭發。
「公爵先生。」一個助理跑進來,「直升機和所有的快艇都在船上,四個小時之內,沒有人離船。」
沒有理會助理,皇甫耀陽從臥室里走出來,再次將四周看了一圈,然後就走到窗邊,看了看那扇打開的窗戶。
窗邊的地板上,有一個很淡的鞋印,那是平頂運動鞋的鞋印,那樣的大小,應該是冷小野的腳。
她來過這里,絕對來過!
「公爵先生!」一個保鏢沖進來,「我們查了船上的監控,走廊里的監控沒有小姐出現過。」
「全部出去。」
皇甫耀陽低聲下令。
眾人不敢怠慢,忙著走了出去。
皇甫耀陽重新將整個房間都看了一圈,最後回到客廳,目光就在茶幾上的那杯紅酒上定格。
他伸手端過桌上的酒杯,轉了轉杯子,然後就繞過茶幾,仔細地觀察著沙發。
終于,目光捕捉到一點銀白,他伸過手指,從沙發上捏起那一根銀白色的短發。
異色雙瞳瞬間危險的眯起。
「司空……月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