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走廊里正在擦拭地板的佣人,她立刻下令。
「把所有房間里的紗簾全部拉起來,另外……把所有臥室的燈都打開,今天晚上起,我和公爵先生搬到二樓的那間臥室住。」
「好的,小姐。」
佣人答應一聲,向她行禮離開。
冷小野穿過回廊,走到二樓的射擊室,推開房門。
走到槍械櫃前,拉開櫃門看了看,然後就取出一只比較小巧的槍套,套到自己身上,又挑了一把順手的槍,一顆一顆地裝好子彈。
瞄準遠處的耙子,她開槍試了試手感,覺得還不錯就將槍塞進槍套。
又拿出架子上的匕首,選出一把刀身比較小巧的來,塞到身上。
大敵當前,她幫不上皇甫耀陽什麼忙,至少可以不拖他的後腿,保護好自己不讓他操心。
此時。
身在北京的冷子銳,亦已經將車在皇甫傲的門前停下。
下了車,他走上前來敲敲房門,門被打開,小保姆蘭子走出來。
小丫頭眼楮紅紅的,明顯是這幾天已經哭了幾次。
「冷將軍,您快進來吧!」
冷子銳知道她是因為阿瑾的事情,也沒有多說什麼。
阿瑾去世後,他並沒有通知眾人,而是一個人將阿瑾火化,後來才通知眾人,就連蘭子也沒有參加葬禮。
「皇甫哥呢?」冷子銳看看樓梯的方向,「在樓上嗎?」。
「將軍出去了。」蘭子幫他倒過一幫茶水,「將軍說……他要出去走走,要過幾天才回來。」
冷子銳輕輕點頭,人就從沙發上站起來,「那我也不多呆了,蘭子……人死不能復生,這件事對阿瑾來說也不是壞事,總比活著受罪強,你也別太難過了。」
癌癥晚期,每天被疼痛折磨,這樣的日子,確實是生不如死。
死亡對于阿瑾來說,也是一個解月兌。
蘭子點點頭,「謝謝你冷將軍。」
拍拍她的肩膀,冷子銳重新離開,回到車邊,一邊開車一邊取出手機撥通皇甫耀陽的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語音提示,手機關機。
冷子銳調出電話薄,把能想到的人的電話都打了一遍,沒有一個人見過皇甫傲。
無奈,他只好給皇甫傲發了一條短信,叮囑皇甫傲見信之後回電話。
……
……
當天晚上。
皇甫耀陽回到莊園的時候,已經是深夜。
一下車,就看到莊園內幾乎每個房間都亮著燈。
他略略頓了頓,人就急步上樓。
剛剛上樓,一位佣人就迎。
「先生,小姐說三樓睡得不舒服,搬到二樓的臥室了,讓我通知你一聲直接去二樓睡。」
「好。」
皇甫耀陽輕輕點頭,上樓來到二樓的那間臥室。
推開門,只見臥室里同樣亮著燈,冷小野臉上戴著一個遮光的眼罩,已經睡著了。
枕頭一側,隱約露出異物一角,他伸手模,立刻就從她的枕頭下模出一把槍和一把匕首來。
手槍的保險打開著,已經做好了隨時射擊的準備。
看著手中的槍和匕首,再看看沉睡的冷小野,皇甫耀陽不由地皺緊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