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芝麻都被她卷到嘴里,偏偏就有一個和她做對,卡在叉子上的兩根分叉間,就是不肯讓她吃。
紀念的倔勁也上來了,捏著個叉子,又吮又舌忝地和那只芝麻較上了勁。
冷小邪將東西裝上車,提了兩瓶礦泉水,一眼就看到小丫頭歪著頭,伸著小舌頭舌忝手里的叉子。
她的唇上沾著油光,粉粉的唇因為之前被他咬過還有些微腫。
看著她那個姿態,冷小邪不知道怎麼的就想起了之前那一吻,想起她舌尖的甜蜜與美好,瞬間唇舌發干。
終于。
那只卡在叉子之間的芝麻被她舌忝下來,紀念縮回舌尖,將芝麻卷到嘴里嚼著,一抬眼就見車窗外,冷小邪正目光怪異地看著她。
看看眼前的叉子,再想想自己剛才的姿態,紀念的臉騰得就紅了。
「你=.==……你別亂想,我……我就是吃芝麻,我不是……」
冷小邪也回過神來,擰開手中的礦泉水向嘴里灌了一口,繞過車子坐進副駕駛座。
「不是什麼?」
「不是……」
紀念語塞。
該死,沒事她瞎解釋什麼啊!
不就是舌忝了兩下叉子嗎,有什麼好解釋的呀,現在越解釋越亂了。
「啊,好渴!」急中生智,她一把奪過他手中的礦泉水,擰開瓶蓋,送到嘴里,咕嘟咕嘟地喝了一氣,「啊……好爽!」
冷小邪看一眼手中留下的那瓶沒開蓋的礦泉水,「那是我的。」
他的?!
紀念看看手中的礦泉水,怪不得剛才沒費勁就把瓶蓋擰開了,這麼說,他喝過了——她喝了他喝過的礦泉水。
也就是說,他的嘴踫到瓶口,然後,她又踫了……
這……這不是間接接吻。
啊!
我呸!
什麼接吻啊,紀念你想什麼呢?!
生怕被他自己的異樣,紀念轉頭對著窗外就裝吐。
「啊……好惡心!」
竟然被她嫌棄了?
冷小邪皺眉,「你吃我口水的時候也沒說惡心,現在惡心什麼?」
「我……我什麼時候吃你口水了?」紀念轉過臉來,質問。
冷小邪側臉,一對眸子微眯著注視著她,手就抬起來指向自己嘴唇上的牙印。
「這麼快,你就忘了?!」
死丫頭面子,竟然敢嫌他髒,他還沒嫌她呢!
他的唇上,一圈明顯的牙印,泛著青紫,有的地方已經結了痂。
那一咬,確實是咬得夠重的。
紀念沒想到,她這一口咬得這麼重,臉上就有點譏譏的。
「我……我當時就是一著急,也……也沒多想……那個……對不起啊!」
喲,這位還會說對不起呢?!
「對不起就行了?」
道歉也道了,這位還得禮不饒人了?
紀念生起怒意,一對眼楮抬起來瞪著他,人就向他臉上一湊,抬手指向自己的嘴。
「你以為就你疼啊,你看我這兒,這一圈都青了,你也咬我了,我也咬你了,你還想怎麼樣?!」
冷小邪微眯著眸子,看著她微嘟著湊到自己臉前的嘴唇。
她的嘴唇上確實也有一圈青色的牙印,只讓他聯想到那個血腥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