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又沙又疼,簡凌伸手想要反擊,無奈被對方壓住,跟本無力反擊。
片刻,她才反應過來,想要呼救,卻被對方按住口鼻。
一邊打,那人還在哭罵。
「明明是別人強|奸我,我自保才捅了他一刀,結果你收了對方的錢,硬是說成我誤傷別人……因為我事,我媽氣倒在床|上就沒起來……你害得我家破人亡,我活到現在,就是為了報仇……我天天都求老天爺保佑,讓我活著出獄,非要殺了你這個小賤、人……老天真是有眼,把你也送進來了,這次看我不打死!」
對方幾乎像個瘋子一樣抓打,簡凌哪里有力氣對抗,只是用手拉住對方的手掌,用力呼救出聲。
「救命、救命!」
看守趕過來,將門拉開,將壓在她身上的女犯拉開,另一個,就扶起被打的簡凌。
「怎麼回事?!」女看守大聲喝問。
打人的女犯向簡凌一指,「她先打我的!」
「你胡說!」簡凌含著眼淚指指自己的臉,「你們看看,明明我受傷了,是她打我的!」
另個女犯指著簡凌,「是她先打人的!」
「你……你憑什麼誣陷我?」簡凌怒問。
「你們這些當律師的沒一個好東西,你們不是講究證據嗎,我們這就是證詞啊!」那個女犯冷笑道。
「沒錯,就是她先動手的。」短發女犯也跟著附和。
人家三人早已經在一個房間里住了好久,自然違抗自己的熟人,哪里會幫著簡凌。
「你們……你們這是誣陷!」簡凌怒吼道,「我……我要告你們!」
這一回,不光犯人,連女看守也樂了!
「真是當律師都當魔怔了,這什麼地方,你還告她們。每人禁閉兩個小時,不好好治治你們,就不知道我們這里的規矩!」一個女看守伸手拉住簡凌,「剛進來就被關禁閉,你也是沒誰了,我告訴你,把你那什麼大律師脾氣給我好好收收。以為這是什麼地方,還真把自己當根蔥啊,動不動就告啊告的,有本事,你別進來呀!」
被對方如此奚落,靈牙俐齒如簡凌,也只有听著的份。
在這里,看守就是老大,誰敢和她們抗衡?
兩個人被拉往禁閉室,打人的那個女犯就不時地惡狠狠地看向簡凌。
明明被人欺負,最後她卻被簡凌污蔑成罪犯,她心中委屈自不用提,現在竟然能見到仇人,那份忿恨豈是打簡凌一次就能解決的?
被推進禁閉室,轉臉迎上那個女犯的目光,簡凌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哆嗦。
不難想象,只要再有機會,對方還是報復她。
「大姐!」
她急急地沖過來,抓住準備鎖門的看守,「您能幫我換一間房間嗎?」。
「誰是你大姐啊?」看守白她一眼,「還換個房間,你以為這是酒店,進去!」
一把將她推開,看守重重地閉上鐵門,黑暗立刻就將簡凌吞噬。
無力地走到狹窄的小床上坐下,她抱起胳膊縮起身子,手指抬起來模模臉,踫到臉上抓破的傷口,頓時一陣鑽心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