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醒來的時候,外面已經黑了。
她起身,床上除了她和一把刀外什麼都沒有。
心里有些悲涼,這個男人知道她不敢死。
她赤著身子走進浴室里將自己洗干淨,可是哪里洗得干淨,對著鏡子她看著自己那一身的青紫,閉著眼盡情地流淚。
她還能有嗎?
溫安安拼命地搓著自已的身體,直到身體疼得快裂開了,她才緩緩滑倒身子。
出去的時候,言女士在房間里。
凌亂的床已經收拾得整整齊齊,換上了新的床單。
溫安安想到之前那條染濕了大半的床單,臉有些燒。
「小姐,先生在書房等你!」言女士聲音很輕。
溫安安怔了一下,隨後就拉了拉自己身上的浴袍,鎮定地走出去。
她現在還有什麼好怕的?早就沒有了。
言女士打開書房的門,對著里面輕聲地說了一句︰「先生,溫小姐來了。」
溫安安進去,言女士帶上門。
這是一間十分古色古香的屋子,所有的家具都是沉香木制成,線條古樸,只是寬大的書桌上擺放的電腦有些突兀。
溫安安站著,帶著敵意地看著那個戴著面具的男人︰「你還想干什麼?」
男人抬眼,望進她的眼里,許久才輕笑一聲︰「我想干點什麼,你還吃得消嗎?」。
「變態!」溫安安咬牙切齒。
他似乎並沒有動怒,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你別忘了,你口中的變態是你未來孩子的父親。」
溫安安忽然笑了,她盯著他︰「我孩子的父親!我很想知道,我生下孩子後,你會怎麼處置我,是殺了我,還是用藥物將我弄瘋,送到哪個瘋人院里?」
男人不動聲色地注視著她,溫安安知道自己至少是猜對了。
她全身都泛起一抹惡寒,龍澤看著她,冷冷一笑︰「怕了?」
溫安安咬緊牙根︰「我為什麼要怕!」
如果逃月兌不了,她只想保護家里的人不受傷害。
「不管怎麼樣,我家里的人請你放過他們。」她注視著他,鎖著他的眸子。
龍澤坐在書桌後面,雙腿閑適地交疊著,輕笑一聲︰「想要他們活,求我!」
她不動。
龍澤的聲音冰冷地傳出︰「溫安安,我的耐心用完了。要麼月兌,要麼跪!」
他不介意享受她的身體,但是前提是她主動。
他這麼說著,溫安安呆住了。
「我給你十秒時間。」龍澤的眸子鎖著她的,不放過她任何表情。
溫安安仍是站在門口,听到他數著一,二,三——
到第九聲的時候,她的雙腿跪了下去,她低著頭,聲音低低的︰「可以了嗎?可以放過他們了嗎?」。
龍澤眯緊了眼看著她跪著的身子。
真是好,都和他做過那麼多次了,此刻竟然寧可跪也不願意和他再發生關系。
「很好!」他站了起來,純黑色的襯衫和休閑褲讓他看起來像是惡魔一般冷硬,他靜靜地走了來,蹲在她面前,用力勾起她的下巴輕抬︰「你很好!」
他冷冷地看她,爾後用力摔開她的身子往外走去。
溫安安的身子跌在地上,她失神地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視線里。
這一夜,她睡得都不好,生怕他半夜再進房間強佔她的身子,但是他卻沒有再出現。
清晨八點的時候,言女士進來通知她去上學。
溫安安有些驚訝,她以為那個男人不會讓她出去了。
因為心不在焉,所以她沒有察覺到自己穿了一件一字領的裙子出門。
言清看了她好一會兒,才淡淡一笑︰「衣服很配。」
溫安安不理他,到學校下車的時候,她忽然伸出腳用力地踢了他的大腿兩下。
她穿的是挺細的高跟鞋,疼得言清皺了下眉,直到她的走遠,他才望著她的背影,表情無奈地笑笑——
其實她還是個孩子,明明是記恨昨天的一時興起。
撫額笑了笑,原來龍澤喜歡和小女生玩這樣幼稚的游戲,不知道在床上會怎麼玩!
龍少爺才不喜歡玩幼稚的游戲,他喜歡的都是成人游戲!
溫安安才進教室,她就知道為什麼言清說她的衣服適合了。
一片抽氣聲中,她低頭就能輕易地瞧見自己身上一個一個的吻痕。
唐子晴急急地湊,「安安,快說,你昨天和誰在一起。」
溫安安垂了眸子,「子晴別問好嗎?我不太想說。」
唐子晴睜大眼,有些受傷︰「我以為我們是最好的朋友。」
溫安安欲言又止,唐子晴臉色忽然變晴,轉變得讓人無法接受︰「快說快說,做了幾次,那個男人有錢嗎?」。
她也听說了,安安現在上學坐的車都是上千萬,身上一身行頭看起來也至少二三十萬,不用說,是那個男人送的。
她家安安值的,安安長得比明星還漂亮,再優秀的男人都配得起。
就在這時,門口站了一個年輕的男子,修長的身上只著一件白襯衫和牛仔褲,但卻氣質出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