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安安抿著唇,輕聲地問︰「我能去上學嗎?」。
她怯怯的聲音讓龍澤微微笑了,「這麼膽小,你昨晚不是很膽大麼?」
他聲音很低,會議室又大,別人听不見他的聲音,但是所有人又呆住了……總裁在笑?
雖然極淡,但是眉宇間那淡淡的笑意卻是十分明顯。
總裁,很喜歡那個吻痕吧!
龍澤自然敏銳地察覺到自已成了別人觀賞的目標,不悅地往這里看了一眼,于是會議繼續。
溫安安坐在餐桌前,旁邊是言女士,她小聲地又問一次。
「想去就去吧,不過不要想逃。」他語氣淡淡的,溫安安松了口氣。
言清出差了,所以溫安安只由著幾個保鏢陪著一起去。
龍澤掛上,坐回座位繼續開會……于是高管們立即感覺到,總裁的心情好了很多,出沒有怎麼找他們的麻煩,更沒有加班。
果然,戀愛中的上司才是有人性的。
快到中午的時候,龍澤回到辦公室,將手里的文件隨手扔到辦公桌上,坐在辦公椅上想了一下,打了給溫安安。
溫安安才下課,听到響了,雖然昨晚他們放下了狠話,但是她卻不敢不接他的。
「安安,吃飯了嗎?」。他的聲音輕柔,帶著一抹特殊的磁性。
溫安安身體悸動了一下,然後揚了揚眉︰「叔叔,你是在引誘我嗎?」。
那邊沒有,她又繼續問︰「不是怕我喜歡上你嗎?」。
龍澤輕笑了一聲,聲音越發地低沉悅耳︰「你怕?」
「我當然不怕。」溫安安清楚地知道,自己和他玩這樣的游戲,只是為了減少他佔有她的次數。
和他玩這種進退游戲,總比被他強壓著佔有來得好。
「不怕就好,要不要和叔叔一起吃飯?」他帶笑的聲音響起。
溫安安反問︰「這是深入引誘?」
「算是吧!」龍澤一手拿著,一手玩著手里的金筆,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光潔而尊貴。
溫安安想也不想地說︰「可是我不想和一個戴著面具的叔叔一起吃飯,好怪。」
龍澤一愣,他倒是忘了這一點。
忽然他覺得有些惱怒起來,似乎他和溫安安就只能在黑暗中見面,無法走到陽光下。
他久久地沉默著,溫安安正要掛,後面唐子晴突然出現在她後面,拍了拍她的肩。
溫安安嚇了一跳,連忙掛了手里的。
那邊龍澤薄唇抿起,眉頭也不悅地皺了起來……她竟然敢掛他的。
于是高管們又見識到了什麼叫戀愛中的男人是如何反復無常的……哀嚎一片。
溫安安回頭,看到是唐子情,松了口氣,「你嚇到我了,在我後面也不出聲。」
唐子晴笑了笑,探著頭看著溫安安手里的︰「這款好別致,安安,是新出來的,借我看看?」
溫安安不自然地笑了笑,將放進包里︰「不是,很一般的。」
唐子晴也沒有強求,她拉著安安︰「我們去吃飯吧,一會兒我有事和你說。」
她力氣大,溫安安只得被她拽著走。
C大的餐廳很不錯,有種很小資的情調。
唐子晴拿出一份請貼,遞給安安,「你這些天沒有來,學校周年慶,我听說請了很多名人,個個英俊多金,最重要的是,晚上還有一個舞會。」
唐子晴的臉上露出夢幻般的表情︰「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參加哦,安安,那天,我們一定要將自己弄成公主,每個王子都要愛上我們。」
溫安安被她逗樂了,但是她現在是肯定不適合參加這樣的舞會了。
「子晴,我可能去不了,這個帖子,你還是送別人吧。」溫安安將東西還給她。
唐子晴抿了下唇瓣,「安安,這是我辛苦為你弄到的,你都不知道那天有多少名人,龍澤知道吧,他也來。」
她拉著溫安安的手︰「就當是陪我,安安,好不好嘛?」
溫安安有些猶豫,唐子晴是她最好的,但是她知道那人是不會讓她去那樣的地方的。
「安安,你好好想一想,我等你的好消息。」唐子晴一再地哀求。
溫安安點頭,一會兒又想起了什麼︰「過兩天要考試了,你別為了這事情耽誤了。」
「耽誤不了,安安,倒是你,缺了這麼多課,會不會有問題?」唐子晴拉著她的手︰「安安,周年慶在考試之後,不影響你學習的。」
溫安安的成績一直在全校排名前五,有才有貌,也難怪那麼多女生嫉妒。
「沒事,我這兩天好好復習就行了。」安安笑了一下。
但是她缺了好些課,而政經那門課又好變態,晚上的時候,她咬著筆好半天,都沒有弄明白一個章節的內容。
如果言清在,她可以去問他,但是他不在。
龍澤回來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半了,溫安安還趴在梳妝台那里努力學習。
他隨手將西裝放下,走皺了眉頭;‘怎麼不去書房里,這邊燈光傷眼楮。’
溫安安頭也沒有抬,「你是怕生出來的孩子近視嗎?」。
「算是吧!」穿著西褲和襯衫的男人一把抱起她的身子,連同她的試卷一起掃進書房里。
溫安安坐在他的腿上,低低地問︰「這是新情趣?」
龍澤眼角狠狠一抽,微涼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眼神幽深地望住她;「那你也是新的勾引方式嗎?」。
溫安安不理他,就坐在他身上又繼續學習。
龍澤很不滿,她坐在他的腿上,他甚至還興起了,她就一點感覺也沒有,竟然還能做試卷。
不過,她做不出來的樣子讓他心里舒服了很多,語氣相當傲慢地說︰「我可以教你。」
溫安安回頭懷疑地看著他︰「你會?」
她不屑加上懷疑的目光讓龍澤惱怒不已……她是以為,他除了性能力超強,別的就一無所取了嗎?
溫安安看看他的眼神,忽然笑了起來,小手掛在他的頸子上,「叔叔教我!」
龍澤因為她的稱呼打了她的小**一下,爾後聲音低低地說︰「只許在床上這麼叫。」
「那在沙發上呢,書桌上,浴缸里,就不能這麼叫嗎?」。她故意撩他,壞壞地說。
龍澤一把扯了扯自己的領帶,眼眸盯著她,「溫安安,你現在是要在這里學習,還是我抱你回床上學習?」
她不敢再招惹他,乖乖地坐好。
可是龍澤卻沒有立即教她,而是捏著她的下巴,很認真地問︰「溫安安,你應該知道你懷孕後,我不可能讓你再上學,為什麼非要考那麼好!」
她聳了聳肩,想裝作無所謂的樣子,可是她的表情那麼勉強,瞞不了他。
他一再地逼迫,溫安安才看著他的眼,輕聲地說︰「如果你知道世界末日在不久的將來來臨,你是平靜地繼續生活,還是瘋狂地揮霍剩下的生命。」
龍澤的眸光變暗,深深地注視著她!
溫安安露出一個苦澀的笑,「而我,選擇平靜的生活,即使知道我的末日要來。」
她寧可一個人面對,也不要周圍一起變得恐慌。
龍澤听她說著,總算明白她這些天為什麼能平靜地和他相處,原來,她將他當成了世界末日……
真是很好!
但是他卻找不到一點兒的理由來反駁她。
他將她綁在這里,強行佔有她的身體,說起來,他確實是她的世界末日。
她年輕漂亮,有疼愛她的父母,她所有的一切都被他催毀了。
他想起昨天晚上和她打的賭,他說讓她不要愛上他,現在他覺得很諷刺。
她將他當成了世界末日,而他卻有一點以為,她的柔順,她偶爾不經意露出的調皮,是因為有一點喜歡他。
誰會喜歡一個成天戴著面具,在夜晚強行佔有她的男人?
龍澤頭一次感覺到自己的可笑,臉色陰沉起來。
但是溫安安是看不到他沉著臉的樣子的,她回過頭,又平靜地開始做試卷。
她越是平靜,龍澤的內心就越是如驚濤駭浪……
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將他激怒成這樣子而能這般平靜。
此時,她和一開始的時候比,少了害怕,多了淡定。
可惡,他寧可她害怕地看著他,也不要她如此的漠視,像是他這個人就是空氣一樣,而且還是毒氣!
龍澤眯起了眼,大手猛地伸向她的柔軟,身子趴了,在她的耳邊低低地問︰「末日,嗯?」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抹強勢和蠻橫,溫安安身體震了一下,爾後將桌上的卷子拿了起來︰「能教我這個嗎?」。
龍澤瞪了她一眼……她可真是會避重就輕。
不過,他還是接過了,掃了一眼就和她說了起來,他說得十分生動,不是那種枯燥的書本內容,而是引用一些實際的商場例子來和她說明。
溫安安記了一下重點,等他說完了,才點了點頭︰「叔叔,你很棒。」
他的眼神一下子危險了起來,灼灼地盯著她。
溫安安這才發現自己此時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姿勢十分地不和諧。
她抬眼,望進他藏著火花的眼里,龍澤的聲音沙啞︰「溫安安,我說過,叫我叔叔,得在床上叫。」
她沒有,而他一字一頓地繼續說︰「以後,你叫我叔叔,代表想和我上……床!」
溫安安快暈了,他這理解力,還真的是高端洋氣。
想做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