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銳。」她無意識地低喊。
姜銳立在她身後,一身合身的手工西裝讓他顯得更加地英姿勃發,胸口那朵正紅色的花嵌著,卻沒有為他近乎冰冷的臉帶來絲毫的喜氣。
溫安安怔怔地看著,好半天才對他吐出幾個字︰「恭喜。」
「溫安安,這句話應該我對你說。」他走過來,打開水龍頭。
他開得有些大,她一時沒有察覺,巨大的水花竟然一下子濺到了她的衣服上,本來就有些薄的衣料一下子變得有些透明……
她和他同時呆住了。
「姜銳,今天是你結婚!」她低喊著。
「是啊,是我結婚,過了今晚我就無法再對著我喜歡的女人流露出半點愛意了,是這樣嗎,溫安安,你是這個意思嗎?」。姜銳自嘲地說著。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今晚他會這樣失控,只知道當他看見她和龍澤一起出現,她的唇那樣大刺刺地宣告了他們曾有過的親密,他……
溫安安粉色的唇瓣抿緊,她的手捂著胸口,微微側身看著面前的男人。
其實她是有逃避的,自從再次見到他,假裝看不到他眼里依舊存在的深情,假裝自己根本不知道。
可是現在,就在他結婚的當晚,這個男人不讓她裝傻了。
他要的是什麼?
溫安安微揚起頭︰「姜銳,如果你知道你今晚結婚,就不會對我說下面的話。」
她無法回答他,所以那些話最好不听,听了以後反而不自在。
姜銳鎖著她的眼︰「不想知道我和唐子晴為什麼會結婚嗎?」。
「我沒有興趣知道。」她說完轉身要走,手被姜銳拉住,「你怎麼走,衣服濕成這樣讓那麼多男人看嗎?」。
他朝著她低低地吼著。
就在這時,洗手間的門口響起一聲慵懶的男性噪音︰「姜律師操的心挺多,不過溫安安可能麻煩不到你。」
隨著聲音,龍澤朝著這里走過來,他走到溫安安的面前,注意到她立即掙月兌了姜銳的手,他因為這個動作而微微笑了一下。
修長的大手解開西裝的扣子,月兌下外套披在她的肩上,並替她一顆一顆地扣上,他的衣服實是大,幾乎可以蓋住她的裙擺。
溫安安此時一點也不想反抗,比起龍澤,她更不想和姜銳有牽扯。
「走吧。」她低低地說著,爾後拉著龍澤的手向外走去。
姜銳站在原地,面無表情地看著……
原本,他還是有機會的,但是溫安安說得對,今天是他結婚的日子。
不知什麼時候,唐子晴出現在他身邊,她的手挽著他的手臂,溫柔地說︰「姜銳,我們應該去送客了。」
姜銳沉重地吐出一口氣︰「走吧!」
出去的時候,溫安安和龍澤已經不在了。
龍澤直接帶著她上車。
溫安安站在酒店門口不肯上去︰「我自己打車走。」
龍澤皺著眉頭看著她︰「溫安安,我的衣服在你身上。」
「我會還你。」
他仍是看著她,好久時間的靜默。
最後他輕笑一聲︰「溫安安,你有前科的,我的襯衫,你還了嗎?」。
他說著的時候,表情帶著幾分撩,人,有某種隱秘的意味,溫安安一下子就想到了那晚的情景,她抿起唇︰「我會還你的。」
「或者,你更願意現在還給我。」他上前一步,光潔的手指落在那排扣子上,威脅感十足。
溫安安當然不肯,她打開車門就坐了進去。
龍澤的唇勾了一下跟著坐進去。
在他坐進去的時候就按了按扭,後座和前排間緩緩升起黑晶玻璃。
「你要干嘛?」她一臉的防備,手指抓緊面前的衣服……實在是在這輛車里,她身心損失比較嚴重。
龍澤再看著她的時候,已經是面無表情了。
「緊張什麼?」他睨了她一眼,隨手打開一邊的酒櫃,從里面取出兩個高腳杯和一瓶紅酒。
倒了兩杯,遞了一杯給她。
溫安安遲疑著接過卻沒有喝,龍澤冷冷地掃了她一眼,「怕我下,藥嗎?」。
溫安安很老實地回答︰「怕。」
她可真是老實!
龍澤眯了眯眼,但沒有說什麼,自己喝了大半的紅酒,俊眉微微一挑︰「現在放心了。」
「其實,我不太喜歡喝紅酒。」溫安安不傻,一個喝醉的女人,和一個有強烈企圖的男人在一部車里,最後會發生什麼事,她再清楚不過了。
真是軟硬不吃!
龍澤勾了勾唇,伸手握著她的手將她拉了過來,她一個不穩,手里的酒直接灑到了他的……那兒。
他因為驚訝手一頓,她就筆直地跪在了他的兩,腿……之間,目光怔怔地看著那酒漬一點一點地暈染開來,爾後他那兒迅速地增大,鼓起!
她倒抽口氣,使勁兒地掙扎想逃,但是他一把扣著她的腰不讓她起身……
「龍澤,放開我!你答應過的……」她的聲音實在有些破碎。
龍澤一只大手勾住她的臉蛋,迫她抬眼看他。
「溫安安,我從來沒有說過要放過你。」他一字一頓地說著,然後微微俯身,輕輕咬住她的唇。
明明已經吻過那麼多次了,可是他仍是不滿足。
溫安安手里的高腳杯掉了,深紅色的酒液灑在純白的地毯上,但是他絲毫不在乎,現在他要的,就是狠狠地吻她的小嘴。
她的身子被他扯得跪著,這樣的姿勢讓她不舒服,伸手在他的肩上捶了幾下,那嬌柔的力道是個男人都受不了。
龍澤急促地呼吸著,胸前襯衫的扣子已經散掉了兩顆。
他的唇游移在她的頸子上,手指靈活地解開西裝扣子,探進去一撕,她那件小洋裝就碎成了兩半。
她的手被他握著強勢地帶向他的皮帶,她的手顫抖得不像話。
「安安,別怕,是我。」他哄騙似地吻住她,大手強迫著她繼續。
溫安安腦子糊了,在這充滿了酒香的車後座和他瘋……狂地纏在一起。
衣服四處散著,她的高跟鞋早就不知飛到哪了,她的小臉被他壓在他那兒,她的鼻端全是他灼人的男性氣息……
她忽然清醒過來又開始掙扎,龍澤低低地笑著︰「真不乖。」
隨手拿起自己的酒杯喝了一口哺進她的小嘴里,連灌了她半瓶酒後,她的身子才軟了下來,老實地讓他親……
車子其實早就停在了她的樓下,但是司機察覺到後座的異樣,不但沒有打開車門,還指揮著其余的幾輛車前後地圍著,守護著龍澤的一,夜……風,流!
龍澤喘著氣,緊貼著她的耳根,濕濕熱熱地說著︰「安安,我等不了了!」
他抱著她的身子,像是抱著小女圭女圭一樣,如珍似寶又無限翼翼地佔了她的身子。
她咬著他的肩膀,低低地哭著,小聲地啜泣。
「疼嗎?」。他的聲音啞了,眼里也是熱熱的。
她已經哭得沒有力氣,趴在他的懷里任他為所欲為。
龍澤也想溫柔一點,但是她實在是太……誘,人!
車子有節奏地震動著,路上偶爾經過的人都驚異地看著,但是四周十多個黑衣保鏢又讓他們不敢多看。
一個小時後,龍澤松開懷里的小人。
她早就暈了,光潔如玉的小臉蛋上還掛著兩顆淚珠,小鼻子紅紅的,眼皮也是粉粉的。
她的眼睫輕顫,粉色的唇微微張開,有些急促地喘,息,一副承,歡後可憐的樣子。
龍澤的心里柔軟得一塌糊涂,抱著她平息了一會兒才幫她套上他的外套,也順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他的手指忽然頓住了,爾後目光落在那一抹褐色的血跡上。
當初是自己為了她以後,可是他卻沒有想到,最後穿過這層膜的,是他自己。
不過,這樣的話,她就不會懷疑楚楚是她生的,雖然有些殘忍,但是他不得不這樣做!
「安安,抱歉讓你這麼疼。」他親著她的額頭,打開車門抱她出去。
外面的保鏢都一致向外,目不斜視。
深夜的冷風讓她清醒過來,爾後就微微掙了一下︰「放我下來。」
心里是激蕩的,她怎麼會和他在車子里……
溫安安不敢回頭看車里有多狼籍,她沒有勇氣離開他的懷里,由著他抱著上樓。
這是龍澤第二次來她的房子,所以熟門熟路地開了門將她抱回去。
她實是柔軟,他不舍得放她下來,抱著輕輕地問︰「先洗個澡?嗯?」
她心里實在是亂,搖了搖頭︰「不要!」
然而他卻替她決定了,抱著她去浴室,一手抱著她一手打開水龍頭。
他就坐在浴缸邊緣,低頭看著懷里的小人,她像是嚇壞了,身子還在輕輕地顫著,這讓龍澤不禁想起在車子里時,她迷離的小臉和嘶啞的聲音。
身子一緊,不敢再想。
她一直閉著眼,像個小女圭女圭一樣縮在他的懷里。
水放好後,龍澤將她放進去,自己也跟著將衣服除了坐在她身後……
他一坐進來,溫安安就哭著捶他的身體︰「你走開,出去。」
龍澤一手抱著她的腰身,聲音低低地笑著︰「溫安安,我還沒有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