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安安掙了兩下,他卻更強勢地壓著她。
「龍澤……」她的聲音軟軟地求著他,嗚咽著︰「還疼著!」
龍澤震了一下,想起昨晚的瘋狂,他輕嘆一聲,伸手將她抱坐到身上。
「怎麼還疼?我昨晚也沒有用力!」他用額頭抵著她的。
溫安安的臉紅紅的,手指玩著他的襯衫扣子,好半天不。
他勾勾她的下巴︰「寶貝。」
溫安安抬眼,慎怪著︰「明明,明明就有用力的。」
龍澤笑了笑,湊到她的耳邊聲音輕輕的︰「寶寶,我那是疼你!」
「你將我弄疼了!」溫安安扭過頭,因為他弄得她好熱好熱。
龍澤捏住她的下巴不讓她避開,執意要逗她︰「真的很疼?」
後面的聲音熱乎乎的,噴在她的唇邊︰=.==「安安,就沒有一點舒服嗎?」。
她臉紅紅的,根本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怎麼會不知道呢,當時她顫抖著,小身子緊緊地抱著他。
她失去記憶,可以說是沒有什麼經驗的,每一次,她都抱著他,又害怕又渴切。
她是矛盾體,一面推拒著他,一面又迎合。
這種感覺,幾乎可以將他逼瘋!只想更用力地欺負她!
龍澤抱著她逗著,一會兒她的身子又顫了起來,身上粉粉的。
他知道她動情了,正要更進一步,手卻被她壓住了。
龍澤低咒著悶哼,溫安安嚇住了,一看,他的手臂竟然流血了。
鮮血染在他黑色的襯衫上並不明顯,但是壓在雪白的床單上就怵目驚心了。
「你怎麼受傷了?」她立刻起身,跪著察看他的傷口。
龍澤想起自己和龍司南打斗的時候,是撞到車牌上的,刮到了。
當時並不覺得疼,這會子被她地捧在手心里,他才感覺到疼痛。
原來,被人珍惜著,是這種感覺……反而更疼了,但又是那種有些甜蜜的疼痛!
溫安安的看了一下,下床找了小剪刀來,替他將襯衫袖子給剪掉。
當那深深的傷口出現在她面前時,她的眼里都泛起可憐的淚珠。
「怎麼會這樣啊!」溫安安忽然看著他身上的襯衫,眯了眯眼︰「你出去過了!」
「嗯。」龍澤也沒有隱瞞她,「我去見了龍司南!」
她的臉上瞬間沒有了血色。
他知道了!
龍澤看著她臉上的表情,心疼了一下,伸手模了模她的小臉︰「安安,沒有什麼是不能和我說的,你以後是我的妻子,在我心里沒有人能取代你的位置。」
她垂下頭︰「可是他是你堂弟,我不知道怎麼和你說。」
龍澤輕嘆一聲,用沒有受傷的手攬她進懷里,「傻丫頭,這不是重點。」
想想司南應該不是頭一次這麼騷擾她,而她一直不說。
他倒不覺得她怕他誤會什麼的,而是這個丫頭也夠凶悍的!
龍澤低笑一聲︰「你咬了他?」
溫安安不開心了︰「龍澤,我被他強吻,你很開心?」
「當然不是,我家安安拚死保護自己我才開心。」龍澤太知道龍司南對女人的吸引力,就連陸蔚也和他有染。
龍澤冷笑,想到最近得到的消息。
原來陸蔚和龍司南在很多年前就有關系,那個晚上,是龍司南讓陸蔚不穿衣服出現在他房間里。
如果當時他錯走一步,他是就尸骨無存。
龍澤清楚地知道,龍司南懷疑他,不僅調查過,甚至還拿了楚楚的毛發去做了DNA,結果當然是龍家的種。
怎麼會不是龍家的種,安安是周玉生的,自然是龍家的人。
溫安安看著他眸底的冷意,輕輕在他的傷口捏了一下︰「龍先生,請問你是打架了嗎?」。
「是啊,為你打架的,開心嗎?」。他伸手捏住她的臉頰,報復性地捏疼她。
溫安安咧了下小嘴,爾後輕笑一聲︰「你打輸了?」
龍澤冷笑,「怎麼會?」
他大學的時候就是學校武術冠軍,龍司南那種草包他還不放在眼里。
「那能解釋一下這傷口嗎?」。溫安安明顯地不信。
這深深地打擊了龍澤,手捏著她的臉︰「龍司南更慘,要不要去觀賞一下!」
她睜大眼,用一種十分雀躍的語氣︰「當然!」
那豬頭,打殘了才好!
龍澤看著她的表情,又不悅了︰「你很想去看他?」
「想!」溫安安拍了他一記︰「龍先生,我先處理好你的傷!」
她找來醫藥箱,輕輕地為他上藥,龍澤抿了抿唇。
她看向他︰「很疼嗎?」。
龍澤有些無奈,她動作這麼粗,他能不疼嗎?
但是他忍著,只要看著她垂眸專注的樣子,他就覺得不那麼疼了!
最後,溫安安在他的手臂上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龍澤皺著眉︰「解開。」
她趴在他身上偷笑︰「很漂亮啊!」
「不許調皮,不然我用家庭教育了!」他不動聲色地威脅著。
溫安安才不怕他,嬌笑著;「龍先生,你確定你現在可以嗎?」。
龍澤俊眉微微一挑,爾後睨著她︰「好像未來的龍太太在質疑我的能力。」
他抬了抬手,「這個不礙事的!」
她的臉紅了紅︰「你很重!」
她說完就捂著臉,呀,這樣的對話怎麼可以出現在他們之間!
龍澤輕笑一聲,爾後伸手抱著她,直接調整好位置……
他咬著她的小耳朵︰「這樣就不會壓著了!」
男性不容忽視的力量壓迫著她,溫安安差點嚇得尖叫。
「溫安安,這樣可以了嗎?」。他故意吻著她的小手。
她怕他真的來,只得軟著聲音哄他︰「我們晚上再來。」
龍先生很爽快地答應了。
她正要下來,龍先生很淡定地提醒,「溫安安,將昨晚的先補回來。」
她一下子炸毛了,小手捶著他的肩︰「龍澤,你自己半夜里跑去和人打架,還喝酒了吧!」
她凶巴巴地揪起他的衣領︰「你的樣子和那些壞男人沒有什麼兩樣,我為什麼要乖乖听你的!」
龍澤心里好笑,小家伙是怕他動她,所以先發制人了。
他清了清喉嚨︰「溫安安,我身上都粘死了,快點幫我月兌掉襯衫,我要洗澡!」
她呸了他一下︰「自己月兌!」
不說還好,一說真的是一身的酒味,雖然不難聞,但是她確定自己不會喜歡和喝酒的男人做那事兒,身上還流著血!
龍澤好笑地看她;「溫安安你想哪了,我只是想洗個澡。」
他用鼻尖蹭蹭她的︰「如果你想,一會兒我洗好了再喂你!」
「你才想!」她瞪他一眼,爾後卻開始解著他的扣子。
龍澤靠在床頭,看著她繃緊的小臉蛋,微微地笑了。
溫安安解開他的扣子,看著他衣衫不整地坐在那里看她。
她撐起身子想走,他扣著她的腰,啞著聲音︰「幫我洗澡!」
雖然最後洗澡沒有成為一發不可收拾什麼的,但是洗完以後也是一個小時後的事情了。
龍澤一身清爽地出來,換上了一身休閑裝,溫安安可憐地還穿著昨天的衣服。
龍先生顯然是有陰暗心思,不是打過給龍司南了麼,讓他看看溫安安昨晚是沒有回家和他一起過的夜。
所以說,男人在愛情面前,都是可笑的。
當溫安安看到龍司南的時候,她咽了一下口水,拉了拉身邊的男人︰「龍澤,你會不會打?」
龍澤輕笑一聲︰「不听話會打,不過,方式不同!」
龍司南自然是听到他的話的,氣得吐血。
他被龍澤打得差點變形,這會子還帶溫安安來看他。
更可怕的是……
他驚恐地看著溫安安手里的一把海芋!
可惜他的臉被打得變形,驚恐的眼神在溫安安的眼里成了感動!
溫安安將花插到花瓶里,然後就听見龍司南打了一聲噴涕!
「你怎麼了,感冒了?」溫安安忍著笑,欣賞著龍司南的豬頭臉。
她退回龍澤的身邊,依在龍澤肩上,那嬌柔的樣子讓龍司南咬碎了一口牙。
這對夫妻是來惡心他來著,他被龍澤揍成這樣,渾身都疼,這會兒還送了一束他過敏的花來……
龍澤這個混蛋!
龍司南心里不舒服極了,明明龍澤比他陰暗多了,但是看看外面,都將他形容成什麼樣了,最尊貴的名門,最潔身自好的男人!
潔身自好會有龍楚楚?
而且他敢保證,龍澤關上房門,絕對是個禽一獸來著。
此時,他一點也不想看見他們,尤其是溫安安,那一臉看好戲的表情讓他恨得牙直咬!
臭丫頭,不要落在我的手上!
心里狠著,但是他的鼻子真的很難受,接著就是不停地打噴涕。
他身上都是傷,這麼一下子疼得更厲害…
「將花拿走!」龍司南終于忍不住低吼著!
溫安安走出病房,笑得肚子都彎了,等笑夠了,她歪著頭有些懷疑地看著一臉淡定的龍澤︰「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對海芋過敏?」
龍澤勾了勾唇︰「來之前才知道的!」
溫安安看著他,決定以後少惹他……
龍先生月復黑到不是人!
想想龍司南的慘樣,就覺得他整起人來,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