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澤走到州長的身後,兩手撐在他的身後,他的目光中有著冰冷,聲音卻是無比的輕柔︰「來猜猜看,這是誰?」
州長的頭一動也不敢動一下,他覺得伏在頸邊的氣息,那麼地冰冷,隨時可以將他凍結一般!像是刀子割著他的肉一樣!
即使心里已經有了答案,但他還是顫顫驚驚地說,「我……猜不出來!」
「猜不出來?」龍澤的手輕輕地搓著椅背,聲音帶著輕笑︰「猜不出來……我為你的智商著急啊,會不會在平時處理公事的時候,也會像現在這樣力不從心?」
州長的汗,終于沿著眉,一顆一顆地落下……
龍澤的臉更是湊了,在他的耳朵低低地說︰「你這樣,能好好地當州長嗎?我很擔心你……做不好決策,亂下了些什麼決定,得罪了人,可不好了!」
說著,他的身體直了起來,伸手拿了濕巾抹了抹手和臉,神情轉為淡淡的︰「說一說你此時的感想,是不是突然想起,自己有什麼事情忘了做了?」
即使害怕,但是州長大人還是頂住了,他的汗仍是不斷地往下,但是他的語氣倒是強勢了很多︰「龍先生的意思,我不太明白!這個人,和我也一點關系也沒有!」
龍澤的眼危險地眯起︰「沒有一關系?不看一看,怎麼會知道沒有關系嗎?」。
他靜靜地踱到那人面前,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揭開那人臉上的黑布,頓時,一個肥頭大耳的面孔出現,嘴里還塞了一塊布,所以不能喊叫!
而那人,赫然是FBI的部長大人!
「看到了嗎?」。龍澤冷笑︰「如果不記得的話,我倒是可以提醒你一下,上個星期的周末,你和他一起用了晚餐,之後,你們一起……共享了一個美好的夜晚,這過程就不用我細說了吧!」
龍澤說著,大手輕輕的按著FBI那位頭上︰「是準備同生共死呢,還是……獨自苟活呢,好好地想一想!」
「我不你敢殺了他!他畢竟是……」州長急急地說著,但是話還沒有說完,臉色就慘白了起來……
他面無血色地看著龍澤手里的槍,那FBI的那位,額頭上多了一個血洞。
鮮血,緩緩地往下,而他的眼沒有閉上,讓人看了怵目驚心!
龍澤微微一笑,一手扔開他,用餐巾抹了一下手里的槍,包著走到驚呆的州長面前,他將手里的槍放到他的手里,頭低著,盅一惑般地開口︰「記住,今晚很多人看到你走進這個包廂,他的死,最大的嫌疑人就是你!」
州長大人一驚,目光駭然,一會兒他拉了拉自己的領帶,熱汗也轉成冰涼,「那你呢?你不是也進來了!」
龍澤冷笑,「你知道這里是什麼地方嗎?我告訴你,在這里,就算是所有的人看到是我開的槍,結果,都會說,是你開的!」
他的手輕輕地拍了拍州長的俊臉︰「年紀輕輕的爬到這個位子不容易,想一想當時你上台時ZAA出了多少錢,這才幾年哪,你的風向就變了?」
龍澤坐到他的對面,抽了根煙,像是完全不在意對面的尸體一樣,他悠閑地說︰「這幾年,你這得順風順水的,我看,誰是你的主人你已經忘了!」
州長的俊臉幾乎扭曲了,他咽了咽口水,沒有!
「就在前兩天,你簽署了大量對ZAA不利的條款,怎麼?是迫不及待地想要選邊站嗎?」。龍澤冷笑一笑,手里把玩著純金的打火機︰「不要忘了,我能扶你起來,毀掉你,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龍澤頓了一下︰「比如說,你養在公寓里的那個女人,好像是接手的前議員的某情一婦吧!你知道她是什麼人嗎?」。
他的聲音更輕了︰「她是我的人!你很寵愛她,什麼事情是不是都和她說,包括不願意和我說的!所以,你的事,包括你C上的事情,還有最近有些力不從心的事情,我都清清楚楚的!」
「龍先生!」龍澤說完,那位州長的語氣一變︰「我是迫不得已的!」
他抿了抿唇,「龍先生要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
龍澤沒有,手里的打火機發出清脆的聲音!
他看著年輕的州長大人,眼里有著嘲弄,忽然一腳踢了,力道大得險些踢斷他的肋骨,他的眸子冷了下來︰「我告訴你,你是我的一條狗,還有一塊骨頭吃,當有一天,你連狗都不是時,你就什麼也沒有!」
「我明白,我明白!」年輕的州長汗如雨下,「龍先生,我什麼都願意去做的!」
他仰著頭,「我立即就簽下新地條款,務必讓龍先生的公司正常地運行!」
龍澤看著他,嘲弄地說︰「看來,這幾年的美酒將你的腦子都給喝糊了,這個州長你是不想當了嗎?」。
年輕的州長靜靜地等著,龍澤接著說︰「你自己去注冊一家公司,以後ZAA所有的業務還有現金,都從你的公司走!」
他,拍著他的臉︰「不要和我耍任何的花樣,不然,我讓你死得比他要難看百倍!對于出賣我的人,我向來不會手軟!」
他直起身,抹了抹手,將那塊髒了的抹布丟在州長大人的臉上,徑自離開!
年輕的州長一下子跪在地上,面如死灰般!
龍澤坐上車,前面開車的裘洛道︰「吃里扒外的東西,就他這三腳貓的功夫,也敢和主人斗!」
龍澤冷冷地說︰「他這樣做不奇怪!大概是看著形勢不對了吧!」
頓了一下︰「那邊打得怎麼樣了?」
「熱火朝天呢!以色L那里,好像要頂不住了,這幾天可能就要和談!」裘洛地問︰「主人,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龍澤冷笑︰「CX不是說要進行核一試驗嗎?派兩個專家……」
「條件是,將試驗的地點,改成我想要的位置!」龍澤的唇邊有著冷意︰「不要讓這些人有閑情來管我,讓他們忙著安撫大眾,我們也趁機……發點小財!」
裘洛悶笑︰「那里面的那位呢?」
「喪家之犬,利用完了,就處理了,干淨些就行了!」龍澤說著,閉上眼,「這種人,我不希望再在我的面前晃了!」
裘洛明白,「等事情一完,找個理由讓他替主人背了黑鍋!」
龍澤睜開眼,輕笑一聲︰「裘洛,我是正當商人,有什麼黑鍋要人替我背的!」
裘洛也笑了起來,「是我說錯了!」
他開車,听到龍澤的聲音靜靜地傳過來︰「今晚,你就動身去法國,我要你去查一下幾年前約克醫生和費迪南的協議,費迪南當初找到他,對他的實驗有經費支持,必定是有一份協議的,我要你找到那份協議!」
但願那上面,有他想要的東西!
裘洛的面色收斂了起來,有些內疚︰「主人……」
「不用說了,以前你也是各為其主!」龍澤打斷他想說的︰「這事情,我不怪你!」
事實上,在他失去記憶的那段時間,陪他一起走的,是裘洛!
雖然龍澤不怪他,但是裘洛仍是有些內疚,也下定決心要將東西弄到手!
龍澤閉著眼,聲音靜靜地︰「要一些!費迪南是一個千年老狐狸!東西拿不到沒有關系,千萬不要暴露了行蹤!」
「我明白,主人!」裘洛點頭。
豪華的房車朝著西園開去,當晚,裘洛就去了法國。
龍澤坐在西園的涼台上,沒有要睡的意思。
打開,檢查了一下通話和短信。
大概是那天她生氣了,就一個和短信都沒有!
他笑了一下,本來是想發個短信的,但是一下子又改變了主意。
他想看看這個小東西能賭氣到什麼時候!
看著月色,有些說不出的落寂。
以前一個人在這里也住了一年多,但是自從她回到他身邊後,他就習慣了有她在的日子,現在忽然一個人,很不習慣!
龍澤垂眸笑了一下,笑得溫柔極了,起身走到二樓!
沐浴後,只穿著一身浴衣回到臥室,原本他是有在睡前喝一杯的習慣的,但是最近因為周琛的囑托,他改掉了這個習慣,甚至已經是滴酒不沾了!
看看時間,準備睡覺,就在他閉上眼的時候,那股子熟悉又陌生的頭痛又朝著他鋪天蓋地襲來……
他的手驀地握著頭,眼眯著忍著那種非人的疼痛!
腦袋里,像是有人拿著一把刀子一樣,一點一點地凌一遲著,痛不玉生……
他的手抓過一旁的一個藥瓶,抖著手倒出幾片止疼藥來,一把放到嘴里,也沒有用白開水送下,就這麼苦澀地咽了下去!
但是那苦澀絲毫沒有能減輕他額頭的痛苦,他的手抓著C邊,拼命地忍著!
他不信,他要對這種工人的藥物屈服,他一定要忍住,他不要再受控于這種藥……
熾一烈的呼吸,如同野一獸般的低一吼,充斥著整個房間!
門口下人拍打著,龍澤痛苦地怒吼著︰「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