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昨天泡了熱水澡,又喝了司亦焱親手替她煮的姜絲紅糖水,但是溫馨雅的身體還是不爭氣的病了。
凌晨三點就開始發燒,因為和司亦焱同床共枕,所以他很快就了溫馨雅的身體狀況,連忙找來醫生替她看病。
醫生說只是吹了風受了涼,打兩天點滴就好了,但是溫馨雅討厭打針,好一通撒嬌耍賴,司亦焱莫可奈何,只好讓醫生開了藥,就將醫生送走了。
吃了藥之後,司亦焱又擰了溫帕子幫她物理退熱,因為發燒混身疲軟無力,腦子里昏昏沉沉,所以她又睡了。
迷迷糊糊感覺司亦焱時不時的幫她替換額頭上面的帕子,還時不時的探手試她的體溫,溫熱的帕子總在她出汗黏膩的時候,替她將**在外的皮膚擦拭一遍。
漸漸的,她感覺身上沒有那麼燒熱,腦袋也沒有那麼混沌沉甸,終于睡了。
一覺睡到大清早,溫馨雅下意識的模了模額頭,燒已經退了!
想到司亦焱昨天晚上無微不至的體貼照顧,她的心里一片喜悅甜蜜,兩世為人她還從來沒有被人這樣照顧過。
溫馨雅穿著司亦焱過長的睡袍,拖著拖鞋出了房間,司亦焱不在客廳,她在屋子里找了一圈,最後又是在廚房里找到了他。
他穿著深紫色的襯衫,那尊貴靚麗的顏色,穿在他的身上倍顯尊貴神秘,襯得他越發的氣勢奪人,平淡中蘊涵著一種超然的態勢。
他一邊講著電話,一邊攪著鍋里的粥道︰「每一粒米都開了花,香味也發出來了,我嘗了一下,軟糯中帶著黏稠,是不是可以澆頭了?」
司亦焱拿起一只瓷白的小碗,盛了大半碗粥,然後將之前調好的赤豆沙桂花蜜燒到香糯的粥上,又拿起小勺子嘗了一口,滿口的香味,味道似是不錯,但是他一向不太愛吃甜食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味道。
溫馨雅想到昨天晚上,她撒嬌之際說的話,沒有想到司亦焱真的親自給她熬煮糖粥,空氣中飄著薏米特有的清香,夾雜著赤豆沙的甜膩,桂花的香甜,她的內心忽然就就涌起了一股名為感動的情緒來。
溫馨雅悄悄走上前,自他的背後倏然環住了他的腰,將小臉貼在他瘦脊灼秀的背上,輕輕蹭了兩下︰「沒想到夏司九少,不只上得了廳堂,還能入得了廚房!簡直就是三好男人。」
「三好男人的標準,我只達到了兩樣。」司亦焱由著她這樣抱著他,感受著她對他滿滿的依戀,攪拌著鍋子里的粥,就怕一會兒又糊掉了。
「哪兩樣?」每一個人對三好男人的理解都不一樣,溫馨雅突然間好奇,他是怎麼理解的。
司亦焱笑著回答道︰「逛得了商場,入得了廚房!」
溫馨雅不由笑著問道︰「那另一樣沒有做到的是什麼?」
「沒有做到的呀……」司亦焱的語調充滿著笑意與玩味兒,語調迤邐拖得老長,帶著一絲魅惑的味道,倏然轉身,將她抱了一個滿懷,在她的耳邊低語呢喃︰「上得了床!」
「臭流氓!」溫馨雅不由捶了他一記,臉上瞬間胭脂暈染,似一朵綻放艷麗的芙蓉花,嬌媚妍麗,美得驚人。
「只等著你長大,把第三樣也做了,這樣我才稱得上三好男人。」司亦焱輕輕的吻了吻她有些蒼白微干的唇角,舌頭滑過她的唇瓣,帶著輕柔的呵護。
唇間的柔軟,夾著一絲濕滑,干澀的唇覺得一片清潤,溫馨雅的臉兒更紅了︰「色胚。」
司亦焱聲音壓得低低的,清潤的嗓音越顯得低魅而誘人︰「的性福,才是男人最重視的……我也同樣重視!」
溫馨雅面頰發燙的瞪著司亦焱。
司亦焱見她惱了,想著她還病著,也不繼續逗她了,看著她微微帶著憔悴的臉兒,蒼白的皮膚清潔如玉一般潔透帶著一絲粉紅,伸手輕輕的探了探她的額頭︰「燒已經退了,醫生說只要燒退了就沒有什麼大礙。」
溫馨雅看著他秀麗的眉峰舒展,唇角勾起清淺盈然的微笑,似一瓣櫻花一般嬌軟。
司亦焱又低聲問道︰「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的,頭還疼不疼,昨天說嗓子干疼,今天有沒有覺得舒服一些?」
司亦焱想到昨天晚上她頂著外面零下的溫度和刺骨的寒風蹲在嘉園俱樂部門口,心沒由來的縮了縮,她說的對,他不該有躊躇和猶疑,只要心懷坦蕩便能任何事都從容淡定,泰山崩于前而不變色。
溫馨雅搖搖頭道︰「只是身上沒什麼力氣,沒有別的不舒服!」
司亦焱不由放下心來︰「發過燒,身上月兌了水,是會覺得身上沒力氣,等吃些東西休息兩天就好了。」
溫馨雅嘟嘟嘴,臉上的笑容越擴越大。
司亦焱又道︰「醫生說你要注意休息,醒了怎麼不在床上多睡一會兒?」
溫馨雅可憐兮兮的看著司亦焱,像個討糖吃的小孩子似的︰「肚子餓,睡不著,從昨天晚上到現在都沒有吃過東西。」
昨天晚上和周天瑜他們小聚,因為牽掛著司亦焱也沒有吃什麼東西,後來被司亦焱帶到嘉園,只喝了一碗姜絲紅糖,也沒覺得有多麼餓,現在聞見久違了的糖粥的味道,竟然感覺饑腸轆轆的。
司亦焱笑道︰「你先出去,我替你熬了糖粥,馬上就好了。」
溫馨雅卻趁其不備,來到灶台,第一眼看到的是灶台上一個玻璃容器里亂七八糟廢掉的粥,有煮生了的,有煮糊了的︰「這是……」
看似簡單的糖粥並不好熬煮,這是她一早就知道的,剛剛還覺得奇怪,司亦焱怎麼听著別人的電話指導就能熬出這樣滿室生香糖粥來,原來……他早就開始熬煮,而且還不厭其煩的試了一次又一次。
看樣子他至少忙活了三四個小時,估計在她昨天生病發燒後,他就開始學著熬煮糖粥了。
她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忍不住哽道︰「我讓你親手替我熬糖粥,只是故意逗你的,你怎麼這麼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