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皓文回到房間里,寧舒倩坐在沙發上哭哭啼啼的,見了溫皓文,也不理會。
想到自己剛才被老頭子訓訴,听著寧舒倩哭哭啼啼的聲音,溫皓文打心眼里覺得厭煩,但是想到她的肚子里正懷著他的孩子,自己昨天晚上確實做了對不起她的事,便按捺住煩躁,柔聲道︰「別哭了,懷孕的哭多了傷眼,我真的只是和王董他們應酬,沒有干對不起你的事。」
「報紙雜志都報道了,上面還有你和別的的照片,你還說沒做對不起我的事?」寧舒倩哀淒的神色有些緩和,哭泣顫抖的肩膀也停了下來,卻依然抽抽嗒嗒哭個不停。
溫皓文見此情形,連忙低聲解釋道︰「舒倩,那真的只是逢場作戲,你不知道王董他們有多麼難纏,我好酒好菜的叫了一桌,又叫了嘉園的紅牌陪酒,那些老家伙,一直左顧右他而言,折騰了一晚也沒給一個準信,我都煩死了。」
想到昨天晚上,他玩得爽快,結果被王董幾個忽悠了,他的臉色便有些不太好。
寧舒倩听後低頭拭著眼淚哭得更凶,聲音沙啞帶著哽咽,全是埋怨︰「你明知道王董他們又油滑又,你還不多加提防……」
王董那幾個董事向來油滑的很,皓文怎麼會是他們的對手,況且她嫁給溫皓文多年,他確實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她的事。
溫皓文見她神色松動,聲音越發的溫柔起來︰「舒倩,這一次是我大意了,是我的錯,你我結婚十五年,我是什麼樣的人你又不是不清楚,當初我為了娶你,甚至不惜和老頭子反目,這些年來我待你雖然不是溫柔體貼,但是至少也是一心一意,再說了你現在懷著我的孩子,我就算再喪盡天良,也做不出對不起你的事。」
寧舒倩哭是更厲害,豆大的淚水不停的往下掉︰「當初是當初,就怕有人覺得我徐娘半老,沒有外面那些小妖精們年輕美貌,所以變了心。」
寧舒倩知道,這件事不能鬧得太過,哭哭罵罵就算了,鬧得太嚴重,估計溫皓文也會覺得厭煩,溫皓文是她唯一的依靠,她自然不會愚蠢的將他往外面推。
溫皓文心里訕訕的,他之前確實這樣想過,他連忙舉起手來︰「天地良心,我對你可是一心一意,在你懷孕之際鬧出花邊新聞,我知道你心里難受,你要是不高興,我隨你打罵。」
寧舒倩哭倒在溫皓文的懷里︰「皓文,你知不知道,當我看到今天早上的報紙和雜志時,我當時就猶如晴天霹靂似的,我只要一想到你和別的……我心里就跟捅了刀子似的疼,那些既年輕又漂亮,我心里嫉妒的發狂……」
溫皓文听寧舒倩這樣這一番交心徹骨的話,他心里就像被熨斗熨過似的燙貼︰「舒倩,對不起,這一只是我太大意了,讓你受委屈了。」
寧舒倩只是不停的哭著。
溫皓文無奈,想到自己昨天晚上確實做了對不起她的事,心里有些內疚,想到前幾天,寧舒倩晚上做惡夢,不停的叫著寧瑜雅的名字,還向他提起過,後來被他用話岔開了,此時他千方百計的哄著寧舒倩,見她依然不肯原諒自己就道︰「舒倩,這一次是我不對,不如我安排瑜雅回國,也好補嘗補嘗你。」
寧舒倩的目光軟軟的看向溫皓文,艷麗的臉上呈現出一抹蒼白的艷色,竟然帶著一股子蒼白的妖嬈,但是她的語氣卻倔強不已︰「不要以為你這樣,我就會原諒你……」
她本來就想借著這件事,溫皓文對她心懷愧疚,所以趁機將瑜雅弄回國,此時他主動提起,正中下懷……
溫皓文突然間一模西裝口袋,模到了一個絨盒,這是他昨天下班之後買的,準備送給寧舒倩,算是獎勵她終于坐穩了胎。
沒成想居然發生了嘉園那檔子事,今天一早上兵慌馬亂的,他差一點就忘記了這一茬,此時突然間想到,覺得自己真有先見之明。
這樣一想,他連忙掏出絨盒,遞到寧舒倩的面前︰「好舒倩……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吧!」
寧舒倩看著眼前的絨盒,居然是卡地亞的鑽石,她心中一喜,但是面上卻不顯︰「這是什麼,以為隨便拿一個禮出來,我就會原諒你?」
「這份禮物可是我精心挑選的。」溫皓文見她不為所動的模樣,連忙打開絨盒。
「天啊!好漂亮啊!」寧舒倩不由驚嘆出聲來。
絨盒里躺著一條精致漂亮的血鑽,銀白色的細鏈散發出璀璨耀眼的光芒來,三克拉大小的紅鑽被打磨成水滴狀,四周瓖著質地純淨的碎鑽,美得令幾乎移不開眼。
近些年來,彩鑽的魅力逐漸被人所挖掘,除了深受喜愛的藍鑽和粉鑽之外,而色澤艷麗奔放的血鑽,被西方國家抄成了天價,一克拉就高達上百萬
她記得徐家二少徐辰宇就送給了溫馨雅一顆血鑽,那顆血鑽質地極品,但是卻只有兩克拉大小。
這份貴重的禮物,顯然不是事後準備的,而是事前就買好的,寧舒倩思及溫皓文對自己這樣用心良苦,心里的怒氣消了大半。
溫皓文見她喜歡,心里不由松了一口氣︰「這條血鑽項鏈,可是卡地亞彩鑽系列最貴重的一款,光是這條項鏈就花了三百多萬。」
寧舒倩愛不釋手︰「皓文,謝謝你!我很喜歡。」
她沒有想到溫皓文居然給她賣了這麼貴重漂亮的禮物,一時間十分感動,關于早上那點小花邊新聞,早已經拋之腦後了。
「我幫你戴起來。」溫皓文拿起項鏈,挑起她披散在腦後的長發,輕輕將項鏈戴到她的脖子間。
「舒倩,你真美,這條血鑽很適合你。」血鑽襯著她雪白的胸部肌膚,似是染了一抹艷色,美得驚人。
寧舒倩的手指輕輕的撥弄著胸前的血鑽,眼角微微翹了起來,帶著一絲得意,溫馨雅那顆血鑽耳鑽,可沒有她這條項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