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馨雅看著跪在地上,將自己的身段完全放下,姿態卑微的猶如螻蟻的,在今天之前,她是絕不會相信,自恃甚高,高傲的不可一世的阿芙羅拉,居然會當眾向她下跪。
可想而知,輸掉了特權文書,她在莫維爾公府的處境到底有多麼糟糕,但是她並不同情她,因為這一切都是她算計的,如果當初阿芙羅拉,不覬覦她的男人,甚至咄咄逼人的想搶走屬于她的Lucifer主母耳環,她也不會這樣算計她。
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她不開口,司亦焱自然也不會開口,他的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拿起竹簽,挑了一塊哈蜜瓜喂進她的嘴里︰「甜不甜?」
溫馨雅吃哈密瓜,點點頭︰「甜!」
司亦焱笑了起來。
莫維爾大公眼見Rex和這位貝拉小姐當眾濃情蜜情,`.``唯恐話題就這樣被他們帶過,所以連忙道︰「貝拉小姐有所不知,莫維爾公府的大印,代表的是莫維爾的權威與榮耀的象征,阿芙羅拉私自盜用大印,卻是罔顧大公府的利益與威嚴,是罪無可恕,所以這份文書對莫維爾公府十分重要,所以還請貝拉小姐將這份文書歸還,大公府願意付出相應的代價。」
阿芙羅拉的話不夠份量,那麼他的話夠份量了吧!
他知道那份文書已經落入了Rex的手里,但是與其和Rex談判,還不如從這個貝拉入手。
溫馨雅淡淡的瞟了一眼阿芙羅拉,這才道︰「原來如此,看來阿芙羅拉小姐果然是膽大包天。」
關于歸還的話,卻是略過不提。
莫維爾大公灰色的瞳孔之中,掠過一絲陰冷之色。
阿芙羅拉跪在地上,卻是騎虎難下背,跪也不是,起也不是,一時間身體僵在那里,心中百般滋味說不出的雜亂。
莫維爾大公正欲再說什麼,卻見貝拉一只手撥弄了耳朵上面代表著Lucifer主母的耳環,突然間偏過頭去看Rex,問道︰「焱,是不是你送給我的耳環,也有特別的意義呢?」
莫維爾大公的話,一下子就卡在了喉嚨里。
司亦焱摟了她一把,低聲解釋道︰「莫維爾公府的的大印,代表的是莫維爾公府的權威與榮耀,你的耳環代表的卻是Lucifer當家主母的地位象征,代表著至高無尚的尊貴與威嚴。」
溫馨雅瞪大了眼楮︰「那是不是,如果我將這只耳環輸掉了,就代表我將罔顧了Lucifer的尊嚴,讓Lucifer淪為E國貴族間的笑柄,使得Lucifer多年經營的聲望與權威,受到巨大的影響,讓你也跟著在E國貴族面前抬不起頭來?」
她的聲音有些激動,所以帶著微微的尖銳之色。
司亦焱低聲道︰「正是如此。」
溫馨雅的眼中閃動著慌亂之色,接著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慶幸道︰「幸好我這前拼著被阿芙羅拉小姐鞭打也贏了比賽,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司亦焱眼中異彩連連。
她的話讓莫維爾大公蒼老的面容僵硬了起來,她的意思很明顯,特權文書對大公府很重要,她的耳環對Lucifer同樣重要,是阿芙羅拉率先要用她的耳環做賭注的,輸了也怨不得她。
就連阿芙羅拉也不可置信的看著她,整個人都呆住了。
溫馨雅許是這才反應,頓時氣憤的從司亦焱的腿間站起來,目光尖銳的看向阿芙羅拉︰「阿芙羅拉小姐你太過份了,原來你之前強迫我拿著Lucifer的主母耳環和你比試賽馬,居然是心懷鬼胎,存心想讓Lucifer難堪,讓Rex丟臉,你你你……」
溫馨雅氣得伸出白女敕女敕的手指指著她,胸口不停的上下起伏,連手指也跟著顫了起來。
司亦焱眼中掠過一絲異彩,沒想到馨雅居然如此急智。
阿芙羅拉被她這樣一指控,整個人頭皮發麻,顫著唇,張嘴欲言,卻根本不知道該什麼說好。
不僅阿芙羅拉驚呆了,就連莫維爾大公也是不禁一陣愕然,連忙道︰「貝拉小姐,你誤會了,阿芙羅拉只是欠缺考慮,所以有失分寸,絕沒有別的意思,否則她也就不會拿著特權文書和你做賭注。」
莫維爾大公沒有想到,文書的事還沒有進展,就被這個貝拉倒打一耙,給阿芙羅拉蓋了一頂,心懷鬼胎,居心不良的帽子,如果任由她將這件事坐實了,那麼這件事就不能善了。
但是溫馨雅早已經氣得失去理智,怎麼肯听莫維爾大公的解釋,她瞪著阿芙羅拉,恨不得將她的身上盯出兩個洞來︰「阿芙羅拉小姐,若我輸了Lucifer的主母耳環,令Lucifer的利益受損,讓Rex蒙羞,只怕連Rex也不會輕饒于我,你居然心腸如此歹毒。」
阿芙羅拉這才反應,連忙解釋道︰「貝拉小姐,你千萬不要誤會,我只是瞧著你的耳環很漂亮,所以才提出這樣的賭注,絕沒有別的心思……」
她沒有想到,這個貝拉小姐居然如此難纏,這樣輕易的便將她和爺爺繞了進去。
溫馨雅氣憤道︰「鬼才相信你的鬼話,別人也許不認識Lucifer的主母信物,但是莫維爾公府是E國最老牌的貴族,你身為莫維爾公府的小姐,不可能無知到這種地步,連這點見識也沒有。」
一句話將阿芙羅拉話給堵死了,如果她一口咬定,自己不認識的話,那麼就是無知沒見識,阿芙羅拉因為急切,所以一張臉脹得通紅。
連莫維爾大公一時間也不知道作何解釋。
溫馨雅瞪著阿芙羅拉怒然道︰「本來你和大公滿懷誠意親自登門拜訪,我還想將文書交還給你們的,誰知道你居然一早就是不安好心,太過份了。」
莫維爾大公的面色僵硬到了極點,這話說得冠冕堂皇,甚至有些道貌岸然,他豈會不知道,他們壓根從來就沒有打算輕易的讓他拿到文書。
阿芙羅拉的身體一軟,所有哀求的話,解釋的話,都卡在喉嚨里,怎麼也說不出來。
溫馨雅氣得都快要哭出來了︰「你們……你們實在是太過分了,欺負我一介弱質女流是不是,願賭服輸懂不懂,明明自己心懷鬼胎,結果輸了比試,就上門來欺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