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賭廳里沸騰的聲音徹底消停了下來,一雙雙探究的目光落在這個突然出現的兩個身上,當接觸柳煙華臉上的面具時,目光皆是縮了縮,黑白羽翼是Lucifer的權威象征,還沒有人敢大擔到藐視Lucifer的權威。
溫馨雅走近,這才真正看清了眼前的少女,大概十四五歲的樣子,身上只穿著一件小抹胸,和一條小內褲,大大的眼楮里,滿溢絕望的淚水,細瘦的手臂,無力的掙扎。
還算白皙的皮膚上,滿布著青青紫紫的於痕,是被人虐打過的。
溫馨雅站在伯威特小的面前,一身小旗袍襯得她越發的姿態傾城︰「小說的對,這就是我們居雅閣的待客之道,我們居雅閣待的是客人,而不是畜生。」
伯威特小明顯就是巧言令色,偏偏令人無可反駁,從在場的各位賭客的沸騰態度就能看出來,今日如果對伯威特小的行為不加制止,那麼就會亂了居雅閣的秩序,令人爭相效仿。
從身份上來說,只有她才是最適合的出面的人。
伯威特的臉色變幻了一下,一雙滑溜溜的眼楮,滑碌碌的在柳煙華和溫馨雅的身上來來回回,當接觸到溫馨雅的耳朵上面的耳環時,瞳孔縮了一下,爺爺提醒過他,在E國貴族圈子里,只要不讓人抓住把柄,任他橫行,但是有一個龐然大物不可招惹,那就是——Lucifer!
伯威特小笑得極其可愛︰「我當是誰,原來是Lucifer的當家主母,還真是幸會幸會。」
溫馨雅淡聲道︰「幸會不敢當。」接著她的目光明目張膽的落在他懷里的小姑娘身上︰「這個小姑娘是誰?看樣子沒有成年吧,我怎麼不知道E國的法律允許猥瑣未成年了?」
在居雅閣樣的場合談法律,還真讓人發笑,但是卻沒有人敢笑。
伯威特用沖喜見血的少女充當女友,在這里行畜生之事,她便在這樣三不管的地方,談及法律,你難纏,我就比你更難纏,孰高孰低,自有評說。
伯威特小臉色變幻,突然間笑了起來,他笑得天真無邪,露出尖尖的小虎牙︰「這位,真不好意思,我知道錯了,下一次,我一定將我的成年小女朋友帶。」
至于帶的是沖喜見紅的,還是真正的小朋友,便令人揣測了。
她用未成年說話,那麼他就帶成年的,看她還有個麼話可說。
這是陽奉陰違的話,憑著這句話,這個伯威特小被稱為貴族圈子里最難纏的人,便不是沒有道理。
溫馨雅笑得比他更加純潔漂亮︰「這位小亂攀親戚可不是什麼好習慣,我家到我這一代,只留我一根獨苗苗。」她笑得純潔無辜,偏偏頭又道︰「不過,我家往上數三代是土匪,興許祖宗當初強搶了哪個不知來路的,留下了什麼不明身份的種,也不一定。」
夾槍帶棍的話,比伯威特小還要混,堂堂一個貴族,居然被人說成了不知來路,不明身份的種。
伯威特小的臉色陰晴不定。
溫馨雅接著說道︰「喔!我差一點忘記了……」接著她偏頭問柳煙華︰「你可知道伯威特小今年多大了?」
柳煙華道︰「小今年二十整歲。」
溫馨雅不禁撫掌笑了起來,那嬌紅的唇,猶如盛開的玫瑰,細致漂亮的紋理,展現出魅惑的絕美︰「原來小已經這麼大了。小下回再叫人之前,最好要先打听打听別人年齡。」
伯威特小眼中一片陰郁的光芒閃動。
溫馨雅終于笑夠了,正色的看著他道︰「這樣隨便叫人,真的不好!」
看似只是普通的話,卻連消打帶的,將貴族圈子里最為難纏的伯威特小頂得無言以對,這份有恃無恐的氣度,當真是Lucifer的主母才會有的。
賭場的氣氛,變得罕見的安靜。
柳煙華也不禁崇拜的看向溫馨雅,在她的內心,大小姐是和九少一樣厲害的人。
溫馨雅招來那個黑衣︰「下次伯威特小帶著小女朋友,你就當面問他的小女朋友,你是沖喜見血的,還是真的是小的女朋友,只要她敢說實話,居雅閣能保她平安。」
溫馨雅說著這話的時候,目光卻一直盯著伯威特小,聲音又薄又脆,帶著鋒利的光芒。
黑衣的心顫了顫,連忙應下。
居然是這樣粗暴直接,賭廳里的眾人都不禁驚奇起來。
連伯威特小都不禁變了臉,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溫馨雅灑然笑了起來,意味深長的看著伯威特小︰「找女朋友共度良宵也要講究你情我願是不是,如果有一方面不願意,便是形同強。奸,小這樣風流侃倜,家世過人,自然不會干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來。」
伯威特小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這位小姐,你很有趣!」
溫馨雅也笑了起來︰「不知道小可有听說過,魔王路西法墮落撒旦的傳說?」
伯威特小臉上的笑容僵硬,關于Lucifer的由來,只怕沒有幾個人不知道,他有點搞不清楚,這個到底想說什麼。
溫馨雅漫不經心道︰「那麼也听說過,魔王路西法的一些傳世語錄吧!」
沒有給伯威特小反應的余時,她陡然間猶如一個虔誠的信徒,信奉著屬于她的神明,念出虔誠的話語︰「我是那最初的,也是那最末的;在我的身邊沒有上帝的存在!我將升到雲的高度;我將如同至高的。」
魔王路西法的傳世語錄,令所有人都驚了驚,此時這個虔誠的念出來,宣告的卻是Lucifer至高無尚的地位與權威,是誰也不能輕易挑釁。
所有人都心有戚戚然。
這個聰明的,就算不利用強勢的手段,也能讓伯威特小忌憚。
伯威特小放下了懷中的小姑娘。
小姑娘的身體軟倒在地上,對溫馨雅匍匐的下拜︰你會有福報的。」
她說的是中文,咬詞很清晰,帶著真心的祝福和誠懇的祈禱。
這是溫馨雅第二次听到這樣的話,她記得之前在莫維爾大公府,救下的小男孩也這樣對她說過同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