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一個人在醫院照顧謝心,看著她憔悴的臉色,後悔自己沒有早點告訴她真相了。
只是事已至此,只能想接下來怎麼補救了。
張梁濤在早上八點多的時候來醫院看望謝心。
「醫生怎麼說?」
「癌細胞沒有擴散,暫時不用考慮胃切除。」白光冷冷的,沒有什麼感情。
「唉,當時要是告訴她,讓她自己注意一點也是好的。」張梁濤後悔道。
「當時那個情況怎麼跟她說?後來我也給忘了。」白光不停地拿酒精擦謝心的手腳。
「燒退下去沒?」
「……」白光遙遙頭。醫生說沒事,是不是就真的沒事呢?
「今天的投標我們不參加了?」白光想起謝心很在意這次投標的事情,忍不住問道。
「……丫頭都這樣了ˋ,還有什麼心思投標啊,」張梁濤坐在一邊,松了送領帶。
「謝心很在意這次投標的。」白光停下手里的動作,「她問了那個,姓張還是李的,寫投標書的那個管事嘛,問了好幾次,自己也看了的。」
張梁濤看著白光,他怎麼不知道?
「前天我們在學校圖書館的時候。」白光很隨意的說道。
「那……丫頭的意思是……」張梁濤想到了很多種可能性。
他不是白光這種沒有經歷過職場的人,很快就把前前後後想了個清楚。
謝心不告訴別人自己想要競標,為了保密。不告訴自己……是因為自己太忙了,吧。
張梁濤搖搖頭,想著昨天已經放出話了,現在再貿然去的話,
「她把投標書放在哪里了?」
「不知道。」白光很老實的搖搖頭,這個不是自己職責範圍內的吧。
「你都是她的助理了,這點事都不知道?你是怎麼跟著她的?」張梁濤恨鐵不成鋼啊。
白光這人,怎麼看都是很靠譜的啊。
「……」白光翻了個白眼,「這些都是我需要知道的?」
張梁濤無語了。
李安安真不是個稱職的「前輩」,連個徒弟都沒有帶好。
「……好吧,你告訴我,我作為助理的職責都有哪些?」白光真的是發狠了。
竟然敢懷疑我的辦事?簡直是奇恥大辱,我一定要做出個樣子來讓你看看。
對于面前年輕人瞬間燃起的斗志,張梁濤很是欣慰。
雖然丫頭花錢大手大腳,交的朋友三教九流都有,不過,總有能靠得住的,不錯不錯。
張梁濤這就把總裁助理的所有職責和權限跟白光說了。
「現在,你想想,我們得去哪里找這個投標書?」張梁濤很認真的問白光。
要不然給她說這麼多干嘛?
「不用找,在我腦子里。」謝心虛弱的聲音驚嚇到了兩個人。
「醒了?感覺怎麼樣?」白光湊到謝心面前,小聲的問道。
「張叔,我不告訴你有我的計劃。」謝心想要坐起來,被白光制止了。
按下了床頭的救護玲。
「張叔,你把我手機給我。」謝心乖乖地躺著,看著白光。
張梁濤找到了手機,遞給謝心。「你要干嘛?」
「打電話,競標。」謝心說這話的時候,一臉正經,驚呆了兩人。
「你這樣還怎麼去?我可沒有你那麼大的面子……」要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被刷下來,宏宇就成笑話了。
「我給東勝的人打電話,你盡管去就好。」謝心說著撥了電話。
白光看著醫生護士進來,奪走了手機。
「先檢查。」不容置疑的語氣。
謝心沉了臉,本來就不好看的臉色現在更難看了。
醫生見狀也手腳麻利的快速做完了檢查,問謝心的感覺。
「麻醉劑的藥效還沒有。這幾天注意臥床休息。」醫生走了,護士走了。
張梁濤也該走了。
「白光,你跟張叔去。什麼話都別說。」謝心疲倦的閉上了眼。
白光坐在椅子上,一副哪也不去的樣子。
「丫頭,你現在身邊不能離人,我一個人去就好,帶上李安安也比她強。」張梁濤走了。
阿忠來了。
「喲,白姐也在。」夸張的笑臉後,是一嘴流氣。
阿忠自顧自的坐下,拿了個隻果咬了一口。
「白姐有事就去忙,我在這看著,保證不讓任何人進來。」
白光就當沒听到,自己拿了本書開始看。
謝心閉著眼,也不知道有沒有睡著。
阿忠一個人吃隻果也能吃的很開心。
把屋子里的水果都吃了個遍之後,阿忠無聊了。白光也破功了。
拿著手機不停的發著消息。
阿忠想湊一眼,白光果斷斷的打發他出去跑腿了。
「保證完成任務。」阿忠拿著謝家的鑰匙,笑的一臉得逞。
白光揮揮手,頭也不抬。
「你怎麼又回來了?」听到腳步聲停在床邊,白光才抬起頭,不爽的說道。
「你來干嘛?」看著代軒之那張痛苦的臉,白光也不好再說什麼。
「暫時沒有大礙,得靜養。」知道他最擔心的是什麼,白光也不想再為難這個男人。
「出去。」閉著眼的謝心說話了。
「心兒……」
「我不想再跟你呆在一個空間內。」謝心還是閉著眼,眼睫毛一顫一顫的。
「心兒,宏宇,安達還有代家,會有一家競標成功。我向你保證不會是代家。」代軒之不知道現在還有什麼能夠挽回自己的感情,只能試試她現在還在乎的東西。
「心兒,我不會娶華文文,我現在這麼說,你肯定不信,但是我回國第二天出現在媒體上的人不是我。」代軒之說得很快,深怕謝心一句話讓他滾出去。
「我會找出那個人的,我也會查出來華文文究竟有什麼陰謀,我會查出來是誰在搞宏宇,害你父母的人。」等我。
好不好?
謝心良久沒有說話,代軒之的心便一直懸在頭頂。
這樣折磨人的沉寂讓白光都快受不了了。
「你為什麼不早一點說?」謝心沙啞的聲音斷斷續續的。
「因為我怕打草驚蛇不能找到幕後的人,我現在還需要華文文來掌握代家的實權。」代軒之有多快說多快。
自己已經說的太晚了,如果能早一點,是不是就不會有今天這樣的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