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啊，佘意有錢的。」完全沒有听出重點的謝心打電話給剛剛下班的佘意。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機械的女聲刺耳的用詞。
「佘意，你等著。」放完狠話不甘心的掛了電話，謝心蔫了。
「如果不認識銀行的人就借不到錢嗎？」。
「……恩。」何止借不到，根本就不會有人借給我們好不好。
「唉，算了，在這個看臉的時代，」謝心悲壯的拿起手機，「我就刷臉了。」
說完就大起大落的開始按數字，一個一個的打。
謝心的刷臉，無非就是找人借錢。
林開著車不緊不慢的向目的地去，一邊留意著謝心跟人借錢的用語，實在是，彪悍。
「……不管，我現在就要用錢，你快點拿出來，對，立即馬上。」謝心的前六七個電話不是在借錢，而是在變賣自己想的起來的資產。
波黎多的酒莊，三年六星級酒店的股份，丹麥的一座別墅，英國的兩家酒吧。這是她能想起來的，其他更多的，得讓佘意好好查查了。
「好了，現在開始借錢？」謝心開始了漫長的翻電話本動作。
「唉，都是一群只會花錢的敗家子，誰會借給我錢啊？」謝心放棄了。
原本還有一個空暮雪，現在想都不要想了。至于其他人，一哭二鬧三上吊估計也跟家里要不出來多少錢。
打消了借錢的念頭，挨個打了一圈莫名其妙的問候，只字不提借錢的事情。
「怎麼？借不來了？」林在前面嘲諷。
「哼，你懂什麼？我把那些產業一賣估計就差不多了，實在不行，我再賣兩輛車，大不了，我先不花錢了。」謝心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上次跟朋友借了太多了，暮雪的錢還沒有還呢？」謝心躺倒在座椅上，疲憊的閉上了眼。
林看著她的樣子，也不再說話。
很快到了西館，林要謝心待在車里等他回來。他自己一個人出去了半個多小時就回來了，帶著謝心到了一家挺偏僻的酒吧。
不在市中心的對于謝心來說都是偏僻的，郊區。看著導航儀上的國道坐標，吐了吐舌頭，農村了都。
「下車。」林把車停下，帶著謝心進去了這家不怎麼起眼的房子。
「還討厭煙味嗎？」。看謝心點點頭，林把他拉近自己，「等會跟緊我，不要吸入任何煙。」說著做了一個掩面的動作。
謝心在心里鄙視了一下後，乖乖地點點頭。
極具質感的重金屬，嘈雜到听不清任何人的話，謝心看著周圍染著雜色頭發穿著很沒有實用價值的布條條，謝心感嘆，自己果然還是不夠壞。
看看人家，也不知道是畫出來的還是真的紋出來的紋身，羨慕嫉妒恨啊。
林七拐八拐，期間有和一個看起來長期營養不良的男子比劃了幾下，塞了一卷鈔票，帶著謝心上了電梯。
「下面癮君子太多，這樓上還算干淨點。」電梯停在了六樓，鋪著厚重地毯的走廊，異常安靜。
「當當當」林很有禮貌的敲門。
「為什麼要敲門？」謝心小聲問道。那不是有門鈴的嘛。
等了一會，才傳來走不聲。門從里面打開了。
林站在門縫處，看到開門的男子後把謝心往旁邊推了推。
「我建議你在三秒之內穿個衣服。」林一只腳抵在門邊，阻止男人關上門的動作。
「什麼什麼我也來幫忙。」謝心激動地用力推門，林閃身進入了房間，把門關上了。
「你是什麼人？」外號六哥的男子警惕地看著看起來身手不凡且來者不善的男人。
「不干什麼，來討債的而已。」林慢悠悠的靠在門板上。不管謝心在外面如何踢門。
「呵，已經很多年，沒有人敢跟我討債了？你小子從哪里冒出來的？」六哥隨手扯了條毛巾圍上，雖然不介意展示自己傲人的身材，但是，在陌生人面前，總是不太好，吧。
「林，快點開門，我也很能打的，你到底怎麼樣啊？」謝心還在外面叫喊。
「別著急嘛，這不是就給你開門了。」林開開門，讓謝心進來，站在她身後。
六哥已經好整以暇的坐在沙發上了。
「原來是謝大小姐，早說嘛~」六哥笑的開懷。
「我不認識你啊~」謝心也找了個地方坐下，林站在她身後。充當著跟班的角色。
「哈哈哈哈，我認識你不就行了？大小姐今天來是想討債？」六哥點了根雪茄，吞雲吐霧起來。
謝心皺皺眉頭，林就一個翻身跳到六哥面前奪了會冒煙的棍子，這是謝心第一次奪維恩嘴里的雪茄的時候說的。
「呵呵，大小姐在哪找了個這麼好的？有時間來一起玩玩嘛。」六哥沒有露出不快，取了旁邊的酒杯，開始喝酒。
「你欠我們家五百萬，現在我等著用錢，你先給我。」謝心說的很隨意，就像你借我的羽毛球拍玩了幾天，現在我要玩，你先還給我一樣平淡。
「五百萬？大小姐什麼時候會要債了？我還是第一次听說了。」
「我也是第一次要，你就給我嘛。」謝心站起來，一副趕緊給我取錢的樣子。
「大小姐，你說我欠你錢，總得拿出些證據吧。比如，欠條啊之類的。」六哥一副不騙你的樣子。
「我們公司的賬上顯示你欠了五百萬，喂，五百又不多，你也不是還不起啊。」謝心打量了一下房間的布置。
雖然看起來沒有什麼價值的樣子，隔音也不好，但是，你就是有錢，趕緊給我還。
林在後面都有些想笑了。
「哎呀大小姐，你看你來的突然，我也沒有準備，，我取了錢給你好不好？」六哥看起來很誠懇的樣子，語氣也甚是合情合理。
「……恩，行，那我來拿。」謝心說完就要走，林輕咳了一聲，謝心還扭看著他︰怎麼還不走？
林無奈，跟著謝心走了。
「我們就這樣走出來了？」坐到車上後，林看著還是沒有反應的謝心，慢慢引導著。